第23章 ☆、太後仙逝

軒轅長倞不想被她勒死,只能收手,将她背好,步入翎羽宮時。靜安姑姑正從裏面出來,看見軒轅長倞時,心中一驚,福了福身子,不着痕跡的離去。

軒轅長倞将沁舒放着坐下。請來太醫為沁舒接好骨。又送走了軒轅長倞。

如春拿着手帕替沁舒拭去冷汗,“郡主,感覺如何?”

“已經無礙了。”沁舒試了試腳,又開口道:“如春,心兒姑姑回來帶人去接我,走了多久了?你快去追上她,告訴她,我已經回宮。”

“郡主,心兒姑姑她并沒有回過。”如春扶着沁舒站起。

沁舒走了兩步,轉過頭來,“哦?你派人去找找看。”

“嗯。”如春明白的點頭。

——皇後娘娘駕到!

皇後怎麽來她這裏了?沁舒暗下一驚,連忙接駕。

“潔絨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玉康皇後還是穿着那一身素服,略顯疲憊,不難看出,她一夜未眠。上前握住沁舒的看,目光似乎要将面前的小人兒看個透一般:“你們都下去。”

衆人退去,玉康握着沁舒的手,雙雙坐下:“潔絨,本宮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與衆不同,果不其然,心兒是本宮的人,想必聰明如你,也一定知曉。本宮将心兒放在你身邊的目的,是為了證明本宮的眼睛不會看錯人。只是本宮不明白的是,你為何要置五皇子于死地?”

沁舒屈膝跪在玉康皇後面前,她千算萬算,忘了皇後娘娘是何等的聰明的一個人,否則她也不可能長勝皇後之位:“娘娘,潔絨愚鈍,請娘娘明示。”

“那龍袍是你的針法,雖然你故意遮蓋你原本的針法,可你在無心之中,将一只爪子繡了雙面,後來發現又拆了,那些痕跡,若不是注意查看,不會發現。”玉康皇後俯視着她,那眼神讓人看不透。

“請皇後娘娘治罪。”沁舒不得不說,前世之中,在後來的日子裏,她一直在學雙面繡,所以她總是能在一念之間又用了雙面繡的手法。

“起來吧,本宮若是想治罪于你,也不用退去衆人。本宮只是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玉康皇後順勢拉着沁舒起來,坐在自己身旁,接着道:“本宮知道你不想說,可本宮要讓你明白一件事情,雖然四皇子是本宮親生,可将來登基皇位的只可以是太子,而你,也只可以留在太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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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舒淡笑,她心中想起來剛才靜安姑姑見到他們的事情,想必皇後娘娘是懷疑自己的兒子:“娘娘,潔絨鬥膽問娘娘,為何四皇子殿下不可以?只有四皇子殿下才流着一半的安家血液。而潔絨為何要留在太子身邊?”

玉康皇後拍了拍沁舒的手:“本宮為一國之母,天下百姓人人平等,安家是安穎芙的至親,可本宮是天下人的至親。本宮是安穎芙,可本宮更是這軒轅皇朝的皇後。國與家豈能不分?而你,潔絨,你命中注定人中龍鳳,所以你只能留在天命的那個人身邊。”

“娘娘,潔絨并非人中龍鳳,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

“相信本宮。”玉康皇後再次将沁舒打量了一番,起身走到屏風處,又停下了腳步,“心兒,本宮已經安排了去處,你無需再找她。”

跪了安,沁舒心中莫名的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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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在不安中過的度日如年,三日的時間,她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外面銀裝籠罩,粗細不一的冰條挂在屋檐上,太陽出來,滴滴答答如下雨般。

翎羽公主如木偶般的任人擺布,鳳冠霞帔,多少人夢寐以求,卻求不來?

——太後娘娘仙逝!

翎羽雙眼眨了眨,轉過頭來,似乎要将那哀號聲聽得更清楚一些。

沁舒端着茶的手一顫,險些摔了!擡高頭往外望去。一顆不安的心總算找到願意了,太後仙逝,有多少人可以重獲自由?有多少人可以多活些時日?這人裏面包括軒轅長玄。

“潔絨,今日我遠嫁,皇祖母仙逝是巧合嗎?”翎羽喃喃的問着。

“公主,切莫悲傷。”沁舒暗忖,難怪翎羽公主這兒無人前來,原來他們都去了太後哪兒了。

哀號聲還在持續——

翎羽公主的出嫁準備也在繼續——

唯獨那今日處斬的人,順天理的到下個月初一問斬。

紅白事撞在一起。萬乾帝與玉康皇後上午送走了翎羽公主。下午布置白陵,整個皇宮一片哀色。

太後的厚實,繁瑣又細碎,一直忙到月尾才結束。

翎羽公主遠嫁後,翎羽宮中只住着沁舒一位郡主。萬乾帝下旨,改翎羽宮為潔絨宮,一時間整個皇宮掀起一陣讨好之風。

脫出孝服,沁舒穿着一身青綠色,站在潔絨宮那幾個大字下,擡頭愣愣的望着。按道理說,翎羽公主已經遠嫁,她也該回郡主府,可卻被留在這潔絨宮。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皇後娘娘的話,難道真的被困在這宮中一輩子?

“是何時辰了?”

“郡主,已過辰時。”如春在一旁伺候着。

“辰時?”沁舒嘴中嚼着這兩個字,心中想着,軒轅長玄已經去了。自己也算是心願已了,沒有了他,一切都改寫。

“太子殿下。”如春眼快的看見了過來的太子,福身行禮。

如春的聲音不大,卻足夠提醒沁舒,她回過頭來,看着玉樹臨風的太子已經到了身邊。上次的事情,太子真的是心髒生在右邊,只不過皇室中不讓人說罷了。也從那時開始,太子的身體一點點的好了回來。她自然知道太子的想法,哪有将天下給一個病人來打理的?所以太子很聰明的乘機好起來:“太子殿下。”

軒轅長逸身後帶着一名随從,看着沁舒時,一個眼神暗示:“潔絨。”

沁舒看了出來:“太子殿下大病初愈,外面風大,進去坐一坐如何?”

“如此極好。”

沁舒一邊走一邊接着道:“前些日子采集了些積雪,正好請太子嘗嘗這用雪煮的茶。”

兩人進了屋內,退去所有人。

“殿下,發生了什麽事情?”太子可是第一次明着來找她,若不是大事,無法理解。沁舒親手将茶遞上。

軒轅長逸接下茶給放下:“他沒死。”

沁舒一震:“為何?”

“萬安寺的住持拿着一塊屬于柳家的免死金牌在法場救了他,所以現在父皇将他發配邊疆。”軒轅長逸說完,端起茶盞,吹着熱氣。

柳家的免死金牌?柳家的确有一塊免死金牌,可那塊金牌丢了。又礙于丢了金牌是死罪,所以柳家一直不提金牌的事情。如今,怎麽會出現了?沁舒怎麽想也想不明白:“如此一來,豈不是便宜了他?”

“邊疆,比死或許更讓人難受。”軒轅長逸微微的搖了搖頭,冰黑的眸中閃過一道異色,起身又道:“父皇傳話,讓你與本宮同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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