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天煞教坐落山間,後有崖高百丈,下有曲折斷谷,地勢兇險易守難攻,通往山頂的茂密林間有一襲青衫隐在其中。

到半山腰的時候,盛寒枝擡頭看了片刻天,黑雲籠罩,雷電像金絲線一樣從烏雲後面時隐時現,丈高的石碑立于路旁,警示一些尋滋生事的江湖劍派:私闖天煞教者,一律格殺勿論。

早前天煞教的确是守衛森嚴,但那是基于在鳳玦這個教主還沒失蹤前的前提上,而今內部暗流湧動,教內巡邏的守衛換了一批又一批,門口的教徒光頂着兇神惡煞的面相,一遇到盛寒枝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就暴露了短腳。

谷中毒蜂循着後門飛進去攪得一片混亂之時,他從容不迫地從高牆上一躍而下,落地後拍了拍衣角,接着一路暢通無阻,心道:魔教長老當真無用,若是鳳玦定會選擇在此多擺個陣法。

鳳玦管理天煞教有一套雷霆手段,所設的禁地卻真是叫人出乎意料,盛寒枝在拐角處逮了一落單的教徒問了路,将人打暈後輕而易舉就尋到昔日曾涉足的地方,一開門,甜膩的香味充斥在空氣中,撲面而來的酒香打得他措手不及,鳳玦的禁地之中美酒陳列,但常樂會被藏在酒窖裏嗎?這種“金屋”用來藏他還差不多。

盛寒枝現下也拿捏不準常樂身在何處,正要提過一壺酒壓下內心浮躁之氣,忽聞身後有利刃之物貼近地面平滑移動的聲音,他提着壇子側身迅速閃躲,定睛一看,偷襲自己的卻是只灰色皮毛的狼崽子,對方眼神兇惡利齒尖銳,喉嚨裏還發出威脅的呼嚕聲,似乎極通靈性。

盛寒枝“呦”了一聲,戲谑道:“不會是鳳玦養的吧?”旁人尚且發現不了他,沒想到被這頭半大的狼抓了個正着。

他扯着紅布酒塞一拔,又道:“你可千萬別叫,請你喝一杯如何?”那狼邁着雙腿結實而不粗笨的腿慢慢靠近,聽完他的話後耳朵直立抖動幾下,踏過前足爪留下的足跡,後足爪緊密抓地,一個蹬腿撲過來,又撲了個空。

盛寒枝穩穩拎着酒壇立在它身後,傾斜壇身往紅布酒塞上一倒,趁它嚎叫出聲前把酒塞投入它口中,接着就惬意地喝着酒欣賞那狼狽的小短腿四下亂竄,并善意提醒:“要喝我這兒還有,你可別碰倒了地上的酒壇。”

結果話剛落音,被堵了嘴的狼崽子前肢撞倒地上好幾個大壇子,盛寒枝還來不及心疼這滿地佳釀,門外就闖進來一個黑色衣裳眉眼英氣的女子,那人誤以為鳳玦回來了,看見他後臉上表情從激動急轉至怒容,喝道:“大膽小賊,敢私闖天煞教禁地?!”天煞教內部地形複雜教徒衆多,一旦吸引了守衛過來只怕打草驚蛇,盛寒枝此行一無所獲,跟姜絮打起來的時候毫無憐香惜玉,速戰速決後留下“不過消遣”四字就跑了。

姜絮眼看着那青影氣得跺腳,簡直豈有此理!等教主回來,定要叫你們這些人好看!盛寒枝才不管旁人怎麽想,他只知這次過後再潛入定會難上加難,回去後就扯着鳳玦的手腕把人按在凹凸不平的牆上,冷笑道:“鳳教主好本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動了什麽手腳?”他心情一不好就偏執,“你到底是關了多少人?這麽費盡心機攔着我,就怕我把他們放走?”鳳玦被後背的石壁硌得直皺眉,身子不得不往前縮對他投懷送抱,胸口的乳珠被空中涼風吹得顫巍巍立起來,像在雪地上綴了兩朵紅梅,勾得盛寒枝眼中怒火漸漸成了欲火,一掌甩在那雪白的臀肉上,低着聲音惡狠狠道:“故意不穿衣服在這勾引我呢?”話都叫你說了去,鳳玦懶得和他辯論他沒幫自己洗衣服這事兒,反正盛寒枝只會重複:“你就是故意的,害我外衫上全是你的氣味,好叫你那狼崽子嗅着味來逮我,以為我不知道?”兩人身體貼在一起,鳳玦掀開纖長的睫毛和他對視,其實你跟狼崽子也沒什麽兩樣。

盛寒枝在外可以從容潇灑慷慨大方,在這兒就像變了一個人,尤愛斤斤計較胡攪蠻纏,将鳳玦推到牆邊背對着自己,鉗着雙手按在了頭頂,同時一個挺深,蠻橫地頂開那層層肉壁,強勢地捅進甬道深處。

那麽大個東西突然擠進來,鳳玦下意識吃痛地縮進後穴,夾得盛寒枝眸色再也不負平日的清澈柔和,開始大刀闊斧地挺腰頂進濕熱的腸道裏,甚至翻起了舊賬,“說我經驗不足?那就有勞鳳教主多指教一二啦。”

你那哪是指教一二那麽簡單?鳳玦正盡量收縮着放松後穴去适應他的尺寸,又聽見這狼崽子暗啞着嗓子問他:“我和常樂哪個更厲害?快說!”他只抿着紅唇忍下呻吟,纖細的指尖撐在石壁上随着身後的一個深頂猛然收緊,石頭上微陷的指印悉數落入盛寒枝眼中。

“呵,我倒是忘了……”昔日的鳳玦內功獨步天下怎會在他人身下承歡?不過有一點值得深究——鳳玦在此地被困許久,他每日喂他喝的花露不過作果腹之用,并無軟筋散功之效,說白了,這石門就算他僅恢複兩層功力,都可輕而易舉碾碎。

盛寒枝掐着對方纖細的腰杆把自己送進去,把鳳玦磨得腿根微顫,幾乎咬着他的耳朵問道:“鳳玦,你把養的脔寵藏的嚴嚴實實的,如今卻又待在我這裏挨肏,到底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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