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六

所有的懷疑猜忌并非無中生有,鳳玦那張性冷淡的面癱臉叫誰都無法窺探他的真實想法,也許他只是編織了重傷後不成器的僞裝,實則在韬光養晦之時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甕中捉鼈。

只是盛寒枝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早已見過江南煙雨的各色美人,如今卻被欲望縱情的濕網纏住,相比那些濃情蜜意的豔色,眼前這本質的矜貴疏離反而讓人主動沉溺,他竟成為第一個自投羅網的人。

“嗯……”身後貫穿的力度猛然變得狠戾,鳳玦撐着石壁的雙手一軟,被撞得悶哼出聲,下一秒室內又只剩下男人的粗喘和淫靡的肉體相撞聲,他平時話不多,做這檔子事兒的時候更是惜字得很,除了被弄疼了會哼幾聲,連高潮時都掐着手心咬着唇嗚咽過去,腰軟的往下滑,被盛寒枝扣進懷裏,嫌棄道:“怎麽還是那麽沒用,不用鐵鏈把你鎖起來就站不穩?”他掐着他的腰窩,高高束起的馬尾有些許淩亂,濃墨般地發尾貼在頸部,透着不經修飾的野性,看鳳玦射了就把他翻過來對着自己,一手勾着他無力的腿彎,一手扶着自己堅挺的陰莖又嵌了進去,又快又急的抽插了幾十下後痛快地在對方體內射了精。

一直等他把半軟的性器拔出去了,鳳玦才從他的頸窩擡起頭來,殷紅的唇微啓着喘息,兩人挨得極進,呼吸相交的每一縷氣息都交纏在一起,鳳玦高潮後微紅的眼尾格外妖冶,蠱惑得盛寒枝情不自禁地往前傾,在薄唇即将纏綿貼上之際,鳳玦半阖的睫毛簌簌抖了抖,微微側了側臉,讓他的吻落了個空。

“抱我去洗澡。”

…………茂密綠林馬蹄沓沓奔過揚起風塵,踩碎了一地的落葉殘軀。

“駕!”馬背上的人揚起長長的鞭子策馬奔過,陽光穿透稀疏的枝葉照在他們的面具和鬥笠上,中間被看護的是簡制的木籠,關押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綽綽有餘。

忽然前方垂下一長鞭在路中央,幾道銀光閃爍甚為刺眼,“籲!”一群人急急拉住馬匹停下,感受到周圍靜默的空氣不太尋常,踟蹰不敢前進。

“嘿。”

清冽的聲音自高空飄逸而下,衆人舉頭看去,發現參天古樹上坐了一道人影。

盛寒枝捏着銀色水蛇長鞭在手中把玩,低頭俯視着下面一群神色慌亂的人,勾着嘴角沖他們問道:“諸位這是要往哪兒去啊?”底下一個眼尖的黑衣人略有見識,望着他标志的一襲青衣和手上的長鞭,叫道:“是你……青衣客!”一幹人面面相觑,這青衣客雖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不歸順江湖任何派別,可現下武林都在夾道欽慕他獨來獨往的俠骨傳奇,上個月楊城主的慘淡下場歷歷在目,衆人立馬慌了陣腳,他們此刻左邊一排明顯是天煞教的人,右邊一排又是見不得光的黑衣打扮,更別說身後的籠子還關着人。

狹路相逢,這青衣客定不會讓他們過去。

籠子裏關押的四五個少女見樹上那人眸色如溪,飄揚的衣角都浸潤着仗劍潇灑氣,臉上頹廢的神情頓時一掃而光,忙不疊叫喚:“少俠救我們!”“都閉嘴!”前方帶頭的黑衣人後背已經滲出了汗漬,密林裏的風似乎都帶上了一股灼人的熱氣,吹得衆人心下更為焦急。

盛寒枝眉眼淡淡,将他們的衣着審視了一番,繼而狀似疑惑道:“魔教之人光明正大,正道劍派反而藏頭露尾,這麽神神秘秘是去哪兒啊,不如帶在下一同前往?”下頭一群人見他已經猜出來大概,聽完這嘲諷的話,幹脆咬緊了牙,“嗆啷”就拔出刀劍來,做好防備擡頭喝道:“那你想怎樣!?”身家性命被幕後之人攥在手裏,而這密林的路只有一條可通,衆人如今只能硬着頭皮對上攔路的盛寒枝。

“啧,在下不過好奇烏合之衆聚在一起都玩什麽把戲,你們怎如此暴躁?”右邊那些個正派人士還是第一次收到如此的侮辱戲弄之言,有個自視身手不錯的劍客聽完後當即便破口而出:“你不要欺人太甚!要打便打,我們人多難道還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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