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七

衆人畢竟久經江湖,以前多少都經歷過些大風大浪,左右躲不過去,那也不甘被這二十出頭的小子戲弄了去。

幾人舉起手中刀劍下馬上前将他圍在中間,肆虐的風塵在滾滾真氣中喧揚,籠裏的女子全部縮在一起不敢出聲。

架勢還挺大。

盛寒枝支起一條腿坐在樹上,向下俯瞰這番別致的風景,心道:這可比酒樓裏的戲曲有意思得多。

眼見那銀色水蛇長鞭在空中一甩,突然下面有人高聲打斷道:“等等!你在上面,我們在下面,怎麽打?有本事你下來,我們再較量!”盛寒枝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點點頭縱身一躍,輕盈的身子落在地上:“好啊,諸位請吧。”

衆人一下頓住,見他神色顯得輕松自若,仿佛并沒有把這場打鬥當做一回事。

其間一人眼色一使,手掄刀劍的衆人朝盛寒枝殺去。

錯亂的刀光劍影揮舞,空中的長鞭蹦跳交錯着迅速移動,劈過來的道道銀光逼得他們慌忙不疊地舉刀去擋,但平日裏銳不可當削鐵如泥的刀鋒竟被一股巨力反彈了回來,此刻是分毫不起作用。

內力薄弱些的黑衣人已被震出幾步遠,前方的劍客将手中長劍灌滿內力,左右二人分持兩口闊刀沖在前頭,看似來勢洶洶,實則只為外強中幹的虛晃招數,一股勁風撲面而來,盛寒枝在前方站立穩如泰山,水蛇長鞭“啪”一下落在劍客右臂衣袍,留下一條翻出皮肉的狹長血痕。

他輕笑一聲,“繼續?”縱使受到挑釁,然而舉刀劈來的人卻是連他衣角都碰不到,兩個黑衣人眼前一花,當下收勢不及,渾身力氣尋不到借力之點,只聽“砰砰”兩聲塵土飛揚,二人高壯的身軀已撲翻在地。

見武功最好的幾人都接連失手,衆人互相使了眼色,部分人持刀攔住盛寒枝,餘下幾人折到身後對着關押女子的木籠舉劍揮砍,林間慘叫聲和痛哭求饒聲疊起。

此番不留活口的招數終于叫青衣客皺了眉,他一鞭震開周圍幾人,足下借力跳到木籠那邊,舉着大刀的男子一驚,剛轉過身來便迎面被盛寒枝蘊着內力的掌心一推,連連後退撞入身後收勢未及的長劍。

持劍那人大驚失色,還沒從誤殺同伴中回過神來,脖子便被一條橫飛的長鞭繞住掀飛至幾米遠的地上,按着胸口“噗”地吐出幾口血來。

衆人看見眼前慘況,神色慌亂再顧不得其他,紛紛扔了武器神色倉皇地四下逃離。

解決完一群烏合之衆,周圍都是血腥難聞的氣味,籠子只剩一個刀下活口,那女子淚眼朦胧地從劫後餘生中緩過來,哽咽道:“沈念多謝少俠搭救,我乃青城派新入門的女弟子,本是受命下山置換貨物,未曾料到會被魔教歹徒抓去……”沈念長得标志,一頭墨般逶迤的烏發,散散攏成髻,許是驚吓過度脫了氣力,鎖鏈解開之時腳下一軟歪倒在地。

面對嬌柔如斯楚楚可憐之人兒,青衣少俠雙手卻仿佛缺了根筋般背在身後,只略一點頭,垂眸詢問:“姑娘沒事吧?”“沒事……”沈念咬牙撐着腿從地上起身,小聲道:“現在天色不早了,這山中之路我也不熟,不知能否……先跟着少俠?”說完,臉上還露出女兒家羞怯的紅暈。

“不能。”

沒料到會被拒絕的沈念噎了一下,紅着眼急忙道:“少俠如若家中不便,我明日一早便自行離開。”

沈念一直覺得少俠只是信手拈了個借口搪塞自己,直到她跟随對方到了竹屋,見到了那個一襲紅衣就把滿山春景都煞下去的人。

炮灰助攻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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