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八
鳳玦手上的鎖鏈自從多了一道後就一直沒摘下來過,笨重的手铐锢在他手腕的時候他沒有反抗,盛寒枝拿了衣服進來解開鎖鏈時他也随他折騰。
任憑對方半摸半捏地給他穿上裏衣,末了還被嫌棄:“怎麽那麽瘦,肉都長屁股上去了。”
兩人身高相差不多,但鳳玦骨架卻生得比他小,漂亮骨架上覆蓋着恰到好處的肌肉,穿上他的裏衣還略顯寬大了點。
但盛寒枝還挺滿意,給他罩上自己昨日剛洗幹淨的寬袍,封了穴脈攔腰一抱,橫過身子抱在了懷裏。
直到出了那間潮濕陰暗的石室,在靠近竹屋時忽然嗅到一股女兒家的脂粉味,盛寒枝說:鳳教主如果不想暴露行蹤最好不要多說話。
于是沈念剛從房裏出來就被眼前場景震地眼前一花,一青一紅兩道身影踏着竹葉而來,青衣少俠兩條臂彎間多了個争春奪色的美人。
寬松的衣裳讓鳳玦整個人顯得慵懶随意,沈念的視線從那張揚豔烈的紅衣往上走,驀地對上一雙清冷的眸子以及……白皙脖子上的明顯的喉結。
沈念臉上笑意一滞,僵硬道:“少俠,這位是……”一直默不作聲的鳳玦開口答她:“故人。”
盛寒枝意味不明地垂眸看他一眼,接着擡頭笑道:“沈念姑娘可是被天煞教的人抓去?”“正是那魔教的歹人,一連抓了那麽多門派的女弟子,簡直是強盜行徑,聽說教主鳳玦更是嚣張跋扈為人驕矜,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當面被罵“不是什麽好東西”後,鳳玦倒是不生氣,回了房間還稱贊那沈念相貌标志,她若願意以身相許報答你也是不錯的。
盛寒枝從房裏拿出鎖鏈把他的左腳鎖在床腿上,自動忽略鳳玦的後半句話,冷哼道:“你倒是看得挺仔細,你身為階下囚最好安生點。”
接着他又不知想到了什麽,俊臉黑了幾分,捏着鳳玦被铐住的腳腕,惡狠狠道:“想給你的後宮再添點人?別癡心妄想,鳳玦,你只配撅着屁股在這兒挨操。”
盛寒枝被他的面癱臉氣得夠嗆,粗暴地撩開他的衣擺把手伸到他胯下,鳳玦身體一向敏感,被揉弄得前端很快就豎了旗,這時候胯下作亂的手卻突然一撤,這狼崽子直接甩袖離開了。
鳳玦:“……”每次說渾話的是你,被折騰的是我,怎麽到最後你還生氣啊?盛寒枝這個變态的性格他早有體會,關他的時候說正邪不兩立要為武林除害,操他的時候又說自己是來害他的,一邊連續好幾個晚上杵在濕軟的穴裏睡覺,一邊又勸鳳玦少起別的心思。
因此在沈念來敲門向他打聽盛寒枝喜好的時候,鳳玦只隔着門給了一句話:喜怒不定,陰晴難測。
門外之人只當他是故意诋毀,腳跺了跺,氣沖沖地離開。
晚間盛寒枝歸來時手上拎着一壺酒,乍一看又恢複了翩翩少俠的模樣。
沈念正提着燈籠在門口等他,見那青衣出現在門口,馬上迎上去聲音酥軟的問道:“少俠要一起賞月嗎?”縱使眼前人眉似春山帶雨,眼如秋水含情,盛寒枝也嗤笑一聲,“在下可是個俗人,不懂什麽風花雪月之事。”
被纏得煩了,幹脆把手上的酒壺塞到她手裏,“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姑娘你自便吧,在下困了。”
春風渡青衣,翩翩逐晚霜。
本該是一柄傲然灑脫的劍,淩厲出鞘劍挽霜花,收劍入鞘斂去鋒芒,可惜少俠對憐香惜玉絲毫不感興趣,一直以來不知折了多少姑娘芳心。
門扉的縫隙打開,盛寒枝進門後微微偏轉角度,便看見了床榻上閉目休神的人。
臨近夏日的夜晚悶熱積蓄在雲層上,細風吹不起一絲褶皺,卻有山雨欲來的潮濕氤氲,屋內燭火通明,鳳玦身上的薄衾只遮了腰下半邊的身子,肩上衣物便任由它不自主地松散挎下,紅色外袍剝出白色裏衣,裏衣之下露出一片清涼舒爽的精致鎖骨和肩膀來。
微微上翹的濃密睫毛遮住了平日那雙惑人心魂的鳳眸,肩上那片瑩潔光滑便在毫無遮掩的情況下投入眼中,晃得人雙眼離神。
盛寒枝喉嚨滾了滾,關門落鎖後壓上去咬那白皙如玉的肩頸。
鳳玦睡眼惺忪,精神尚留了半縷疲意,壓根不想搭理任何人,“你在外面賞月便賞月,別來打攪我。”
盛寒枝聽完他這話突然就舒暢了,指尖順着他大敞的衣領摸到胸前,來來回回撥弄那漸漸充血的一點,聲音輕浮且懶散:“月亮有什麽好賞的?我還是喜歡賞花。”
昔日路過西域地區,曾有養花人說過,玫瑰要有荊棘但一定不能有軟肋,否則被捏住把柄縛在肮髒泥沼裏枯萎落敗,再也沒機會長到窗外去。
可盛寒枝現在動了念頭,要把這支玫瑰困在黑暗中,被刺得遍體鱗傷也好,用溫熱的鮮血灌溉泥土,叫這夜裏的花開只屬于自己。
思及此,便再無顧忌地俯下身去,兜手一攬鳳玦柔軟的腰身,更狂熱的氣息席卷而來,抵着他尾椎的性器也硬得吓人。
明天應該不更,要去寫隔壁的情人節番外~今天總不短小了吧?(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