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
鳳玦見他這樣子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麽事,但還沒來得及思忖那竹片上的具體內容,盛寒枝已經面容沉冷地把他推進石洞裏,鉗着手臂把人抵在冰涼的牆壁上,“利用我?”僻靜的室內每說一句話都很清晰,就像鳳玦前天晚上迷迷糊糊之時,在床上輕哼了一句:“天煞教的人一般不輕易出來,你也別往裏闖……”盛寒枝聽得一清二楚,于是次日就去攔了鬼鬼祟祟下山的教徒,劫了他們的囚車,亂了對方的謀劃。
結果他搗亂不成反被利用,早上就姜絮傳信過來:禀教主,人已被順利救走。
“鳳教主真是好手段。”
掐在脖子上的手掌力道不重,說話的人語氣卻像要咬死他。
鳳玦眼睛都沒眨一下,坦蕩回道:“我本就是不是好人,用些陰謀詭計也不稀奇。”
盛寒枝聽完這話臉色更黑,掌心貼着那修長白皙的脖頸,緊接而至的是扣在鳳玦腰間的手,稍一用力,兩人身體便密不透風地貼合在一起。
這一次鳳玦剛把手心舉起就被反剪到身後,頭往後仰卻靠着牆壁避無可避,滾燙的氣息驟然襲來,盛寒枝低頭含住了他的唇,一路長驅直入,唇齒間的交融過于深入,完全不給他換氣的機會。
有鐵鏽的味道,是被咬破的嘴角滲出的血,鳳玦這一咬着實有點狠。
盛寒枝想,當初也是有人勸過他別去招惹鳳玦的——他的半個師父虛一道長。
虛一道長閑雲野鶴,興的是一套萬物歸一思想,囑他以全息十方維度觀天地萬物,卻獨獨讓他不可靠近天煞教半步。
盛寒枝學以致用舉一反三,覺得師父說得也不可盡信,非要涉足的後果是如今綁了鳳玦在此糾纏不清。
他也說不清楚,但只要一遇到這個人,體內所有的陰暗的因子就瞬間沸騰、雀躍,欲火燒心,怎麽壓都壓不下去。
鳳玦牙齒一合時明顯聽到了悶哼,血腥味加重暈開在口腔,身上的衣裳被揉開,敏感處被一一點燃。
男人粗重的喘息聲不絕入耳,幾秒後,鳳玦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輕聲問道: “綁起來做好麽?”後面的話嘶啞的像在極力忍耐,“鳳玦,我他媽想操死你。”
熟悉的鐵鏈又重新回到手腕上,鳳玦幹脆不再抵抗,順從地讓他撕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雪白的大腿根上全是男人昨夜逞兇時留下的青紫指印。
堅硬光滑的石床上,兩人前胸貼着後背,緊密地纏在一起,盛寒枝進入得很深。
“盛寒枝……”鳳玦呼吸的節奏完全紊亂,擡頭撞上他暗紅的深眸,被吮吸到紅腫的雙唇張合着,“你師父不是讓你……”別靠近我。
“啊……”最後四個字被頂入的動作撞散,盛寒枝薄唇貼着他滾燙的耳尖,聲線嘶啞:“你認識他?”似乎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可是接下來任憑他如何逼問,鳳玦也不再多說一句話。
“鳳玦……”他低頭舔他頸邊的細汗,唇舌吮着肌膚用力一吸,鳳玦有些吃痛地躲了躲,可後頸還是被他咬出深紅色的吻痕。
身休似被人暴戾的捅開又迅速愈合,兇猛的快感如烈焰般在休內盡情燃燒。
男人漆黑的雙眸似深不見底的幽潭, 瞳孔中湧動着暗沉的光影,烏黑的鬓發貼在側臉,豆大的汗珠順着輪廓精致的下颚線,滑過修長的脖子,滴在鳳玦的後背。
他猛地收緊掌心,白皙的臀肉被男人狠掐出鮮紅的指印,鳳玦微微皺着眉,壓抑的低哼,濕亮的水漬滑過臉頰,襯的薄紅的臉頰似血。
休內錐心刺骨的麻酥感已迅速蔓延至全身,兩人的交合持續到夜間,空氣中的回音暧昧纏綿,每一滴血液都像被架在烈火上炙烤,黑夜舉杯飲下最烈的酒,它親眼見證一個冶豔的美夢,荒唐又迷幻。
可夜裏的火焰總有燃盡的時候,美夢也終有驚醒的一瞬,天剛破曉,盛寒枝往身旁一摸,只摸到冰冷的石床和一截長長的青絲。
地上的紅衣不見蹤影,那堅固的鐵環被捏碎,黑色齑粉簌簌灑在床腳,鳳玦不僅走了,還穿走了他貼身的裏衣。
床上的人手心攥着那把黑發,冷笑道:鳳玦,你最好不要再被我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