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鳳玦剛把身上的衣裳除去,一回頭,見盛寒枝眼神有些幽暗,裏面帶着某種熟悉的欲。

盛寒枝把他重新按回床上,扯過被子蓋住那白皙均勻的身軀,背後一陣窸窣過後,只感覺敞開的被角處鑽進來一陣風,對方脫了外套躺進來,摟着他窄緊的腰,絨被下兩人前胸貼後背地抱在一起,熱源瞬間籠在一處。

出了一身汗的鳳玦不适地動了動,卻被盛寒枝誤以為他要掙脫自己的懷抱,于是圈在他腰上的手臂一用力,飽滿柔軟的臀肉狠狠撞在他胯下。

“嘶——”這聲抽氣聲過于危險,身後抵上來一滾燙柱體,隔着單薄的亵褲頂在他臀上。

分明是回眸一瞥潋滟蹁跹的少俠,卻仿佛從來不知道含蓄為何物,張口便是:鳳玦,我想操你了。

我出汗了,還沒洗澡。

鳳玦被他含着耳垂,身上沒什麽氣力,回過神來時盛寒枝那玩意兒已經從褲子裏釋放出來,肉貼肉地拍打在他臀上,身上的溫度甚至比生病的鳳玦還要高上幾個度。

先前在石洞中時,盛寒枝也曾用過這個體位。

彼時鳳玦剛被他抱着洗完澡,不知怎麽又在床上惹到了火,他就側過身來擡高自己的一條腿,然後就扶着陰莖頂進去來來回回地抽插。

再無遮擋的莖體又熱又硬,渾圓的頭部分泌出液體蹭在他腿根,這一次盛寒枝卻只是并緊鳳玦的雙腿,往他的臀腿之間插進去。

他要是直接插進去鳳玦還習以為常了,現在整這麽一出反倒讓教主愣了一下,腿間夾着的那根陰莖存在感很明顯,“你……”“不想我操你後面那就老實點。”

陽物被溫熱滑嫩的大腿內側包裹住,盛寒枝發出舒爽地喟嘆,汗涔涔的皮膚貼在一起,模仿着歡愛的動作,他們就像是一對耳鬓厮磨的戀人。

粗熱的陰莖好幾次都蹭到了股縫間隐秘的穴口,盛寒枝顧忌着鳳玦的身體,沒有直接抵着捅進去,只好兇狠而熾熱地胯撞擊着他的臀,瘋狂而用力。

“都生病了為什麽還要出去?”他的聲線沙啞,語速低緩,邊說邊用手沿他的腰部撫至胸口,薄唇擦過耳垂,張嘴含住,像練習過千萬遍,情色又撩人,問道:“你和冷長書神神秘秘的商量什麽壞事兒呢?”鳳玦攥緊手指,咬緊牙關不發一言,身前的欲望卻跟着擡頭。

濕粘的性器抵着他敏感張合的後穴,碩大的頭部在穴口抵着磨蹭,淺淺捅弄,似有威脅的成分在裏面,“嗯?”威脅雲雲向來對鳳玦不管用,但他清楚盛寒枝不依不撓的性格,幹脆自暴自棄地提臀往身後撞去,軟紅的穴口立刻囫囵吞下一截粗硬的柱身。

“操,你找死是不是?”盛寒枝猛地制住他的腰身,粗喘着在他後頸咬了一口,一雙墨黑的眼睛濕熱明亮,在充滿了淫靡的氣息中逐漸狂亂,又有些失焦,眼前急速地閃過一些幻影,光怪陸離且印象深刻。

是他昨晚做的一個夢——熟悉的紅色衣角沾了深色的血跡,鋒利的劍身于暗寂夜色下映出一片冷月的清輝,那人鳳眸冰冷且帶着弑殺的寒氣,手中的劍就指着他的心髒。

一個太過真實的夢境,以至于他現在還記得很清晰。

盛寒枝出神片刻,卻忘了自己性器還插了一半在別人體內,随即被夾的暗罵一聲,他忍着勃發的欲望,嗓音像是在油鍋裏滾了一遭,“我昨夜做夢夢見你用劍指着我,聽說常樂死了……鳳教主,當你的男寵可真危險。”

這句帶着調侃的話語卻猶如潑下來的一盆涼水,頓時讓鳳玦從方才的刺激和濃郁的原始氣味中清醒過來,然後扭過頭去看他,撲捉到對方眼裏的一絲溫柔。

事情的發展和那個吻一樣偏離了軌跡。

身後的人正忍着欲望,察覺到他突然繃緊的背脊,笑道:“放心,我不動,你要是不舒服……”“盛寒枝,”鳳玦打斷他,“你正年輕氣盛,情事上獵奇心重也可以理解,但我既讓你睡了,其餘的事情你別插手。”

盛寒枝皺着眉想辯解,聽到後面這句話直接寒了臉,鳳玦,我在你心裏就是這麽個爛人?他咬牙遏制住全部捅進去的欲望,從鳳玦身體裏退了出來,寬闊勻稱的肩背微弓起,胳膊撐着,俯視躺在自己下方的那個男人,我只是因為想操你所以跑這兒來的嗎?鳳玦淡淡低眉,未知名的神色掩在眼底長睫之下,挺拔鼻梁下的嘴唇還有些蒼白,像春日的杏花,想吻。

該死!盛寒枝別開視線,他一直覺得自己氣人的本事兒挺高的,沒想到鳳玦才是這方面的高手,要不是這人身體還沒完全康複,他定要坐實了這個罪名。

鳳玦就這樣看着他慢慢沉了臉,明明呼吸還有些粗重,硬是起身穿好衣裳,雙手拽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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