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

鳳玦一向淺眠,如今這麽一根東西杵在後穴裏,還在因為晨勃而逐漸脹大,頂得他的肚子有點難受,壓根沒法再繼續閉着眼睡下去。

“嗯……拔出去……”給他含了一晚上,盛寒枝更變本加厲了,一手從善如流地摸到鳳玦屁股上,揉了揉含着自己的那處軟肉,挺着腰來來回回地撞他。

甬道裏的精液昨晚就已經被清理幹淨,但還有一些被攪弄出來的腸液堵在裏面,很好地起到了潤滑的作用,這回盛寒枝眼睛都不用睜開,憑着意識摟緊他的腰,抽插起來毫不費力,最後射在了鳳玦白花花的臀肉上。

盛寒枝瞧着懷裏的人眼眶紅紅,纖長的睫尾還沾着濕意,一時沒忍住,試探着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鳳玦……”被子掀開一半,盛寒枝仔仔細細地幫他清理,“腿擡一下,一會兒幫你洗個澡吧。”

鳳玦閉着眼睛沒有應答,盛寒枝又繼續試探着把話說下去:“我想了想,不管你喜歡哪種的,我喜歡你就夠了。”

昨晚說好除了肉體關系不談其他,誰知今早這人又開始玩賴。

鳳玦驀地睜開眼睛,擰着眉頭去看他,曾經快意江湖的少俠,此刻正滿眼柔情地給魔教教主擦身穿衣。

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教主聲音還有些沙啞:“夠了。”

“不穿好衣裳今日是沒法出門了,還是……你喜歡在床上?”調侃完,剛要把上衣給他披上,卻忽然感覺手腕處一麻,被鳳玦抓着的手臂動彈不得。

糊弄不過去,盛寒枝臉上笑容漸漸淡了,和他對峙:“如果不喜歡,為何會讓我碰你?”他可是親耳聽到天煞教的人說,教主性子冷,也不喜別人近身,縱觀教內上下只有姜虎虎才敢撒潑打滾抱教主大腿。

盛寒枝以為他要說出“因為你也是狼崽子”之類的話來,沒想到鳳玦卻突然來了一句:“如果我是你的仇人呢?”“仇人?”盛寒枝愣了一下,接着就拆穿他:“怎麽,你殺了我父母?別傻了,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逝世了,你那時候才多大啊。”

鳳玦薄情冷面,“不是,我殺了你喜歡的人。”

盛寒枝怔坐在原地,語氣僵硬:“你說什麽?”“你失憶了,所以不記得。”

鳳玦不給他思忖的時間,一口氣把話都挑明:“因為要補償你,所以當初願意做你的解藥,所以你師父才讓你別靠近我,明白了嗎?”一年前盛寒枝受過一次重傷,醒來後被虛一道長耳提面命不得接近天煞教,後來師徒二人游歷半年,醉裏論道,醒時折花,見他已經可以游刃有餘地應對江湖是非,虛一道長便不再管他的事兒,直到昨日師父特地回來找他。

“以前的事兒都過去了,人要往前看,既然不屬于你的已經不在了……”“我殺了你喜歡的人。”

……混沌的大腦像被人砸了一拳,前幾日那個劍指心髒的夢境也跟着鮮明了起來。

鳳玦慢慢系上衣帶,冷漠道:“暗哨說在聖居山莊看見你師傅了,倘若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你……”錯愕、驚疑、顧忌之心起伏更疊,最終沉澱為憤怒和陰桀,“所以你不喜歡我?”鳳玦抿着唇,“不喜歡。”

似乎被這句話徹底刺激到,盛寒枝掐着他的肩膀,眼睛都紅了,情緒激動地吼他:“鳳玦,你這種人會內疚?你有心嗎?”鳳玦是真的沒有心,盛寒枝怒氣沖沖地下山,消失了一天都沒人來尋一下,反倒是有些不懷好意之徒自他下山起就跟了他一路。

少俠正在氣頭上,耍着人在山上兜了好幾圈,腦子裏全是鳳玦那雪白的脖頸,淡青色血管的皮肉裏多了一個牙印——他臨走前咬出來的。

烏雲靜暗,晚風穿梭在樹林枝桠,發出陰森悠遠的沙沙聲,猶如鬼魅呓語,他臉上開始不耐,正要摸出腰間的銀色長鞭解決身後跟着的影子,沒想到前方多了兩道身影。

盛寒枝停下動作,嗤笑道:“兩位是特地在此等我嗎?”他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面子這麽大,竟讓聖居山莊莊主和武林盟主同時現身。

戚澤烈寬眉短須,目如鷹隼,語氣凝重道:“鳳玦當初內力有損,一身邪門內功要通過交合來沖破屏障,少俠切勿上了當。”

盛寒枝身子僵直,神情複雜地皺着眉,鳳玦嘴裏沒一句實話,沒想到你們比他還能胡謅。

常嘯見他繃着已經有些發白臉色望向深夜的虛空,看起來頗有些掩耳盜鈴的逞強意味,于是和戚澤烈對視一眼,繼續道:“那鳳玦心狠手辣,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妖物,屆時只要和我們裏應外合,必定能剿滅魔教。”

“不知少俠意下如何?”鳳玦早上那些話來得太突兀,他雖當時震驚不已、思緒翻騰飛離,可待離開後再沉下心來細想,霎時明白免不了有許多貓膩在裏面。

盛寒枝在暗處挑了挑眉,笑道:“好啊,那在下這就回天煞教等二位的消息。”

誰說下山了就不能自己回去?鳳玦想跟他一別兩寬各自歡喜,做夢。

盛寒枝:一個個的,把我當傻子糊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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