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畫風突變的許念景
“是。”許念景一步步走近陸瑾年,傾身上前,單手支撐在沙發靠背上,笑得妖嬈惑人,吐氣如蘭,勾魂魅惑的輕咬着陸瑾年的耳朵說道:“陸少,你……願意嗎?”
許念景狀似在詢問陸瑾年,但她說話的語氣态度姿勢都說明了一件事,不管陸瑾年願不願意,她對他都勢在必得。
陸瑾年漆眸一沉,對于許念景輕車熟路魅惑男人的行為舉止,他真的是又憤怒又嫉妒,到底是哪個男人這麽有本事,可以讓害羞矜持的許念景調/教成今天這副千年狐貍精的模樣。
“你不說話……”
這時許念景微微轉過臉頰,額頭抵着他,聲音很輕,卻字字句句都似帶有勾人的刀子,“那我就當你……”
“證明給我看。”
倏然,陸瑾年嘴角上揚,好看的薄唇浮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下一秒,他整個人慵懶倨傲的往沙發椅背上一趟,一如王者對自己的奴隸說道:“取悅我。”
聞言,許念景心裏一陣惱怒,陸瑾年這擺明了就是在羞辱她。
忍無可忍,許念景揚手就一巴掌向陸瑾年扇去。
“啪”的一聲,陸瑾年的帥顏被許念景打來偏向了一邊。
“陸瑾年,你知道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麽嗎?”許念景一點兒都不後悔打了陸瑾年。
這一巴掌許念景早就想給他了。
即使她因為他跌入了萬劫不複的地獄。
飽受痛苦煎熬。
但她卻從未停止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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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為了守住他們之間的這一份愛,已經下定決心,終身不嫁。
結果陸瑾年呢?
總是欺負她,懷疑她,現在甚至還欺負她。
他憑什麽!
陸瑾年唇角扯動了幾下,但終究一句話沒有說,他扭頭過來,目光沉暗的凝視着許念景,他今天倒要好好聽聽,許念景還能對他說出多殘忍剜心的話來。
“就是愛上你。”許念景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一滴滴豆大的淚珠立馬控制不住的從她眼角滑落而下。
陸瑾年一下子握緊了拳頭。
該死的女人。
竟然一句話就将他挫骨揚灰,痛徹心扉。
“你知道我又多恨自己嗎?明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會令我痛不欲生;明明知道我即使再愛你,你也再也不會真心相信我,像以前那樣深愛我了。可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依舊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瘋狂的愛着你。甚至為了重新回到你身邊,不惜讓自己站在公衆面前。陸瑾年,你有什麽了不起的?憑什麽這樣一再的讓我傷心?”
越說越氣,越說越難過,最後許念景不禁生氣的掄起愛的小粉拳,不停地捶打着陸瑾年,生氣委屈不已的說:“我是穿了那些露/骨的情/趣裝。可是陸瑾年,當初我被人強行偷渡送出國,哥哥又生病,需要我拿錢出來醫治,我一無學歷,二無一技之長,你告訴我,如果當時你是我,你會怎麽做?”
“你被人強行偷渡送出國?”陸瑾年眉頭緊皺,大手一把抓住許念景的手,一雙鷹眸犀利激動的看着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許念景氣鼓着腮幫子,顯然這會兒她也生陸瑾年氣,并且不打算輕易原諒他,“你是赫赫有名的陸少,商界帝王,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只要你想要查,難道你會調查不出來我說得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嗎?還是說你陸瑾年其實就是汪華珍手上的一個玩偶娃娃,紙老虎一個。”
“許念景,你……”
“我怎麽樣?”許念景挑眉挑釁的看着陸瑾年,“難道我說錯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安無雙其實是汪華珍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陸瑾年,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你一個那麽聰明的人,為什麽就那麽的對汪華珍言聽計從,你知不知道她……”
倏然,許念景聲音戛然而止。
“她怎麽了?”陸瑾年瞳孔緊縮,其實他也懷疑當年許念景的離開和汪華珍有關,因此這些年他開始想要擺脫汪華珍的控制,另立門戶。
但對于汪華珍,陸瑾年卻又是感激的。
當初爺爺陸震廷看上了汪華珍,強行将她娶回家,而她的年級卻比爸爸還小幾歲,讓當時的她一度成為整個豪門圈兒的大笑話。當時汪華珍卻絲毫不在乎外人的評論流言,她不惜将汪家的一切資源都拿來投入陸氏集團。
令陸氏集團一躍成為濱城首屈一指的大財團。
爺爺和爸爸忙于事業,無暇顧及懷孕的媽媽,汪華珍便親自照顧媽媽,陪媽媽生産,結果沒想到媽媽生下他就難産而死,然後汪華珍親手撫養他長大。
後來,爸爸和爺爺相繼去世。
汪華珍一個人支撐起了陸氏集團。
到他二十歲之後,汪華珍就讓他坐上陸氏集團總裁的位置。
可以說,如果沒有汪華珍,陸氏集團和他都斷然不會有今天這個樣子。
汪華珍對他有撫育之恩。
對陸家更是有情有義。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陸瑾年不得不尊重汪華珍。
對于這一點,許念景也非常清楚,這也是她為什麽不願意将一切全部告訴陸瑾年的原因,一旦汪華珍和陸瑾年徹底翻臉,憑陸瑾年現在的實力,想要徹底扳倒汪華珍,将陸家的一切拿回來,那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汪華珍為人那麽惡毒冷酷。
到時候要是汪華珍狗急跳牆,對陸瑾年再做出什麽殘忍的事情來,那她一定會恨死恨死自己的此時的沖動。
她一定要保護陸瑾年。
就像是保護七寶一樣。
“你自己去查。”許念景冷硬着聲音說:“反正汪華珍不是一個良善之輩。”說完,許念景準備起身。
但這時陸瑾年大手卻牢牢的扣住了許念景的腰身,“你不是說要重新和我在一起,這樣離開我的懷抱,不覺得可惜?”
聞言,許念景立馬強勢逼人的反問道:“那我繼續坐在你懷裏,你是不是就願意繼續和我在一起,和我結婚?”
“你還真是貪心。”陸瑾年松開了許念景,他突然發現,像這樣和許念景維持這樣的狀态,也挺好。至少,許念景終于願意對他敞開心扉。
所以,陸瑾年決定,他要好好享受許念景追着他的這一段傾城美好時光。
“我能不貪心嗎?”許念景神色黯然的從陸瑾年身上起身,即使她對他說了這麽多掏心窩子的話,陸瑾年對她卻還是無法做到全身心的信任。
不過不要緊,至少她已經讓陸瑾年願意給她一次機會了。
畢竟,她想着和他說了這麽多,在一起這麽久,他都沒有把她趕走。
這至少說明,她已經讓他信了她一部分。
她還有希望。
斂下心中複雜心緒,許念景沒好氣的說道:“你都馬上快被安無雙那個如狼似虎的女人給吃了,我要是再不趕快把你重新追到手,難道我還要等着在你和安無雙舉行婚禮的時候再來搶婚嗎?”
“你敢搶婚?”陸瑾年眼睛一亮,不敢相信道。
“有什麽不敢的。”許念景豪氣幹雲的說:“對我來說,只要能夠和你重新在一起,把我的名字寫到你家戶口本上,我什麽都敢做。所以,陸瑾年,你記住了,以後別再讓我再看到你和安無雙,又或者是其他女人勾肩搭背,卿卿我我。我是一個心眼兒特小,又愛吃醋嫉妒,脾氣又不好的女人,萬一我一個沒控制住,撒潑起來,那你可是會臉上無光的。”
聽着許念景這一番話充滿占有欲又對他勢在必得的話語,陸瑾年心裏開心極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許念景竟然會對他說這些話。
而且她現在的樣子是那麽俏皮可愛,還帶着一種勾魂攝魄的小壞,讓他真的是打從心裏喜歡迷戀極了這樣的許念景。
怪不得,人們會說吵架是情侶之間的潤/滑劑,夫妻間的調和劑,偶爾吵一吵必定會增加彼此之間的感情的。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于是,陸瑾年一雙鷹眸深情的看着許念景,俊顏卻毫無表情的指出一個事實:“念景,你似乎忘了,自從我和你在一起之後,我臉上就從來沒有有光過。”
“我……”
許念景想反駁,可她絞盡腦汁兒想了想,還的确如此。因此,許念景便只好理所當然的說:“既然你都為了我丢了這麽多年的臉了,那就不怕我以後會再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了。”
一聽許念景這話,陸瑾年心中警鈴大作,俊顏沉肅的詢問她:“你想做什麽?”
“我不……等一下,陸瑾年,你現在又沒有答應要和我重新在一起,我幹嘛要對你有問必答啊。除非,你把那一句話給收回來。”許念景決定趁機和陸瑾年再拉近一點兒距離。
“那句話?”
“就是和我徹底結束了的那句話。”許念景一說這話,美麗小臉就立馬痛苦的皺到了一起,可憐兮兮的看着陸瑾年說:“瑾年,你知不知道當時你對我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都痛得少了一塊兒。不信你摸摸。”
說着,許念景就一把抓起陸瑾年的手往自己的胸前一放。
頓時,陸瑾年全身恍若被電流擊中,被許念景摁在她胸上的手更像是被灼燙了一般,連忙慌亂的将手給抽回來,臉色十分沉暗生氣的對許念景說道:“許念景,你是不是一個女人?”
“我要不是女人……”許念景猛然将自己的美麗小臉伸向陸瑾年,眨巴着一雙澄澈靈動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說:“那你現在臉紅什麽?”
“你……”陸瑾年身體不斷往後退,他怎麽突然覺得自己招架不住畫風突變,從一個柔弱小綿羊完成變成熱情似火女老虎的許念景了。
“瑾年,你就收回那一句話嘛?”
這時,許念景雙手抱住陸瑾年的胳膊,撒嬌的不停搖晃起來,然後用着一種極其可憐巴巴的語氣說道:“你看人家,這樣掐着嗓子向你撒嬌,很累很糟心的,萬一我一口氣兒沒有喘過來,到時候還要連累你給我做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