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九頭來襲10
“我錯過了一次約會。”
“哦，別為此而感到悲傷，我還錯過了一次婚禮呢。”
“……你确定，你還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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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長官？景女士？中校？”
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喚醒了她，那是一只帶着西裝革履的袖子的手。
她轉過頭去，看到寇森一張略帶關切的臉帶着詢問的意味。
“是的。我還好。”景亓點了點頭，然後重新将頭轉向另一邊看着沿路後退的風景。
現在他們在紐約，景亓在一天夜裏十點鐘收到了來自亨利的電話，不是她家隔壁的小男孩，而是亨利·摩根，她70年前認識的那個醫生。
自從上次她追着一個漏網的九頭蛇跑出兩條街然後偶遇了他以後，他們相互留了聯系方式，但是景亓卻沒有聯系過這位老友。
并不僅僅是因為她很忙，也是因為她不怎麽想聯系。
與急切的相見還活着的老戰友不同，景亓對于這件事幾乎是消極怠工，她直到不得不需要佩吉的幫忙才去找她見面，即使她早就知道佩吉就在紐約。
在得知冬兵就是巴基的時候，她也不是那麽熱衷于尋找。
并不是說往事不堪回首，只是，越多的和過去的人接觸就越讓她忍不住想她本來不應該屬于這，她還能看到她在70年前的朋友，卻不可能看得到她遠在300年後的朋友們。
她搖了搖頭，把這些事情壓在了腦後“我們現在到哪了？”
“正在去紐約警署的路上。”寇森輕快的回答。
“我真沒想到，會是你，寇森，我的意思是，我記得你的現在是七級吧？你有自己的一個領導小隊？”如果景亓沒記錯，寇森的小隊可以算是九頭蛇事件以後最完整的精英小隊了，而且由于是經歷了紐約大戰的寇森在指揮，所以他現在不僅需要忙着指揮自己的小隊，還負責聯系那些還終于神盾局的特工們來為重組神盾做準備。
“我們正好在紐約附近，梅可以指揮好他們。”寇森又對她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前面的路之後再次轉過頭來“我覺得你臉色不怎麽好。”
“哦……沒什麽，最近國會的那幫政客煩的……你懂的。”景亓看着對方了然的笑了笑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猜這不可能會好，隊長最初看起來也是這樣。”
“相信我，現在談這事對我沒有一點幫助。”
“那好吧，談談別的，為什麽突然來紐約？”
“我有個熟人……我是說，算熟人吧。”景亓想了想，亨利或許不喜歡他的事情被別人知道，所以她含糊其辭“他在紐約警署當法醫，最近遇到了點讓人費解的東西，他覺得可能我們能處理好這個……你懂的，外星科技，魔法，還有奇奇怪怪的那些東西。”景亓聳了聳肩，她以前就見識過這些，卡特是帶着咆哮突擊隊帶回這些危險物品的，而她則是從存檔庫裏順走兩件回去和霍華德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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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亓以為亨利找她的事情不會是什麽大事，大約也就是一個被外星科技打中的倒黴人活着一個火拼中□□掉的變種人。然而到了紐約警署以後，景亓發現自己想的有點天真。
因為國會對神盾局的态度還非常的不清楚，所以他們不能以神盾局的名義直接找上NYPD的探長。景亓只好以個人名義尋找了亨利，顯然亨利對這事有備而來，他們以顧問的名義順利進入了法醫部。
“呃……在我們開始讨論之前……有人想出去或者剛吃了早餐嗎？”亨利和她上次見到的不一樣，在工作的地方已經換上了白大褂——這很可惜，景亓本來還想着今天看到了誇一下對方的圍巾呢——然後他帶領他們穿過一系列儀器到了停屍房，将手搭在其中一個隔間的把手上的時候停了一下，然後轉過頭詢問。
“……”顯然這話不是對景亓說的，所以景亓回頭和寇森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點頭中然後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然後亨利拉開了那個隔間，一具胸前已經被劃成經典的Y形傷口的屍體呈現在他們面前，全身上下遍布着一些黑色的痕跡。
“這些是，碳化嗎？”寇森低下頭，湊近了觀察。
“是的，這還不算最奇怪的……”亨利手頭的工作頓了一下，然後詢問“你介意讓一下嗎？我們把他完整拖出來會更好觀察。”
“哦……好的。”寇森點了點頭直起身，再次看了一眼亨利，問問皺起眉頭露出疑惑的表情——這表情在他剛剛在門口看到亨利的時候就出現過了，景亓注意到了——然後果不其然他問道“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我和理查德先生長了一張臉。”但是顯然亨利已經預料到了他的問題，飛快的接口道。
這讓寇森有點尴尬“我本來只是想說，有點像。”
“不止一個人這麽說過，我想你明白。”亨利一邊動手将屍體搬到解剖臺上一面理解的說道“但是我和那位神奇先生一點關系也沒有，我保證。”
“哦……”寇森點了點頭，在亨利試圖搬動屍體的時候搭了把手，有點窘迫。
“順便一說， 非常感謝。”亨利說道，非常适時的在寇森露出疑惑的表情的時候擡頭看了他一眼“你在門口就有這個疑問了，但是你沒問出來，非常感謝你顧及我的感受。”
“亨利一直是這樣，一點都沒變。”景亓對寇森丢了一個‘安心’的表情，笑了笑。
“我不覺得需要做什麽改變，我覺得現在就挺好。”亨利說着，然後攤開了手，一只手搭在剛剛只掀了一半的布上“現在，重點來了。”他一把解開了這塊掩蓋着屍體的藍色布料，将整具已經被解刨的屍體呈現在他們面前。
這具屍體已經被徹底開膛破肚了，而裏面的東西……
“這些是，他的……”景亓皺起眉頭看到這具屍體腹部糾結一團的認不出啥是啥的黑色一團。
“這是他的內髒……呃……曾經是。”亨利點了點頭“如你所見，完全碳化，這在人體中并不常見，通常需要瞬間高溫……焚燒或者嚴重電擊。但是如你所見，這個人的表面并不如內部灼燒的那麽嚴重，也沒在表皮留下什麽電擊痕跡。”
“翻譯過來就是，這具屍體是從內部灼燒起來的。”景亓撇了撇嘴說道，這感覺讓她又回到了曾經那個年代，他們攻破九頭蛇基地的時候通常會遇到一些被抛棄的實驗體，為了搞清楚他們遭遇了什麽或者說九頭蛇在研究什麽，就需要一兩個有專業醫學背景的人幫助他們，在她認識了亨利以後，通常幫助他們的就是這個人。
所以，現在，她完全跟得上對方的思路“我跟你說過了，亨利，有時候你的說英語，才能讓人理解。”并且她完完全全相信亨利的判斷，因為就她的記憶中，這家夥對于自己專業給出的判斷幾乎不會出錯。
“好吧。”亨利點了點頭，不過看他的表情，顯然是直接當耳邊風略過了“所以，你想到了什麽？”
“哦，這個……”景亓有低頭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屍檢報告，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寇森，顯然對方和她想到了一個玩意“我想我們确實遇到了點麻煩。”
在景亓詢問的眼神中，亨利心領神會，他一面說着要給自己弄一杯喝的，一邊走出了停屍間，把地方留給了他們倆。
“但是絕境應該是這樣的，通常失敗的實驗者都會産生爆炸。”寇森說道“這個……恕我直言，程度實在是太輕了。”
“說不定有人改變了試劑。”景亓說。
“我回去讓西蒙斯檢查一下。”寇森點了點頭“你能弄到屍檢所有的報告嗎？我猜她可能需要激素水平什麽的……”
“我可以要亨利弄一份。”景亓點了點頭“所以如果真的是這事，可能這不是最後一個。有人還想制造超級戰士。”
“據我說知，瑪雅·漢森還在牢裏蹲着。”寇森回答“西蒙斯他們研究出了抑制劑。”
“抑制劑？”景亓聽見以後挑了挑眉毛“然後呢？”
“我們回收了一個幸存者……他曾經在神盾局受訓……後來……”寇森聳了聳肩，做了個‘你不想知道結果’的表情。
這讓景亓感到氣餒，她吐了口氣，踢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然後擡起頭“我們不留這種不穩定的因素……”
“但是，弗瑞局長……”
“弗瑞現在不是局長了，他忙自己的事去了，這事得聽我的。”景亓很少用這種強硬的語氣，但是這事，按美國隊長的話來說是‘原則問題，不容商讨’“我記得斯塔克成功把他的朋友轉化回了正常狀态，你去搞定這個，行嗎。”
“我猜這不是難事。”寇森聳了聳肩“必要的時候，我會帶着電擊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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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一直在門口徘徊，知直到裏面的兩個人走了出來。
“我先回去找西蒙斯。有消息我會通知你。”寇森對着景亓點了點頭說道。
“所以。”亨利目送着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轉身離開，對着還站在原地的老友詢問。
“這事我們會處理好的。給他點時間。”
亨利理解的對對方點了點頭，笑了笑“很感謝你能過來幫忙。”
“不不不，這事本來應該是我們來處理的……不過最近，我們人員縮編。”景亓翻了個白眼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表情“但是看起來這些瘋狂科學家總是不知道給自己放個假……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向議會建議出臺一條‘瘋狂科學家禁止在自己小作坊生産除了危險易爆完全排不上用場拿不到諾貝爾獎産品’法律。”
“其實，我完全沒聽懂你在說啥。”亨利舉起一根手指，對她笑了笑，然後吐了口氣，讓自己的表情變得正經了一點“所以，很高興見到你。”
“……”景亓擡頭看着對方真誠的眼神，她聽到耳邊傳來的不合時宜的系統提示音【您與亨利·摩根的好感度達到策馬同游】。
她知道對方的話和其他很多她醒過來以後聽到空洞歡迎詞并不一樣，所以她笑了笑“我也是，很高興你還在，亨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