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奧創紀元24

景亓聽說紐約一團亂的消息的時候，只能用猝不及防來形容。

她當時正在國會進行新一輪的質詢，回答關于神盾局那不靠譜的現在不知道跑哪去的前局長不着調的行蹤。

當然，雖然說神盾局現在縮水了，但是不是一點用也不頂，幸運的是，很多情報網九頭蛇并沒能滲透進去。比如說在拉托維尼亞的情報網。

前一陣子，景亓從那裏得到了黑光頭局長的消息。但是景亓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給國會聽，無論尼克弗瑞在那裏做什麽，公布它只會讓美國難堪并且産生國際糾紛。

但是另一方面，那可是毀滅博士的地盤。

毀滅博士可是神奇四俠的老宿敵了，景亓沒有正面見過這個據說智商能排到世界前五的反派，但是她見識過來紐約搗亂的毀滅機器人。按照資料上說，他在幾年之間把那個東歐小國提升為世界強國。而要影響一個國家，很難想象毀滅博士在國家上層有什麽樣的人脈。

奇怪的是，拉托維尼亞現任的首相和他們的國務卿關系不錯。

和政客打了這麽多交道，景亓稍微一轉念頭就猜到了點情況，要不是拉托維尼亞上層在打太極，那麽這背後一定有陰謀。

這就是景亓沒有阻攔尼克·弗瑞去做他要做的事情的原因。

然後，她被寇森直接從國會大廳拉走了。

寇森是個專業探員，通常他知道自己的權限和分寸在哪，所以當景亓跟着寇森離開的時候，她就有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

“你說紐約一團糟是什麽情況？”聽到這籠統的評價的時候，景亓皺起了眉頭，平心而論紐約就沒有不亂的時候，末日機器人，綠魔和蜘蛛俠的巷戰追擊，X戰警和變種兄弟會的相愛相殺，以及除不盡的滿大人九頭蛇，更別提還有不知道蹲在那個角落裏得不到經費郁郁不得志拿自己做實驗體的瘋狂科學家們。

那首歌怎麽唱的來着，人人都愛紐約？

景亓想着，如果今天寇森是誤判了情報，那她一定要降寇森的等級。

然後她聽到寇森說“我們和紐約總部失去了聯系。”

“失去聯系是什麽意思？”

“我們試着和那裏取得聯系的時候發現毫無回信，任何頻道都沒有反應，并且你該看看這個。”寇森這麽說着，然後将手機遞給她，那是一段像素粗糙的視頻，景亓特意留意了一下時間，發現是24小時之前的，那是一個模糊的機器人和被綠色從天而降的大塊頭砸扁的畫面。

然後她聽到寇森說“斯凱進行了像素處理，我們得到了這個。”寇森将手機接過去然後點開了另一張圖片，這張圖片的清晰度要比渣視頻好得多。景亓放大了圖片，然後看到了那是一個銀白色的機器人，區別于鋼鐵俠裝甲的分塊模式，看起來是一體塑造，關鍵是它的頭部看起來是中空的，嘴的位置有一個非常誇張的槽，看得出裏面不可能裝着人的腦袋。

“末日機器人？”景亓挑起一邊的眉毛問道。

“按我的感覺不是那麽簡單。”寇森搖了搖頭“我們對比過之前的數據庫，至少和過去的任何一種型號都不一樣。”

“……”景亓想了想，不由得點頭贊同寇森的推論“這視頻是24小時之前放出來的？但是目前還沒有任何新聞或者複仇者傳出的消息？”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們研究了一下發現，紐約的犯罪率在一天之內上升了40個百分點，這造成了所有火車航班的停運，和新聞的混亂。看起來一切都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的将紐約封閉并且混淆信息？”景亓覺得自己的眉頭皺的額頭都長出新皺紋了，她吐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吧，這事我們得去看看。那句話怎麽說來着，山不來我，我就山。”

寇森在背後迅速的追上了穿着高跟鞋依然健步如飛的景亓“你認為這些都有聯系？”

“經歷了這麽多事，你還相信這世界上有巧合？”景亓回過頭逗樂一般的挑了挑眉毛反問。

無論是誰在背後控制這個，紐約的人民對此都毫無知曉，依然過着他們安逸的生活，頂多擔憂着街上亂跑的危險分子會不會傷及自己。

但是，在特工們的眼裏，這事可不是這麽簡單了，紐約就像是一座被圍困的城市，只允許進不允許出，連消息都無法流通“這簡直就是對一座城市信息的控制。”景亓坐在寇森的車的後排，看着自己的筆記本說道。他們當然不會冒險把一架昆式戰機直接開進目前看起來危險的城市，所以他們選擇将戰機停在安全範圍外随時準備火力支援，然後兩個人驅車前往紐約市區。

“你的意思？”寇森微微側頭問道。

“疑犯追蹤你看過沒？”景亓揉了揉眉心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略有耳聞。”寇森點了點頭。

“我補了一下，在巴頓給我推薦以後，這就像是疑犯追蹤的真人版……”景亓合上筆記本，一只手敲着筆記本的表面若有所思“能同時控制一座城市的信息流通以及人們的行程，甚至軟封閉一座城市……這不是人為能做到的……這東西甚至還會提升犯罪率利用龐雜的信息來掩蓋他的真實目的。上一次我看到能同時進行這種多線操作的模式，是九頭蛇啓動洞察計劃。”

“你的意思是……這是個AI？”

“我的意思是，我猜我們一直在找的佐拉的算法，上線了。”景亓吐了口氣說道。

*******

看到複仇者大廈還屹立着倒是讓景亓感覺到寬慰不少，她在華盛頓忙了有一段時間了，以至于看起來整個斯塔克大廈的重建工作都已經完成了。

或許複仇者真的是個安全的代名詞，景亓站在複仇者大廈的門外看着這棟大樓，就覺得一定程度的放心。

她走到了正門，試着呼叫整個大廈的管家賈維斯，但是并沒有得到立刻的回答，半分鐘以後，另一個女性的聲音回答了她“景女士？”

“是的？”景亓和寇森意外地對視了一眼，有點疑惑的回應。

“哦，請稍等。”

十分鐘以後，一個穿着黃色時尚小裙子的姑娘打開了大門，對她笑了笑，這人她有過一面之緣，是和蟻人一起加入複仇者的黃蜂女“我叫簡妮特·範·達因，我們……”

“我們見過，我記得你。”景亓聽得出對方的聲音和剛剛通話的聲音完全一樣。

“簡，叫我簡就好。”這個年輕的和她的年紀看起來相差無幾的時尚界頂尖設計師對她笑了笑“賈維斯下線了，所以很多事情得我們自己來。”

“恩？”這到是引起了景亓的疑問。

跟着簡走到了複仇者大廈的內部，看着正廳的一地狼藉，景亓覺得自己的心恐怕放下的太早了。

“你們這遭賊了？”身邊的寇森是在忍不住了，他邁過倒在地上的碎石然後問道。

“是奧創……漢克設計了一個機器人，原本它是被用來幫助維和的……但是其中一臺出了故障，它襲擊了複仇者大廈，還黑了賈維斯的系統，這會漢克，布魯斯和托尼正在補救。”走在前面的簡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帶領他們走向了幸存下來的電梯。

簡妮特帶他們走進的這層客廳看起來還相對完好，當然也有可能是複仇者已打掃過了，景亓注意到窗戶旁邊還有些碎玻璃堆在那。而幫不上忙的複仇者們則攤在沙發上休息。

皮耶羅和旺達依偎在一起，娜塔莎縮在角落修指甲，克林特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只有史蒂夫看起來還算精神，坐在單人沙發上在他們走進來的時候點了點頭。

“托爾？”前一陣子他們找到了回到中庭的托爾，這位北歐雷神很爽快的答應了加入複仇者，并且非常迅速的拎着自己唯一的家當錘子入住了大廈，這會倒是沒看見他。

“托爾去樓下幫托尼他們銷毀奧創機器人了。”史蒂夫小聲的回答，以免吵醒了在睡的其他人。然後在景亓的示意下走出了客廳來到走廊。

寇森跟着簡準備去樓下實驗室看看情況，對倆人點了點頭離開了。此時走廊裏只有他們倆，景亓挑了挑眉毛仰起頭看着比穿着高跟還高了一頭的史蒂夫“忙碌的一天？”

“是啊……不過好在一切都解決了。”史蒂夫不是傻子，他完全聽得出景亓語氣中的嘲諷，所以他皺了皺眉頭。

“我真不敢相信，出了這麽大事，你們居然沒有聯系神盾局，神盾的分部就在兩條街以外……”景亓吐了口氣，直截了當的進入重點“如果寇森沒發現問題，神盾局難道要做最後一個知道這事的？”

“……”史蒂夫眉頭皺的更緊了，上次他們分手時不歡而散，雖然他沒阻攔對方，但是并不代表他認同了神盾局就該繼續存在，所以再次開口的時候他換上了美國隊長的強硬口氣“告訴你們幹什麽？讓你們冷嘲熱諷然後再次搞砸這事？不，謝謝，這是複仇者自己的問題，我們自己解決的很好，不勞挂心。”一天疲勞的戰鬥讓他沒什麽心情壓抑自己的脾氣。

“解決的很好？你真敢說。”景亓顯然對于對方的語氣也很不滿，她睜大了眼睛仰起脖子毫不退縮的瞪了回去“我猜你們消息閉塞的一天都沒關心紐約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史蒂夫抿上了嘴，争吵歸争吵，但是他還是能夠抓住話裏的重點，所以他盡量壓低了怒火問“你什麽意思？”

就在景亓張口準備把他們的發現糊對方一臉的時候，走廊的擴音器裏傳來了茲茲的電磁幹擾，緊接着一個完全不像賈維斯的聲音從擴音器傳出來——

【你們人類，是有缺陷的失敗物種。】

這響徹整個大廈的中二宣言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屋裏睡着的複仇者就紛紛驚醒跑出來查看發生了什麽，景亓環顧四周看遍了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覺得這絕對值回門票，最後她沖着史蒂夫歪了歪頭“現在，你們還堅持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