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甜言蜜語

到了班貢莊園門口,果然看到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在大門外站着,傅楊河看到門外還停着兩輛車子愣了一下,待把車子停下,班覺貢布已經走了過來,說:“我還以為你在說笑,還真來了。”

兩人目光對視,空氣裏仿佛有火花,那麽暧昧火熱,卻也只有小唐看出了端倪。傅楊河問說:“家裏有客人?”

班覺貢布點點頭,神色略有些異樣,說:“是孟韬家裏人來了。”

傅楊河聽了微微一愣,班覺貢布已經去跟其他人打招呼:“進來吧。”班覺貢布說。

傅楊河說:“我們先去跟你家裏人打聲招呼。”

他們說着便到了前廳,果然看到裏頭坐着孟韬的母親還有幾個陌生女人,正在陪老太太她們說話,見傅楊河進來,都熱情地招呼。傅楊河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說:“我帶學生們出來玩,正好路過這裏,他們都想來參觀參觀大名鼎鼎的班貢莊園,我就不請自來了,實在叨擾。”

“傅老師真是客氣了,”老太太說,“也好久沒見你了,還想着哪天讓班覺請你來家裏吃個便飯呢。”

雙方寒暄了幾句,班覺貢布便說;“阿莫啦,我跟傅老師有事談,就先出去了,你們聊。”

他們從屋裏出來,傅楊河便問說:“孟韬來了麽?”

班覺貢布搖搖頭:“沒有,來的是他們家的幾個親戚。”

“說媒?”

傅楊河脫口而出,班覺貢布臉上淡淡的,說:“孟韬這幾天情緒不好,大概她家裏人也知道了。”

傅楊河一聽就明白了,孟家只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女兒為情所困,整日茶飯不思,當父母的即便覺得委屈,大概為了女兒也要盡力一把,所以孟韬的母親過來了。

只是不知道班覺家裏人是什麽态度。

班覺貢布似乎看出他的疑慮,說:“我的事她們做不了主。”

傅楊河就換了個話題,說:“這莊園好像跟上次我來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Advertisement

“上次平措家來訂婚,莊園重新整修了一下。大概還是那樣。”

小唐他們都在拿着手機拍照,莊園很大,他們避過老太太住的地方,到了其他地方去逛。班覺貢布拉住傅楊河說:“讓他們自己逛,你別跟着了。”

“我怕他們亂走……”

“你到我房間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傅楊河不放心小唐他們,交代說:“後院有頭藏獒,你們小心點。”

話剛說完,人已經被班覺貢布拽走了。傅楊河覺得班覺貢布的手抓的有些緊,便拉了他一下,笑着說:“您這麽急,跟要偷情似的。”

班覺貢布就直接把他壓在牆上,對着他就親了上來。

他上次就發現了,班覺貢布很喜歡親他,仿佛親不夠似的。傅楊河怕有人過來,班覺貢布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說:“不會有人來。”

傅楊河便摟住了班覺貢布的脖子,兩個人親的難分難舍,傅楊河早就知道舌吻的魔力,只覺得渾身都軟了。

班覺貢布問說:“想我了沒有?”

傅楊河說:“才一天……”

才一天都不到就問他這些,他覺得好肉麻。

可是班覺貢布卻說:“雖然才一天,卻覺得好漫長,想時時刻刻都見到你。”

“今天回去麽?”傅楊河問。

班覺貢布又親了親他略有些紅腫的嘴唇:“還不知道……回去了又怎麽樣,能跟你一起睡麽?”

傅楊河單身那麽多年,乍然嘗到愛情的甜蜜,總是會被班覺貢布隐藏的熱情吓到,說:“你能老老實實只睡覺麽?”

班覺貢布點頭:“能。”

年輕男人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什麽甜言蜜語都能說出來:“你要不願意,保證動都不動你,就想守着你。”

班覺貢布說完便又親上來了,剛才那麽久總算是釋放了一些激情,所以這一次親的很是溫柔,傅楊河沉醉其中,覺得班覺貢布的味道都是甜的。

“班覺?”

不遠處突然傳來曲珍的聲音,班覺貢布這才松開了傅楊河,應了一聲,走出去拐角問:“什麽事?”

曲珍見他只有他一個人,便說了幾句藏語。等她走了傅楊河才問:“她說什麽?”

“阿莫啦說留你們吃晚飯,怕你們先走了,讓曲珍過來說一聲。”

“很少聽見你們家裏人說藏語。”

“祖上的規矩,若有漢人在,盡量說漢語。覺得當着客人的面說客人聽不懂的語言,是對客人的不尊重。”

那倒是,聽不懂,誰知道是誇人還是罵人呢。

班覺家在細節上做的确實非常好,不愧是世家貴族後裔,規矩即是禮節。

只是傅楊河考慮到孟韬的親人在這,一起吃飯怕不方便,便要推辭,班覺貢布說;“她們這就會走了,不會留下過夜。”

傅楊河剛要說話,就聽見了一聲驚叫,好像是小唐發出來的,這期間夾雜着藏獒的怒吼聲。傅楊河和班覺貢布趕緊到後院去,就見小唐和黃靜晨在朝外跑。傅楊河沒看到肖央他們,吓得臉色都白了,問說:“他們幾個呢?”

小唐和黃靜晨看見他們松了一口氣,撫着胸口說:“我靠,這藏獒太兇了。”

傅楊河見他答非所問,就朝關着藏獒的地方走,走到跟前才松了一口氣,肖央他們并不在這裏,只有那頭藏獒氣勢洶洶,一直叫個不停,表情兇狠,十分吓人。

班覺貢布立即走了過去,用藏語訓了兩句,那藏獒立馬老實了。班覺貢布還伸手摸了摸它的毛發,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藏獒溫順的不像話,低低地叫了兩聲,便卧了下來。

小唐和黃靜晨又回來了,好奇地站在門口往裏看,那頭藏獒立即又精神抖擻地直起了脖子看着他們,目露兇光。

“你們倆怎麽招惹它了,不是交代你們避着它走麽?”

“我們就好奇,想看看班總的藏獒是什麽樣,結果它突然蹿出來,吓死我們了。”

傅楊河問:“怎麽就你們倆,肖央他們呢?”

“他們到別的地方去逛了。”小唐慢慢走過來,打量着那頭藏獒,“它個頭真大,比我原來見過的都大。”

傅楊河覺得那藏獒一直盯着自己看,盯得他心裏毛毛的,心裏一毛,腿都跟着軟了。小唐說:“你怕?”

“你不怕?”傅楊河問。

旁邊的班覺貢布就笑了,對傅楊河說:“你來。”

傅楊河果斷搖頭:“我不敢。”

“有我在。”班覺貢布說,“我介紹你們倆認識,它以後見了你就不兇了。”

小唐聽了嘻嘻一笑,推了傅楊河一把:“那得認識認識,以後少不了見面呢。”

傅楊河慢騰騰地走了過去,見那藏獒卧在地上瞅着他,似乎頗為溫順,膽子便慢慢地大了起來,結果眼瞅着快要走到跟前的時候,那藏獒突然站了起來,吓得他趕緊後退了兩步:“算了算了,我小時候被狗咬過,很怕這個,再試我腿都要軟了。”

“別怕,相信我。”班覺貢布說。

傅楊河還是很相信他的,再次嘗試着靠近了一點。班覺貢布發現他的手有些抖,便握住了他的手,牽引着放到了那藏獒的身上,班覺貢布的手心壓着他的手背,他的手心則觸摸着那藏獒的毛發。他覺得很神奇,那麽兇猛的動物竟然如此溫順地讓他撫摸。

“它有名字麽?”

班覺貢布說了一個藏語,然後說:“就是金剛的意思。”

傅楊河就笑了,說:“有個電影,裏頭的大猩猩就叫金剛。”

金剛忽然仰起了頭,似乎想要舔他,吓得傅楊河立即收回了手來。班覺貢布說:“這是我父親在世的時候養的,已經很老了。”

“多大?”

“十五歲了。”

十五歲的藏獒,相當于人類的七老八十了,反應還這麽敏捷,兇猛。

“我家養了一只泰迪,我媽養的,年紀也很大了,十三,現在精力已經很不好了,視力和聽力都不行了。”

傅楊河怕狗,對家裏的那只小泰迪也不算親。但是那只泰迪特別愛黏着他,只要他回家,就喜歡坐在他跟前巴巴地看着他。他上次從家裏出來,楊慧娜還說,不知道他這一趟走了,等到回來的時候家裏的“親親”還在不在。

“親親”就是他們家那個泰迪的名字。

快到吃飯的時候央金回來了,一眼就看到了班覺貢布身邊的傅楊河,臉上有些驚訝,跟傅楊河打了招呼。

“今天孟家來家裏說親,你直接拒絕了?”央金開口問班覺貢布。

傅楊河愣了一下,有意要走遠一點,央金窘迫地笑着說:“這些事傅老師都知道,不用避着,就班覺和孟韬的事。”

傅楊河笑了笑,沒說話,只聽班覺貢布說:“你都聽說了?”

“阿姨可氣的不輕,不過又心疼孟韬,你也是,說話也不留幾分情面。”

“我拿捏着分寸說的,不過意思表示的很清楚了,這事早了結了也好,也省的阿媽她們不死心。孟韬怎麽樣了?”

“能怎麽樣,一時半會放不下來。希望我們兩家不要因此生了嫌隙才好。”央金嘆了一口氣,笑着看了看傅楊河,便進屋去了。傅楊河和班覺貢布相視看了一眼班覺貢布邀功似的問:“我做的好麽?”

傅楊河說:“給你九十九分,多一分怕你驕傲。”

班覺笑着說:“既然覺得我做得好,下次跟你讨個賞。”

他們在班貢莊園吃了晚飯,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傅楊河開了那麽久的車,很是疲憊,随便洗漱一下就準備睡了。第二天起來一切如舊,不過他卻發現一個反常的現象。

他發現張躍和蒙克總是離得遠遠的。要知道最近幾天蒙克都很殷勤,整天圍着張躍轉。

他就問張躍怎麽了。

張躍臉色有些難看,又有些窘迫,對傅楊河說:“蒙克這小子,昨天竟然跟我表白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