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怒罵

方薄荷說話聲音極小, 旁邊的程嘉禾,仍能聽到。

秦言這個名字, 他很耳熟。

他雖然沒見過本人,也知道秦言的事跡。

以及,秦言是盛淺予的前男友!

別人的私事,跟不跟前男友糾纏, 程嘉禾向來不關心。

但盛淺予的前男友來找她,他心口驀地不舒服了一下。

他原本滿是溫潤笑意的臉, 瞬間要變成撲克臉。

盛淺予正在想着要如何對付秦言這狗男人,并沒注意到坐在對面的程嘉禾, 有沒有聽到她助理的話,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她沒有搬家, 現在的住址,秦言去過很多次的。

她也沒跟物業打招呼,不能放秦言進來。

當着程嘉禾的面, 她又不好給物業打電話, 預防狗男人從她公司離開後,直接去她家門口等着她。

想了會, 盛淺予地神吩咐方薄荷:“你叫他去會議室, 我等下過去。”

方薄荷點頭, 立馬出去。

盛淺予目前最重要的是對付狗男人, 她和程嘉禾要談的事,要往後挪一挪。

她思考着什麽借口合适,叫程嘉禾先回去。

未等她開聲, 程嘉禾道:“我接下來幾天都沒有時間,只有今天下午有時間。”

事實上,他最近幾天都有空時間。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看盛淺予想去見秦言,他脫口而出。

程嘉禾都這麽說了,盛淺予也不能沒有眼力勁,還叫他回去,改天再來找她。

狗男人,就先給她等着吧!

于是,盛淺予和程嘉禾在辦公室裏談事情,秦言在會議室裏等着。

秦言本以為盛淺予說的等會,是十分鐘左右,不超過半個小時。

然而,将近一個小時過去,盛淺予也沒有來會議室。

秦言臉色越來越沉,打盛淺予的號碼。

很遺憾,機械的甜美女聲告訴他,電話無法接通。

不想白來一趟,秦言重新撥打,提醒依舊是一樣的。

會議室外,方薄荷時刻注意裏面的動靜,眼角餘光頻繁地掃去一次。

掃到秦言沉着臉拿手機,似在給誰打電話。

她猜,秦言是在給盛淺予打的。

見他又按了按手機,她估計是沒人接聽電話。

方薄荷忽然想到業內廣為流傳的一個灰姑娘夢,互聯網巨頭中,只有秦言是未婚,長得別說是巨頭們中最帥的,他那張臉好看的程度,能去娛樂圈門,跟靠臉吃飯的男明星比拼,誰要是能嫁給他,絕對的走了狗屎運。

可這灰姑娘夢和狗屎運,世界上是真的有人不稀罕,比如,她的老板盛淺予!

他人眼中最搶手的鑽石單身漢,在盛淺予眼中,大概就是個不可回收的垃圾,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連續兩次打電話,都無法接通,秦言的耐心還沒用光,繼續等待。

辦公室裏,盛淺予跟程嘉禾說了一個小多時後,她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的程嘉禾,怎麽理解能力比以前要差了很多。

個別事情,她認為講一遍,他就能理解了。

可他并不理解,她還得講了三遍,他才說理解。

如此重複幾次後,盛淺予看着程嘉禾的目光,和剛才的微微不同。

原本預定一個小時就能說說完的事,眼看三個小時都說不完,她累了。

給程嘉禾一疊文件後,她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品嘗。

不想費口舌和程嘉禾解釋了,直接甩文件吧。

計劃書和資料,她相信以程嘉禾的高智商,絕對能看懂。

見程嘉禾在認真翻閱,盛淺予想起秦言。

不知道這狗男人,還在不在會議室?

她拿起手機,發消息問方薄荷。

方薄荷給的回複是,秦言還在會議室。

狗男人可真特麽有耐心!

她給程嘉禾的文件有點多,看完,估計至少要十幾分鐘,她想趁這個時間,去把狗男人給打發了。

豈料,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本是低頭看文件的程嘉禾,也站了起來。

程嘉禾溫潤如玉的臉上,沒有平時總是挂着的淺淺笑意,神情較為嚴肅和認真:“你要去見你的前男友嗎?”

“……”

猜得該死的準!

盛淺予不大喜歡別人稱呼秦言為她的前男友,那是她沒有自我意識交的男朋友,恢複自我意思的她,很想不承認自己和秦言交往過,太特麽丢人了。

她剛想點點頭,又聽到程嘉禾說:“我看新聞上,總有一些渣男會對前女友死纏爛打,會對前女友造成人身傷害,你一個人去見他,不安全!我陪你吧!”

“???”

盛淺予懵了懵。

不過,程嘉禾說得好有道理。

雖說,秦言算不上渣男,但文晨光的人打着她的名頭,去挖品佳的人,是真的,秦言有可能被此事激怒,直接來找她算賬。

有個人陪着,還挺安全的。

一想,她就同意了程嘉禾陪她。

可踏出辦公室的門後,盛淺予又覺得怪怪的。

這是她的公司,她的地盤,秦言不至于腦殘到在這,對她動手吧?

話已出口,又不好反悔,她只好帶着程嘉禾一起去會議室。

在會議室差不多等了兩個小時的秦言,終于是等來了盛淺予。

但她的身後,跟着他今天厭惡上的程嘉禾。

程嘉禾也不喜歡秦言。

兩人的母光一對上,分別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厭惡。

剎那間,空氣中,宛若有兩道電流交彙在一起。

毫無所覺的盛淺予,坐在秦言的對面,頗似甲乙雙方要交流工作的事情。

秦言目光沒有收回,而是越來越冷,還隐隐要化作利刃,射在程嘉禾身上:“程先生,我和淺予要說的是私事,你一個外人,麻煩你回避。”

程嘉禾在盛淺予身旁坐下後,語調一改往日的平和,夾雜了些淡漠地道:“要論外人,你和淺予早已分手,我們三個人當中,你才是外人!”

程嘉禾對秦言的反擊,盛淺予只覺得漂亮。

狗男人,瞎說什麽外人!

盛淺予涼涼開聲:“嘉禾說得沒錯,要論外人,你才是我們三個人中的外人。我和嘉禾,要比我和你熟悉得多。”

從她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她還是用熟悉親近的語氣說,秦言的臉色沉了幾分:“我們要談的事情,涉及到品佳的機密,你讓一個外人來聽,如若對品佳造成損失,誰來賠償?”

盛淺予就聽不得秦言說賠償這個詞,讓她想到原劇情,秦言對她的無情。

她輕呵一聲:“麻煩你搞清楚一件事,我不是品佳的員工了,沒有義務聽你的吩咐辦事。還有,品佳的事與我無關,你來找我,要跟我談,我不想跟你談。你要不接受嘉禾在這,那你就給我滾!”

不論有沒有外人在場,盛淺予是首次對他這樣,秦言除開不适,體內如是有一根刺,在順着血流,緩慢地流淌過他的全身,令人既有些痛,又想立刻拔除這根刺。

而這刺,正是緊挨着她坐下的程嘉禾。

秦言微微抿唇:“行,我們今晚在你家談!”

欠揍又欠罵的狗男人,就非得找她麻煩是吧?

盛淺予很想對秦言口吐芬芳。

程嘉禾聽完秦言說的話,身體下意識地靠向盛淺予,而後直視秦言:“秦先生,想玩威脅這套?還是,想觸犯到非法侵入他人住宅這條法律?不管是哪個,我勸你三思而後行!”

程嘉禾以十足保護者的姿态,擋在盛淺予的前面,仿若他是窮兇極惡的罪犯般秦言臉色瞬間無比難看。

這一刻,盛淺予想給程嘉禾鼓掌。

怼狗男人,就得怼到他說不出話來!

時間如是靜止了般,場面被凍結住。

幾秒後,秦言臉色冰冷,一言不發地起身離開。

留給盛淺予和程嘉禾,一個透着怒氣的背影。

狗男人被程嘉禾三言兩語就給打發走了,盛淺予紅唇勾起,笑容明媚地對程嘉禾道:“你陪着我來,做得真是太好了!”

氣勢可以和狗男人抗衡,說話也很有力度!

程嘉禾被她的笑容,晃了晃眼。

在她沒發現他有什麽不對之前,他問:“你和秦言分手快兩個月了,還在糾纏不清嗎?”

說到糾纏不清,他的言語中隐藏着一絲自己也沒發現的怒意。

“……”

盛淺予笑容僵了下後,立即變成面無表情。

她正視程嘉禾:“誰跟秦言糾纏不清了?你不能因為他來公司找我一次,就說我跟他糾纏不清!你用詞不當,知道嗎?”

“抱歉,我用詞不當。”

盛淺予認為程嘉禾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結果,下一秒,程嘉禾說:“已經分手,你們又沒有經濟利益的糾紛,品佳也不關你的事,他來找你,你就一定要見他嗎?”

盛淺予皺了皺眉:“拜托,我不見他,他會去我家。”

“你的房子,你不能決定誰能進去,誰不能進去嗎?”

“我當然能決定,但是……”

“但是他知道你住在哪裏,你家開門的密碼?”程嘉禾越說,口吻就變得越嚴肅,“分手後,應及時更換密碼,杜絕前男友再次進入你家的可能。還有,要記得跟物業說,看到你前男友,就阻止他進來。”

聽起來,盛淺予覺得程嘉禾,在處理情侶分手後的事情,很熟練。

她挑挑眉:“嘉禾,你一個母胎solo的單身狗,怎麽懂得這麽多?”

程嘉禾的臉不禁拉下了一點:“我是單身,但我有基本的智商在,知道該怎麽和前任保持安全距離,避免前任傷害到自己。”

她為何聽出程嘉禾有嘲諷她智商的意味?

盛淺予別開臉:“我和秦言保持安全距離了啊,分手後,我沒有主動找過他,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見我。”

“防人之心不可無,前任能不見還是不見吧。”

“……”

盛淺予忽地覺得程嘉禾像個長輩,語重心長地叮囑她,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

這家夥,明明比她小一歲。

平時看着沒有任何攻擊性的樣子,卻能一本正經地教育她,老氣橫秋似的。

盛淺予偏頭注視程嘉禾:“你今天怎麽了,好像有點對不對勁?”

先是理解能力差,怼走秦言後,教育她的話語,仔細聽,隐約能感受到他在生氣。

很奇怪,他生什麽氣?

是對經商終于不耐煩了?要專心學術?

程嘉禾神色未變:“沒有,我很正常!”

盛淺予盯了一會他:“你的眼神在表明,你在生氣!”

程嘉禾斬釘截鐵地道:“你錯覺的!”

對她否認了,可他是真的在生氣。

氣她不和秦言斷掉所有來往,不及時搬家,防止秦言能去她家裏。

盛淺予都不想說程嘉禾生氣有多明顯了,他說不生氣就是不生氣吧。

她指了下外面:“我們回我辦公室?”

程嘉禾沒回答她,但邁向了她的辦公室。

走在他背後的盛淺予,還是很納悶。

他在氣什麽?

***

夜幕降臨。

盛淺予忙完工作後,就下班。

她慣例地坐電梯直達車庫,卻差點迎來一出電梯驚魂。

門剛打開一小道縫,她便看見秦言那張好看又陰沉沉的臉龐。

下午他來她公司,程嘉禾幫她把他怼走了,他晚上反倒在地下車庫的電梯門口守着,這狗男人是想吓死她!

高級寫字樓的地下車庫,不像普通寫字樓那樣,是烏漆嘛黑的,而是光亮得很。

盛淺予看着秦言,也沒有害怕的感覺。

她大大方方地從電梯裏出來,正對秦言:“你還是要為品佳被挖人的事,找我?”

秦言抿唇道:“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便是,他回去的路上,反複想起程嘉禾護着她、她護着程嘉禾的那一幕。

曾幾何時,除他以外所有的異性,她都沒有那樣護着過。

他極為不适她這個樣子,但比起不适,他更多的是妒忌。

對,他妒忌程嘉禾,能被她護着,被納入自己人的範圍。

盛淺予聽到秦言的話,不由問:“一方面?那另一方面又是為了什麽?你不會認為章傑豐洩露品佳機密的事,我有嫌疑吧?”

她等秦言的回答,而他沒有給她回答,說:“現在是晚上六點五十分,晚飯時間,我定了餐廳,我們去吃飯吧。”

不是盛淺予心胸狹隘,是她真怕狗男人給她下毒。

狗男人當前的心思,難以讓人琢磨。

她拒絕道:“不,有什麽話,你在這裏說,我不想跟你去吃飯。”

“一時半會說不完,你要在這種随時有人過來的地方說嗎?”

盛淺予就是想在随時有人來的地方說,狗男人說到品佳的機密,被人聽了去,那就最好不過了:“我不介意!”

“我介意!”

“……”

盛淺予想暴打狗男人的狗頭,剛才還在問她的意見,現在就說他介意。

狗男人到底懂不懂尊重為何物?

不是,狗男人懂得尊重,就是不懂得尊重她。

還當她是他以前的舔狗呢!

盛淺予怒目圓瞪:“秦言,你搞什麽?請你記住,我現在不是你下屬,也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下午來我公司,就已經冒犯到我,如今還在地下車庫堵我,你想幹什麽呀,我又沒得罪你!”

“是,你沒有得罪我!但是,我們再怎麽說,也戀愛了五年,分開後,難道連吃頓飯,好好聊聊的情分,都沒有了嗎?”說完,秦言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眸中也透着一抹與平日不同的光芒。

聽他這些話,盛淺予仿佛在聽天大的笑話,怒聲道:“什麽叫戀愛五年?你懂什麽叫戀愛嗎?你好意思說跟我戀愛五年?整整五年,你不過是在單方面享受我對你的好,心安理得,不付出半點!

我在品佳工作六年,年薪是一百六十萬,連個高級點的程序員都不如,每個季度發的獎金,更是連個普通的程序員比不過!拿的這點錢,我能叫高管嗎?

我沒關注過我這種員工的待遇應該是多少,年薪是我自己要求的這麽點,可你就沒有想過給我加薪嗎?原始股我說不要時,你有想過一點,我這麽多年以來,為品佳都付出過多少嗎?我是你的女朋友嗎?

沒有,沒有,沒有!我為你賣命六年,任勞任怨,離開的時候,我什麽都沒有得到,你拿什麽臉來跟我說情分?”

憤怒寫滿在她的臉上,伴随的還有失望,彷如在說,她愛錯了人。

這刻,秦言體內似有什麽要東西沖破禁锢,他的心抽了抽。

他想要握住她的手,可他的手剛靠近她,她身體就往旁邊挪了挪。

盛淺予依然是怒視他:“這些還僅是工作上,生活中,我是怎麽對你的?我就沒差把你當成祖宗供着了,處處以你為先,你的喜好比我的喜好重要多了!

不要理所當然地享受完別人多年對你的好,你還臉大地來找人說情分。你在我這,沒有情分!從我們分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是陌路人!請你識趣一點,不要拿我們曾經戀愛過,來說事,也不要再來找我!”

怒怼秦言完畢,盛淺予心底憋着的那口氣,能夠得到一點點的發洩。

狗男人上趕着找罵,她不能錯過機會。

心逐漸抽得厲害,秦言面色微微變白:“淺予,我……我不知道你對我有這麽多的意見。我還以為……你是……”

盛淺予沒耐心聽秦言說完整:“覺得我故意爬上你的床,貪圖你的錢?我腦子沒被門夾過,不需要這種方式來弄到錢!況且,你給過我的錢嗎?你就是把我當成廉價勞動力,讓我賣命這麽久,都買不起一棟別墅,至今都只能住在一間小套房裏!”

前世出身二代,穿到這裏,在一個普通甚至還有點貧窮的家庭長大,沒有自我意識時,她信奉的一樣是,想要得到錢,必須是通過正當手段,而不是旁門左道,這樣用起來也放心。

五年前爬上秦言的床,真特麽不是她的本意,她是被劇情被牽制住,做的沒腦子的蠢事。分手時,秦言拿這件事來嘲諷過她,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拿來說她,她一定要怼死他。

秦言心中的東西,徹底沖破禁锢。

望着面帶不屑的她,他以前認定及忽略的事情,瞬間全在腦海過了一遍。

回想起來,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要那樣認為,要去忽略她對他的好,只見得到她爬上他的床,想方設法地坐穩他女朋友的位置,顯得較像,她只想從他身上得到錢。

罵完秦言,盛淺予見他還擋着她的去路,不耐煩地道:“品佳所有員工都沒簽終身合同,誰都可以去挖人,能挖到是本事。你用不着被挖了幾個員工,就來找我的麻煩。有這時間,你去對付一下恒風,行嗎,不要……”

秦言深邃的眼眸中,一貫的冷漠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我不是來找你麻煩,我是想問你,你挖這些人要做什麽,具體還要哪些人,我全部給你送過去。”

狗男人會這麽好心?

不會是想給她下套吧?

盛淺予越看越懷疑,秦言是在給她下套。

她毫不掩飾對他的懷疑:“你改行做慈善了?還給我送人,你要想下套,你就光明正大點,不要來給我玩陰的!”

敢跟她玩陰的,她立馬轉投其他互聯網巨頭。

她當初能跟秦言,将品佳發展到擁有幾萬名員工,占據了國內外市場,她就不信,手握品佳所有機密的她,弄不死品佳。

她的懷疑,灼痛了秦言的眼眸。

他抿了下唇:“我為什麽要跟你玩陰的?你挖幾個人,影響不了短視頻業務的運轉。品佳能把這幾個人培養出來,他們走了後,依舊可以培養同樣的人才。”

盛淺予嗤笑道:“好啊,既然你說的這麽好聽,那我跟你說我要哪些人。”

将短視頻部門的人員,她都篩了篩,将有被挖價值的人,名字全部跟秦言說。

秦言将名字一一記住:“下周這些人會全部到你公司裏做事。”

她的公司?

狗男人沒有具體調查嗎?

她公司不需要做短視頻的人,是文晨光需要。

盛淺予略微不解地盯着秦言,正在思考,他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想做什麽。

秦言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道:“明天早上,陳立為會把原始股的文件送過來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說不愛我的,你們沒有心QAQ

說我更得少的,從明天開始,我要開始日萬給你們看,哼!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