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發毒誓

“娘親，你怎麽了？”阡陌晴跪在丞相夫人面前，顫抖着手撫摸上她的臉。

丞相夫人慌亂地搖着頭，卻一語不發。

“娘親，娘親，別吓晴兒。”阡陌晴雙眸蓄淚，語氣也顫抖了起來。娘親是最愛美的，可是，愛美的娘親怎麽會把自己弄得披頭散發，衣冠不整。

清弦打量着阡陌晴，見阡陌晴身上的衣服被血浸染着，她在心裏愉悅地笑了。她不會同情阡陌晴，因為阡陌晴也不會同情她！

害她背負着妖女之名，妖女麽？她不介意讓阡陌晴也試一下當妖女的滋味！

丞相夫人瘋了也好，不瘋也罷。她的目标，只是那些讓她背負妖女之名的人。其餘人，只有不惹她，她也不會主動挑事。

一道陰冷的目光射向清弦，清弦不動聲色地迎上阡陌晴的哭得紅腫的眼睛，肆意一笑。

“大姐，為何這樣看着我？”

“是你害娘親這樣的！一定是你！”阡陌晴怨恨得看着清弦，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八大卸塊。

“大小姐，五小姐不是這樣的人。”抓着丞相夫人的侍衛忍不住替清弦辯解。五小姐沒有理由去害夫人，五小姐害了夫人也沒什麽好處，他寧願相信三小姐害夫人，也不相信五小姐害夫人。三小姐害死夫人的話，其母還有機會坐上丞相夫人的位置，而五小姐娘親早逝，她自己深得丞相大人的寵愛，所以五小姐害夫人是沒有好處的。

“你們竟然敢抓着我娘親，信不信等爹爹回來我讓爹爹治你們的罪。”怒火被轉到那兩個侍衛身上。

清弦挑了挑眉，清冷的聲音響起，“那就放開好了。”

侍衛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松開了手。他們倒是不怕大小姐在丞相大人面前說什麽，只是大小姐現在面容扭曲的樣子實在恐怖，那模樣，哪裏還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果然，侍衛一松手，丞相夫人就扯着自己僅剩不多的衣物。

阡陌晴被吓得花容失色，她想拉住丞相夫人的手，可她畢竟也跪了幾天，而且還有鞭傷，想拉也拉不住啊。

眼見丞相夫人的衣服越來越少，地上飄落的衣服越來越多，阡陌晴也只能哭喊着叫丞相夫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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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瘋子，聽得見才怪，就算聽得見，也不會輕易停得下來。

清弦下意識地靠在老師的懷裏，看着這一出好戲。她只希望阡陌晴別那麽脆弱，不然，就真的不好玩了。

“這是在幹嘛？”

聽到這聲音，圍在院子門口的侍女默默地讓開一條道。

院子裏的侍衛，阡陌晴，清弦，藤溯甫也看向門口。只有丞相夫人，在瘋瘋癫癫地扯着衣服。

看向他喜愛無比的院子裏的情況，阡陌翼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寵愛的小女兒明目張膽地靠在那人的懷裏，他可以裝作什麽都沒看到。但是，那女人在發什麽瘋，晴兒又怎麽會在這裏。

“這是怎麽了？”阡陌翼走入院子，臉色陰沉地看向阡陌晴。

“是五妹妹把娘親害成這樣的！爹爹，你可要為娘親做主！”阡陌晴痛哭流涕。

阡陌翼看了一眼他的夫人，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他勾起嘴角，笑得邪佞，“夫人那麽喜歡脫衣服，那就讓她脫吧。”

清弦壓低聲音，說道，“爹爹像不像一個大奸臣？”那一襲繡着蟒蛇的青色長袍，再配上那陰柔的面容，邪佞的笑意，真的很像。

天羽國皇帝的衣袍繡龍，而皇子的衣袍繡蟒蛇，這是流傳上百年了的規矩。而爹爹不是皇室的人，他的衣袍也繡着蟒蛇，可見他在天羽國的地位是如何得高。

“奸臣和忠臣，只在丞相大人的一念之間。”不過現在看來，阡陌翼是個絕對的忠臣。

“爹爹，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娘親？”阡陌晴驚呆了。她本以為，爹爹再怎麽不管娘親，爹爹還是愛娘親的，可是……

“都散了吧，這裏可是我的書房。”阡陌翼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離開。

侍女侍衛們行了個禮，就各司其職去了，阡陌晴留了下來，清弦也留了下來——因為，阡陌晴似乎不想讓她走啊。

“賤人，總有一天，你會死無葬身之地！”扭曲的面容，陰狠的語氣，阡陌晴陰森森地說道。

清弦臉色一變，“那我等着！”等着看阡陌晴如何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她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所以，是誰死無葬身之地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