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井元眼睛瞪的溜圓,跟聽故事似的精神集中,顧伯天皺眉,不确定的問了句:
“是,董?”
齊氓沒吱聲,哧溜的吃着面條,默認了。
顧伯天的眼神瞬間變了,就是不關心政治的井元,也知道,上面姓董的,也就那一位。
“那巫師怎麽可能有機會靠近他?”
那可是國家最高權力,不說保镖,就是吃的飯菜事先都得驗一邊,齊氓哼哼笑道:
“那可不是什麽巫師,是東朗培養的間諜,從小什麽都學,伺機而動,在澤京呆很久了,就等着這次機會呢。”
這樣的人,只要給他一點機會,就可以利用到最大化。
齊氓去了之後發現這位政要蠱中的并不深,他大概意識到自己的思維精神不對勁,所以在第一時間将那位間諜關進了監獄,然後廣搜解蠱人。
所以不論齊氓提什麽要求,那邊都欣然接受,不到一個小時,齊氓就将這人的蠱解了。
“想抓獲你們的也只是個別激進派,人數不多,你們對國家安全又造成不了任何傷害,那位一聽,立馬下令撤銷了。”
說罷,齊氓又看了眼顧伯天:
“你可以回家了,聽說你媽身體不太好。”
顧伯天看向井元,井元伸手拉了拉顧伯天的手:
“那你快回去看你媽媽,我等着你。”
顧伯天心中自有對母親的擔心,但他又想到當初暴怒的父親,回家之後,不知道又是怎樣一副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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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元話音剛落,齊氓又開口:
“你等什麽?明天就跟我回陰陽裏,這幾個月太縱容你了。”
齊氓神色嚴肅,此時他的面條也吃光了,拿了紙擦嘴,不顧錯愕的井元,起身離開了堂屋。
“我見完爸媽就去找你。”
顧伯天在邊上說,井元洩氣的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井元坐在凳子上看巋然不動的顧伯天,眼神疑惑:
“你怎麽還不走?”
“明天送了你再回去。”
回到房間之後井元聯系了沈崆那邊,得知他們的通緝确實都撤了。
“蠻蠻好點了嗎?”
沈崆的聲音沉穩低沉:
“嗯,一切都穩定了,現在在等他醒過來。”
蠻蠻失血太多,救回來一條命已是不容易,但元神沒那麽容易就能恢複。
“那把他帶回漓州吧,在陰陽裏好好養着,不要再奔波了。”
沈崆答應了井元,兩人這才結束了通話。
自從去年在蠻蠻身上看到血光之災,他們阻止蠻蠻和沈崆相見,蠻蠻身上的血光就黯了很多,在他們剛放下心來的時候,就遇上了鐘鳴,陰陽裏和漓山的戰争一觸即發,人人自危,井七在生死關走了一遭,井元也被打傷,所以那時候相較其他人身上的血光,蠻蠻微弱的不值一提。
而到了澤京之後,蠻蠻幾乎全程和沈崆在一起,和井元見了不過一兩面,在所有人放松警惕的關口,蠻蠻就出了意外,猝不及防。
再怎麽說,井元還只是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少年,蠻蠻出事之後,他甚至想過以後再也不回漓州了,他不敢面對陰陽裏衆人。
所以,把風未沾騙出來換蠻蠻一命,井元雖然覺得不對,但從來沒有後悔過。
“你爸爸還會關你嗎?”
井元邊收拾行李邊問顧伯天,他生怕顧伯天明天去了之後又被關了禁閉,那樣自己要見他就難上加難了。
顧伯天在幫井元疊衣服,聽到他提問便走到蹲在地上背朝着他的人面前:
“我們做一個約定,如果我半個月沒去找你的話。”
顧伯天看着人專注聽他講的樣子,忽然停住了話語,井元迫不及待的問:
“就怎樣?”
顧伯天眼底閃過寵溺的笑意:
“你說。”
井元歪着頭思考了一會兒:
“你就掏錢給我開一家豬肉鋪。”
“就這樣?”
顧伯天問,井元篤定的點頭:
“就這樣啊。”
“不過你有危險怎麽辦?又被逼着去做變态實驗怎麽辦?”
“有危險我就打你的電話,你來救我。”
顧伯天逗他道,井元卻認真的思考了起來,他想,他的本事還沒有齊氓那麽大,一旦顧伯天陷入困境,他是很難把他救出來的。井元認真的看着顧伯天:
“嗯,打我的電話,我帶氓叔去救你。”
顧伯天伸手勾住井元的脖子,身子上前,吻住了人。
“那個......”
兩個隔着行李箱親吻的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吓得半死,井元連忙把顧伯天松開,臉上驚魂未定。
門口站着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井元赤紅着臉,話都講不連貫:
“你,你是誰?”
男孩表情也是愣愣的,半晌才從看到兩個男人接吻的畫面裏回神,突然忘記了他要說什麽:
“呃......我,我是家裏老三,剛下晚自習回家。”
“哦,哦你好。”
顧伯天看着吞吞吐吐一臉羞赧的井元,起身,到了杯冷水遞給他,井元不解,顧伯天幽幽開口:
“給你降溫。”
此時那個男孩終于想起自己來是幹什麽的了:
“我媽讓我問你們,要吃什麽宵夜?面條還是餃子?”
井元連忙擺手:
“不用了,不用麻煩了。”
“哦。”
男生點點頭,迅速匿了。
井元擡頭五味雜陳的看顧伯天,顧伯天絲毫不覺不妥,把人拎了起來,幫忙關上行李箱。
“哥哥你叫井元是嗎?”
井元出來洗臉,因為三樓幾個房間用的都是一個盥洗室,所以他一出來就被剛剛那個男孩攔住了,男孩好奇的打量着井元,眼中帶着讨好。
井元莫名,點了點頭。
男孩環顧了下四周,做賊似的湊到井元邊上:
“哥哥,你是同性戀對嗎?”
井元立刻惱了,眼神裏都飛着刀:
“你看不起?”
男孩連忙否認:
“不是不是,哥哥你別誤會。”
井元這才放下心:
“那你找我到底做什麽?”
此時井元看到男孩雙頰莫名燃起兩片紅霞,羞羞澀澀的樣子:
“就是,我們學校高年級有個學長,說想跟我搞同性戀,他說搞同性戀特別舒服。”
井元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朝這個方向發展,他有些發懵的看着一臉取經相的男孩,不知道從何說起,卻還是佯裝老成的回複:
“咳,別聽那男生瞎說,不是所有搞同性戀的都舒服的,你搞起來肯定不舒服。”
男孩愣愣的張着嘴,“啊?”了一聲。井元這才意識到自己話裏有歧義: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不适合搞同性戀,你适合和女孩子搞對象。”
男孩子欲言又止,表情有些為難的看着井元,井元皺眉,看他這意思,是快被那學長說動的樣子啊。
“哥,那你搞的時候,舒不舒服啊?”
男生還沒放棄,井元已經黔驢技窮了,他又沒搞過他怎麽知道!
這時,他們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顧伯天帶着一副撲克臉走了出來,伸手攬過井元,瞥了眼男生,聲音平靜自如道:
“他明天告訴你。”
說完,也不顧兩人的反應,摟着井元就進了房間。
“我怎麽知道啊。”
井元被顧伯天拉進房間後嘟哝着,他轉過身,看見顧伯天站在床邊,打開床頭櫃,從抽屜裏拿了個東西出來。
“那是什麽東西啊?”
井元問,顧伯天的手裏是個正方形的小包裝袋,就他手掌那麽大,粉色的。顧伯天捏着包裝袋的一角,專注的看着上面的說明,而後,将包裝袋往床頭櫃上一放,看着井元道:
“避孕套。”
井元沒反應過來,摸着腦袋:
“啊?”
顧伯天點點頭,朝井元走去:
“嗯,用這個做起來安全健康。”
井元下意識後退兩步,看着越來越近的顧伯天,眉頭開始擰起來:
“做,做什麽?”
顧伯天停在離井元的一步開外,不說話開始脫衣服。
井元眼睛慢慢瞪大:
“你幹嘛?!”
顧伯天嘴角彎了彎:
“不做你明天怎麽告訴他感受?”
“是你說明天告訴他的,又不是我說的!”
井元後槽牙咬的死緊,這都什麽事兒呀,怎麽就做了?井元眼角帶着羞惱的紅,一把将顧伯天推開,語氣蠻橫道:
“不做!”
說完就朝裏面走去,拿了遙控器開電視。
顧伯天站在原地看着井元竭力集中注意力看電視的模樣,徑直走過去關了電視,井元的目光又移到脫了只剩一件衣服的顧伯天身上,眼中帶着不解:
“你幹嘛呢?”
顧伯天卻是直直的望向井元:
“你不想和我做?”
井元咬了咬下唇,不知道說什麽,只能倔強的和顧伯天對視,其實他也不明白,低頭小聲嘟哝:
“…我又沒做過…”
顧伯天很快回答:
“我也沒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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