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她是沒有想到對方的轉變會變的如此之快,但對上重新變的溫柔的目光之後,她也就沒了什麽脾氣。在喻文州向她示軟的時候,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之後在聊到他還沒定下酒店的話題時,淩月便問了句“要先去我那坐坐嗎?”
這話一出口,她就反應了過來,但想要收回話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會發展成這樣,也完全在意料之內。
進屋子的時候客廳裏還放着她正在整理的箱子,喻文州便問了她一句“要去哪玩麽?”
淩月回了一句“嗯”,也沒有說要去哪。
但對方在意的顯然也不是這個,所以他很快就略開了這個話題,等淩月坐到她面前的時候,他便變了話語。
“上次我便說過,再次見面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的确,全明星的時候,他就說過有些事想要問她。
“當然,若是你不想回答,只要聽我問就好了。”
淩月就是這麽想的,而後有些感慨喻文州還是老樣子,這麽的了解她。
“第一個問題是,你相信一見鐘情嗎?”他在她的目光中開了口。
淩月一愣,開場的表白不至于讓她亂了陣腳,但卻讓她回憶起了第五世喻文州說的就是對她一見鐘情。
當時的她還并不那麽相信這句話。
“第二個問題是,你體驗過奪冠的喜悅嗎?”
淩月的眸子微微一縮,這一次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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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喻文州是有了她第五世的記憶,那個時候她就是在藍雨,和他們一起奮鬥,然後拿下了第八賽季的冠軍。
——她曾和他們一起迎接過勝利的喜悅。
這是無法否認的事。
“最後一個問題是——你喜歡我嗎?”
三個問題,就全然将她對他的愧疚完全的打開了。
她垂下眸子沒有繼續去看喻文州,同樣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
“所以,你和我一樣,都有那些記憶對不對?”
他們一個個,是都确認了她也有記憶的這件事了,根本不需要她說是還是不是了。
“可若只是如此,你就不會不敢面對我,也不會和葉秋前輩...”
他說着一頓,然後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捧起了她的臉,好讓她的視線對上他的。
“不僅僅只是葉秋前輩而已,還有少天和周隊,我想,一見鐘情這種感覺,不會是每個人的特質。”
“你擁有的,不僅僅只是我一個人的記憶對嗎?”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全中,一條條抽絲開來,得出了這個最不和實際卻是真相的事實。
“有幾個?”這一次換做是他低下了頭,輕聲問道。
“除了我以外,還有誰?”
淩月動了動唇,最終也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喻文州在她開口之前吻住了她的唇,然後就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他雖然看起來清瘦,但力氣還是有的,加上淩月本就嬌小,不輕松倒也是沒有太過于吃力。
“有幾個也無所謂了吧,至少,我得動作加快了不是嗎?”
“你要幹什麽?”她終于開口,問了這個問題。
喻文州将她放到了床上,吻過了她的額頭。
“既然你也有記憶,那麽那些事,你也該是知道的。”
“這不一樣”她說。
“哪裏不一樣?”他問,指尖劃過了她的腰腹“是身體的哪裏不一樣,還是說...在技巧方面不一樣?”
要說對她身體最了解的,恐怕就是喻文州。
其他人并不會對此做太多的研究,但他偏偏就是研究的最多的那一個。
“和葉秋前輩做過了嗎?”
他說完之後輕輕笑了笑“是我問的多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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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他自然是睡在她屋子裏的。
早上醒來的時候淩月還窩在他的臂彎當中,宛如第五世的場景讓她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于是她便往他懷裏鑽了鑽,甚至還蹭了蹭。
直到頭頂傳來了一聲輕笑,她才反應了過來。
“沒事,你再睡一會。”喻文州按住了她想要擡起了頭,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絲,這麽說道。
“睡不着了。”她悶悶的這麽說道。
“那我先起來吧。”喻文州放開了她,從空調被裏走出,開始慢條斯理的穿衣服。
淩月在他離開後裹緊了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想吃什麽早飯?或者說我自己看着辦?”知道自己在淩月肯定不會爬出被子,他便打算離開一會。
“你看着辦吧”
喻文州楊着的嘴角就沒有松過,他将手臂撐到了她的身側“我是不是應該,跟葉秋前輩去打個招呼?”
淩月略有無語的看着對方,其實現在她也抓不準對方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但若他真的去,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了。
“說起來,你跟葉秋前輩做的時候,他有照顧你嗎?”
“他帶套”淩月有些不自然的說。
在一個男人面前讨論另一個男人的問題,本就很奇怪了。
“那看來他的自制力并沒有那麽好。”
是不是總覺得這句話,有點在嘲諷呢?
不等淩月多想,喻文州吻了吻她的額頭,拿過了桌上的鑰匙便走了出去。
而此時淩月想的是,對方居然沒有再多說什麽。
當然并不是喻文州的占有欲弱上多少,只是他很清楚淩月并未以跟誰在一起這件事做出明确的決定,所以他不得不承認,她并不屬于他,這是不管他們做幾次都無法改變的事。
所以他沒有資格說出“你不要和他再有聯系了”這樣的話。
這個時間點的葉修應該還在睡覺,所以他們碰上的幾率可以說是很小了,而且喻文州本身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真的去說什麽。
最後淩月也是吃到了他帶回來的早點。
“這個暑假,你會去廣州嗎?”
“不一定吧。”
“不想見見少天嗎?”
淩月吃着東西的動作一頓,她看向喻文州,發現自己真的是看不懂對方了。
“我就先回去了,然後在廣州等你”迎上她的目光,喻文州只是伸手擦去了她唇邊沾到的沫碎。“我想昨晚,便是我這次來的最大的收獲了。”
“到時候再聯系。”喻文州說着站起了身,将他剛剛帶出去的鑰匙放在了她手邊,最後在她的唇邊落下一吻,帶上自己的東西之後便走了出去。
門在自己的手中關上,喻文州從兜裏拿出了墨鏡帶上,将自己眼中的情緒全部隐去。
會提到黃少天,何嘗不是一種戰術。
若是他一個人抓不住她的話,那就兩個人吧。只要能将她抓住,就都不是問題。
而且他有足夠的自信,她會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