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測試靈根
昨天沒吃什麽晚飯, 就啃了個烤玉米，喝了一碗甜酒釀, 四個人都有點餓。
宣慕之起床很早, 已經在外間屋忙活上了, 昨天剩下的六月柿打底，打個蛋飛成蛋花, 面粉攪成小面疙瘩做成疙瘩湯，剩下的幾個玉米也都放在鍋上切成小塊蒸熟。
衆人起來的時候, 宣慕之正在往裏面放青菜葉, “快去洗漱，馬上吃飯了！”
三人立馬精神振奮，洗漱後上炕排排坐, 四碗疙瘩湯端上桌, 紅黃綠白四種顏色交錯，旁邊還有一個蒸玉米，股股清淡香味徹底将四個人喚醒，低頭都開始吃起來飯來。
“一會兒我們先去集市那邊把店面買下來, 然後我就送你們去書院。”吳伯一邊吃一邊說道。
“嗯嗯。”宣慕之點點頭。吃完飯去準備了幾枚金幣一會兒買店面用。
因為離得不算遠，吳伯和宣慕之也沒有趕車，而是步行而去。
去的早，店鋪還沒開門，事實上這種特湯店都是集市開始了才開門營業的，是給那些趕腳、從北區偏遠地方趕過來的小販們吃飯的地方，開門太早也沒有客人。何況賀掌櫃這邊已經是半停業的狀态了。
兩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才看到一個小夥計過來開門, 看到他們兩人愣了一下，“您是昨天來的那位……”
“嗯。”宣慕之含笑點頭，“賀掌櫃什麽時候來？我來買店面的。”
“那您……”小夥計有些忐忑地想問又沒問出來。
“他的要求我答應了。”
“那太好了。”小夥計喜出望外，快手打開了門，“您兩位裏面請，掌櫃的馬上就來了。”
宣慕之和吳伯坐在了店裏，小夥計給他們端來兩杯熱水就去忙活了。熱湯點早上最忙，要熬湯。
沒多大功夫另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夥計也來了，這位倒是不太認識宣慕之，看到他們招呼了一聲，“客人您是要吃熱湯麽？恐怕還要多等一會兒。”
宣慕之擺擺手，“沒事，我們不是來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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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大的夥計愣了一下，正好賀掌櫃也到了，宣慕之連忙起身，“賀掌櫃！”
“咦，小哥你想好了？”
“嗯。我昨天回去和長輩商量了一下，已經下決心了。”宣慕之笑着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吳伯。“這是我吳伯。”
“原來是吳老哥。”賀掌櫃和吳伯打過招呼，“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去辦理手續。大力、星哥兒你們過來一下。”
年紀小的那個夥計就叫星哥兒，年紀大的叫做大力。剛才大力到了廚房，星哥兒已經跟他說了宣慕之的身份，現在賀掌櫃喊他們倆，兩人趕緊出來了。
賀掌櫃将事情一說，兩個夥計趕緊見過吳伯和宣慕之，現在他們才是東家了。
“兩位現在住在什麽地方？如果沒有地方住可以到我家，我那裏還有兩間廂房可以住。”宣慕之邀請道。
兩人看向賀掌櫃。
“去吧，去吧，那邊的房子你們自己交房錢也是一筆支出。”賀掌櫃說道，“吳老哥，宣小哥，不知道他們的工錢怎麽算？”
“您給我說的是他們一個月十銀幣，就按照您的意思。管吃管住，每個月還能有額外的獎勵。”宣慕之說道，“如果平時家裏的活兒也幫我們做一下，每月多發五枚銀幣。”
兩個夥計眼睛發亮，不敢置信地對視一眼。多五個銀幣，那可是不小的一筆錢，攢起來說不定将來自己也能撐起個店面。
“我們願意！”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行，不過我也要和你們簽個契約，在我這邊至少要幹過三年才能離開。”宣慕之說道，“三年之後如果選擇繼續留下來，工錢翻番。”
宣慕之雖然不怕人學技術，可也不想三天兩頭換人重新教導一邊。
兩人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簽契約，不過是做工的契約，又不是賣身，沒什麽可怕的。賀掌櫃先去和宣慕之過戶了店面，當面付清費用，又回來幫宣慕之和兩個夥計簽契約。
宣慕之看着上面的字一個都不認識，暗暗感嘆真的要去學習了，否則這都成了睜眼瞎。幾歲就可以自己看書，現在卻變成了文盲，這種感覺真的不怎麽樣。
“吳老哥，宣小哥，這店面是你們的了。我……有機會我們聚聚。”賀掌櫃有點感嘆。
宣慕之大概能理解對方的感受，聽說這家熱湯點已經開了将近十年，在北區集市還是小有名氣的。這麽久的一家店了，難免傾注感情。
賀掌櫃未免傷感先提前走了，一會兒老食客們上門，他就更難受了。
賀掌櫃走後，大力和星哥兒重新和吳伯、宣慕之見禮，現在東家不同了，他們以後要指望新東家吃飯了。
宣慕之沒做過生意，吳伯雖然也沒做過，但是他歲數大見得多了，跟兩人詢問了一番一天能賣多少碗，能賺多少錢。宣慕之在旁邊聽着學着，和賀掌櫃說的基本一致。
吳伯看看天色，“今天你們兩人自己在這裏吧。我們還有點事情，等回來帶你們去看看住的地方。”
“好的，東家您忙。”大力招呼着。平時賀掌櫃在這裏也頂多是算算賬目，幹活的主要是他們來。
急匆匆趕回家，家裏就剩下宣煊自己在了。
“蘇安哥哥走了，他說書院裏見。”宣煊不等兩人詢問主動開口。
“那行，我們也走吧。”吳伯早就猜到蘇安不一般，就算臨時決定要去，也一定能進書院的。
吳伯牽出角馬套上車，宣慕之則在後面鎖上大門，現在和之前的茅草屋可不同了，還是有不少值錢東西的。
路上宣慕之有些緊張了，“吳伯，我們不用來點東西麽？紙筆之類的。”
“不用。”吳伯搖頭笑道，“那些東西都是書院提供的，而且要先測試，不用太緊張。”
“還有測試？”宣慕之更緊張了。他現在就是個文盲啊！
他們選的位置是南區最邊緣，而書院則位于南區中央，哪怕是駕着角馬車還是行了有兩刻。
“就是這裏了！慕之，宣煊，下來吧。”吳伯停下車讓兄弟倆下來，将角馬車停到了大門口。角馬身上都有刻牌，寫着主人的名字，一般不會丢失。
吳伯親自帶着兩兄弟進了書院大門，直奔最後面的一排建築物。書院本年度的測試早就結束了，換句話說宣慕之兄弟倆就是插班生。
“老吳！哈哈哈你總算來了！”沒等他們三人走近，屋裏就有一個老者大嗓門地說話。
宣慕之正好奇對方怎麽知道他們來的，裏面已經飛出來一位老者，一晃就站到了他們面前。
宣慕之吓了一跳。
“小家夥，莫要害怕。”老者很高大，滿面紅光，聲如洪鐘。
“慕之，宣煊，見過江掌院。”吳伯說道。
宣家兄弟趕緊見禮，乖巧的不行。
“看着倒是挺機靈的，不錯。先進去測試吧！”江掌院前面帶路，和吳伯并肩前進，宣家兄弟在後面乖乖跟着，悄悄看看四周景色。
南區書院裏靜悄悄的，聽沒有聽到什麽讀書聲。不過這書院真的很大，而且綠化特別好，除了他們在走的這條青石小路，到處都是花花草草，連土地都見不到。
“哥哥，這裏好大啊。”宣煊拽了宣慕之的衣服一下小聲說道。
“噓。”宣慕之在嘴邊比了個手指。
“老吳啊，這兩個孩子是你的後代？”江掌院兩人在前面也悄悄聊着天。
“你看像麽？”吳伯反問。
“不像，這倆孩子長相不錯，不像你這老小子能生出來的。”江掌院打趣道。
“屁，你老小子說話太難聽！”
“不過他們能請動你，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吧？我看衣着打扮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江掌院剛才那片刻早就将宣家兄弟看個透了。
“我像是會為了錢屈服的？哼！”吳伯怒哼，“這倆孩子現在和我住在一起，很乖巧懂事，還有好廚藝。”
江掌院一下子停下了腳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吳伯，“老吳你不是吧？你給我介紹個廚子來？”
“別胡說！我看這倆孩子是好苗子，就算不能修煉……也學學別的，沒有壞處。”吳伯小聲說道。
四個人很快走到一個大殿前，江掌院朝着兩人招招手，“進去吧，看看你們的體質。”
大殿裏有十根巨大的柱子，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指着柱子對他們兄弟說道，“将手按到柱子上，然後什麽都不要想。”
宣慕之不知道這是要幹什麽，不是說書院學習麽？他以為測試是考筆試，都已經做好了考零蛋的準備了，沒想到居然是摸柱子？
十根柱子左邊五根，右邊五根，他們兄弟倆從左邊開始摸起。摸到第二根的時候，宣慕之發現柱子微微亮了起來。
宣慕之吓一跳，不知道這代表什麽，而且這麽粗的柱子居然還能發亮，太神奇了啊！
随後第三根也微微發亮，第四根……
宣慕之麻木了。原來這些柱子摸哪個都能亮的。
不過後面無根柱子顯然就有點不配合了，一個有反應的都沒有。
旁邊的中年男人撇撇嘴。三靈根，還都這麽弱，廢物一個。雖然南區驚才絕豔的人才不多，可這種體質的還是非常大衆，而且偏差的。
宣慕之不知道這代表什麽，摸完了站到一邊，等待宣煊。
宣煊摸到第一根柱子的時候，一道金光亮起，晃得宣慕之幾乎睜不開眼。
“我去！”宣慕之不由得爆了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