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乖的婆娘
錢楓從屋裏把白帕子找出來給了楊氏,苦着臉說:“你應該罰你兒媳婦三日不許吃飯的。”
錢楓說完就跑出去了,笑呵呵地偷瞄了一眼在那兒賣力幹活的石榴,然後就帶着松球和穗兒摘桑葉去了。他一邊摘桑葉還一邊吹口哨,不需多想,今晚上石榴肯定會求着他吃她的白饅頭。啧啧,那種場面……太美他不敢想啊。
楊氏見白帕子沒落紅,先是腦袋一嗡,然後如發瘋的母雞朝石榴那邊撲了過去,将白帕子往石榴懷裏一扔,氣得兩眼猩紅,顫着嗓子說:“你……你……,哎喲,造孽哦!我可憐的楓兒喲!”
錢老爹見老伴大聲嚷嚷,還說什麽造孽,趕忙把院門給閉上,然後過來問:“你咋了,大呼小叫的幹啥?”
石榴被吓得往後直退,背靠在牆上不敢說話,身子直縮縮。
楊氏掩面哭道:“咱倆糊塗啊,給楓兒娶了個不幹淨的女人,圓房了都沒落紅,枉咱家将錢糧都花空了,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啊……”
錢楓還在外面開心地吹口哨呢,他只是想讓楊氏知道他昨晚上還沒有碰石榴,楊氏肯定會以婆婆的威嚴逼石榴今晚上無論如何都要落紅的。他哪裏能想到,他這位老娘竟然認為石榴不幹淨,害得石榴此時被吓得直貼牆,要是有縫她肯定鑽進去了。
錢老爹撿起地上的白帕子,再瞅着被吓壞了的石榴,覺得不太可能,不是說石榴腦子愚笨沒人敢娶麽,沒有男人願意要她麽,怎麽可能會不幹淨?
他把楊氏拉進屋,說:“你瞎嚷瞎哭啥,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張口就說石榴不幹淨作甚,你沒瞅見她的臉都被你給吓白了?”
楊氏仍然捶胸頓足,“都沒落紅,當然是不幹淨了!現在可好,休又不是,不休又不是。休了咱家楓兒以後也難娶了,何況咱家欠了債也沒錢再娶,可不休的話……那楓兒都受多大的委屈啊,嗚嗚……”
石榴在外面傻愣愣地想,她很幹淨啊,喜婆給她洗澡時差點把她洗掉幾層皮呢。
錢老爹勸道:“好了好了,你別動不動就哭,你肚子裏還有娃兒呢,咱把石榴叫進來問一問,說不定他們昨夜裏壓根沒圓房。”
楊氏甩淚,“怎麽可能,昨夜裏你又不是沒聽到,那動靜大着呢。”
錢老爹懶得跟她争執,而是轉身出去把石榴給叫進來。石榴一步步地往屋裏挪,她害怕,婆婆這架式不會是要打她吧?或許是公婆兩人合起來揍她?
石榴不禁搓了搓掌,暗道,他們要是敢打她,她就還手!她可不是好欺負的,爹娘都沒打過她呢,怎麽能一嫁人就挨打?若只是婆婆一人打她的話,她就忍忍算了,聽說婆婆肚子裏有娃娃,要是把娃娃給打死了,說不定要蹲大牢的。
若是公婆兩人合起來打她,她就跟他們拼了!
思定了後,石榴便硬挺着身板杵在他們二老面前,剛才害怕的勁也沒了,只是留意着他們倆是不是有想打她的意思。
楊氏見了她便把臉一撇,不看她。
錢老爹不太好意思問出口,可是楊氏不問,也只能他問了,他咳了咳,“石榴啊,昨夜裏,你和楓兒有沒有……有沒有……”
好吧,他這個當公爹的真是問不出口啊。
這時楊氏見老伴連個話都不會問,便正過臉來,朝石榴噴道:“楓兒有沒有把你衣裳脫光,有沒有壓在你身上……直哼哼?”
石榴見公婆并沒有打她的意思,只是問她幾句話,她不緊張了,還帶着笑說:“沒有啊,他沒有欺負我。”
“啥?”老兩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錢老爹對楊氏直瞪眼,“我說你瞎嚷嚷吧,瞧你,一點兒小事就哭天喊地的,都活了大半輩子了咋還沉不住氣呢?”
楊氏也不顧錢老爹的埋怨,跑過來對着石榴瞧了又瞧,半信半疑地說:“石榴啊,你可不許說胡話,到底有沒有你得告訴我們真話。你放心,哪怕你……你之前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我們也不會休你回娘家的。”
休不休到時候再說,眼前得把真話給套出來!
石榴一聽到休不休的,趕緊回道:“娘,我沒有說胡話,昨夜裏我真的沒有脫光,錢楓一碰到我就渾身癢癢,像有好多蟲子在身上爬,他就睡另一頭去了。不過早上不知怎麽回事,他又跑到我這頭來睡了,都快把我給擠扁了。”
楊氏聽了心頭頓喜,她把錢老爹給推了出去,這時她才恍悟,這個兒媳是個腦袋不靈光的,害得兒子遭了一夜的罪,難怪楓兒早上兩眼烏青,看來是想要女人沒要成,給憋成那樣的。這兒子也傻,人家說癢癢,你就直接上呗,她是你婆娘,你還怕什麽,竟然還要偷偷摸摸擠到一頭去睡,丢不丢臉啊。
石榴一頭霧水,不知道婆婆為啥剛才氣成那樣這會子又高興了,到底在搞什麽名堂?
楊氏拉着石榴的手說:“好兒媳,剛才娘錯怪你了。楓兒也是,這種事咋能聽你說癢就不幹了呢。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在白帕子上落紅,你明兒個回娘家肯定會被你爹娘罵的,還會被你村裏的人取笑,以為你和別的男人搞過破鞋呢。”
“啥……啥叫和別的男人搞破鞋?”石榴聽不懂,平時她也沒少穿破鞋的。
“就是別的男人脫光了你的衣裳……”
楊氏還要說下去,石榴驚呼着打斷她了,“沒有沒有!誰敢這樣,我早打斷他的腿了!”
楊氏聽了很滿意,便附在石榴耳邊告訴她怎樣才能在白帕上落紅,哪怕再癢也不能反抗,不僅不能反抗還得主動,得讓楓兒滿意了才行,否則她明日回娘家就要出大事了!
石榴十分認真地聽着,聽着聽着滿臉通紅了,感覺那種事怎麽聽上去好讓人害羞啊。
楊氏又說:“這種事你只能跟楓兒做,要是敢和別的男人這樣,會被亂棍打死的。”
石榴聽後覺得婆婆簡直把她當三歲小孩了,說:“娘,我不傻,我知道錢楓是我的男人,除了他,不許和別的男人私自相授。從小爹就告訴我了,要是哪個男人敢挨到我的身子,我就可以打得他七竅流血!”
楊氏一聽,笑了,“不傻不傻,我的兒媳怎麽會傻呢。那你可要記着,要對楓兒好,晚上要讓他舒舒服服的,這樣他也會對你好的。”
石榴之前怕嫁給錢楓會被他欺負,怕他打罵她,也怕他給惡心的東西她吃,可是自從昨日嫁過來,錢楓并沒有欺負她,早上還幫她搶菜吃呢,她當然會對錢楓好啦,便對楊氏直點頭,滿口答應了。
石榴歡歡喜喜地出去幹活了,楊氏也要出門去菜園捉蟲,錢老爹一邊砌竈一邊斜眼瞪着楊氏說:“你個婆娘,以後可千萬別瞎咧咧,要是把好好的兒媳給吓傻了,楓兒準跟你沒完。楓兒可知道心疼石榴了,早上為她搶菜吃且不說,我還瞧見楓兒把石榴的嫁鞋拿出來曬哩,要是石榴身子不幹淨,楓兒還會對她這般好?你可真是越活越糊塗了。”
想到石榴剛才被楊氏吓得身子直縮縮,錢老爹還止不住心疼。
楊氏臉紅,知道自己理虧,趕緊挎個籃子出門跑了,邊跑邊罵自己的兒子,這個混小子!話也不說清楚,扔個白帕子就跑了,害得老娘白氣一場,還哭了一遭,養個兒子真是不容易啊!
到了中午,一家子圍坐着吃飯時,石榴一直不敢擡頭看錢楓。錢楓見石榴羞答答的模樣,就知道有戲了。還是娘親好啊,肯定是幾句話就把石榴說開了竅。
下午,錢楓把桑葉鋪在簸箕上,把蠶寶寶往桑葉上一條條地抓,然後蹲在旁邊欣賞着他那些可愛的蠶寶寶。石榴本來也想過來瞧瞧,而且還想問問錢楓以後可不可以不讓她吃蠶蛹,她害怕吃那個。
可是一想到婆婆教她的那些,她又不好意思湊到錢楓面前去了。
到了晚上,石榴低着頭乖乖地過來給錢楓洗腳,連頭都不敢擡一下。錢楓見她坐在自己對面一副丫鬟伺候主子的模樣,反而心有不忍了,說:“石榴,我自己洗,你洗得太……太癢了。”其實一點兒都不癢,舒服得很啊。
“你不是說要洗三年麽?”石榴終于擡頭了,那張臉紅得讓錢楓很想親過去。
錢楓自個兒搓着腳說:“只要你不說出去,誰知道你沒洗?”
石榴高興地點頭,還暗搓搓地說:“好好好,那我跟誰都不說。”
錢楓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嗯,乖婆娘。”
錢楓上床後,裝模作樣地睡到另一頭去,還閉眼裝睡。石榴惦記着落紅的事,一開始只是滿臉含羞地等着錢楓來摸她。可是錢楓不理她,她着急了。
她鑽到錢楓的那一頭躺着,推了推他,“錢楓?”
錢楓閉着眼睛懶懶地說:“叫我好相公。”
“好相公。”石榴甜甜地叫着。
……
錢楓只覺得骨頭都酥了,身子也要化了。不過他仍硬僵着身子沒動靜,說好了要石榴主動投懷送抱的。
石榴實在着急,今夜一定要落紅啊。她又推了推錢楓,“我不癢了,你摸……摸我吧。”
天啊,找這樣的女人簡直是福,還求着他摸她啊。錢楓差點就撲上去了,但他還是撐住了,故意瞅了一眼石榴的身上,不滿意地說:“你穿那麽多衣裳,怎麽摸?”
錢楓才一說完,石榴便鑽進被子裏利利索索将自己剝了個幹淨,一件都不剩。
錢楓不得不佩服自己,他竟然沒有鑽進去将她壓住,而是說:“你順便幫我的也脫了吧。”
石榴怔了一怔,果然聽話地趴在他身上幫他也脫了個幹淨,脫完了還撲在他身上不走了。
錢楓要流鼻血了,這是碰到女流氓了麽?“誰……誰教你這樣的?”錢楓喘着粗氣,咬上了他昨夜裏惦記了一晚上的白饅頭。
“娘說了,若是你不肯壓在我的身上,我也可以壓在你身上的,還說這樣你肯定會高興的。”
他的老娘……真的能幹極了。
錢楓雙手捧着又吃又咬,這個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啊!
“石榴……你輕點……”錢楓震驚,他這是要被石榴吃幹抹淨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