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腐女孤獨一生
不報備擅自離崗, 一次兩次可以瞞天過海,但次數多了,上司也會教他什麽叫做天網恢恢。
剛在沈揚那裏受了一肚子氣,沒大事就萬年不會給他打一通電話的蘇寄北突然來查崗, 于高深吓得連忙屏氣凝神細聽。
後來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 反正就是說漏嘴了,蘇寄北在那頭沉默一會兒, 就道出了他想欲蓋彌彰把離崗之事翻過去的意境, 當即下達命令,接下來的一個月, 他沒有任何假期, 不然就別想拿工資。
聽筒裏傳來忙音,于高深心如死灰地盯着手機的黑屏, 氣憤道,“一個兩個都今天給我來勁了是不是?”
憋氣憋了半天,也沒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于高深痛苦的嗚咽了一聲,只能栽倒在抱枕堆裏認命。
可摟着抱枕寶寶還沒喘口氣,蘇寄北就又把電話打了過來,一句話相當簡潔,“阿落上次跟我說你在找那張結婚證,抱歉,我給扔了。”話音剛落,還不等于高深說句為什麽, 電話就被重新挂斷,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對方道歉的誠意,一瞬間他都在懷疑蘇寄北重新打來電話是為了什麽。
一開始找的時候,蘇安落就說扔了,可那時候他還心存僥幸,但如今被扔的當事人親口承認,那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
于高深把手機握的嘎吱嘎吱響,最後還是忍住了沒去砸手機,他一不是豪門,二不是富二代,雖然從小生活也不錯,但他對錢總有一種特別的執着,不會輕易浪費。
從蘇家老宅回來,就是真正的沒事情幹了。
假期沒太多事情,蘇安落身上通了幾個才藝,大多還能拿的出手,特別是it方面。
在學校裏他就認真的思考過,打算去找工作,先練練手,雖然大一學生實習很少,但總歸是有。
如今閑下來,把自己的想法簡單的和蘇寄北一說,對方立馬點頭同意,道,“信州等着你。”
“……”蘇安落喝完半杯水,像品茶似的還意猶未盡地吧唧了一下嘴,搖頭,輕聲卻不容置疑地拒絕道,“我不去。”
解鈕扣的動作微微一頓,蘇寄北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擡眼看他,沒說話,但眼神詢問意味很明顯。
被探究的眼神盯的頭皮發麻,蘇安落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挪了挪位置,盡量離蘇寄北遠一點。緩了會兒他才道,“去信州是實習嗎?你這是放水。”
沒解釋更多的原因,一句話就能讓人明白緣由,蘇寄北無所謂地哦了一聲,微攤手聳肩道,“那你要是覺得你去其他地方,有人敢收你,你盡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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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落的身份已經曝光,照片雖模糊,可也被技術人士扒的差不多了,很多人雖說不知道他,但稍微有點名氣的公司,都應該能了解到這件事情,就算不了解,又有什麽關系,蘇寄北還在這站着呢。
所以他的意思就是,不管到了哪裏都有人放水,還不如來自家公司。
末了,果不其然,蘇寄北又道,“收你也沒事,我把你挖過來就是了,高價。”
蘇安落:“……”
當他是東西?還高價。
“還有,”剛還淡笑着的臉莫名嚴肅了起來,蘇寄北起身坐到蘇安落旁邊,抓住他的左手腕,摩擦了一下黑色隕石。
不知想到了什麽,他下意識舔了舔下嘴唇,細看之下,表情還稍微有那麽一點……色 . 情?不過也只是稍縱即逝,蘇寄北晃了晃他左手腕,淡然道,“有這個,你以為你還能去哪兒?”
從始至終,開口都沒說出幾句話,就被打進了失敗的深淵,蘇安落抽出自己的手,第一次用淡漠的眼神掃了一眼蘇寄北,漠然道,“我就想去實個習,搞得跟我要生死大逃亡一樣,還是怎麽跑都跑不出你手掌心的那種。媽說得對,你果然沒出息。”
“……”被這小崽子這麽不尊敬,蘇寄北也只是略微挑了挑眉,自動忽略掉後面那句,揀重要的回答,“有句說對了,你就是跑不出我手掌心。”
蘇安落又看他一眼,淡漠的眼神就要維持不住,他也懶得在計較,在漠然的表情消失之際就輕微的切了一聲,上樓了。
随着他走動的動作,雙手微微動着,蘇寄北眼神離都不離那黑色隕石,直到人進了房間,他才擡手抹了一下嘴唇,像吸血鬼喝到血般意猶未盡。
态度都這麽強硬了,在堅持說出去那就顯得有些過于不懂事,思來想去,覺得實在不能在家閑着,蘇安落一咬牙,沒過幾天就去信州報道了。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蘇寄北真的沒放水,不過也沒管他,就讓他在自己的地盤兒上瞎蹦噠,随他開心。
雖然只是像其他剛進來的實習生似的,給大家跑腿打雜,蘇安落也樂的高興,畢竟沒人知道他是誰,不用招架那虛的和沒的,真心實意就好。
蘇安落平常在外人面前性格比較清冷,不過看着很好相處,就算在衆人面前不用說那麽多話,他人緣也還不錯,重點是長的好看,年齡又小,和他一起工作的人都挺照顧他,也沒什麽居心叵測地人出現。
遮遮掩掩地每天和蘇寄北上下班,這段日子,過的還算充實,只是就這兩個月的時間,讓辦公室裏的人都深刻認識到了蘇安落在it方面的造詣和天賦,佩服多于誇贊。
因為不住校的緣故,其他人開學了都會提前去個一兩天,好收拾宿舍,蘇安落沒這個顧慮,什麽時候有課就什麽時候去,絲毫不急,只是到了學校也是個學長了。
“請問是學長嗎?”正午時間,沒多少人,但一回頭,就見一個小姑娘拉着一個紫色的行李箱有些拘謹地看着他。
蘇安落左右看了看,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是新生,連忙道,“是,同學怎麽了?”
一聽真是,女生眼睛裏頓時出現了看到救星般的光,她略顯慌亂道,“我因為前幾天有事,比別人晚來了幾天,學校太大了,現在又沒多少人,轉了半天才敢過來找你問路……”
今年學校好像改了什麽政策,有大事商量,所以這一級的新生很幸運,沒有軍訓,到了這個時間來報道,雖然比別人晚,但也不算太晚。
蘇安落的眼睛很清澈,直視人的時候能輕易的把人吸進去,和他對視了不到三秒,女生就自覺地低下頭,小聲解釋。
看她可能是害羞,蘇安落笑道,“新生剛來都這樣,你不用緊張。你想去哪兒,我可以帶你去。”
話音剛落,苗啡迪就擡起頭,滿臉通紅地結巴道,“那就、就謝謝學長了,我……我想去F3號宿舍樓……”
二話不說,極為紳士的提起小姑娘行李箱就在前面帶路,苗啡迪臉還紅紅的,見他走遠,才急急忙忙邁着小碎步跟上。
到了宿舍樓下,因為苗啡迪錯過了大一新生統一報道的時間,男生不讓進,蘇安落這才把行李箱還給她,道,“就是這了,你這裏有朋友嗎?可以讓她們來接你一下。”
苗啡迪低着頭接過行李箱,慌亂搖頭,道,“不、不用了,我可以的。”說罷就掂起箱子輪不沾地的進去拐彎上樓,動作一氣呵成。
小姑娘話雖然沒說多少,可在路上也沒忘了問蘇安落的名字,還主動交代了自己家哪兒名誰,看着容易害羞,但應該也是個自來熟,性格挺好。
剛上了兩個樓梯,苗啡迪就不行了,啪地一下把行李箱扔在了地上,心髒狂跳不止的拿手給自己扇風。
她膽子一向很大,性格也大大咧咧,勾搭小哥哥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次,好像差點兒栽。
叉腰歇了會兒,苗啡迪才又重新掂起箱子顫顫巍巍地上了三樓。
可一打開對應的宿舍門,本來不認識的室友都齊刷刷地扭過頭來看着她,滿臉……崇拜?
“哦呵呵哈哈……”苗啡迪尴尬地揮了揮手,“大家好,我叫苗啡迪,你們可以喊我咖啡喵,接下來的幾年,就請多多指教照顧。”
這時,一個發過肩的漂亮女生連忙湊上來道,“我剛在曬衣服,在樓下看見你了,不過主要是那個帥哥……你男朋友嗎?”八卦是女生的天性,早來了幾天,這學校大大小小的爆料應該也被挖的差不多了。
最起碼也要摸清校草校花,才子才女是誰。
話剛脫口,苗啡迪就震驚地看着她,扔了行李箱義正言辭道,“怎麽可能,這麽帥的小哥哥當然是屬于小哥哥的。”
“……”
“……”
“……”
“……”宿舍陷入寂靜,苗啡迪無故打了個冷戰,連忙打哈哈,小心翼翼地拉過行李箱走向唯一還被空閑着的床鋪,自言自語道,“我來的晚,我得好好收拾……”
“同道中人。”
“剛進門兒就暴露了你的腐女本質。”
“怪不得你剛在樓下跑的這麽快,原來是腦補了邪惡的東西,不忍直視人家小哥哥了吧。”
“……”中了!
無心的一句尴尬話,竟然沒讓這種氣氛繼續尴尬下去,而且……還很微妙。
來自大江南北地四個人,因為剛剛的無故心聲,開始講自己的入門之道。
腐女注孤生。
……
開學已将近兩個月,早再次适應校園生活了,可藍淩的唠叨這麽些天就沒打算停止過。
“當初怎麽說的?說不忙了,有時間了就去找我,結果呢?然後呢?哦沒了?你就這樣晾了我兩個多月?!你良心真的不會痛嗎?我平常怎麽對你的……”蘇安落邁着大長腿耳不聽八方地朝前走,沒什麽表示,藍淩就锲而不舍地連說帶比劃的在後面跟着。
應該是實在受不了了,蘇安落猛地頓住步子,側身看他,藍淩被看的下意識後退一步,雙手護胸,呈戒備姿态,閉嘴了。
為了以後的日子清淨,蘇安落收起臉上的淡漠,換上一副無奈加稍微認錯的表情,道,“哥我錯了行嗎?你別念了,絕對沒有下次了好不好,我保證。”
‘啪’地一聲,恰巧經過此地的苗啡迪連忙捂住鼻子,趕緊拉了一下室友擋住自己太過火熱色 . 情的視線。
被當做擋箭牌的喬一新顯然比她淡定,小聲鎮定道,“哎你說,你都粉了這對兒個把月了,誰攻誰受?”
苗啡迪擦了擦鼻子,見什麽都沒有才吸溜了一下,篤定道,“據我觀察,藍淩學長每天都黏在安落學長後面,這是受該有的表現啊,而且看兩人性格就能知道,蘇安落溫柔清冷攻,藍淩傲嬌炸毛受。還有……蘇安落喊藍淩哥,這是年下啊……啊不行,我鼻血!!!”說罷又抹了一下鼻子,很是激動認同的點頭嗯了一聲。
喬一新摸了摸下巴,“我覺得你分析的不錯。”
苗啡迪:“唉嘿嘿嘿……”
站在另一邊的兩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當做教科書給腐女科普了。
仔細對視了幾秒鐘,覺得對方認錯态度還可以,藍淩這才站直身體,恢複吊兒郎當本質,勉為其難道,“行吧,暫時原諒你,請我去吃飯。”
“好。”
……
剛打開房門,還沒進去,就見玄關處多了一雙很是紮眼的紅色高跟鞋。
蘇安落換鞋的動作一頓,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莫名一緊。
在玄關處待了有一會兒,他才回神面色不佳的朝客廳走去,本還心存僥幸地心态在看到那個坐在沙發上神色倨傲地女人時徹底崩塌,但蘇寄北不在。
指尖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蘇安落下意識握了一下黑色隕石,沒出聲。
聽到身後動靜,那女人回過頭,看見蘇安落,眼裏訝異了一下。直到她站起來,蘇安落才看清她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茍,一身的職業裝,簡練得體,大概是女強人,但腳上穿着雙大了號的拖鞋,顯得有些不協調,可以說很突兀,刺激眼球。
只是她的臉,蘇安落是不陌生的,上次蘇夫人給他看照片時,裏面就有面前的這個女人。
那個沒了媽媽的葛清楚,蘇夫人說,她繼承了她母親的美貌。
“是蘇安落吧。”見他一直不說話,葛清楚微微一笑,率先打破沉默,那笑容很甜很美,和她身上的幹練氣質不太相符,但能讓人感到舒服。
蘇安落暗地裏呼了一口氣,應了聲,轉頭看了看,問道,“你是……”雖然知道她是誰,但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哦,我……”擡眼一看蘇安落略顯緊繃的表情,不知想起了什麽,葛清楚又探究的打量了一眼他,沒有介紹自己,直接單刀直入道,“我是寄北的女朋友,說不定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像五雷轟頂,炸的蘇安落頭皮一麻,怔愣反應數秒,他才連忙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別開目光嗫喏道,“哦……我先回屋了。”
還沒到樓梯口,就迎面碰上了從拐角處端着一杯咖啡出來的蘇寄北,蘇安落微低着頭走路,感受到前面的影子,下意識側了一下身體。
看見他,蘇寄北眼底柔和了一分,像往常一樣道,“阿落回來了。”
蘇安落身體一僵,淺淺的嗯了一聲,就想越過他上樓。
一個不算是話的音節,讓蘇寄北察覺到不對,他伸手一拽,握住蘇安落的手腕,看着他道,“怎麽了?”
還往前走着的腳因為慣性頓了一下,蘇安落掙了掙手,沒掙開,不得已只能擡眼掃了他一眼,又連忙垂下眸子,悶聲道,“我沒事,就是想回房休息,晚飯好了你喊我就行。”說完就趁蘇寄北不注意,掙脫開禁锢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蘇寄北上前跟了一步,“阿落。”蘇安落不應,還恰到好處地啪嗒一聲關了門,把所有聲音都隔絕門外。
而察覺到主人心情不好,貓三哥第一個竄了出去,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身形靈敏的閃進了屋裏。
随手把咖啡放在桌子上,理都不理目前還在客廳裏待着的貴客,蘇寄北長腿一邁,幾步就上了二樓,去開門,門把手剛被壓下去,發現門被鎖了。
蘇寄北心裏無故升起一抹煩躁,他忍着砸門的沖動,耐着性子敲門,道,“阿落,是不是在學校發生什麽事了?你開門跟我說行嗎?”
屋裏毫無動靜。
“阿落,阿落……”
“……”
“蘇安落,你到底開不開門?”喊了數聲,裏面的人都不給任何反應,蘇寄北真的忍到極限了,沒忍住大力的拍了幾下門。
緩了會兒,他想了想,突然下樓了,見他下樓,葛清楚放下咖啡,站起來還沒開口說句話,蘇寄北就掃了她一眼,道,“企劃案的事改天再說吧,不送。”不給對方回話的機會,他就走到各個角落翻找什麽東西去了。
“……”葛清楚不顯尴尬地理了理一絲不茍地頭發,微微一笑,拿起旁邊的包,說道,“行吧……那蘇總你不送送我?”
蘇寄北依舊埋頭找東西,話都懶得再說一句。
葛清楚:“……”
看他自己都在火頭上,水澆都澆不滅,葛清楚也就不計較了,提着包就走,走之前還嘟囔了一句,“伯母說的真對,這法子貌似還挺管用。”
翻了半天,才終于在一個引不起人注意的小角落的小抽屜裏翻出了一串鑰匙,鑰匙挺多,也不知道是哪一把,直到試到了第四個,門才終于開了。
大力的推開門,‘啪’地一聲打開房間裏所有的燈,床頭燈都不放過,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床上的一團東西動了一下,旁邊還趴着一只貓三哥。
蘇寄北黑着臉去掀被子,然後……沒掀開,很顯然有人把它從裏面扯住了。
“……”蘇寄北無力的呼出一口氣,沉聲道,“松開。”話音剛落,在去扯被子,別說松開,被人抓的更緊。
戰了幾個回合,蘇寄北不想用全力去拽被子,但冷着的臉卻把貓三哥吓跑了。他松了手,語氣不算冷,卻異常的沒溫度,“你松不松手?我怎麽跟你說的,又不聽話是不是?”
對峙半晌,蘇寄北也不急,就微一屈身坐在了床邊,被人抓住被子呈出兩個坑的痕跡漸漸被填充,蘇安落松了手。
察覺到此,蘇寄北也沒動,只道,“自己出來。”
又緩半晌,蘇安落才扒拉開一點被子,冒出一顆毛絨絨的頭,再是眼睛、鼻子,然後就不動了。
見他妥協,開口就想質問,眼睛卻在掃到那雙紅腫的眼睛時赫然中止,蘇寄北連忙去拉他,把他拉起來,焦急問道,“到底怎麽了?”
話音剛落,剛剛才止住的眼淚頓時不受控制地掉下來,蘇安落連忙抹了把臉,丢人的把臉埋進手心裏,沙啞哽咽道,“我真沒事。”
“你說不說?非要我去查?”
有記憶以來都沒這麽哭過,也不知道剛才怎麽了,突然憑空多了一個嫂子,有點消化不了,其實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遲早的事情,可猛然接受,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只知道難受的要死。
蘇寄北過來叫他,他沒理,過了會兒他就聽見蘇寄北下樓了,人剛走,也不知道是委屈還是什麽,眼淚當場就止不住,順着眼角往下流。
“我……”
“說!”
被高了一個度的嚴肅語調吓得肩膀瑟縮了一下,蘇安落擦幹淨了眼淚,頂着紅通通地眼睛看他,鎮定的啞着聲音道,“我想談戀愛。”
“喵嗚……”剛爬上床的貓三哥突然感到一陣冷氣,抖了一下貓身,很保命的嗚咽一聲又跳了下去。
蘇寄北看着他,少有的沒有動怒,也沒再一次咬他,只輕聲道,“再說一遍。”
毫無起伏也毫無怒氣的聲音一響,蘇安落頭皮都麻了。他掙了掙被蘇寄北握住的手腕,最後心一橫,強硬道,“為什麽只允許二哥有女朋友,我就不行?”
“你……”話還未脫口,意識到剛才的話,蘇寄北迷茫了下,道,“我什麽時候有女朋友了?”
表情絕對不摻假,蘇安落一怔,動唇卻說不出話,蘇寄北率先反應過來,他一條腿跪在床上,湊近了一點蘇安落,道,“你說剛才那個?”
二人距離近了許多,蘇安落下意識後撤了下身體,可蘇寄北卻牢牢扣住他手腕,并沒有放手的打算。
認真打量着面前人的表情,一看到那雙還紅着的清澈眼睛,蘇寄北就再也抑制不住的想靠近。
他心裏,莫名緊張了一下,緊張之下還有多年來都不曾消失過的期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支持哇!鞠躬鞠躬,後面還有一章,大家趕緊翻哇!(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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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到餘火之前,江封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屌的兵,打遍天下無敵手,扛杆槍帥得要命;
遇到餘火之後,他才知道什麽叫作天空裏最亮的星,再遇公子終身誤,一閃一閃亮晶晶。
江封:“媳婦兒,你真好看。臉好看,手好看,屁股也………哎喲……哎喲哎喲……媳婦兒我錯了你快松手……”
作為一位鐵骨铮铮的真爺們兒,江封覺得吧,那就得打最狠的架,喝最烈的酒,找最厲害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