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開畫舫,撞禹王 (下)
“王爺,你不是我最愛的人是我麽?那夙月前些日子是怎麽對待你我的,難道王爺都忘記了嗎?姚姚。姚姚也是在為王爺出氣呀,姚姚實在看不下去這樣一個女人,當衆給王爺難堪!”
段姚泫然欲泣。梨花帶雨的看着歐陽禹。
歐陽禹雖說談不上心疼,但這幅嬌弱的樣子的确十分受用。他放軟了語氣。輕聲道:“姚姚,未來我登上皇位,還需要将軍府的支持。”
段姚明白了。
她瞪大了眼睛。眼淚眼看着便要奪眶而出。
她卻倔強的忍住,滿眼受傷:“所以王爺的意思,是準備娶夙月為妃?讓姚姚做妾?那将軍府眼看着要沒落了。要他的支持作甚!”
“姚姚!”歐陽禹語氣生硬。面色卻帶着幾分輕哄:“将軍府就算沒落了,夙家軍也仍然屹立不倒,将來等我登上了皇位。得到了夙家軍。區區一個夙月。還不是随随便便就處死了?”
段姚這才垂下了頭。
随後,輕靠在歐陽禹的胸膛。撒嬌道:“王爺可記住你說的話,不要辜負了姚姚對你的一片真情。”
“好。”歐陽禹抱住了她。
兩人的對話。旁邊幾個女子都不曾聽到,見他們兩個在那低語,也不曾出聲打擾。
歐陽明珠氣不過。叉腰對着那畫舫叫罵:“夙月,有本事當縮頭烏龜你倒是出來……啊!”
她話還沒說完,便見到緊挨着的畫舫忽然重重的往前一推!
歐陽明珠緊緊靠在畫舫邊緣站着,畫舫忽然往後一退,她當場沒站穩,先是往前晃了一下,看着黑洞洞的湖面吓得大叫一聲,用力往後一下。
然後直挺挺地躺到下去。
後腦撞在甲板上,咣當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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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幾個官家女子也沒好到哪去。
幾個人接二連三倒地,有的直接壓在了歐陽明珠身上。
珠釵步搖散落一地。
幾個人衣衫淩亂,頭發像鬼一樣糊在臉上。
“賤人,給本公主起開!”
“拿開你的髒手!”
“別壓着我,你個臭、婊、子!”
疊羅漢的幾個女人互相叫罵起來,而那一方,歐陽禹忽然撲倒在段姚身上,段姚驚呼一聲,緊接着,臉色漲得通紅。
她剛想在歐陽禹胸膛畫圈圈。
後者卻瞪着眼睛起來,管都不管地上一臉春·色的段姚,見夙月那畫舫還在往這邊來,大喊道:“還不快逃!”
cao縱畫舫的人得到命令,當場調轉方向一路航行,躲避着夙月那畫舫的跟随,幾個女人剛站起來,冷不防又狠狠摔了一跤。
尖銳刺耳的叫罵聲讓人心煩氣躁。
歐陽禹不耐煩地呵斥了一聲,才算安靜下來。
他皺着眉頭往後看去,卻見得夙月那畫舫用更快的速度追趕了過來,他一瞪眼睛,大叫道:“快點快點!再快點!”
瞪着夙月的畫舫,歐陽禹呼呼喘氣。
夙月這個瘋子!
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不必要弄得這麽大動靜吧?
周圍的人都不注意中央醉香居的畫舫,全都看熱鬧似的盯着你追我趕的兩個畫舫,傳出去,他禹王的顏面何存?
咣當——
他低頭憤怒的沉思中,夙月的畫舫又重重的撞擊了一下。
剛站起來的女人,又大喊大叫着倒下了。
“快點,再快點!要是再被撞一下,本王……”
咣當——
夙月的畫舫适時又撞了他一下。
正好打斷了禹王的話,也阻止了那幾個女人狼狽地爬起來。
歐陽禹臉色鐵青。
cao縱畫舫的夙月倒是優哉游哉,這畫舫想必是根據這大陸的性質,有着些微的改變,速度可快可慢,完全不顯得笨拙。
望着前方倉皇而逃的畫舫,她滿臉的笑容從一開始就沒落下去過,在這,似乎還能夠聽到百裏雪開懷的大笑。
狐貍從心湖中跳了出來。
他觀察了一下局勢,縱身一躍到了夙月旁邊牆壁凸出上站好,看着夙月:“這兩個人設計陷害,欺騙你,又聯合起來廢你玄根,将你打死,直接把他們殺了便是,何必麻煩?”
咣當——
畫舫又劇烈的震動了一下。
依稀見,能夠聽到幾個女人吵吵嚷嚷着摔倒的聲音,和互相叫罵的聲音。
夙月惡劣的斜挑起唇。
“這兩個人,好歹一個王爺,一個丞相女,這是有王法的西瓊,我一個人幹了壞事還行,大不了跑路,但現在我身後還有個将軍府呢,不能連累了他們。”
“但是這仇,我肯定是會報了的,現在不過收一點小小的利息而已。孔子曰,決不能放過身邊任何有利條件!擺着一個北冥帝和北冥公主不用,實在是浪費資源了。”
狐貍眼睛轉動了一下,閃過幾分不耐。
“人族真是麻煩。”
夙月激動地繼續航行着,前面禹王的畫舫改變策略,不再直行,只是cao着風·騷的走位來回繞圈兒,試圖甩開夙月。
夙月冷哼一聲。
雕蟲小技。
憑她曾經打爆三路、縱橫峽谷、超強王者預判的實力,還鬥不過他?
咣當——
夙月預判了敵人下一秒的軌跡,義無反顧的撞了上去,還不待哼哼笑兩聲,忽然想起了什麽:“臭狐貍,你怎麽知道以前的事兒?”
狐貍懶懶的睜開一只眼:“這具身體的記憶,并非單獨過渡給了你。”
夙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狐貍幽幽閉上了眼,狐嘴扯起一絲完全讓人發現不出來的笑容。
非但是夙月的記憶。
你的記憶,爺也一清二楚。
……
這一·夜,百花燈會開始前夕。
皇都湖面上,你追我趕的兩艘畫舫賺足了眼球,前面的畫舫無論怎麽躲避,都好似逃不脫對方的眼睛,女人慘叫的聲音,接連不斷。
百裏滄瀾适時過來提醒,百花燈會即将開始。
夙月意猶未盡的停止了追逐。
此刻,正好回到了原本畫舫停靠的,距離中央醉香居畫舫最近的位置。
歐陽禹的畫舫,也慢悠悠,小心翼翼的靠了回來,船夫已經滿頭大汗,忽然冷不防看到夙月的畫舫動了一下,吓得他也跟着挪了一大步,卻見得對方根本沒有繼續追的意思。
船夫一屁股坐地上,松了口氣。
畫舫上的女人們,又一通摔。
她們推搡着彼此,不滿的站起來,正準備對着夙月破口大罵,來發洩一下剛才被夙月好一通欺負的怒火。
一只骨節分明,修長好看的手,忽然掀開了珠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