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殿下,你怎麽變成女人了!
青筋隐隐抽動了幾下。
狐貍強忍住把老母雞變成烤雞的沖動,眼睛微微轉了一下。
他自己收拾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自己動手收拾房間。
夙月?
他掃了眼夙月。眼神更加嫌棄。
夙月不拆家就不錯,收拾?
不存在的。
那……
狐貍左思右想,想破了頭皮也沒想出個辦法來。愁眉不展之際,就聽到一聲哀怨的嘆氣聲。從牆上傳遞了過來。
冬菇和夙月也顯然聽到了。
兩人一狐齊齊擡頭看去。便見到郁郁寡歡的松鼠,坐在牆上,單手托腮。生無可戀。
三人眼睛一眯。
松鼠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冷意,順着那股寒氣看過去,恰恰對上了三雙意味不明。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咕咚的吞了口口水。
“豁牙子,去哪兒了?”夙月質問。
松鼠新長出來的毛抖了一下:“沒,沒去哪兒。我還能去哪?還不是看你們将軍府還不錯。四處随便逛逛嗎!”
夙月眯了眯眼:“逛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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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一臉不以為意。插着腰,一臉大爺的模樣看着夙月。揚起了下巴:“小爺我去什麽地方不需要和你彙報!”
靠?!
夙月瞪眼,挽起袖子作勢就要過去:“你個該死的豁牙子。目的不純的随我回到将軍府也就罷了,還敢出言不遜!”
松鼠看着即将撲過來的夙月,略略略一聲。靈活的跳到了樹梢上:“就你這個笨女人還想抓到我,做夢去吧……啊!”
一束不知從哪飛來的狐火,赫然出現在眼前。
陰森森的光芒,冷幽幽的溫度,吓得松鼠一聲大叫,從樹上摔了下來。
牆外的松鼠拍了拍身上的土想要逃跑,一道森冷駭然的聲音,卻是從裏面不緊不慢的傳了出來:“過來。”
松鼠渾身瑟瑟發抖。
這只狐貍深不可測,上次被拔毛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他吞了口口水,爬過牆,小媳婦兒似的站在沉殇的面前。
夙月剛才要過去只是吓唬一下松鼠,自然沒打算上蹿下跳的去抓一個豁牙子,此刻見他溜溜的回來了,雙手環胸道:“說,跟着我的目的。”
松鼠兩手食指對了對。
面前的狐貍渾身散發着一股王者威壓,讓松鼠一陣膽怯。
他不敢在狐貍面前造次,低頭道:“我以前睡覺的時候被一個女人踩了一腳,她還殺死了我最愛的妹妹,所以我是來報仇的,在你身上感覺到那個女人的氣息了。”
夙月挑眉:“那人是誰?”
“我不知道名字,但是見到了肯定能感覺出來,我去找了,但是一直都沒找到,那些戒備森嚴的地方我又進不去,就回來了。”
夙月微微點了點頭。
松鼠的眼神證明,它沒有說謊。
狐貍這會兒才擡眸看向夙月。
狹長漆黑的瞳孔深處掠過一絲危險的紫光:“問完了?”
夙月坐在小圓桌旁邊一個小圓凳上,對着狐貍點了下頭:“問完了,暫且不用理會這豁牙子,只要它不會做出……”
“既然問完了。”狐貍打斷了夙月,黑眸盯着松鼠,擡起爪子将它一丢,緊接着,狐貍和松鼠都憑空消失:“就先給我用用。”
後半句,從心湖傳來。
夙月詫異,下意識地內視了一眼,登時眼角一抽。
狐貍高傲的端坐在城堡外面,頤指氣使,指揮着松鼠拿着一把小掃把,上上下下的清理着心湖裏面的衛生。
松鼠欲哭無淚。
卻又不敢不從。
沉殇這個黑惡勢力,果然是把欺淩弱小這一點特長發揮的淋漓盡致!
夙月不禁搖頭感慨了起來。
半個月後,是皇上的壽辰,這幾天老爹他們三個忙着把那些證據确切的整理出來,準備在壽宴當日送給皇上當做大禮。
而壽宴之前的這幾日,夙月也便清閑了下來。
她百無聊賴的坐在那,想着自己能做點什麽,視線就掃到了孵蛋孵的很陶醉的老母雞,她把冬菇趕走,走過去,把雞拿了起來。
她正準備問問這只雞除了噴火,還能如何保護自己。
母雞雙眼就猛地瞪得圓圓的。
它如臨大敵的環然四顧,一雙雞眼裏面寫滿了警惕之色,脖頸間這一圈兒的毛都全部立了起來,脖子挺得老長。
“咯咯咯!咯咯咯咯!!!”
它叫的聲音比下完了蛋聲音更大!
夙月幾乎要按捺不住它的舉動,手中一脫。
母雞赫然之間朝着一個方向兇猛的飛了過去!
視野裏,雞毛滿天飛。
将将循着氣息搜尋到他們殿下的淩戰和白翼,降落在院子裏面的那一刻,瞳孔裏便是一只放大了的兇殘老母雞!
“霧草!”
白翼雙下巴都吓出來了!
眯着眼睛往後仰了一下,揮舞着手臂試圖把老母雞打到一邊去,淩戰較為鎮定,卻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甚至還擡起手掃了掃面前飛舞的雞毛。
老母雞身體沉重,還是落到了地上。
而夙月在聽到陌生男人聲音的那一刻,雙眼危險的一眯,順着聲音看過去,和迎面兩道視線碰撞在一起。
三人都是一僵。
“你們是誰?”
夙月警惕的看着對方。
對方十分強大,她一丁點都沒察覺出來,對方就已經到達了她的小院兒裏。
但,他們似乎沒有半點惡意。
白翼和淩戰也目不轉睛的看着夙月,和夙月眼神裏面的不解疑惑不同,他們面色僵硬,神情無比複雜,有一種難以言喻之感。
二人時而對視一眼。
時而低頭蹙眉。
這裏的确是沒有半點妖族的氣息,但是他們和殿下締結過血契,是可以通過契約找到對方的蹤跡的,可是,可是……
白翼面露糾結的看着面前容顏傾城的女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淩戰也探究的看着夙月。
血契不會出現錯誤的,殿下就在此處沒錯,而且距離越近,感應就越發的強烈,可此刻殿下的氣息明明……
就在這女人身上。
難道?
兩人欲哭無淚。
難道殿下變成女人了!?
對面兩人遲遲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卻是頃刻之間千變萬化,仿佛在那一剎之間,把這一生的喜怒哀樂都經歷了一遍。
啞巴?
夙月問:“你們倆是啞巴?”
淩戰蹙了蹙眉,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也不能接受,殿下居然把他們倆給忘了。
眼神中掠過一絲痛苦和傷心。
白翼卻是忍不住了:“殿下,你怎麽變成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