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些糾結

“解釋？你的身不由己？”許修不再掙紮，逼近桑徒，“傷害已經造成，理由重要麽？”

桑徒一愣，欲言又止。

而許修也在桑徒呆楞那極短的時間內，湊到桑徒面前，繼續咄咄逼人：“看你這幅模樣，解釋對你似乎很重要。也罷，我就實話告訴你，我知道你所謂的理由，自由對你很重要，沒有任何東西比得過你想要的自由！雖然，我能讓你獲得短暫的自由和快樂，但是，比起永久的自由，還是不值一提的。”

“你居然知道？”桑徒的聲音極其弱小，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當然知道！不然，就你把我賣給孫率這件事，你以為單單一巴掌能解決麽？若不是你身不由己，你以為我還會願意跟你說一句話麽？”

說話之時，許修突然又笑了，滿臉苦澀，神情有些挫敗：“我一直知道你的身不由己，也看得出來，你稍微離我遠點，會神情各種不自然。”

即使一開始沒有發現，次數多了，他許修還是能看得出來，并明白桑徒的苦楚和無奈。哪怕，後面桑徒态度突然轉變，将他許修賣予孫率，也肯定是言不由衷的。他許修理解桑徒，誰讓他當時受了系統的傳送，遠離了桑徒的身邊。

如今想來，當時他許修的突然遠離，說不定，讓桑徒受了什麽傷害，也是脫不了幹系的。

這也是許修讓他自己理解桑徒的主要原因，只是可惜了，許修理解是理解了，也強制他自己不去怪桑徒，然而，許修無法做不到不去恨，恨桑徒的身不由己，恨他自己的愚蠢。

許修一直知道桑徒的身不由己，也一直将桑徒的讨好和付出看在眼裏，更是清楚得知曉他許修的內心感動和變化。這些事情本來不是很重要，不外是略顯甜蜜的回憶，可是發生了送賣事件之後，這些事情就成了最讓許修害怕的□□。

許修不止一次懷疑桑徒的用心，桑徒的讨好和付出到底是發自內心，還是為了短暫自由而設計出來的？若是桑徒發自內心，真心實意，許修覺得他自己內心感動，被打動是很自然的事情，事情發展成如此境地，不過是天命的愚弄，事情尚且還有挽救的餘地。

若是桑徒一開始只是為了自由，對許修的讨好和付出只是為了設計許修，讓許修同意桑徒跟在身邊。那麽，許修被這樣別有用心的桑徒打動，內心感動便是最讓許修惡心的存在。要是那些賣弄心機的事情是真的，許修想想就覺得惡心至極，無法控制他自己的情緒。

就像行走至岔口一般，兩個路口擺在面前，一個是令人有喜有悲的人間，一個則是令人恐懼惡心的地獄，正等着許修前進，偏生許修也迷茫了，失去了選擇正路的能力，停駐了許久，也痛苦了很久，更是恨了好久。

許修恨他自己的愚蠢，那麽容易就被桑徒打動，若不是他喜歡桑徒，便也不會那麽糾結。

很多時候，許修忍受不住了，很想去質問桑徒一聲，但是，許修又做不到，桑徒已經做出決定，他許修又何必抛下自尊，做出那些倒貼之事。

一開始，喜歡與自由，桑徒已經做出了選擇，對于桑徒來說，喜歡不過是可有可無。

許修覺得他不應該去企圖什麽，強迫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