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1)

賀武涼薄的唇微勾, 略顯銳利的眉眼一掃,涼涼道:“還有誰有意見,一并站出來說了吧。”

雖然知道賀武這話估計是不安好心, 并且有點引,誘他們的意思, 但還是有幾個一腔熱血的男兵站了出來,女兵們則在觀望, 不發表任何态度。

“教官, 我們自認自己的訓練成績絕對是優秀以上, 您覺得不好,那多少秒才算合格?”

這話明着聽像是在請教,實際上就是在暗暗嘲諷賀武自己能幾秒做到?半夜三更不提前通知,收拾衣物被子打包好再跑出來,哪個動作不用時間?下馬威意思意思就得了,也不需要那麽過火吧?

賀武擡起下巴點點大米說道:“嘿,這些新人覺得咱們太過分了,一分鐘, 咱們的大米教官給他們露一手,看看緊急集合幾秒算合格。”

大夥不忿極了,三分鐘就算合格的成績,一分鐘竟嫌棄他們磨蹭, 他們倒要看看這個教官幾秒才能做到。

大米沒有二話,直接在男兵們面前走近棚屋,順手撈了一個睡袋, 蘇梓瑤她們這邊視線受阻,只能看見他解開了衣服,攤開了睡袋,脫了鞋,躺在了睡袋裏閉上眼。

幾分鐘過去,大家大眼瞪小眼就看着大米閉着眼睛在假寐,正當大家眼睛都要抽筋想看看賀武他們要玩什麽的時候,賀武拿出哨子輕輕一吹。

大米的身形猛地從睡袋裏竄出來,每個動作迅速,但是肉眼觀看幾乎是加了快進鍵,不到幾秒就把睡袋疊好,繩子如同翻花繩一樣上下翻飛,沒一會兒就打包好了睡袋。

大家剛開始還心裏默默數數,到了後面幾乎實在觀賞一樣看着大米收拾好行囊水壺等,穿好衣服扣上扣子武裝帶一系,背上行李包就迅速跑了出來,甚至還有時間敬個禮。

賀武悠閑的按上計時器,翻過來從左邊走到右邊,讓他們看清楚這個時間,慢悠悠念道:“三十九秒,不錯不錯,還有進步的空間,大米,還要繼續保持下去。”

大米不冷不熱的應了,把行囊扔到一邊,又晃到了隊伍的最後面,這回大家可不敢再亂說話了,前面站出來的那幾個人尴尬的脖頸都紅了,知道自己大意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被被趕出去,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走,那可實在是太丢人了。

至少他們都清晰而準确的認識到,面前的教官們如果沒有一點過人之處,也不會來教他們了,下面的訓練可得提高警惕。

賀武笑眯眯地說道:“既然大家都看見了,也覺得速度可以再提高,那麽對于以上判斷失誤的新人,一人扣上十分,行了,負重五公裏往返,走吧。”

大家心弦一松,下意識的松了口氣,本以為這幾人要被趕回去了,沒想到賀教官這麽有人情味,只是扣了十分而已,那幾個冒頭的士兵都有些羞愧,為誤會了教官的人品而自慚。

開車帶着賀武在前面帶領新人跑步的大米,從後視鏡看到這些傻大兵一臉感恩戴德的看着賀武時,忍不住呵笑一聲,真以為狐貍會有心慈手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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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只是因為這只是個開始,一開始就把人淘汰踢走了,後面的訓練可就無趣太多了。

賀武在獵鷹的外號狐貍,那可真不是白叫的。

鐘教官他們也醒了,不過沒有和這些新人湊熱鬧,把兩隊扔給賀武他們先監督着跑步,自己和謝起雲去基地那和其他獵鷹分隊的人訓練。

後勤那早就開着貨車把一筐筐蔬菜、肉、面全部給運到了大棚那,送完就走,說好的讓他們自己動手,就絕不會幫忙,豬肉都是一扇一扇的,蔬菜就是從地裏才挖出來的狀态,泥土都還在根上留着。

等五公裏跑完回來的新人們躺在床上又睡死過去,五點起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瞪,等簡單洗漱完後看見一筐筐的肉菜時,微風卷起地上的落葉,更顯凄涼。

彭曼曼欲哭無淚道:“我先聲明啊,我不會炒菜,切菜還行,切肉我就抓瞎了。”

鄭惠英撓撓自己的短發,“我去剝蔥!”

蘇梓瑤:……

大家都說自己菜,蘇梓瑤也不好說自己會做菜了,好在因為是要炒大鍋菜,男兵裏面站出來幾個曾經去過炊事班幹活的,手藝都很不錯,就主動出來解決問題了。

時間不多,就半小時,大家也不搞客套那一套了,自己覺得哪個位置合适就去幹活,大家為了吃上一口熱乎的,早就抛開什麽各軍各區的問題了,大家通力合作,燒火做飯。

大早上的都想吃簡單點,也不搞花裏胡哨的包子了,煮上兩鍋粥和雞蛋,再把肉菜囫囵一陣炒,等第一鍋都舀出來後,第二鍋繼續煮上,勉強在半小時內讓大家吃上一口熱乎的,飽不飽先不說,至少不是餓肚子了。

其他人把剩下的肉菜全部都處理好,等中午要做的時候就省很多功夫了,甚至還有人提議,一會兒要是還去拉練的話,注意一下周圍有沒有枯枝一類的。

“教官說讓咱們自己解決三餐,可沒說不讓咱們自己搞點小花樣,咱們自己烤肉,那倆鍋子可以繼續煮飯,也沒問題啊!”朱翌站出來說道。

蘇梓瑤看了他幾眼,也不知道朱翌是不是特別喜歡出風頭,每次只要有大家商議的時候,朱翌就會主動站出來給予意見,大家看他是參加過兩次試訓的人,對他的各種意見都算重視。

而且只有兩個大鍋半小時要煮這麽多人的飯菜确實有些勉強,要是他們自己再搞點小燒烤,無疑節約了那些浪費的人力。

大家暫定了這個方案,收拾好東西才回到棚屋那暫時休息,等待着賀武他們過來帶隊,誰知道來的卻是鐘教官,鐘教官某些方面來說和賀武很像,都有一副好容貌,除了總是幹點讓他們覺得自己遲早要廢掉的事。

扛着圓木坐在泥地裏不停的躺倒坐起,做仰卧起坐,別說腹肌的肉了,渾身的肉都感覺酸痛,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趙峰在裏面可算知道為什麽那夜獵鷹的人能輕輕松松的扛起船只連夜奔跑十幾公裏回到營地,原來這些都是基礎訓練。

蘇梓瑤也覺得自己的胳膊快要擡不動了,數着數字從一開始,到了五十就覺得擡不起來了。

“五十一、五十二……”

“沒吃飽飯?大聲點!”鐘教官一身幹淨整潔的作訓服背着雙手站在前面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訓斥道。

大家心裏嘀咕,就那麽點粥水,運動運動早就消化了,可不就是沒吃飽嗎?

雖然這麽想,但是大家還是用盡吃奶的勁兒,繼續抱好木頭緩緩坐起,額上的青筋都快爆了。

“六十。”蘇梓瑤咬着下唇念道,眼前一陣陣暈眩,可以說現在幾乎就是麻木的在動着,腰背酸軟,每一秒都感覺自己要不行了,但是為了隊友依舊咬牙堅持着。

女兵這邊尚且如此,男兵那邊其實也相差無幾,沒有女兵那麽能忍耐,早就在低聲的罵娘了,罵完除了繼續擡木頭還能怎麽着。

不遠處也有人正對他們的各項反應記錄,在他們每天的各項訓練成績都有日常分數,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根據各項數據第二天會制定更為詳細的訓練計劃。

謝起雲除了第一天和蘇梓瑤有過接觸,後面的日子基本不見蹤影,出現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兩隊合練的時候,今天舉槍在槍口下吊着磚頭曬太陽的項目就是如此,兩隊合一一并站在寬闊的稍稍平整過的地面曬着太陽。

如果不是現在正值盛夏,舉槍的練習基本上也就是枯燥了點,但大太陽下暴曬又一直維持着一個動作不變,手臂的酸麻實在要命,尤其大家又穿着作訓服戴着帽子密不透風的,汗水在衣服裏曬幹了又濕透,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上一股馊味。

大家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轉移到斜前方搬着兩個搖椅戴着墨鏡頭頂一把遮陽傘的賀武和大米,都不由得有些咬牙切齒,你說你們這樣就算了,還要當着我們的面吃冰鎮西瓜,想過暴曬的我們什麽心情嗎?!

大米無動于衷的坐在那,眼睛在墨鏡的阻擋下看不清具體神情,嘴角微揚,“副隊,我感覺他們都想把咱們拆吧拆吧了,适可而止吧。”

大米想說你就做個人吧,誰還不是新人過來的呀,你這麽折騰,小心後面人家給你穿小鞋。

別看兩年一次的選拔人很多似的,實際上能進來的沒有多少,然後走掉的還有一小半人還會舉報教官們行事過分,不顧及士兵的心理健康等。

賀武嗤之以鼻,“得了,你要是不忿就該給我放下西瓜,去對面巡視去,剩的他們開小差說話,當我沒看見?”

賀武作為小隊內第二狙擊手,眼睛絕對好使,幾百米外打爆瓶蓋都不是難事,能看不見這些人正嘀嘀咕咕的讨論他們嗎?

大米看了眼手上冒着涼氣的紅豔豔的西瓜,沉默了一瞬,還是啃了一口西瓜,唔,汁水甘甜,又涼又甜,爽!

小可憐新人們:……

蘇梓瑤舔了下幹燥的嘴唇,汗水流過眼角,有些刺眼,但是又不能擡手去擦,只能微眯着眼睛看着賀武他們吃完西瓜又開始閑聊,似是注意到她的視線,還看着她這裏笑了笑,揮了揮手。

大夥可不知道賀武是和蘇梓瑤打招呼,只是認為教官這樣就是在挑釁他們,大家憋着氣站着,心想別說一小時,再加一小時他們也站得住,不就是手酸嗎?總比抗木頭輕松!

午飯因為早上菜都切過了,所以大家搞起來有效率多了,彭曼曼她們雖然不會炒菜,但是對搞燒烤都挺感興趣的,直接翻找出切好的豬肉稍稍撒了點鹽,底下架了火堆直接開烤。

“蘇梓瑤,你也烤呀!咱們三個看看誰烤的好。”彭曼曼笑眯眯說道。

雖然女兵人數少應該聚在一起行動,但是彭曼曼她們一開始就覺得和蘇梓瑤更和眼緣,所以總是湊在一起玩耍,訓練在一塊,吃飯也膩在一起。

蘇梓瑤沒拒絕,雖然手臂酸軟擡不起來,但還是取了肉排架了鐵絲網下面放着火烤,這樣就不用手一直舉着了。

“嘿,你這個方法不錯,學起來學起來,惠英下次咱們也這麽搞。”彭曼曼眼尖直接眼睛亮了下說道。

“不算稀奇,那些開燒烤店的都是這麽做的。”蘇梓瑤笑了笑說道。

鄭惠英揉了揉肩膀說道:“今天訓練也太滅絕人性了,我胳膊都感覺不是自己的了,這要是訓練下去,下次不會讓咱們去拉車了吧?”

蘇梓瑤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會。”

彭曼曼她們臉上的笑容還沒露出來,就聽見蘇梓瑤誠懇道:“畢竟圓木能扛着能抱着,車子就不好弄了,只能用繩子拉。”

彭曼曼、鄭惠英:……笑容逐漸消失,并且不想說話。

“咳,你們說下午要訓練什麽?我聽朱翌說每年的訓練項目并不固定,還會做些改變,不過就按他說的那些,我都感覺咱們的教官估計每天都在琢磨怎麽折騰咱們了。”彭曼曼小小聲的說道。

鄭惠英皺皺眉,“朱翌這人,油滑的很,他說的也別都信了,我老覺得他怪怪的。”

蘇梓瑤看了鄭惠英一眼,沒想到她和自己想到了一處,随即說道:“我也覺得朱翌有些奇怪,只是一種感覺,上次翻車時他的表現就有些古怪。”

彭曼曼一臉懵,她真沒多想,擡眼看了下正混在人群中心談笑風生的朱翌,再聽鄭惠英和蘇梓瑤說的,背心不由得有些涼,什麽意思,這人難道……是壞人?不是,是會在背後下陰手的那種人嗎?

好像這樣也和壞人差不多……彭曼曼搖搖頭,把這些想法趕緊甩掉。

其實蘇梓瑤想說的是,這個朱翌能混進來,應該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她不覺得獵鷹會不考察她們的所有經歷,如果能放這麽個人進來,應該也有自己的目的。

什麽目的,她就不清楚了。

中午很多人都選擇了搞燒烤配米飯,蔬菜随意的炒炒也花了一些時間,但總體來說大家都比較滿意,至少吃飽了!

下午又開始重複負重二十公斤開始五公裏越野跑,一天下來,大家的胳膊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中午如果還有力氣搞花樣做飯,到了晚上都大眼瞪着小眼,就算肚子再餓,也只能煮上一鍋粥,實在沒力氣倒騰了。

蘇梓瑤累了一天沒有什麽胃口吃飯,提前吃完洗好碗筷就先離開回到了屋內,鋪在睡袋上想摸出藥酒給自己揉揉肩膀,卻摸出兩個肉包子,用紙袋包着,正散發着香甜的熱氣。

蘇梓瑤愣了片刻,坐起身盤着腿左右看了看,沒有看見第二個人,這東西也不可能是她們自己做的,沒見炒菜做飯都費多少功夫,真自己切菜發面蒸包子,大家就不是等吃飯了,而是等夜宵了。

所以這個東西一定是別人帶進來給她的,又是這個時間放進來,估摸着她會提前回來,避開眼線,她想她知道這個神秘人是誰了。

蘇梓瑤垂眸唇角輕輕翹起,把包子一口口吃掉,不過吃完以後屋裏幾乎彌漫着包子的香味,轉了片刻,蘇梓瑤才從屋外的角落處拔了不少草葉回來門口幹燒起來,煙氣直接朝屋裏熏去,沒一會兒就煙霧缭繞。

別說包子味了,正常的新鮮空氣都沒了。

吃飽回來的彭曼曼驚奇的看着蘇梓瑤的舉動,納悶問道:“你這是做什麽呀?屋裏都是煙了?”

最後晃晃腦袋,苦思冥想了會兒捶了下自己的手心說道:“啊,是不是趕蚊子?夏天咱們這晚上蚊子确實挺多的。”

鄭惠英剛走近就聽見彭曼曼的‘解釋’立馬點頭,真誠道:“蘇梓瑤是位好同志,早早吃完回來原來是給咱們趕蚊子,下次你可以直接和我們說,我們幫你一起弄,反正過兩天才輪到咱們打掃食堂,沒事。”

本想毀屍滅跡卻無心插柳的蘇梓瑤:……還是什麽都不說吧。

吃了包子感覺良心不安的蘇梓瑤繼續把熏蚊草葉繼續往上放着燒,手裏的扇子不停扇着。

遲回來的隔壁幾座棚屋的人看人家這麽幹了,也自發去找熏蚊草來熏蚊子,不過他們很快就發現費功夫找這些沒有用了,因為晚上又被拉出去拉練了。

等回來的時候已經十一、二點了,蚊子就算熏跑了估計都又跑回來了。

心塞的彭曼曼她們欲哭無淚,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身上被叮了好多包都心灰意冷了。

“看看我本來健康漂亮的麥色手臂,現在都成一片疙瘩山了,早知道我就和瑤瑤一樣穿着長袖睡覺了。”彭曼曼憂傷道。

為了貪涼也是因為晚上沒有涼席,大家睡覺都是穿着背心短褲躲在睡袋裏睡覺,手臂放在外面即便沒有蚊蟲叮咬,估計也要被地上爬的小蟲子咬。

蘇梓瑤這次來帶的換洗衣服裏就帶了一身長袖長褲的純棉衣服,帶的時候只是想着如果到了山裏會有天氣冷的情況下可以加衣,沒想到倒是用在這裏了。

所以除了脖頸上有零星的幾個紅點,蘇梓瑤身上并沒有太多被叮咬出來的包,不過這個情況她也有準備,拿出配置好的蚊蟲水遞給彭曼曼她們。

“這個是我自己調配的藥水,對叮咬出來的包很有效果。”

彭曼曼邊道謝邊接過,在身上塗了會兒就感覺癢感少了,還有些涼涼的,如果不是因為藥水不大,她都想給身上都塗一遍了。

“這加了什麽好清涼啊,這要是洗澡的時候加一些,得多涼快啊。”彭曼曼感慨道。

“加了薄荷。”蘇梓瑤好笑道:“要是想涼快,直接洗冷水澡不就好了,不過不要貪涼,洗熱水澡對身體更好些。”

“這回我可真相信你是軍醫了,竟然還會自己配藥,你是不是還懂中醫啊?”鄭惠英好奇道。

“不多,略懂皮毛。”蘇梓瑤謙虛道,不過,“為什麽不相信我是軍醫?”

蘇梓瑤疑惑,這個有冒充的必要嗎?為什麽她們會覺得不可信。

彭曼曼哈哈一笑道:“咳咳,主要是看你這個樣子,挺像是通信連或者機關出來的,畢竟獵鷹的标準還是挺高的,軍醫我們是真沒敢想到。”

“不過你這兩天的訓練大家都看見了,無論你之前是什麽崗位的,過來這裏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蘇梓瑤第一眼确實挺讓人迷惑的,柔弱的不行,胳膊腿那麽細,大家都覺得第一關第一天估計就要被刷下去了,誰知道人家不僅沒有被刷下去,相反還和那些她們不相上下。

如果她們能看到教官組的各種數據彙報,就會知道蘇梓瑤不止現在實力在穩步提高,也沒有處于巅峰期,還處在峰點攀爬的途中。

賀武就是收集處理的第二手的人,拿着打印出來新鮮熱乎還帶着油墨味的數據表直接到了謝起雲的辦公室,看見他還在寫報告,直接把單子拍在他面前,在死亡射線裏挑着嘴角說道:

“老大,新打印出來的這批試訓新人的數據,喏,都在這裏了,除了剛開始咱們看好的那幾個,還有幾個要特別關注的我已經标上了。”

沒錯,賀武這是在瘋狂暗示,謝起雲皺着眉拿起單子從上往下看,數據用表格的形式展示,對于特別關注的幾個排在最上面,後面的體力耐力上一溜的A+。

謝起雲的視線在蘇梓瑤的名字上多停留了幾秒,仔細看了下她的數據,如同謝起雲的預測一樣,蘇梓瑤的各方面數據都很優異,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後,又大幅度的提升了,可以預想的到,如果繼續堅持下去應該在獵鷹也有一席之地。

賀武小心觀察了下他們老大的反應,看不出憂喜,這是沒反應?還是沒看見?不能吧。

“隊長,我覺得,蘇梓瑤挺符合咱們獵鷹的選人要求的,第二輪應該會留下,你覺得合适嗎?”

賀武就差沒明白着說,要是你覺得不行,那咱們可以再商量,要是同意了,那咱們就公私分明,留在隊裏可要注意分寸了。

賀武沒鬧明白,謝起雲的運氣怎麽就這麽‘好’呢,本來找的其他連隊的姑娘也就算了,現在這姑娘自己都要到獵鷹了,以後又是隊員,這上上下下的确實有些那什麽。

當然,他相信隊長的操守,肯定是不會亂來的,但他就是擔心啊,這蘇梓瑤要是碰見什麽危險情況了,隊長還能不能保持着自己的理性分析去看待她和她相關的事情。

“我知道了。該怎麽選就怎麽選,有問題去問鐘教官,我沒意見。”謝起雲把單子放回去,又繼續盯着電腦屏幕皺眉深思。

賀武特別寸的點點桌面說道:“咳,那個趙峰也是一樣?”

誰還不知道你未來對象的那個竹馬,某位眼中的隐形情敵,這三要是湊在一個隊裏,那樂子可就大了。

謝起雲搖搖頭說道:“有能力進那就進,不用攔着。”

呦嗬,這麽大方?賀武挑眉,覺得老大這是腦子不清醒吧,這個都同意了?

“再玩幾天,就要開始接任務了,記得讓隊裏的人收收心,好好訓練。”謝起雲眼風一掃淡道。

賀武輕咳一聲,那還不是因為最近忙着給這些新人加料,大家也就松懈了訓練,松緊結合,其實也沒什麽,不然等待任務下來之前又沒有假期,那得多無聊啊。

再說一個月後這些人要走大半,剩下的可就沒那麽好玩了,賀武還是挺明白這種感覺的。

“知道了,那我就過去了,今天下午的訓練你要過來不?”賀武壞心眼的問道。

謝起雲看了看才寫了一半的報告,“下午你過來幫我寫完,我過去看看。”

賀武後悔了,早知道不提了,他也不想寫報告啊!

可惜晚了,每天的訓練計劃謝起雲并沒有盯的太仔細,但是他們大概的計劃他還是知道的,體力訓練,耐力訓練,格鬥訓練,各種槍械拆分認識等,早上練了體能,下午就是其他。

等謝起雲收拾好過去的時候,由鐘教官和其他幾名教官正在教授格鬥技巧,男女兵混合訓練,一些技巧他們在隊裏的時候已經學過,有些是新的,要融會貫通,就要一次次的去實踐。

反正大家菜雞互啄,也沒誰笑誰,除了鐘教官沉着臉走在旁邊大聲斥責道:“手上軟綿綿的,是不是沒吃飽飯?大姑娘都比你來勁,看看咱們女兵,再看看你們這些軟腳蝦,丢不丢人!?”

嘿,罵人不罵短處,尤其還罵他們不如現場的女兵們,男兵們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綠的,想說那是人家男兵讓着,好像又有點看不起女兵的意思。女兵們也面色不好看,知道這是被嘲笑了。

“幹嘛?不高興,呵,那就用實力讓我閉嘴!”

鐘教官說完,那些留有餘力的士兵們立馬釋放開來,脖頸上青筋崩出,大家就差往死裏打,和打仇人一樣。

蘇梓瑤對面的男兵開始也是看她軟和白嫩,點到為止,現在一用上全力,蘇梓瑤用手臂格擋的時候,都覺得手臂一震,就算不看也知道應是淤青了。

蘇梓瑤對于格鬥技術更多的用的是技巧方面,力氣上她知道肯定是拼不過男兵們,能站在這裏的,用手劈磚都是日常了,她可不覺得自己的骨頭能比磚頭硬多少。

當對面的男兵又要故伎重施伸出拳頭想要打過去時,蘇梓瑤低頭矮下身子飛快掃過地面,還沒收回腳的男兵被踢了個正着,身形不穩立馬栽倒在地。

兩人反應都極快,男兵迅速準備撐着地面準備爬起,卻被更快站起的蘇梓瑤用膝蓋頂着他胸膛,胳膊一別,徹底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了。

男兵還想着扭身好好和蘇梓瑤打一場,就感覺後腦勺一涼,分神看了眼,教官那邊都在抱胸看着他們格鬥,好像也沒有特別關注誰,是他的錯覺?

還沒想完,肩頸處就被一條纖細的胳膊勒住,“認不認輸?”蘇梓瑤問道。

欲哭無淚感覺冰火兩重天的男兵:……

“認輸。”

才說完就被蘇梓瑤松開了,雖然蘇梓瑤不重,但是她膝蓋和手腕的力氣那是真的大,男兵揉揉胳膊扭扭腰,還沒從地面上爬起來,面前就出現了一只白皙的手掌。

“不好意思,很疼嗎?我那裏有藥酒,回去拿給你去按一下吧?”蘇梓瑤輕蹙眉心問道。

美人哪怕是蹙眉也是美的,男兵迷瞪了會兒,結結巴巴表示,藥酒他那裏就有,也不用按了,下次要是訓練可以再找他雲雲。

蘇梓瑤俱都含笑點頭,等男兵走到對面聽鐘教官開始點評他們的時候,她也感覺到一陣銳利的視線掃來,不同于男兵的茫然,蘇梓瑤顯然很清楚哪個才是罪魁禍首,直勾勾的看回去。

蘇梓瑤微微眯起眼,露出一個笑來,讓謝起雲的心跳都快了一拍,最後還是蘇梓瑤轉過頭去,才結束了對他來說是甜蜜酷刑的場面,沒讓他在自己隊員這落了面子。

估計只有賀武注意到老大凝視的眼神和驟然升高的氣溫,嘴角挂着一抹不正經的笑容,如果鐘教官他不在,估計他早就勾肩搭背好好笑話一下老大的慫樣了。

鐘教官沒有注意到教官組的心思浮動,而是認真糾正着這些人的毛病,可以說是敬業的典範。

格鬥連的就是意識,尤其是這些尖兵來說,身體素質已然合格,但要留下,只是合格可不夠,至少要和教官組的對上而堅持不落下風,才算是合格了。

有格鬥技術相當成熟的好苗子已經顯露出才能了,把技術學會稍加練習,就已經很好,而朱翌的表現就極優異,娴熟的格鬥技巧,恰到好處的停止,懂得分寸,是用腦子來做事的人。

這樣一個懂進退,又知道團結隊員,有領導才能,格鬥技術滿分的人,怎麽會在第一輪就刷了下去呢?蘇梓瑤皺眉思索道。

不由得多看了朱翌幾眼,讓謝起雲他們也注意到了朱翌,賀武挑挑眉,無聲和謝起雲對視一眼,無聲對話。

--嘿,看你對象,盯着誰呢?

--閉嘴!

--不是,我說真的,看人家小帥哥,你對象該不是看上了吧?

謝起雲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得不說,某些時候,賀武的神經是非常粗的,明知道謝起雲的痛點是什麽,還要去踩。

謝起雲是那種會和新人計較的教官嗎?就算他是,他在鐘教官面前就不要面子的嗎?

朱翌看謝教官站在自己面前,立馬緊張的敬了一禮叫道:“謝教官!”

謝起雲看了他一會兒說道:“身手不錯,咱們練練。”

其他人是羨慕嫉妒的看着朱翌,能得到獵鷹大隊長的親自指點,就算沒有進去獵鷹,想必也是受用無窮,再說了,這也是展示自己的機會,如果表現的好了,未必不能加分。

蘇梓瑤在旁邊卻覺得謝起雲有點奇怪,怎麽看他都不像是熱衷于和新人比試的那種人,即便是要覺得這個人很優秀,應該是會派賀武先上陣才對。

賀武:????

朱翌面色微紅,不是害羞而是激動的,陸戰之王獵鷹裏面的隊長,已然能和人形兵器相當,但凡有點血性的大好男兒都想比劃比劃,看看自己到了哪,還有多久的距離。

謝起雲直接畫了一個圈說道:“就這麽大,如果能讓我踩出這個圈子,或者是你堅持三分鐘不出去,都算你贏。”

朱翌面上一喜,但又要壓抑住這種喜悅抿着唇角點點頭表示明白,兩人都不着急,而是先和對方抱拳行禮,然後不等朱翌決定怎麽應對,謝起雲直接動作迅速的照着他面門打去。

朱翌要是在謝起雲剛出手的時候就被打到,那他也不用混了,格開他的手以後就變換腳下的頻率開始主動朝謝起雲攻擊,如果一開始謝起雲是因為有些氣悶想要收拾一下朱翌,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小子也并不是真的一無是處。

這張臉他當然認識,只是相較于去年,打磨了一年的技巧以後,朱翌卻散發出獨屬于他的氣場。

謝起雲很好奇,朱翌回去後是怎麽訓練的,能練出這樣蘊藏殺氣卻又能維持着不露鋒芒的狀态,謝起雲覺得,這比其他的外在可塑身體條件更加重要。

朱翌沒有想的那麽多,只想着努力留下,留在獵鷹,所以使出渾身解數要在這一場比試中留下,答應謝起雲他最多也就是想想,至少保證三分鐘不走出這個圈子,就已經讓他精疲力竭。

謝起雲的拳頭看着不算太大,但是勢大力沉,每次和臂骨相觸時,都能讓人感覺到一陣牙酸的碰撞聲。

一分鐘,朱翌越打越裏面,謝起雲卻紋絲不動。

兩分鐘,朱翌已經在收勢,開始往邊緣一點點退去,而謝起雲卻反守為攻,随手一打就是标準的教科書姿勢,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直接閉着嘴一直盯着他們。

兩人打得勢均力敵、虎虎生風,朱翌在他們心中已然和教官的身手差不多了,就算輸了,那也不過是輸給了經驗,這樣的人肯定是能進獵鷹的,大家這樣堅信。

第三分鐘謝起雲飛起一腳,還不等朱翌反應過來要避開的腳,胸口就已經被踢到,腳下一退就出了這個圈。

朱翌剛開始還能穩穩站着,等謝起雲點點頭離開後才彎下膝蓋,龇牙咧嘴的揉着發麻的手臂和腰腹,到現在肌肉還是酸麻脹痛的狀态。

其他人早就把朱翌圍了起來,七嘴八舌道:“朱翌你也太強了,能在主教官手上留三分鐘,不得了了。”

蘇梓瑤抿抿唇露出一點笑意,看着謝起雲和她對上視線後,堅定的走開,笑意就彌漫到眼裏了。

“瑤瑤,快來呀,教官說我們可以提前去吃飯了,快點。”

彭曼曼看蘇梓瑤一個人站在隊伍邊緣,一個人在那不知道笑什麽,忍不住就出聲叫道。

知道他們搞燒烤搞的還挺高興,送過來的食材倒是越來越随意了,今兒他們看見活雞的時候眼神都有些呆滞,鬧不懂他們現在過來是來練習當廚子還是進獵鷹。

好在殺雞比殺豬簡單,除了褪毛這個過程花費了點時間,新鮮的肉食吃着是挺好吃。

全部新人像是點亮了廚藝這個技能點一樣,每天除了訓練就是琢磨搞吃的,除了時間短了點不好施展全部菜肴,但每天艱苦訓練裏空出的那點時間,已是他們最期待的時候。

蘇梓瑤并沒有他們那麽迫切的想吃什麽東西,因為每次回去,她都會在自己包裏找到一些吃食,雖然加餐并不能讓肚子吃的飽多少,但是極大的改善了生活質量,至少就吃的這方面,她挺喜歡,訓練上就不算什麽了。

體能訓練了幾天後,他們就被領到一棟廢棄的樓房那,蘇梓瑤睜大眼睛看着五層樓那麽高的房子,空蕩蕩的不像有住過人的痕跡,相反,從牆體上可以看出經常被人踢踩到的痕跡。

大家眼神互相交流,都在猜測,賀武走出來笑吟吟道:“想必大家都猜到了,今天就是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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