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是你回來了！”
“該死的，你看清楚是朕！”墨承羽怕傷到她，只能站在遠處撫慰她。
他聽着她的話，想到清合宮走水那晚的大火，莫名地心裏有一絲疑慮。
為何，冷馨兒會這麽怕火？
門被人敲響。
墨承羽應了一聲吼，白璎珞走進來行禮，“奴婢參見皇上。”
“起身。”墨承羽疑惑地看着她，問道，“你來此處是有何事？”
“回皇上，思殿下甚是想念皇上。”白璎珞回答道，她稍一擡眼環視周圍，視線落在角落裏的冷馨兒的身上，驚訝地道，“娘娘為何坐在地上？”
她的聲音吸引到冷馨兒的注意，她看着白璎珞的面孔，瞳孔微縮，恐懼的神情頓消。
白璎珞對上她的眼睛，在墨承羽看不到的地方，嘲諷似地對她展開一抹微笑，模樣像極白璎珞。
26.暴起
冷馨兒被白璎珞刺激，徒然暴起，幾步上前猛地撲向白璎珞。手腳并用地在白璎珞的身上撕拽着。
“我殺了你！”冷馨兒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怒吼，眼眸裏冷過乍現，“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
白璎珞堪堪躲過她打來的手。尚未來得及呼救，只見她順手抄起床頭櫃上的花瓶朝她砸來。
“小心！”千鈞一發之際。墨承羽将白璎珞往懷裏一攬。避開朝她頭上砸來的花瓶。
花瓶砸在門框上，回濺的碎渣劃破白璎珞的臉頰，沁出點點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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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馨兒。你發什麽瘋！”墨承羽把白璎珞嚴嚴實實地護在懷裏，怒瞪着雙眼，語調嚴厲道。
“你為什麽還沒死？”冷馨兒像是沒聽到他說的話。自顧自地俯身撿起一塊碎塊在手裏把玩。燭光照射在碎塊上映出她如鬼魅的神态，“白璎珞，沒想到連那場大火都沒有燒死你！”
墨承羽聽着她對白璎珞叫白璎珞的名字。心裏咯噔一跳。一個從未有過的想法漸漸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給我去死！”冷馨兒緊握住手中的碎塊。尖的一端對準白璎珞，躍身沖到兩人面前。揮下碎塊。
白璎珞下意識地朝墨承羽的懷中一躲，想象中的痛楚并未傳來。
她感到有滴液體滴在她的臉上。她一睜眼，看到墨承羽徒手接住碎塊，滿手鮮血。
她伸手扶住他的手。卻見他朝她一笑，示意她安心。
“你給朕說清楚，白璎珞的死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墨承羽一手将白璎珞推倒在地，質問她道。
“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問我！”冷馨兒在地上打滾，像在回避着他的問題。
墨承羽将白璎珞放開，步步緊逼地盤問着白璎珞的死，把她逼入牆角。
冷馨兒一不留神，頭磕到床尾，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神智逐漸恢複。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兩人，回想起方才的事情，爬起身跪在地上哭道，“皇上恕罪！”
“朕不想再問第三次。說！白璎珞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他沉聲問道。
“沒有，臣妾對天發誓，此事和臣妾沒有關系。”冷馨兒慌亂地應答道，哭花妝容。
白璎珞看她抵死不認，袖中的雙手使勁一握，身子因怒意難忍得劇烈顫抖着。
“你可是吓壞了？”墨承羽察覺到她的異樣，心疼地拍撫着她的肩膀道，“不要怕，朕在此。”
白璎珞很是不習慣地瞥過眼，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疏遠道，“皇上，奴婢無礙。”
墨承羽看出她的心思，讪讪地放開手，“是朕唐突，你莫要放在心上。”
冷馨兒滿面淚痕地看着兩人忘他人的交談，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沉痛哀涼。
曾幾何時，他的這份溫柔是獨屬于她的，可到頭來，她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她悲戚地仰頭望着墨承羽，想尋找他眼底早已蕩然無存的脈脈溫情，可觸及到的全是薄涼。
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她不情願地看着他們，心生一計，故作弱不禁風的模樣像站起身，但她還未站穩，雙眼一翻，身子朝後倒去。
墨承羽馬上穩穩地接住她要倒地的身子，搖晃着她想把她喚醒。
“來人！喚太醫！”墨承羽一探她的鼻息，确認她昏迷過去，對外頭候着的太監道。
他神色驚慌地一把将她攔腰抱起，邁開步子就往門外走，根本沒有留意到他身後的白璎珞。
27.中計
白璎珞冷漠地看着墨承羽帶走冷馨兒，無聲輕笑。
她早已看厭冷馨兒的這種把戲，但墨承羽卻一次次心甘情願地上鈎。
墨承羽的離開像是帶走她心中最後的一點念想。她本以為即便她在他心中占不上地位，但至少他是真心對待思兒的。是她高估他們在他心中的地位，才會落得如此可笑的下場。
她一擦臉上墨承羽的血。連帶着他眼眶裏掉落下來的一滴淚珠，無人發覺。
墨承羽抱着冷馨兒一路奔至太醫院。他出神地看着太醫為她把脈。心裏有如波濤洶湧。
他回憶着冷馨兒發瘋時說的話，越發察覺到清合宮那場大火裏的可疑點。
他越想越理不清楚其中的關系，只能寄托希望于冷馨兒。
“娘娘的身子虛。加之受到驚吓才導致的昏迷，服藥後多加休息便能好。”太醫對白璎珞道。
“她要多久才能醒？”墨承羽焦急地問道，他想盡快從冷馨兒口中得知答案。解決心中的疑慮。
太醫斟酌半刻才道。“回皇上，不出傍晚娘娘就能蘇醒。”
墨承羽心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按耐不住心頭蠢蠢欲動的想法。“暫時留她在此看診。”
太醫一諾。恭送着他離開太醫院。兩人沒有看到本是昏迷不醒的冷馨兒睜開眼睛。
深夜。
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躲避過巡邏的士兵，蹑手蹑腳地走進太醫院。
顧塵一進門就看到冷馨兒坐在窗前單薄的身影。他放慢腳步，癡迷地注視着她。
“你來了。”她轉過身。皎潔月光照映在她光潔無暇的臉上，鍍出一層柔和的光澤。
“小的聽聞娘娘出事，所以來看望娘娘。”顧塵面紅耳赤地移開眼睛。
冷馨兒捋好散亂的發絲。在她的芊芊玉手裏，她盤起高椎髻，眉梢眼角淨顯風華，平添一份雍容華貴的氣勢。
她對鏡自哀道，“本宮受盡恩寵，卻始終不敵一個已死之人。”
“自然有人懂得娘娘的好。”他便是其一。
冷馨兒嗤笑一聲，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本宮既為宮妃，要争的是皇上的心。”
她拿出一個藥瓶，放到他的手上，語重心長地道，“宮中人心險惡，本宮只信任你。”
顧塵看着藥瓶上标注的名稱，臉上頓然一紅，磕磕巴巴地道，“娘娘要給皇上下藥？”
“隔牆有耳。”冷馨兒怕他拒絕，凄涼地道，“你也不想看到本宮在深宮中朱顏老去。”
顧塵一閉眼，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道，“小的定不辜負娘娘厚望。”
翌日黃昏，得到冷馨兒蘇醒的消息的墨承羽趕到太醫院看望，進門便提起白璎珞的事。
冷馨兒高深莫測地看他一眼，目光游離地轉向門外，手指微動，示意顧塵動手。
顧塵戳破窗上的紙，從一根伸進屋裏的管子裏吹出一股白煙。
墨承羽有所察覺，起身往外走，不想藥物的藥效極強，他感到渾身燥熱，渴望和人交歡。
冷馨兒看着他撐着桌子才能勉強站穩，緩步朝他走去，一邊走，一邊褪去身上的衣服，曼妙的身軀貼在墨承羽的胸膛上，身體上下摸索着，嬌笑道，“皇上何必忍耐？”
“給朕滾開！”墨承羽被她挑逗着，小腹裏的火熱更是難以壓制。
冷馨兒為他解開龍袍，手指一圈圈地在他胸膛上打轉着，每一下都點引着他的*。
墨承羽的神色變得迷離，他看着眼前的冷馨兒，像是看到白璎珞，喃喃着她的名字。
冷馨兒聽到他呼喚着白璎珞的名字，心中嫉妒萬分，更是熱烈地應和着他的動作。
她的一聲聲嬌喘傳入門外顧塵的耳中，如同針紮一般刺痛着他的心，讓他不忍再去聽。
簾帳輕落，一室旖旎。
28.質問
墨承羽醒來時頭疼欲裂。他環看四周陌生的環境，驚覺這裏并非養心殿。
他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但看着滿地散落的衣物也能猜到昨夜狂歡的激烈。
他看到身旁熟睡的冷馨兒。她嬌嫩的肌膚上斑斑駁駁的都是昨夜留下的痕跡。
他勃然大怒，扯着她的長發将她扔到床下，“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給朕下藥？”
從夢中驚醒的冷馨兒被扯得疼出眼淚，可憐兮兮地匍匐在地上不敢動。
“朕在問你的話！”墨承羽狠甩一個巴掌。他神色陰冷。猶如一頭發怒的野獸在掠奪着獵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