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想到那場差點喪命的火，白璎珞捏緊了袖子…….
31.試探
墨謹思對墨承羽的回答很是中意，他對白璎珞擠眉弄眼，像是願這番話能讓她回心轉意。重新接受墨承羽。
白璎珞一向對這個古靈驚怪的孩子沒轍，暗地裏故作責備地朝他一皺鼻。
“思兒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墨承羽問道，他下令将此事封鎖。宮中知情的宮婢不敢随意議論此事，但紙包不住火。思兒始終還是知道了實情。
“是方才冷馨兒來找她麻煩。才知道的。”墨承羽指指一旁的白璎珞道，“我要殺了冷馨兒為母後報仇！”
白璎珞看他說得越發不在理，稍有責備道。“此事和娘娘并無關系。”
“思兒為何會覺得母後的死和冷馨兒有關？”墨承羽舉手示意白璎珞莫要責怪墨謹思。
他本就對白璎珞的死因懷有一絲懷疑的态度，如今聽墨謹思這般說起，更是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
白璎珞重捏一下墨謹思的手。擔心他因說錯話而惹怒墨承羽。
墨謹思不顧白璎珞暗中的阻撓。眼中寫滿恨意，“思兒親耳聽到她說，母後懷裏的孩子也是她害死的。是她放的火！”
墨承羽眼底聚集風暴。“此話當真？”
思兒點頭。“當然。”
墨承羽怒氣沖沖，大步走出門。
…….
禧盛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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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馨兒坐在*樹下百般聊賴地喂魚。
“皇上駕到！”門外傳來一聲太監的叫喚聲。
冷馨兒驚慌失措地整理着她的着裝打扮。笑吟吟地迎上走進來的墨承羽，嬌媚一笑。宛若一朵待人采撷的嬌花，“臣妾正巧命禦膳房熬煮皇上最愛的蓮花羹，還是熱乎的。”
她命人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幹淨。端過宮婢手中的碗筷放到他的面前。
“有心了。”墨承羽客氣道，他勺起一口蓮花羹淺嘗，随即放下手中的勺子。
“可是禦膳房準備的蓮花羹不和皇上的胃口？”冷馨兒看他胃口不佳，略有窘迫地問道。
她盯着他看，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似乎看到他眼底裏深藏的薄涼肅殺。
墨承羽一搖頭，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越過她眺望着遠處的晚霞，悵然道，“朕很懷念你尚未成為宮妃前給朕做的蓮花羹。只是在你成為宮妃後，朕再無福品嘗你的手藝。”
冷馨兒提起的心一放，笑着道，“若是皇上想吃臣妾做的蓮花羹，和臣妾說一聲即可。”
“正在回想當年和你在戰場上相遇，你救了朕。”墨承羽轉眸看向她，眼裏有一絲不明的光乍現，“朕一直很好奇，你當初是如何進入軍隊，又是如何在戰場中找到朕的？”
冷馨兒端起茶杯的手險些沒拿穩，她幹笑着一聲，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在他具有壓迫感的視線中，她笑着搖頭道，“這許多年前的事，臣妾也記不清了。”
她害怕他會察覺出她的異樣，舉起茶杯裝作喝茶，用茶杯遮掩住她無措的臉色。
“那你可還記得當時朕和你說過一句話？”墨承羽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一雙璀璨如繁星的眼眸裏有逼人的冷光，“朕當時和你說，留下來陪朕。”
冷馨兒本就從未和他一起經歷過此事，如今聽他提起，她來不及多思考，為證明她和他之間的緣分，慌不擇路地立即點頭道，“臣妾記得。”
墨承羽的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更深，但他的心卻如同墜入谷底。
多年以來受到欺騙的感覺讓他覺得頭暈目眩。他當年對她說的話是，快走，危險！
32.冷宮
冷馨兒不僅不記得當年的事，更不記得在生死之際他對她說的這句話！
這擺明着不是她忘記，而是她從未經歷過。所以她才會心慌意亂。
墨承羽眼色一沉，握着茶杯的手一使勁，只聽見茶杯發出咔嚓聲。整個茶杯變成四分五裂。
難怪白璎珞生前一直告訴他救他的人不是冷馨兒！
他起初不相信她的話，只當這是她争寵的伎倆。甚至因此責罰她。
如今仔細回想。這其中确實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
他想起思兒已四歲有餘，正巧是當年他在戰場上遇到救他的人的時候。
原來白璎珞沒說謊，一直被蒙在鼓裏的人是他！
墨承羽覺得這些湧入他腦海的真相讓他頭痛欲裂。他已然沒有再後悔的機會。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認錯了人！
“皇上流血了，來人。請太醫來。”冷馨兒被他沾滿鮮血的手吓壞。急着起身對外高呼道。
墨承羽回神，一把扯過她的衣袖，将她拽到他面前。低頭冷眼俯視着跪在地上的她。語氣極為生硬的道。“你實話告訴朕，當年救朕的人究竟是不是你？”
冷馨兒不敢和他冷冽的目光對視。她像是聽到笑話般，打着幌子道。“若不是臣妾救的皇上，難不成還有別人嗎？”
“你說謊！”墨承羽從牙齒裏蹦出三個字，勃然大怒道。“你欺騙了整整三年！”
冷馨兒被他憎恨地甩開，她趴在地上小聲地啜泣，決然地道，“皇上既然想知道真相，臣妾不妨告訴皇上，當年救皇上的并非是臣妾，而是白璎珞！”
“你閉嘴！你這個賤人不配在朕的面前提起她！”墨承羽的心裏一陣鑽心的疼。
若他早些知道真相，他們是否不會陰陽相隔？
但即便他再後悔也無濟于事，已死之人不能死而複生，所有的悲痛都要由他一人承擔。
冷馨兒頹然坐在地上，發髻淩亂，全然沒有娘娘的架勢，宛如一個失心瘋的瘋子。
“清合宮的火是否也是你放的？”墨承羽艱難地開口問道。
“不！皇上，不要聽思園的那個小賤人說的，火不是臣妾放的，皇上冤枉！”
冷馨兒剛承認她欺君的罪名，若是再将她放火燒死白璎珞的事托出，她絕不能活着走出禧盛宮。
她跪着爬到他的面前，抱住她的雙腿，乞求地哭喊着請他饒過她一命。
“臣妾這幾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怎能不理會臣妾的真心，只相信思園的賤人？”
“你在害白璎珞時你又何曾願意放過她？朕會讓她受過的苦千遍萬遍地加還在你身上！”
墨承羽心裏狐疑着她為何會提及白璎珞，卻被她纏上，不留情地一腳踹在她的胸脯上，将她踢倒在地，站起身吩咐着身後的太監道，“即日起，削除冷馨兒所有的封號，将她打入冷宮。”
他的最後一個字猶如魔咒般環繞在冷馨兒的耳畔邊久久未有散去。
她絕望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放聲大哭起來，似要将所有的憋屈哭出來。
33.是她
墨承羽陰沉着臉走入思園，看到白璎珞和墨謹思在院中抓蛐蛐的身影，心中憤怒驀然消散大半。
聽到腳步聲的白璎珞回頭看到墨承羽面色不佳的模樣。命人将墨謹思帶回寝宮。
墨謹思察覺出墨承羽的異樣，抱着白璎珞不肯離開，烏溜溜的眼睛盯着墨承羽。生怕他傷害她。
墨承羽冷漠地看着墨謹思，語氣嚴厲地吩咐宮婢将他拉走。屋子裏只剩下他和白璎珞。
白璎珞看出他壓抑着怒氣。決定先發制人，她起身行禮，恭敬道。“不知皇上找奴婢有何事？”
“你可知朕方才将冷馨兒打入冷宮？”墨承羽忍着想掐住她脖子的沖動，冷靜地道。
白璎珞驚愕地瞪大眼，随即不安地低下頭。揣摩着他話裏的意思。
墨承羽并未給她思考的機會。繼續道，“她已将一切真相告訴朕，你還要瞞朕多久？”
白璎珞猛地擡起頭和他對視。一雙明眸裏有暗晦的光。咬牙不語。
墨承羽看她露出和白璎珞極相似的神情。恍惚中像是看到白璎珞，他一搖頭。伸手從她的發間取下一根簪子，用簪尖對準她的眼睛。咬牙切齒道，“這世上還沒人敢如此直視朕！”
她心想她已暴露身份，便不再掩飾。“不知皇上要拿我如何處置？”
墨承羽聽着極熟悉的聲音，心頭一震，随即面露狂喜之色，不敢确信地問道，“璎珞？”
白璎珞疑惑地看着他，暗道一聲不好，她本以為他是知曉她的身份才來興師問罪。
但她再掩護已然無用，索性揭開身份，諷刺道，“我沒被火燒死，皇上可是很失望？”
“你真的是她！”墨承羽欣喜若狂地叫道，失而複得的喜悅充斥着他的腦子，讓他難以思考。
他激動地伸手想碰她，卻被她不着痕跡地躲開。
“皇上莫不是想讓我再死一次？”白璎珞冷笑着，仰頭凝眸，心如墜入萬丈深淵。
墨承羽俯看她，逆光看不清他眼裏的情緒，他啞着嗓音，滿懷深情地道，“你真的回來了。”
他頗有棱角的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