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野心,“冷馨兒現在懷有龍種,我要你将她從冷宮裏放出來。”
墨承羽不解地看着她,一時間不清楚她這般做的目的。
白璎珞眼裏恨意滔天,“我要親手解決她!”
墨承羽不假思索地應下她的要求,“可以。”
......
冷馨兒被侍衛從冷宮中擡出來,她面色頹然,渾身衣物破爛,腳步虛浮。
“将她帶回思園,再請太醫前來。”白璎珞命令太監道。
她将冷馨兒領回思園,在一幹宮婢詫異的目光中将她安置在另一側房裏。
自從白璎珞将冷馨兒帶回思園,墨承羽下令派士兵一直守在白璎珞身旁。
白璎珞為她診過脈,寫下單子讓太醫熬藥,她邊收拾着醫匣,邊對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的冷馨兒道,“從今個起,我來照顧你的飲食。”
冷馨兒才不會相信她的好心,“你到底想幹什麽?”
白璎珞冷笑,“之後你會知道的。”
冷馨兒因忐忑不安而消瘦下去,整個人瘦脫形,宛若披着皮的骷髅。
她在偏房裏不曾出去走動,也從不打扮,每日只呆木地看着窗外的人來人往。
白璎珞在為冷馨兒調理身子的同時也不忘計劃着如何帶墨謹思離開皇宮。
她勸說着思兒離開,但他似是察覺出她的心思,每當她提到此事,都不願正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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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他無可奈何,只能私下暗做打算,盤算着離開皇宮的路線。
40.瘋子
白璎珞每日午時在哄墨謹思睡午覺後才會來到冷馨兒的屋裏給她診脈。
她還未進屋就聞到屋子裏散發出的惡臭味,盤問守門禁軍關于她的情況。
“她很安分,但從不出門。也不願開門窗。”禁軍仔細彙報道。
白璎珞點頭,走進屋裏給她打開窗戶,驅散走屋裏的氣味。
冷馨兒披散着發。如鬼魅般驀然出現在她的身後,肌膚透露出異樣的慘白色。
“你若是想尋死。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白璎珞淡然處之。走到茶桌前桌下。
她将腰間配戴的香囊取下,放在她的枕頭下道,“這香囊可助你安眠。”
“我不需要!你拿走!”冷馨兒發瘋似地大叫着。将香囊丢在她的身上,“你不安好心!”
屋裏的響動驚動門外的禁軍,白璎珞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上下打量起冷馨兒。看她她越發消瘦的體型和逐漸大起來的肚子,皺眉道,“你究竟有沒有按時喝我吩咐你喝的藥?”
冷馨兒不回答她。她攀扶着坐在床沿邊。目光渙散得沒有焦距。
白璎珞将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敲。語調裏暗藏警告道,“我在問你話!”
“我到底有沒有喝藥關你何事?”冷馨兒面目呆滞地看着她。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像是緩過神來。神色陰晦地道,“你給我喝的都是毒藥!你要害死我!”
白璎珞笑,“是嗎?那你可真有自知之明。”
“我不要你管。你憑什麽管我!”冷馨兒看着她,如同看到魔鬼般,将她逼入絕境。
冷馨兒發起瘋,朝她厲聲嘶吼道,“你這樣做究竟有何目的?”
“我有何目的并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是來報仇的。”白璎珞笑着說,她從水果盤裏抽出一把水果刀,慢慢地靠近躲在床被裏,驚恐地瞪着她,往裏縮着的冷馨兒。
她一把掀開被子,看她已然無處可逃,拿着水果刀在她的肚子上比劃着。
她的手一轉,用刀背拍拍她的肚子,像是在思忖着該從何處下手,刨開她的肚子。
她笑眯眯地擡眸看着冷馨兒沒有血色的臉,似是無意地道,“當初你抛開我的肚子,把我的孩子取出來再扔在地上的感覺,應該很舒服,我可也很想體驗一番。”
她說着,當時的場景歷歷在目,她握着刀的手一用力,像在回味她那時的心情。
冷馨兒看她神情嗜血的模樣,被她吓得渾身禁不住地瑟瑟發抖起來。
她的餘光瞥到門外一個明黃色的衣角,心裏一個計謀閃過,連忙拜手搖頭,乞求着她道,“我沒有這樣做!你這個瘋子,你瘋了,你想害死我的孩子!”
白璎珞正疑惑冷馨兒為何轉性,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看到走進來的墨承羽,頓時心下了然。
她笑着将水果刀輕置在冷馨兒的肚子上,從床上起身,手臂環胸,無畏地看着他。
被他看到又如何?
當初,冷馨兒就是這樣刨開她的肚子,将她的孩子取出來摔死的!
他又要為冷馨兒報仇麽?
41.震驚
冷馨兒看到墨承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她下床奔跑向他,整個人匍匐在他身上。大聲地哭訴道,“皇上快救救臣妾!她瘋了,她想殺臣妾。她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白璎珞見他眼中暗波湧動,自嘲一笑。
冷馨兒感到一股力量正把她往外推。她不肯放手。嘴裏喋喋不休地控訴着白璎珞的惡行。
墨承羽面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一點點地将她纏着他的手扯開。
他一甩袖,将仍拉住他的冷馨兒推倒在地。不看忍痛起身的她,眼眸裏只有白璎珞一人。
白璎珞看他們拉扯着,胃裏一陣翻騰。她正要行禮退下。卻被墨承羽一攬入懷。
墨承羽将頭枕在她的肩上,低聲問道,“方才你的話是什麽意思。孩子是如何死的?”
白璎珞一愣。如同聽到笑話一般淺笑着。語氣卻極冷漠地道,“你難道不明白我的話?沒錯。我的孩子死了,因為他本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嗎?”
墨承羽的臉色立刻變得灰白,他心裏發着怵,不敢再回想他聽到的話。
他不敢想。若她說的是真的,他有何臉面乞求她的原諒?
“這難不成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結果嗎?”白璎珞覺得他露出這副哀痛的模樣很是可笑,眉宇間透露出對他的輕蔑,“你要知道,是你先不要他的。”
“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我們的孩子!”
墨承羽的額角冒出冷汗,心疼如潮水般狠狠地拍打在他的心上,疼得他窒息。
白璎珞推開他,厭惡地道,“你休要在這假惺惺的!你若難過,為何當初不管我們母子?”
“是她害死我們的孩子!”墨承羽轉頭看向癱軟在地,面色慘白的冷馨兒。
他對外怒喝一聲道,“來人!将她抓起來!”
“皇上,臣妾冤枉!”冷馨兒心知他心狠手辣,害怕地往後退縮着,不停地喊冤。
墨承羽不理會她的求饒,命人将她五花大綁,帶到院子裏。
聞聲前來圍觀的宮婢對被綁着拎出來的冷馨兒指指點點,怨罵聲起起伏伏。
“臣妾還懷着皇上的孩子,皇上為何對臣妾如此狠心!”冷馨兒吓破膽,哭喊地道。
她躲避着下人伸來要架住她的手,想往院門外跑,卻因腿腳不便又被人抓回來。
“你竟還有臉在我面前提孩子!”墨承羽怒不可遏地道,吩咐下人對她行刑,打掉孩子。
“我肚子裏的可是龍種,何人敢動我!”白璎珞護着她的肚子,不許任何人靠近。
白璎珞看着她為生下去而拿孩子做擋箭牌,對她更是嗤之以鼻,冷聲地墨承羽道,“這是我和她的事,要由我來了結,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墨承羽猶豫不決,但看她神色堅定,不好過多堅持,命人給冷馨兒松綁。
本以為逃過一劫的冷馨兒見是白璎珞為她求情,大哭大鬧道,“臣妾不要!皇上快救臣妾!她圖謀不軌,她會害死臣妾的!”
“将她送回去,不得離開偏房半步。”墨承羽面色冷淡地對下人道。
42.出征
一場鬧劇最終因白璎珞的阻止結束,冷馨兒繼續回到原本的生活,精神越發不濟。
養胎其間她曾有多次想尋死。但最終都被人攔下,再由白璎珞救回來。
平日裏百般聊賴的白璎珞閑來無事,陪她折騰。想帶墨謹思離開皇宮的心思越發濃烈。
一日。白璎珞給冷馨兒號過脈,親眼看她服下藥後沉沉睡去。才起身收拾醫匣。
她的餘光瞥到一只手從她的身後伸出來。準确無誤地抓向她拿的東西。
“這等粗活日後讓太醫來做。”墨承羽接過她手上的針灸包,為她收拾好醫匣。
白璎珞沉默地看着他娴熟的動作,等他将醫匣蓋好。拿起來就往外走。
墨承羽來得勤快,每日陪墨謹思玩耍打鬧,靜下來時會和跟着她。一直盯着她做事。白璎珞起初不習慣。但看他并無過多出格的舉動,便不再理會他。
“母後,兒臣已将老夫子傳授的知識溫習。兒臣能去抓魚嗎?”
白璎珞剛走進正殿便看到墨謹思歡脫地一蹦一跳跑到她跟前。擡起一張俊容。
正在長身體的墨謹思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