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巴黎
重新回到法國的藤堂靜在衣帽間整理衣服,突然聽到門鈴聲響起,她詫異的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了一張按照常理不太會出現的臉。藤堂靜打開房門,驚喜地擁抱住花澤類,原以為鬧着變扭連送機都不肯來人,給她猝不及防的驚喜。
“是專程來看我,還是來巴黎旅游寫生呢?”藤堂靜看着正在吃面的花澤類明知故問道。花澤類放下筷子,濕紙巾擦了擦嘴,然後開口說:“是專程來看你,然後不想走了,靜,我愛你,是不能沒有你的愛,你能接受我嗎?"與杉菜想象的類學長追到巴黎精心告白的場景完全不同,花澤類的問話直球而又家常。
“類,看到了嗎,你腳下是浪漫的巴黎,普通女生聽到你這樣的示愛是會奪門而出的”看到花澤類一瞬間黯淡下來的眼神,藤堂靜坐到他對面,繼續說道“不過呢,我不是普通女生,你能來,我真的很高興,那就試一下,我的男朋友。”
成為藤堂靜男朋友的第一個晚上,花澤類的第一件工作是洗掉自己吃面的碗,還有藤堂靜獨居已久的公寓并沒有空房間可以收拾給他住,他只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
雖然花澤類從來沒有洗過碗,也從來沒有睡過沙發,但是身份的改變給了他無盡的動力,特地将洗好的碗拍了照片發了ins,還特別做作的選擇顯示地址,接着F4的群裏一下子炸鍋了,紛紛艾特他,“天哪,咱拿畫筆的藝術家現在碗都洗上了,”這誇張的語氣是美作。“兄弟,随時彙報進度,在這方面,我是你導師。”西門在情感方面永遠這麽自信。“靜姐姐連法國大餐都不肯點給你吃嗎,要不要這樣對你?”這是沒心沒肺的道明寺。
藤堂靜下周才開始正式工作,現在家裏多了一個人,最要緊的自然就是大采購。兩人來到樓下的大超市,花澤類負責推購物車,而藤堂靜從貨架上拿各種心怡的或者需要的物品,有時候她會轉過頭問他的意見,當然大部分時候靜都會自主決定買什麽,畢竟跟在旁邊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少爺。結賬時意外碰到的收銀員是藤堂靜勤工儉學的大學同學瑪麗,她朝靜擠眉弄眼,兩人說了幾句法語就相互告別。花澤類從藤堂靜選擇法國留學以來一直斷斷續續有學習法語,但沒有語言環境碰上過快的語速還是聽不懂他們講了什麽。他選擇不問,藤堂靜自然會和他說:“瑪麗問我你是不是我的泰蘭德小男友 ,我當然跟她說是。”花澤類聽了自然笑開了酒窩,嘴上倒是嘟囔了幾句:“難不成你還有巴黎男友嗎,還有,為什麽要叫小男友?”“這不誇你年輕貌美呢,類,我覺得你來這之後越來越會講話了。”藤堂靜有着熟練的順毛技巧。
晚上,兩人在外吃的晚飯,吃飯的地方能直接看到夜晚賞燈的艾菲爾鐵塔,藤堂靜麻煩鄰桌的客人幫他們拍合影,就像最最普通的情侶約會一樣。回到家中的花澤類導出這張照片,拿起他的畫筆開始臨摹,而藤堂靜就在書房看她的專業書籍,互不打擾,就像他們在泰國時的每個晚上一樣。
第二天,藤堂靜帶着她的藝術家參觀了蒙馬特高地,他們在梵高故居久久駐足,在紅磨坊觀看舞蹈表演,在愛之牆比誰更快找到泰語的我愛你,在狡兔酒吧聽着法式民謠,品析畢加索的真跡,舉起手中的雞尾酒與陌生人幹杯,花澤類今天心情很好,還買了兩幅欣賞的畫。
傍晚時分,晚霞照紅了半個天空,他們在這裏俯瞰整個巴黎,流浪歌手在演唱着不知名歌曲,有人在散步,有人在喝啤酒,有人在拍婚紗照,空氣中彌漫了簡單而安心的味道,藤堂靜和花澤類的第一次法式長吻就在這種氛圍下自然而然地發生,他們亦是別人眼中的風景。
第三天,他們沒有出門,上午在家裏翻着食譜研究第一天買回來的食材,花澤類做了人生第一道菜咖喱大蝦,藤堂靜嘗了後直誇他有天賦為他點贊;下午陽光正好,兩個人坐在地上挑選昨天拍的照片,挑選完後藤堂靜開始看書和聽導師的網上授課視頻,花澤類則拿出他的素描本記錄下認真的藤堂靜,歲月靜好不外乎如此。
夜幕降臨,花澤類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抱着素描本,邊思索晚上畫什麽邊随手打開投影選擇了随機播放,沒想到是幼兒動畫寶寶巴士,正要調節目,浴室的門打開了。
“類,如果他們知道你來巴黎看寶寶巴士的話,會被嘲笑的。”藤堂靜洗完澡出來,撩了撩吹的半幹的頭發 ,來到花澤類面前,正好擋住他看投影的視線,紅色的睡裙子顯得她的臉更為白皙,眼眸更加深邃,沒有塗口紅的嘴唇呈現粉嫩的色澤,花澤類一時僵在沙發上,橙花的香氣慢慢靠近 ,然後她俯身吻住他。
如果用電影的慢鏡頭展現 ,這是副極浪漫的場景,落地窗外車水馬馬龍 ,霓虹閃爍,沙發上的清冷少年膝蓋上還躺着素描本,而手已經環上短卷發明豔女孩的脖頸,通紅的耳朵洩露了雙方的緊張,然後人影重疊,寶寶巴士的片尾歌曲與喘息聲交織,構成獨特背景音樂,接着畫面轉移,睡衣只剩下兩個未解紐扣的男孩抱起女孩來到卧室,一室旖旎,一夜缱绻。
啾啾鳥鳴攜着明媚的陽光開啓第二天的早餐,花澤類單手搭着腦袋側身凝視還在熟睡的藤堂靜,俏皮的卷發,纖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還有因為他的生疏咬破的嘴唇,這是他從前做夢都渴望的場景。然後藤堂靜醒來,似乎感受到他的視線,她也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笑着說道:類,這下我們一起長大了。”“然後她探出頭親親他因為開心浮現的酒窩,當然後果就是直到中午兩人才下床,感謝外賣服務,這戶人家今天暫時沒有人想要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