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進了密室,先翻遍了我爹留下的手劄。他留下的手劄裏,并沒有提過魔功會有什麽副作用,歷代的魔教教主,也沒有留下可供參考的訊息。如若我的反常不是因為魔功,那又能因為什麽,莫非真的動了真心,就因為在冰涼的地面上滾了一夜?

我開始覺得,當這個魔教教主,真是件麻煩的事。似乎以前蘇風溪待我還好,影衛也不會這麽變化莫測,司徒宣跟我沒有一點幹系,我還能過我道貌岸然的日子。

現如今,偌大的魔教壓在了我身上,我倒是想過一走了之,但到底舍不得,總覺得我爹似乎只給我留下了這個魔教,我不該抛下它。

這次閉關連提了兩層魔功,現在是第二十三層,魔功一共有九九八十一層,我爹之前修煉到了四十八層,魔教最高紀錄是修煉到了六十七層,我若同他們相比,大抵遠不如。

但也沒辦法,都是之前沒有合适爐鼎的鍋,提升了兩層魔功,就到了瓶頸。這次出關後沒發生什麽大事,除了司徒宣試圖逃跑,又被右護法親自抓了回去。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一下,便去問影衛:“你說什麽?”

“司徒宣意圖逃跑,右護法親自帶人将他抓了回去。”影衛冷淡地重複了一遍。

我的心頭像煙火突然劃過,亮起了一片黑暗,莫名覺得喜悅。或許是失望了太多次,有一次達到預期的時候,就隐隐有些欣喜欲狂。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詢問了右護法的位置,運起輕功趕去見他。

他正在處理教務,教務堆積了一摞又一摞,他提着毛筆字,細細寫着,我剛推開房門,他便停下了筆尖,擡頭瞧我。

他眉眼稍緩,嘴唇微抿,只道:“竟這麽快,就過去了。”

“八十一天,自然過得快,師兄,我可想你得很。”我邁着大步,走到了他的身邊,近乎是輕佻地握住了他握筆的手,他的手有些微涼,運筆卻是極穩,我們便交疊着回複了這份公文。

蘇風溪撂下了筆,試圖再翻閱一份文件,我卻先他一步,将滿桌的公文盡數掃落在地,又将他的上身壓在了文案上。

他的下巴撞在了木頭上,發出“咚”的聲響,人卻是乖順得很,不見絲毫反抗的味道。我壓在了他的後背上,湊到了他的耳旁:“我誤會了?我誤會什麽了?”

“我只是行分內之事。”他嘆息般開口辯解。

“你待我比待那爐鼎好,是又不是?”

“自然不能相比……但……”

我再也無法忍耐,抓着他的頭發,摁着他的頭在文案上反複摩擦,他任憑我作弄他,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你若不喜歡我,緣何我這樣待你,你卻不生氣。”

我松開了他的頭發,打橫抱起了他,從書房到卧室有一道長長的回廊,秋風蕭瑟,落葉缤紛,我踏着滿地的金黃,一路吱嘎作響。

蘇風溪再沒有說話,他的手自然地垂在了身旁,眼睛像是蒙了一層霧,我知曉他內心百感交集,但我顧不上了。

我急躁地、瘋狂地、迫切地想要上他,似乎隐約知道,再晚一些,就來不及了。

我踹開了房門,将蘇風溪掼到床上,床上卻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聲響。

這是蘇風溪的院子,蘇風溪的卧室,蘇風溪的床,床上卻有人。蘇風溪猛地起身,掀開了棉被,露出了滿面潮紅的司徒宣。

司徒宣似是中了春藥,情意綿綿地瞧着蘇風溪,雙腿不自然地夾着,孽根的頂端已然淌出了水。

蘇風溪跪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他是為自己求情,還是為床上的人求情,正如我不知道司徒宣是被別人下了春藥,還是自己給自己下了春藥。

總之就是這麽巧,最好的時機,最妙的情形,就這麽被打破了。我自然可以同蘇風溪繼續做下去,甚至可以邀請他三人同行,叫他去肏蘇風溪,我再肏進他穴裏,三人玩上一夜。但那不過是解決欲望的花樣,床上的三個人,恐怕只有司徒宣會記在心裏。

我走上前,扶起了蘇風溪,又親自彎下腰,拍去了他膝蓋上沾染的灰塵。

我瞧了一會兒蘇風溪,終于放棄似的松開了手:“下去吧。”

他不發一言,轉身離去。我冷眼看着已經将手指探入肉穴的司徒宣,到底褪了靴子,上了床。

一夜春宵如夢。

我這樣的人,談不起感情,活該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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