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黑石部落
“王子殿下，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行進了一半，克裏斯特俯下身，細長的耳朵緊貼着大地，他皺了皺眉頭，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那絕對不是平民的腳步聲……那似乎是獸人！！！村子有危險了！！！”
阿爾薩斯的眉宇間掠過一絲怒意，“該死！獸人已經攻擊了村子！準備戰鬥，弟兄們！”
這時，只見一個男人從城鎮中逃跑了出來，大喊救命。克裏斯特拔出了銀白的長劍，右手持盾，做出了戰鬥的姿态，策馬撞向那個追在人類後面的獸人戰士。
“十字軍打擊！”
他擡起劍，迅猛地朝那名獸人斬了下去，伴随着血肉模糊的聲音，獸人戰士高舉着斧頭的臂膀被一分為二。克裏斯特勒住馬，金色的長發在飛濺的血雨中漫舞，他厭惡地撇過頭，目光掃視着遠處的城鎮。
“不好……村民們被抓走了……他們要把村民抓去做奴隸！！！”
話音剛落，阿爾薩斯便帶領着隊伍殺向那群運輸村民的獸人，水藍色的虔誠光環從他腳下展開，聖光成為了每一位戰士的護盾，克裏斯特翻開聖契，朗誦着懲戒的咒語，剎那間，金色的光芒照射在每位隊員身上，帶來祝福和力量。
“智慧審判！”
薩薩裏安釋放出體內聖印的能量，一把水藍的聖錘墜落在獸人士兵的身體上，在給敵人造成傷害的同時，也給薩薩裏安帶來充沛的魔法。
“To arms!”
步兵們豎起堅韌的盾牌，勇猛地迎上獸人的戰斧，阿爾薩斯施展出“正義之怒”，霎時，許多獸人朝他發起了進攻。克裏斯特和薩薩裏安以精湛的劍術作為見面禮，給了獸人們不少顏色。
“克裏斯特，現在能判斷出那些村民的位置嗎？”阿爾薩斯額頭上滲出了幾滴汗珠，有些焦急地問道。
“是的，那個方向……有老少婦孺的哭聲，還包括很多男人。”
阿爾薩斯高舉米奈希爾之力，指向奴隸主的方向：“勇士們，我們的人民現在在獸人手裏生死未蔔，為了洛丹倫的人民，我們必須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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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子殿下！”
只見阿爾薩斯揚起米奈希爾之力，一股神聖風暴将他環繞，光輝的聖錘與金色的屏障掠過獸人群，克裏斯特對準一個試圖襲擊阿爾薩斯的獸人念起了神聖系的咒語……
“神聖震擊！”
熾熱的火柱從天而降，白色的火花四濺，連大地都為之顫抖。
“乳臭未幹的小子，就你也想教訓我？”奴隸主輕蔑地看着阿爾薩斯，他身邊黑狼嚎叫了一聲，朝年輕的王子撲去，只見阿爾薩斯舉起聖錘，光明的審判從天而降……
“阿爾薩斯殿下！！！！”
克裏斯特從人群中沖殺了出來，一劍刺向狼的腹部，血色的劍鋒從它背脊穿刺而出，奴隸主驚訝地後退了幾步，只見阿爾薩斯飛奔上前，一錘掃向他的腰，随即傳來的便是脊椎斷裂的聲響……
“陛下，這個村子現在安全了。”薩薩裏安解決掉了其他的獸人戰士，向王子報告說。可是阿爾薩斯臉上并沒有勝利的喜悅——他所擔心的是那些被帶走的人們。
“祝福你，阿爾塞斯王子！”幾個村民似乎聽說了阿爾薩斯拯救城鎮的消息，趕了過來，其中居然包括了提米的母親，
“那些被帶走的村民們怎麽辦？”小提米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擔憂地問道。
阿爾薩斯俯下身，溫和地答道：“別擔心，孩子，我會找到他們，并把他們救回來。”
從他那堅定的語氣裏，克裏斯特絲毫找不到一絲王子的高傲，取而代之的只有他對人民無私的熱愛，以及聖騎士高尚的品質。
忽然，駿馬飛馳的聲音伴随着一名騎士的喊聲從遠處傳來：“阿爾塞斯王子，烏瑟爾大人要您立即趕去獸人營地。”
阿爾薩斯簡單地用聖光治愈了一下傷口，随後便騎上了戰馬。
“真是一刻不得閑...出發吧！”
克裏斯特有些幸災樂禍地笑了笑：“真是個忙碌的王子呢……”
“克裏斯特，剛才非常感謝您的協助。”
他一手按在馬背上，翻身上馬，銀色的鐵蹄揚起塵埃。“呵呵，說不上是誰協助誰……這本來就是聖騎士應該做的事。”
阿爾薩斯望着遠方的營寨，嘴角微微上揚：“走吧，去和烏瑟爾老師會合。”
二十分鐘後，黑石氏族的村莊附近，烏瑟爾的營地中...
“哈，來的正好，夥計。我派了我手下最好的兩個騎士去和獸族的首領和談。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烏瑟爾向阿爾薩斯打了個招呼，随後又向克裏斯特揮了揮手：“孩子，看樣子你的表現很出色。”
泰蘭見克裏斯特平安無事，靜默地笑了笑，而這并不能逃過克裏斯特敏銳的直覺。正準備向泰蘭招手時，遠方傳來的細微的聲音使克裏斯特露出了驚惶的神色……
“導師，我有不好的預感……”
兩匹戰馬從營外跑了回來，克裏斯特徹底失望了——那是白銀之手的戰馬。
烏瑟爾眼看自己最優秀的兩位騎士被殺，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該死。看來這些獸人不會投降了。”
“那麽我們就攻進去消滅這些野獸！”阿爾薩斯有些憤怒地吼道，克裏斯特只感到一絲殺意，肩膀上的崽崽打了個寒戰。
烏瑟爾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以長者的口吻提醒道：“記住，阿爾塞斯，我們是聖騎士。我們所要做的不是去複仇。如果被憤怒所支配，變成殺戮，那麽我們就會變得和那些無恥的獸人一樣了。”
“我知道了，烏瑟爾。”阿爾薩斯自然很尊敬他的導師，只得暫且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烏瑟爾思忖了片刻，說：“現在，如果你認為可以勝任，我将讓你來負責這次進攻。我會留在這兒，确保那些可惡的獸人無法威脅這座營地。”
“當然，沒問題！”阿爾薩斯不假思索地答道。
克裏斯特有些疑惑地望了烏瑟爾一眼——這算是在考驗他的學生吧？而阿爾薩斯則顯出了他血氣方剛的一面，自信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當然知道，夥計。”
“導師……我這次可以一起出戰嗎？我是說……去救那些被獸人抓走的人質。那些村民被帶走也有我的過失。”克裏斯特悄聲問道。
烏瑟爾滿意地打量着自己的學生：“當然可以，孩子。責任心也是聖騎士所應該具備的品質。”
克裏斯特點了點頭，随後便勒緊了缰繩，強健戰馬尾随着阿爾薩斯的足跡向獸人的營地奔去……
望着學生遠去的背影，烏瑟爾欣慰地笑了：“克裏斯特似乎很喜歡協助阿爾薩斯作戰呢。很高興能看見一個高等精靈願意與人類并肩作戰并且建立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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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的戰況并不樂觀，在進攻獸人的營地時，阿爾薩斯一行人便收到了阻撓，從營門口湧出來的不僅有大批步兵，還有號稱掠奪者的狼騎士。
“強效庇護祝福。”米奈希爾之力的光芒籠罩着整個騎士團，守護着每位戰士。克裏斯特緊握白銀的長劍，一邊發起沖鋒一邊斬殺路邊的獸人。
“喝！”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獸人掠奪者，他揚起刀，朝克裏斯特的頭部斬去，克裏斯特向後一仰，刀刃擦着他的發絲劃過，他一劍從側面突刺向掠奪者的腰腹，鮮紅的血液與斬斷的發絲一同飄落在大地上。
“進攻！”阿爾薩斯一聲令下，步兵們如潮水般席卷着整個獸人營地，獸人兵營和獸欄裏，整裝待發的士兵迎上了洛丹倫的戰士，阿爾薩斯通過複仇者之盾造成的群體傷害吸引了很多獸人的注意力，不得不打開神聖之盾。這種熾熱的盾牌既可以幫助格擋獸人步兵的攻擊，更能在獸人攻擊的時候燒焦他們的皮膚。
“精通神聖魔法的聖騎士，保護好王子殿下。”克裏斯特一劍刺向大地，“以聖光的名義，懲戒這些家夥……”
閃耀的聖光順着克裏斯特的劍灌注在周圍的土地上，進攻的獸人被聖光之力灼傷，痛苦的號叫如狼一般，絕望中，他們揮舞起碩大的斧子，迅速地旋轉，連步兵的護盾都被粉碎。
“快跑！！自由之觸！”
克裏斯特舉起聖契，聖光彙聚成金色的圓盾，步兵頓時覺得步伐輕盈了許多，飛速跑開了旋風斬。
“克裏斯特，你背後……”阿爾薩斯大喊了一聲，只見一名獸人舉起沉重的斧子向克裏斯特的後腦勺斬去。
“聖盾術！”
克裏斯特話音剛落，堅不可摧的盾牌便将他環繞，打在盾上的斧子被彈飛出幾米遠。他一個回旋斬，那名獸人便倒在了血泊裏。
“阿爾薩斯殿下，吸引敵人的眼球并不是好事。”望着在獸人堆中血戰的阿爾薩斯，克裏斯特覺得自己的狀況也不賴。
“克裏斯特閣下，你也好不到哪去吧。”阿爾薩斯指了指克裏斯特正在應付的幾個掠奪者：“而且你對付的是騎兵。”
克裏斯特舉盾猛地擊在了一個獸人的頭上，随後揮劍橫掃過攔路的戰士，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銀弧。
“聲音……”他豎起耳朵，聆聽着戰場外的聲音，阿爾薩斯很默契地幫他清理掉了周圍的獸人。“克裏斯特，你聽見了什麽？”
“慘叫……婦女和孩子的慘叫！！！”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祭祀地點：“在那裏！！！”
“劫數的末日就要來臨了！讓這些渺小的祭品來平息我們惡魔主人的憤怒！”
祭壇下，一名手持長刀的獸人袒露着胸脯，青綠的皮膚上沾滿了血跡，白森森的獠牙露在嘴巴外，露出殘忍而冷酷的笑容。那雙充滿了血絲的眼睛注視着一名步兵，那眼神就好比就像野狼注視着自己的獵物，他并不在乎結果——是的，那位步兵最後會死，但死法如何要又他來決定。
步兵吐了那獸人一口：“你這個病态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熾熱的血液便從他頸部濺射了出來，克裏斯特連那獸人出劍的動作都沒來得及看清，步兵便已經倒在了血泊裏……在祭壇下的坑中，還埋藏着無數平民的屍體，血腥的氣息彌漫着整個祭壇……
眼看自己的人民遭受如此無情的屠戮，阿爾薩斯舉起米奈希爾之力，憤怒地沖向那名獸人……
“你這該死的混蛋！！！”
“王子殿下，他是獸族的劍聖，小心！”
就在米奈希爾之力砸向劍聖的那一剎那，劍聖念起了古怪的巫咒，只見他一分為四，幾個一模一樣的分神令人無從下手……
阿爾薩斯釋放出公正聖印的能量，光明審判降臨在劍聖的頭上，可他很快發現，那只是個海市蜃樓般的幻象，真正的劍聖從他背後一劍襲了過來。阿爾薩斯猛然回頭，米奈希爾之力架住了那把長刀，可惜人類在蠻力上并不占什麽優勢，他很快便疲憊了下來……
“劍聖的鏡象？可真會迷惑人呢……王子根本沒有和獸人打過，遇到劍聖可麻煩了。”克裏斯特喚起一道聖光，治愈了一下阿爾薩斯的傷勢，阿爾薩斯大聲喊出了神聖風暴的咒語，環繞在他周圍的金色聖錘形成了具備殺傷力的護盾，砸向劍聖的腰部。
“小子，你也玩這一招……”劍聖向後退了幾步，猥瑣地笑了笑，只見他以自身為軸心，舉着長刀開始旋轉，連周圍的風都被他那強大的劍氣影響，形成了劍刃的風暴。疾風以可怕的速度環繞着劍聖，長刀所經之處，鮮血和被切碎的落葉一同飛舞……
手臂近乎癱瘓的阿爾薩斯提起戰錘，奮不顧身地向劍聖沖了過去，迎上了風暴：“不許你傷害我的士兵！！”
“王子殿下，這魔法持續不了多久，要快！！！保護之觸！”
克裏斯特話音剛落，聖光便籠罩着阿爾薩斯的身體，迎上劍聖的劍刃風暴，護盾堅不可摧，阿爾薩斯對準劍聖的要害，一錘子掃了過去。
“嗷！”劍聖的咆哮在祭壇下回響……席卷大地的風暴在風眼消失後戛然而止，只留下了一片狼籍……阿爾薩斯長籲了一口氣，朝地下看了一眼，當他發現劍聖并沒有就此躺下時，一股寒涼的氣息湧上他的背脊。
“想不到吧？疾風步可是劍聖最拿手的技能……在我使用疾風步的時候，由于速度太快，你甚至無法發現我的存在……去死吧，愚蠢的小毛孩子！”那位獸人狡猾的聲音從阿爾薩斯背後響起，他舉起了黑色的長刀，直劈阿爾薩斯的頭部……
這時，阿爾薩斯諷刺地笑了一聲：“愚不可及的是你。看看你頭頂上呢？”
劍聖擡起頭，一把金光閃閃的聖錘砸了下來……
“憤怒之錘。”克裏斯特把姍姍來遲的技能名字念了出來。“對付劍聖這種東西，一個人是不夠的。”
“……”阿爾薩斯靜默地走向埋葬了數百條人命的坑邊，長靴踏在落葉上發出吱噶吱噶的聲響，蕭瑟的風掠過他的發絲，血色的夕陽染紅了殘破的披風，顯得格外凄涼。
克裏斯特明白，他再也無法兌現自己對小提米許下的諾言了。
“阿爾薩斯殿下……”
盡管閉上了雙眼，血腥的氣息卻無法回避……克裏斯特索性擡起頭仰望着天空，只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從天而降，洗刷着大地上的紅斑，阿爾薩斯伫立在雨中，任憑金色的長發被雨水浸濕。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克裏斯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他，自己不是王子，自然不明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人民被人屠戮是多麽痛苦的事情。
阿爾薩斯緊握着拳頭，低聲說道：“走吧……我沒事。”
回到白銀之手的營帳後，烏瑟爾對自己學生們的表現很滿意，不由得誇了阿爾薩斯幾句：“做得很好，夥計。我聽到了勝利的聲音。”
阿爾薩斯僵硬地點了點頭，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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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克裏斯特和往常一樣離開營帳守夜，崽崽趴在他肩上睡得正香，湖邊吹來的涼爽的風給人幾絲惬意。他正要走出營地時，一個金色的背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阿爾薩斯殿下？”
阿爾薩斯轉過頭，驚訝地問道：“怎麽是你？”
“難道你沒聽說嗎？我一向是負責守夜的。雖然白天的事情讓我身心具疲……”克裏斯特找個地方坐了下來：“無法守護的滋味很痛苦吧？這是我第一次上戰場……想不到還是沒能救下他們。”
“能成為你的搭檔的确是一件很值得慶幸的事。至少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不知為何，王子的語氣裏竟有些遺憾的意味。“明天就會回洛丹倫的首都了，下次再見時，你應該已經是一名卓爾不凡的聖騎士了吧？”
克裏斯特低調地擺了擺手： “雖然成為你的搭檔很榮幸，但恕我無法擔當這個稱呼。”
“因為……我的搭檔，其實是泰蘭。”
或許是頭一回被這麽直截了當地否認，阿爾薩斯顯得有些尴尬和無奈，“呵呵……不管怎麽說，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紮肯：你對克裏斯特印象不錯嘛……
阿爾薩斯：這個男人讓我想起了凱爾……
腐女1：嘿嘿嘿嘿
腐女2：嘿嘿嘿嘿
腐女3：嘿嘿嘿嘿
春哥笑而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