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太陽之井
‘自從凱爾薩斯殿下那次演講以後，大家逐漸從悲傷中走了出來。在銀月城休整了一段時間後，王子殿下和父親都開始組織部隊清理殘存在整個奎爾薩拉斯的天災勢力，以防這些不死族再度傷害我們的同胞。
一些戰士的傷勢稍有好轉便參與了清理行動，最近新加入軍隊的還有不少年輕的族人，他們看上去和達裏安一樣，雖然心智還不夠成熟，但那一腔熱血足以讓人感動。
父親被任命為新的游俠領袖，而哈杜倫将軍擔任了副将，至于赫菲斯特和大法師羅曼斯則帶領着法師們追随着凱爾薩斯陛下一同作戰。
鑒于我聖騎士的身份，我決定和凱爾薩斯以及崽崽他們一起行動。畢竟法師相對于游俠，并不擅長近戰。
在和天災軍團作戰的過程中，雖然仇恨燃起了每個人的鬥志，但面對那些被變為亡靈的親人，許多戰士還是下不了手。只是，這一次我沒有再迷茫……因為我知道這是讓他們靈魂得到解脫的唯一辦法。
傷痛可以給人絕望，也可以讓人堅強……現在，不管對于我，還是對于凱爾薩斯殿下，都是如此。
每次遇到亡靈襲擊，他總會以一股烈焰風暴來吞噬那群不速之客，銀月城的法師和游俠們一直以為那是吾王的憤怒，只有我和崽崽知道，凱爾薩斯這麽做是為了将那些行屍走肉般的軀體連同它們身上高等精靈族的服飾一起燒掉……
可是，即便是驕陽一般的大火，也無法燒毀族人被變成亡靈的事實。’
“龍息術！”
“魔爆術！”
“神聖之盾！”
陽帆港，天災的殘存勢力正陷入一片混亂，炎陽一般的烈焰将這片土地染成了辛多雷的顏色，帶着奧術的光華與聖光的溫度，仿佛進行着一場盛大的獻祭。
他們……曾是自己的人民……
凱爾薩斯沉重的喘着氣，狂風中飄舞的血色長袍映着他那蒼白的面孔，手中接好的烈焰之擊仿佛要再度碎裂。
“殿下……”克莉斯蒂安将聖光灌注在腳下的土地裏，劍刃上，正義之怒綻開了鳳凰的雙翼，被吸引的亡靈剎時向耀眼的光芒奔去，最終被火海吞噬。
“奧術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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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菲斯特将日灸抵在前方，劍身上華麗的符紋仿佛被點燃了一般，奧術飛彈伴随着亮紫色的光芒從劍刃上湧出，如流星般撞向蜂擁而至的不死族，盡管它們身上依舊披挂着殘破不堪的奎爾多雷的戰甲……
“他們……是我們的族人……”
他不忍地側過了頭，盔甲墜落在地的聲音以及亡靈嘶啞的慘叫依舊回響在耳際。
“是的，永遠不要忘記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永遠不要忘記這份痛苦！總有一天，要和阿爾薩斯清算這筆血債！”凱爾薩斯舉起烈焰之擊對準了一名挂着游俠裝束的不死族，剎那間，火焰将它和它的皮甲一同吞噬掉。
“可恨的死亡騎士！”赫菲斯特咬緊了嘴唇，隐約有鮮血順着他的嘴角流下。他一手撐在膝蓋上，一手捂住了前額，幾滴冷汗滴落在蓋滿灰燼的大地。
怎麽回事……這幾天……為什麽總會感覺這麽痛苦呢？為什麽每次使用了奧術以後都會這樣？難道……
不……如果真的是這樣，必須趕快離開這裏……離開大家……
至少，在瘟疫将自己變成不死族以前！
“崽崽，你怎麽了？”正在他準備悄然無息地走掉的時候，克莉斯蒂安扶住了他的手臂。
他搖了搖頭，“沒什麽……這幾天大概累了吧，已經習慣了。”
“我看看……”她正想探一下崽崽的額頭，崽崽迅速躲開了她的手：“不……沒事的！你的聖光還是用來治療受傷的人吧，這種力量現在很寶貴……比起其他人的性命，我這點辛苦算不了什麽。”
“崽崽？”她不解地望着赫菲斯特那雙眼睛，他盡量避開了她的目光。沒錯，他一直在回避什麽……這幾天他的臉色一直都不太好，施放了魔法以後會有些虛弱的跡象，甚至神智不太清醒……
這些，他一直都瞞着自己，總是選擇默默承受，可是，她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朋友繼續被折磨下去。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克莉斯蒂安，我……”
“你從來不會騙我的，崽崽。”
“……”
崽崽沉默了很久，直到勝利的消息跨過了戰場……
“凱爾薩斯殿下，我們已經順利奪回了陽帆港，新的防禦已經部署完畢。”
盡管如此，凱爾薩斯并未感到任何勝利的喜悅，也許，會有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回銀月城。”
“走吧，克莉斯蒂安。”崽崽轉過身，穿過了耀眼的傳送門，克莉斯蒂安愣愣地望着那個消失的背影，一股不祥的預感充斥了她的腦海。
以前他一定不會這麽做……他從來不會逃避自己，更不會顯得這麽疏遠……
為什麽她總覺得，崽崽的症狀有點像……瘟疫的前兆？！這幾天她治療的法師裏，有不少人都是這個樣子……
不……不可能……！！！不能再亂想了……
“克莉斯蒂安。”
凱爾薩斯和溫潤儒雅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穿過傳送門，而凱爾一直耐心地等待着，維持着傳送門。
“殿下，非常抱歉……”
凱爾薩斯淺淺地笑了笑，盡管微笑這種東西對于他來說太過難得。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先回去吧。”
“恩。”
奎爾薩拉斯，永歌森林傳來了凱旋的捷報，當那道水藍的傳送門在銀月城打開時，每位辛多雷都露出了久違的喜悅。
“整個永歌森林的亡靈天災都已經清理完畢……現在我們奪回了自己的港口。”
大法師羅曼斯高聲宣布着這一消息，赫菲斯特百感交集地望着自己的父親，一絲夾雜着喜悅與凄涼的笑意掠過他的嘴角。
“Finally……for Quel'Thalas”
他輕聲地吐出幾個字，黑色的霧霭蒙上了他的眼睛……他只覺一陣暈厥，向後倒了下去，就在這時，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後背。
“赫菲斯特！”
“我的孩子，你怎麽了！”
“赫菲斯特大人！”
“崽崽！！！”
克莉斯蒂安，謝謝你……
不管我今後會變成什麽樣子，這一刻能夠聽見你的聲音，我已經……很滿足了。
“發生了什麽！我的兒子怎麽會突然暈過去？”羅曼斯焦急地奔向了赫菲斯特，精靈們自覺地讓開了道路，露出了擔憂和關切的神色。
“不止是您的兒子……”克莉斯蒂安緊緊地握着赫菲斯特的手，将聖光傳入那虛弱的軀體。
“這幾天，許多法師都出現了這種征兆……每次使用魔法以後都會感到不适……這并不是我危言聳聽，但是，我總覺得他們的病，和魔法有關。”
“什麽！！！”洛瑟瑪和羅曼斯不由得露出了震驚之色，凱爾薩斯努力維持着鎮定，“說說你的看法，告訴我，你認為是什麽導致了這一切。”
克莉斯蒂安猶豫了片刻，因為自己的想法實在太可怕了！自從阿爾薩斯把目标定在太陽井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顧慮和擔憂，但是……這一切如果是真的，那麽血精靈将面臨前所未有的浩劫，而凱爾薩斯将做出最痛苦的抉擇！
“殿下……”
凱爾薩斯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隐約能感覺到那蒼白的手上傳來的戰栗。“告訴我，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赫菲斯特這幾天消耗了許多法力，而我們的魔法之源究竟在哪裏，想必殿下您也明白……阿爾薩斯當初利用太陽井的能量複活了克爾蘇加德，一個不死巫妖，而那個巫妖……是散播瘟疫的家夥。”
喧嚣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恐懼彌漫在死寂的人海裏，無數雙懷疑的眼睛聚焦在克莉斯蒂安身上。
“其實……克莉斯蒂安，我已經發現了……我的人民因為魔法的使用而感到不适。尤其是魔法師，包括我自己！是的，我能感受到，太陽井，我們的力量之源，已經被污染！”
凱爾薩斯的那略帶顫音的聲音使所有人的疑慮變為震驚……
“之所以我還在猶豫，就是因為太陽井就像我們的母親一樣，千萬年來一直哺育着我們……”他緊緊地攥着蒼白的拳頭，“失去了她，我的人民就會成為孤兒……”
“凱爾薩斯殿下……”克莉斯蒂安望着那脆弱而堅強的身影，一絲悲涼湧上心頭。
凱爾薩斯看了一眼已經暈厥的赫菲斯特，自責和無奈掠過他那雙翠綠的雙眼。
“我不知道失去了太陽井這個母親以後，辛多雷将會面對怎樣的命運……可是現在我才明白，我的猶豫不決害得我的人民被太陽之井裏的瘟疫漫漫地腐化，侵蝕。
再這樣下去……瘟疫将會通過太陽井把我們變成亡靈！”
王子的話音剛落，血精靈們面面相觑，随之而來的，是恐慌……
“我知道這會是一個艱難，甚至痛苦的決定，但我們必須帶着這份痛苦……摧毀太陽井！”當他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克莉斯蒂安看見了他眼角晶瑩的光芒，但他依舊咬着牙，将這份無能為力的悲痛強壓在了心裏。
“殿下！”
洛瑟瑪和哈杜倫緩緩走到了凱爾薩斯的身邊，哈杜倫遲疑了片刻，洛瑟瑪則大聲地說道：“凱爾薩斯殿下，要知道，這件事并不是您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凱爾薩斯那烈焰般的身影微微顫動了一下。
“父親！”
克莉斯蒂安的心懸在了嗓子眼，這一刻，如果連洛瑟瑪和哈杜倫都站出來反對凱爾薩斯的話……這将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洛瑟瑪朝着克莉斯蒂安露出了一絲笑意，随後便向凱爾薩斯行了個禮：“所以，我們想要告訴您……摧毀太陽井，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決定。我和哈杜倫願意參與摧毀太陽井的行動。”
“我也一樣，殿下！”
克莉斯蒂安自豪地站在了洛瑟瑪身邊，洛瑟瑪意味深長地望着自己的女兒，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們也一樣，凱爾薩斯殿下！”
霎時，廣場上的血精靈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堅強的吶喊……
‘謝謝你，父親。
謝謝你能體諒凱爾薩斯殿下的無奈，也謝謝你……能在那一刻挺身而出，支持他。
您知道嗎？那一刻，我有多麽高興……自己擁有一位讓自己引以為傲的父親，能讓我毫不猶豫地站在父親身邊，和父親并肩作戰。
王子殿下帶着父親的部隊和我一起進入太陽之井高地，我見到了我們賴以生存的力量之源，在那一剎那，我忽然意識到要對哺育自己的母親下手，是需要很大勇氣的……
當凱爾薩斯的眼神與我相對的時候，我忽然明白，就算我們會因此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兒，我們還有兄弟姐妹，我們還可以相互扶持着活下去，不是嗎？就像凱爾薩斯殿下，赫菲斯特，以及我自己……
只要我們一起撐下去，總能找到自力更生的辦法！
正是抱着這種想法，凱爾薩斯殿下最終下了摧毀太陽井的命令，我們集中力量攻擊了太陽井，就在它爆炸的那一刻，銀月城的天空傳來了震耳欲聾的轟鳴，高聳入雲的水晶因失去支撐而墜落，最終如幻滅的夢一般，在破碎中消失……
消散的能量帶着一陣強勁的沖擊波向太陽井周圍散開，吹亂了凱爾薩斯殿下如火一般的長袍，他始終倔強地站在太陽井前方，遲遲沒有離去……
恍惚中，我似乎聽見了滴血的聲音……’
“凱爾薩斯殿下。”
克莉斯蒂安踏着曾經被太陽之井庇佑的土地，走到了凱爾薩斯的身邊，他的臉因疲憊和悲痛而變得煞白，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搭在他的臉頰兩側，那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太陽井曾經所在的位置。
“我親手毀掉了祖先千辛萬苦為我們留下的東西……因為我的錯誤，我失去了家園，失去了父親，現在，連太陽井也沒有了……”他仰起頭，望着蒼茫的天空，曾經自由飛翔的龍鷹，懸浮在天空的水晶，以及太陽井的光輝，都已經消失不見。
“可你還有我們。你救了奎爾薩拉斯成千上萬的人民，你挽回了大家的希望，你救了崽崽……以及那些被瘟疫折磨的法師！”
“克莉斯蒂安……”
克莉斯蒂安握住了凱爾薩斯瑟瑟發抖的手，聖光治愈着那些被指甲刺破的傷口。
“所以，今後……不要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的悲痛，好嗎？”
凱爾薩斯沉默了許久，還是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去看看崽崽恢複得着怎麽樣吧。他以為自己得了瘟疫，險些瞞着我們默默離開。”
其實，赫菲斯特和你一樣……
你們兩個總是想獨自把所有東西都擔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泰蘭：哎……凱爾薩斯，你存心想插一腳嗎？克MM可是好不容易才喜歡上我的！你又不是男2，現在克MM一門心思居然都放在你身上！
凱爾薩斯：那個阿爾薩斯都沒這麽好的待遇呢~哈哈，你羨慕嫉妒恨了？我不當男2就不能搶克MM了？
泰蘭：原來你還和阿爾薩斯一個檔次的，這下我放心了！當初我和阿爾薩斯都在的時候她可是選了我的。再說了，克MM可是說明的，那只是相互扶持的兄弟情誼。
凱爾薩斯：我不管，薩薩裏安和庫爾迪拉還聲稱自己兄弟情誼呢！
庫爾迪拉/薩薩裏安：喂！！！關我們鳥事？
泰蘭：恩恩，一個人類和一個血精靈……這才叫王道！
凱爾薩斯：為什麽……為什麽克莉斯蒂安就這麽喜歡人類！！！
泰蘭：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也喜歡人類女嗎？站着說話不腰疼！
凱爾薩斯：我……
赫菲斯特：其實，殿下，克MM說的沒錯，我們真的很像……自己喜歡的女人都給自己發了好人卡，而且自己喜歡的女人都喜歡人類……
洛瑟瑪：恩……最近克莉斯蒂安似乎對凱爾薩斯很關心嘛……這樣的話，我該不該……咳咳，讀者們，你們懂的！
納薩諾斯：懂你妹啊，沒看泰蘭都把戒指給克MM了？！
凱爾薩斯：我堂堂精靈王子，會連戒指都買不起嗎？沒看我也給克MM了一個戒指啊！
納薩諾斯：你該給我的！那是希爾瓦娜斯的戒指！真是的，窮得連鑽戒都買不起，還拿別人的戒指打發克MM，這富2代怎麽當的……跟泰蘭學學去！
凱爾薩斯：你沒看他給的是他爹的戒指嗎？他這是給自己找老婆還是給自己老爸找媳婦啊？
提裏奧：啊？原來兒子考慮得這麽周到啊？幫我泡了個精靈？
泰蘭：……
紮肯：總結：這兩個富二代腦殼有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