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因為感恩戴德而變得喜歡他。

——不是說他有在期待這個。

——不是!

“我不喜歡【那樣】!”皮克大概已經忘了先前是為什麽轉頭去假裝看電視屏幕的了,他猛地轉回頭來盯着拉莫斯,極為嚴肅地聲明。

“你還不喜歡皇馬不喜歡我呢,你不喜歡的事多着了,我可管不過來。”拉莫斯并不轉回頭,只是擺弄着遙控涼涼地回話。

“塞爾吉奧拉莫斯!”皮克扳着肩膀把人朝自己轉過來。

他感到莫名其妙,本來很自然的事,為什麽突然一通拒絕非要搞到異常尴尬的地步。

他不想和拉莫斯解釋,在巨大的床鋪蓋裏作為一只小貓入睡的感覺是如何糟糕透頂,前一晚他上竄下跳差點要揪伊涅斯塔頭發,最後還是弄了個小窩才好安心睡覺,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

“怎麽的?大概你忘了,我沒有這個義務。”拉莫斯冷笑,打開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恐怕你也忘了,我不是非得得到你允許。”皮克同樣勾起嘴角回以冷笑。

拉莫斯頭一次注意到,當那雙藍色的眼眸中沒有笑意時,會顯得如此冰冷。

他雙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哦?你想怎……”

皮克并不是在商量,那是一個最後通碟,而拉莫斯的答複顯然無法讓人滿意。他已經決心證明主動權在自己手上,根本不等拉莫斯把話說完,便一手捏住人肩膀一手扣住後頸,用力吻了上去。

拉莫斯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皮克會這麽做。先前的話不完全是出于挑釁,他是真覺得皮克不喜歡,沒必要,沒想到人氣瘋了什麽都做得出。

兩人本就是坐在電視前的地毯上,背後靠着床的位置,皮克這麽壓過來,拉莫斯意外之餘,反應不及,無處可退。

“你他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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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克抓緊機會,立馬連舌頭都用上了,打定主意死活不讓人說話,拉莫斯見狀便也不再客氣,手攥緊了,直接就是一拳往肚子上招呼。

“操。”

這一拳是真不客氣,皮克不得已松了口,疼得彎腰,眉頭皺得死緊,但兩手并不願放開,他深吸一口氣,索性翻身整個人跨坐到拉莫斯身上,用體重把人給壓嚴實。

拉莫斯想再揍一拳的,皮克已經整個撲下來,兩手連帶拉莫斯雙臂箍在腰側全部摟住,極其兇惡地威脅,“你要是咬我,咱倆今晚沒完,誰也別想上場比賽了。”說完無視身下人要殺人的目光再次吻上去。

這威脅完全是瞎胡鬧,但凡有點理智的人都知道事不至此。

拉莫斯簡直要給嘴裏那條肆意妄為的舌頭氣炸了,心裏詛咒了一萬遍你就活該做貓,看你那條小貓舌頭連熱水都不能喝的時候還能幹什麽。他用盡了力氣掙紮,但到底是下不了狠心去咬。

皮克差不多到拉莫斯減弱了反抗力度才冷靜下來,注意到對方雖然沒有咬他卻也冷淡得沒有任何回應。這個吻可以說是索然無味。

自己這是在幹什麽?

——當然是在争取做人的權利,至于吻本身如何一點也不重要。

沒錯就是這樣。

皮克自覺有道理極了,把那些對拉莫斯反應的關注都丢到一邊,就當這是個随便什麽對象例行公事。

于是這個吻從索然無味變得越發難以忍受了。

他估摸着差不多夠維持人形到進入熟睡的時間立刻松口,也放開對拉莫斯的壓制,翻身坐回原位。

拉莫斯幾乎是立刻跳起來揪了皮克領子作勢要再揍他一拳,但是拳頭快砸到臉上的時候猛然停住了。

為了看電影大燈早關了,屋裏昏暗,皮克仰頭無法看清俯身遮擋住燈光的男人是個什麽表情。

男人什麽也沒有說,丢開抓皺的衣領,轉身跨過還坐在地上的人,走開,躺上自己的床,把最後的燈也關上。

皮克把電視關了丢開遙控,站起來故作無謂地聳肩。

其實屋裏一片黑暗這麽做知道的只有他自己。

或者他就是做給自己“看”的。

不管,他摸着黑也躺上床把自己卷進被子裏。

然後兩人同時感受到了下午已經經歷過好幾次的某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預警。

意思是離皮克變成貓還有一分鐘。

睡着一只貓

皮克馬上睜眼,掀開被子跳起來。雙人房裏跨到另一張床也只是一步之遙,他很快站到床邊,低頭看着屋裏的另一個人。

而拉莫斯朝向另一側躺着,沒有動。

不知是睡是醒。

“塞爾吉奧。”

皮克看着昏暗中輪廓模糊的後腦勺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估摸着自己大概還有五十秒。

拉莫斯的拒絕輕而易舉地讓他生氣,迫切地想要否定,回頭想來卻是一筆糊塗賬。

令人生氣的到底是一開始被推開的那個吻,還是對方不願提供幫助的冷漠态度。錯的到底是自己還是讓自己生氣的對方。追究這些問題已經毫無意義,皮克如此判斷。

時間大概還有四十秒。

一早就能夠見到拉莫斯,意料之外順利地變回人,皮克其實很是松了一口氣。對方對待“皮克”的态度一如既往,卻确确實實積極主動地幫忙維持人形,他都看在眼裏。

他不是不知道感謝的人,他以為兩人之間有不需要宣之于口的默契,卻原來拉莫斯的出發點恐怕只是為了球隊。所以不是“國家隊的皮克”的皮克是人是貓與他毫無關系。

無可指摘。

他憑什麽生氣呢。

時間大概還有三十秒。

“Sergi.”

皮克又念了一遍面前人的名字。伸出手猶豫半饷,最終輕輕落在肩上。

他沒有用力,那人卻自己轉過來了。

時間大概還有二十秒。

拉莫斯看着皮克,昏暗中,棕色的雙眸奇異的明亮。皮克不确定這是不是自己錯覺,仿佛能清楚地看到那雙眸中冷漠的笑意。這個冷笑着的人說,“皮克,看來你說的不對,這事就是‘非得得到我允許’才有用。”

而你不允許我吻你。

因為你沒有這個義務。

白天的所有只是出于隊長的義務,至于傑拉德皮克如何與你一點關系也沒有。

原來就是這麽簡單的道理。

皮克收回了手。

時間大概還有十秒。

“如果我收回那句話,你會改變主意嗎?”站着的人最後不抱期待地問。

“不會,”拉莫斯勾起嘴角,本應是玩笑的話卻說得無比認真,“我覺得你還是做貓比較好。”

是了,這就是答案了。

皮克輕笑,不再糾纏,轉身趕在最後一秒前往自己床上撲。

時間到。

哪怕拉莫斯的視線緊緊跟着,也只能看到人突然憑空消失,只剩衣服落下。

小貓卷在衣服堆裏,落到柔軟的床鋪上,索性也不爬出來了,就這麽直接蜷成一團,埋在裏面。

他不會知道,拉莫斯在黑暗中盯着微微起伏的衣服堆看了多久。

正如拉莫斯也不會知道,直到他睡着了,小貓仍舊只是蜷在那裏,并沒有真正睡着。

拉莫斯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确切地說他壓根不是自然醒,這個問題睜開眼就得到了解釋——一只小貓正不怎麽安靜地窩在他心口,怪不得壓得人胸悶氣短睡不好。

小貓其實是睡着的,但很不安分,不時發出細小的呼嚕聲,試圖把頭往自己小爪子裏埋,看來似乎是在做噩夢。

拉莫斯不了解貓會不會做噩夢,還是說這是皮克在做噩夢,但總之小貓的樣子看起來太可憐了,他猶豫着想伸手,又不敢真的摸下去給小貓順毛,一時之間竟是手足無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小貓還在那毫無道理地把頭往下鑽,終于是把自己擠到拉莫斯胸膛邊緣,咕嚕嚕滾了下去。

拉莫斯一驚,大氣也不敢出,但小貓竟沒醒,反而似乎是找到了個好地方一般,收起尾巴就地卷成一團,立馬又睡下了。這是拉莫斯原本手臂擱在被子外壓出的凹陷,靠在軀幹邊,溫暖柔軟半密閉,想來小貓是很中意的,這下睡得安穩,呼嚕聲也沒有了。就留下拉莫斯很尴尬,手臂擡着不知該往哪放。

這皮克,睡覺都要給別人添麻煩。

拉莫斯很不講理地在心裏抱怨了一句,幹脆轉過身,隔着被子把小貓虛抱在懷裏,自己也重新合上眼,就這麽睡了。

反正小貓這麽可愛,怎麽會有錯呢?

錯的都是皮克。

肉墊一只貓

第二天早上拉莫斯依然沒有能夠自然醒,他非常不耐煩地睜開眼時看到的是一只近在眼前的小貓,以及小貓正往他臉上戳的罪惡的小肉球。

讓我們體諒一個沒睡醒而且根本不想醒的人腦子還處于空轉狀态,沒有絲毫運算能力,拉莫斯純粹是順應本能得出結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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