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不管他死活,我們都支持你的,你總歸是我們的隊長。如果你擔心我們有什麽想法,也可以說出來。”

“我只是覺得……也可能詛咒沒有那麽厲害,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失效了。”拉莫斯似是意有所指又似是漫不經心地說。

“那就再好不過了,不然明天回去解散之後怎麽辦,你要把皮克打包回家嗎?”納喬也湊過來打趣。

無可否認這是一個很有誘惑力的想法。

——如果把皮克的形象替換為小貓的話。

拉莫斯給自己灌了一口,澆滅一些奇怪的想象,“得了,安德烈會把他帶回家的,還會把他的毛吹得又蓬又松。畢竟他自己沒什麽需要打理的了。”

幾個人一哄而笑,沒有一點背後開隊友玩笑的愧疚。反正又不是說當面他們就不敢了。

拉莫斯抿了抿唇,在心裏補充,更大的可能是皮克明天可以自己回家了。

要說為什麽的話。

塞爾吉奧拉莫斯,板鴨國家隊的現任隊長,剛剛在球場上親了自己多年的死敵兼隊友的男人,終于在回到更衣室之後突如其來的一陣後知後覺的臉熱中,領會到了自己這些天諸多反常的根本原因。

——他在人生的第三十一個年頭沒辦法再騙自己這不是真愛了。

所以我們說了,拉莫斯不是真的傻,對吧。

拉莫斯做出(自認為)合情合理的推斷,皮克得到了真愛之吻,詛咒解除了,這是比什麽都更可信的表白,他只要給人留下足夠的時間獨處,對方夠聰明的話就該知道可以把他叫回去……或者裝傻。

後者的情況下為了避免太尴尬他可以濫用隊長職權在這裏的人裏随便蹭一間房過夜。

多麽周全的方案。

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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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是什麽察覺自己心意之後的落荒而逃。

嗯,絕不是。

那麽這裏就有一個問題了,同樣是為了幫皮克保持人形而親的,憑什麽這個就能是解除詛咒的真愛之吻了,前面的就不算?

邏輯呢?

哪門子的合情合理?

拉莫斯腦子不好使層面的合情合理。

嗯,看來還是皮克說得對。

所以某人越等召喚自己回去的電話越往下灌酒等來的卻是另一個某人要變回貓的預警的時候,他刷一下就從座位上跳起來了。

艹,是不是沒有自覺的不算,還有這麽苛刻的要求?

拉莫斯連招呼都顧不上打就往回趕。

雖然皮克不說,處了幾天他也知道小貓是有多粘人,後兩天差不多都是一關燈就跳到他身上睡覺,不提只是兩人心照不宣罷了。

這會他一只貓在屋裏要怎麽辦?

拉莫斯走得匆忙,一點也沒有自己竟然是在擔心一個成年男人一個人在屋裏會有什麽事的自覺。

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說好的隊長買單呢????

折騰了快半個小時終于趕回酒店,站到門口的時候拉莫斯反應過來了,自己這急急忙忙地沖回來,恐怕是病很重了。人指不定找了其他人順毛着呢。

這個想法一點也不美妙,他選擇丢到一邊直接開門。

而開門之後發生的事完全在預想之外。

皮克在有腳步聲走近門口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小貓豎着耳朵從破破爛爛的枕套裏鑽出來,毫不矜持地跑到門口。

是拉莫斯在門口,他當然知道那是拉莫斯,他有貓的聽覺,他還是人的腦子。

那麽為什麽拉莫斯不進來,終于連粉飾太平的假象都不願維持下去了嗎。

這邊可不會選擇一直被動下去的。

然後門打開了,皮克喵從早先站好位置的櫃子上起跳,徑直撲了過去。

“Geri?”拉莫斯被意料之外的突襲驚到,只來得及接住小貓,然後迅速被高大的光裸男人抱了個滿懷。

皮克迅速摟着人後退一步把門關上,把人抵在門上,“不管同不同意,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我搞你,要麽你讓我搞。”

“操,為什麽不是我搞你?”

“那也可以。”

皮克咧嘴,吻在拉莫斯頸窩露出了一個苦澀得難以形容的笑。

拉莫斯沒有看到。

喵喵喵喵

換了一只貓

然後第二天皮克沒有變成貓。

第三天他也沒有變成貓

第四天也沒有。

第五第六第七天。

也沒有。

皮克不傻,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恭喜你得到了一個來自賽爾吉奧拉莫斯的真愛之吻。

來自皇家馬德裏,的賽爾吉奧拉莫斯。

對巴塞羅那,的傑拉德皮克。

全世界都認為你們是敵人。

但他愛你。

給了你一個破除詛咒的真愛之吻。

抱歉這個說法太肉麻了。

而你甚至不知道這個吻是在什麽時候發生的。

——反正肯定不在意識清醒的時候。

膽小鬼。

傻瓜。

混蛋。

有什麽人會誤認為自己愛的人是一個會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惜騙炮的人?

【陷入戀愛中沒有智商的人會】

如此想來,本以為的拉莫斯的“不睡白不睡”“敢吃不敢認”甚至于“一言不合就強【】”都有了另一種解釋。

皮克四仰八叉趴在床上刷手機去查自己整整一個星期丢到腦後的某皇馬隊長的消息的時候,想着這些亂七八糟問題感到腦門疼。如果這才是真相,豈不是他平白在自己家裏蹲了一周浪費假期?更蠢的是,也許看起來像是個為達目的不惜送上門躺平騙炮的人這件事,确實有他自己的錯?

當然絕大部分還是怪拉莫斯!

——說到底是怎樣的傻子給什麽糊了心才會做出主動讓拉莫斯操這種事啊???

【這位先生您有自覺就好】

皮克腦門疼到發現自己找不到任何這一周裏關于拉莫斯的新聞。

這不科學,哪怕是在休賽期,加泰總還是有那麽幾個小報記者喜歡孜孜不倦地跟蹤着拉莫斯,爆各種皇馬隊長稱不上醜聞無傷大雅但還是可以強行亂黑一通的小道消息。

不是說皮克就關注了他們。

不是。

他只是【恰好】知道,謝謝。

機智的巴薩未來主席先生選擇了先向伊涅斯塔打探一下。

然而對着一個你還不會撸的時候就已經和你是隊友并且腦子好使的人你是很難實現“旁敲側擊”這件事的。

終于有一周可以養養頭發的巴薩隊長用很想盡快挂掉電話的語氣單刀直入,“我以為你們第一天就和好了?羅納爾多還打了電話來找你,你們不能一約會就關機失聯!行了,不用解釋,你們吵架不用跟我彙報,為什麽不給塞爾吉奧本人打電話?你要直接到馬德裏找人我也沒意見,就……不要被拍到,好嗎?”

我不是。

我沒有。

……

皮克被對方的腦洞和話裏的信息量驚呆了,甚至來不及阻止對面挂斷電話。

要是能給拉莫斯打電話我為什麽還要問你。

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我不敢給他打電話啊。

見過被艹到昏過去結果還覺得是自己嫖了對方黃瓜、欺騙了人家感情、不敢打電話怕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的麽。

眼前這就是了。

皮克決定去掉伊涅斯塔話裏所有的水分,抓住其中的重點。

——這裏有一個知道情況,或者至少有可能知道情況的重要人物。

是的,他要打電話給某位早在三年前就宣稱他們的友誼走到了盡頭、但只要你堅持讓電話響到第七聲就還是會接的好人。

這位好人這次大概讓電話響了七七四十九聲才接(不,沒有人有強迫症,也沒有人數數,謝謝)。

“原來你沒死?”這是對面的第一句話。

無端被咒的人嗆了一口,假裝沒有聽到,“咳,克裏斯,好久不見,我聽安德烈說你找我。”

“不,你已經沒用了。”

“???”

“你太晚了。”電話那邊嫌棄得無以複加。

“???”

“馬上到馬德裏來還可以讓你見sese一面。”電話那頭幹脆利落地挂斷了電話。

“???”

這聽起來可不妙,到底什麽意思。

皮克再次搜索了一遍确認最近一周沒有任何關于拉莫斯的新聞,又把馬德裏那所有認識的可能和拉莫斯有關系的人的電話都打了一遍,不是拒接挂斷就是不知道。

都他喵的膽子肥了敢挂我電話?!

某後鋒把一衆皇馬前場西班牙小青年在心裏記上一筆,以後你們都不要想進球了——不管是在德比戰還是國家隊!尤其是在國家隊,對方禁區裏的球都是我的!

想是這麽想,皮克還是擔着心抄了車鑰匙趕緊往馬德裏去。

畢竟一切看起來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然而他也沒有想到當在拉莫斯家撲了個空轉而砸進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家的房門的時候,看到的會是這樣的……

……

……

……

“塞爾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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