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宴會現場關系複雜
肖家最近在G市風光無限。
雖然扳倒蘇家的手段令人不齒,但也證實它的實力遠遠比想象中強。
而今天是肖家唯一的公子肖成的生日宴。
以肖家的面子,區區個生日宴是請不動這麽多商界大佬的,都是因為傳聞中作為肖成舅舅,極少參加宴會的首富席妄也會到場。
生日宴許多的人,沖着結交的念頭來的。
即使傍晚下過一場大雨,名車還是一輛接着一輛地開進肖家的別墅。
人們攀談的聲音絡繹不絕。
肖成站在別墅二樓的陽臺,今天他特意穿了身嶄新的手工西裝,頭頂的發蠟背頭一絲不茍,仰着下巴。
眼中帶着睥睨衆生的神色,輕哼了聲:“這就是排面。”
他滿意地勾起嘴角。
肖成收斂神色。
轉身從桌子上拿了香槟,走下一樓的大堂。
肖母席蕊穿着禮裙在接待客人,聽見聲響後脫身過來,拉過自己的兒子,小聲道:“小成,阿妄還沒過來,你抓着這段時間多認識幾個人。”
肖成點點頭,“好的母親。”
他熟練地端着酒杯,帶着笑臉融入交談中。
席蕊站在旁邊滿意地點頭,她的兒子當然是Alpha裏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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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口傳來聲音。
“我都說我不想來,非逼我。我用這時間參加宴會,多打兩盤游戲,不爽麽?”
席蕊的臉色有些不悅,往聲音的源頭望去。
另一道很利落的女聲責怪道:“打游戲,你就知道打游戲,這麽喜歡打游戲,我上次讓你加戰隊,當職業玩家你怎麽不去?”
黑墨鏡披肩長發,紅唇白膚,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邁着長腿往場內走,氣場無敵得強大。
引來不少驚豔的目光。
她身邊跟着身材比例極好的男生,簡潔的黑色西裝,神态懶散,“有你這麽當媽的?勸自己兒子辍學去打游戲。”
女人用手指勾下墨鏡,“你這爛成績,辍不辍學有區別嗎?”
虞賀嗤了聲,“沈總裁當然看不上我這成績。”
沈透攬住自己兒子的手臂,“好了,你這臭小子,我都跟你道過多少次歉。那時候生意起步,我才沒時間照顧你。”
虞賀淡淡道:“生意比我重要?”
“當然是你更重要。”
其他人也注意到這邊,小聲道:“沈透居然來了,果然真人比照片還年輕,跟個大明星似的。”
“沈透?醫藥龍頭企業的女總裁?前幾天上某視還看到她家廣告。”
“旁邊的是她兒子吧,長得可真帥,這張臉一看過兩年不知道要禍害多少Omega,啧啧。”
……
席蕊連忙調整微笑,迎上來,“沈總,久仰大名,一直沒能去拜訪。”
沈透紅唇帶笑,“肖夫人太客氣了,最近誰不知道肖家接了個大項目,我還沒來得及道賀。”
一頓寒暄之後,席蕊喊肖成過來,“兩個年輕人肯定更有話題。”
肖成見到虞賀的時候愣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虞賀扯唇一笑,“我來祝你生日快樂的。”
肖成只覺得毛骨悚然,但席蕊給他一個眼神,他只好硬着頭皮,“謝謝。”
待兩人走後,肖成不解:“虞賀他媽不就是個做藥的,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吧。”
席蕊搖了搖頭,“你不懂,這行利益比想象中的更大。”
沈透的企業主要生産Omega相關的藥劑,比如最基礎的抑制劑和掩蓋劑。
她們品牌的藥劑一直都是zf支持的法定牌子,一簽就是十年的合同。
“再有錢,能有錢得過小舅舅嗎?”
肖成小聲地抱怨了句。
“沈透是不夠恐怖,但她的夫家是虞家。”
能輕而易舉拿到十年的合同,用的正是根深蒂固的私人關系。
席蕊用認真的語氣道:“在學校別和她兒子起沖突,我們惹不起。”
“是。”
—
“你很讨厭肖家那孩子嗎?”沈透突然的問
“是讨厭。”
“他和你有結怨?那孩子我看着還不錯啊,挺有禮貌的,一看就是好學生。”
虞賀随手端起一杯水,“媽,你該戴眼鏡了。”
沈透:……
這時門口又是一陣喧嘩。
虞賀随意地瞥了眼,手裏的水撒了出來,“靠,這老男人怎麽會在這!?”
“嗯?什麽老男人?”
沈透懵逼地看過去,門口走進來個冰冷若霜的男人,“亂說什麽老男人,你這孩子。”
虞賀捏着杯子,怎麽不是了,就是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在酒店誘拐無知Omega!
肖成和席蕊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舅舅”、“阿妄。”
虞賀不屑地嗤了聲,“果然蛇鼠一窩。”
沈透拍了下他的腦袋,“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別拍我。”
虞賀直直看着人群中的男人,“真會裝。”
沈透:……?
今天他兒子特別叛逆啊。
“你在這等着,我上去跟人打個招呼。”
虞賀拽着她的衣服,“不許去。”
沈透:“……虞公子,要恰飯的啊。”
“我才不恰這種爛飯。”
虞賀說完就轉身,往門口走,從席妄的身邊走過去。
“又見面了,”席妄睨了他一眼,“這麽快就走?”
虞賀頓住腳步,用同樣冷淡的口吻道:“你誰,我不認識。”
一時倒吸氣聲四起,這年輕人夠拽的啊。
“這是虞家在向席家宣戰嗎?老牌豪門對戰新貴?”
沈透在後面扶額。
她已經三天沒揍虞賀了。
“席總,別跟這臭小子計較。”
沈透走上去,一把把人拉在自己的身後,“他就這種破性格。”
“虞賀,跟席總道歉。”
虞賀別過臉,“對不起啊,我不應該跟長輩這麽說話。”
“長輩”兩個字咬得很重,席妄一直冷漠的表情,終于忍不住眉角跳了兩下。
席妄冷道:“虞家果然是正統豪門。”
這句話的諷刺意味很足。
沒人敢出聲,都是神仙打架。兩邊都得罪不起。
虞賀笑着,“席總還有事嗎?沒事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席總,我下次再給您道歉。”
沈透焦頭爛額地快步追出去。
虞賀已經悠閑地坐在敞篷跑車上,低頭擺弄手機。
高跟鞋噠噠地由遠至近,沈透手撐在車前蓋上,有些喘氣地道:“你幹嘛這麽不給面子?你對別人都不會這樣的。”
虞賀不吭聲。
“席妄挖你祖墳了?還是給你綠帽戴了?起碼給個表面功夫吧!你爸知道了,回去又要訓我了。”
虞賀嘴角抿地很緊。
最後冒出句,“開車吧。”
肖成覺得今晚實在是憋屈,不僅被虞賀氣到了,而且小舅舅一出場就被一群奸詐的商人圍住。
他只得站在一邊。
一個身影撞在他身上,精致的西裝上頓時多了片深色的水漬。
肖成嘶了聲,擡眼就看見拿着手帕,貴氣得跟個王子似的段疏桐。
“你走路不看的嗎?”
肖成不客氣地接過手帕,“這西裝我提前訂了多久才到的,你知道嗎?”
段疏桐面容溫和,“對不起,我賠一套新的給你。”
“賠?”
肖成像是聽見什麽笑話了般,“你拿什麽賠?你知道這衣服的設計師是誰嗎?”
段疏桐沉默,片刻後,“你想怎麽樣?”
肖成看了眼空的鋼琴,“你不是彈鋼琴厲害嗎?那就給賓客彈一支。”
段疏桐直直看着肖成。
“怎麽?不願意嗎?”
段疏桐搖頭,默默在鋼琴前坐下,手指懸在黑白的琴鍵上。
“還愣着幹什麽,彈啊。”
段疏桐手指壓下去,流暢的琴聲從他的手指間傾瀉。
他的琴聲就如本人般溫潤,引得客人們側目,“原來段家的二少爺啊。”
“這手鋼琴彈得真是好。”
一曲罷,稀稀落落的掌聲。
段疏桐站起來,肖成站到他旁邊,熟稔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這鋼琴就是要拿出來給大家欣賞,不是嗎。”
“肖少爺說得是。”
肖成滿意地笑了,“長得再帥有什麽用,能當校草有什麽用。”
重重拍了兩下段疏桐的肩膀,走了。
段疏桐慢慢擡起頭,眼中沁了冰的陰冷。
—
宴會散後。
段疏桐坐在轎車的後座,面無表情。
司機:“那肖成也太不是東西了吧,以前段家也沒少照顧他們,現在他們發達了,就非要這麽耀武揚威地折磨人。”
段疏桐望向窗外,“錢,一直都很重要的。”
“少爺……”
段疏桐低頭笑了笑,“別用什麽可憐的語氣,我沒事,肖家不會舒服幾天的。”
—
蘇野第二天早早就去了阮女士的辦公室,“我要報名節目,我不掃地了。”
阮女士:“報什麽?”
“鋼琴。”
“鋼琴?”阮女士翻出報名表,“文科一的段疏桐也報的鋼琴……”
蘇野一驚。
小星星對上李斯特?
簡直大型處刑現場。
“等等,我換個可以嗎?”
“當然可以,換什麽?”
蘇野的腦中閃過軍體拳……
阮女士及時道:“要不你跟着姜槐他們,昨天他跟我說想跳個團體舞,還差人。”
“團舞”≈打拳吧。
蘇野心想。
“行,那就這個。老師我回去上課了。”
阮女士在報名表上寫好蘇野的名字,在提交的時候喃喃道:“這歌《極樂淨土》名字怎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