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路易當然是萬分期待的。
他等這一天等好久了!
昨晚一下飛機,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到這間曾經住了兩年的小公寓裏,他記得當時的心情竟然還有些激動難平。
這裏的一切都沒有變,每件家具擺設都維持着原來的樣子,不多不少,只是特別嶄新整齊,也沒有空屋的氣味跟灰塵,看來出版社的老板有特地請人來打掃過,連床都給他換張新的,又大又舒服,一覺睡醒真是通體舒暢。
果然名氣就是這麽神奇的東西,只要有名氣,走到哪都有特殊待遇。
看看窗外的夕陽,等待“客人”來訪的他輕勾唇角,端着咖啡就在舒适的皮椅上落坐,三合一咖啡的味道自然是比不上他法國家中咖啡機煮出來的香濃,讓他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果然,由奢入儉難哪!
這幾年他在法國養尊處優,跟之前住在這屋子裏的那兩年時光可以說是天差地別,不過熟知他出身背景的人都知曉他不過是回到原來的生活罷了。
他是家裏的獨生子,他家雖然不是富可敵國,卻也是家大業大,不論是法國的父親或是臺灣的母親都有自己的一番事業。
家世優秀再加上模樣長得好,他毫不意外從小就在衆星拱月的環境下長大,也對人們的阿谀奉承習以為常。
他大學畢業後在自家公司上班了兩年,正好父母親想要他一起回法國,他卻毅然決然選擇實現夢想,踏上漫畫家一途,就算被賭氣的父母斷絕金援也在所不惜。
那時候他對外宣稱自己已經跟家裏斷絕關系,就這樣,平常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居然同一時間紛紛疏遠,他當然一點也不在意,反而覺得輕松不少,索性僞裝成身無分文的窮小子繼續留在臺灣,一裝就是兩年。
兩年來,他就住在這間又小又舊的公寓裏,最常見到的人就是公司指派給他的小編輯。
熊葆兒,多可愛的名字,人如其名,她真是長得又小又圓,怎麽看都像極了他愛吃的肉包子。
他其實對她一見鐘情,可是偏偏喜歡用欺負跟捉弄掩飾他對她的好感,一方面他也不确定她是否會對他這種“窮小子”傾心。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她的溫暖跟美好讓他只想牢牢抓緊,終于在某一天他跟她告白了。
Advertisement
沒有鮮花,沒有大餐,只有一句直白的“我喜歡你”,她竟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那時候他好高興,他以為真有這麽一個人不管他有沒有名氣都會跟他在一起,不管生活富裕還是拮據,他們都能甘之如饴。
于是,他天真地忘了這世界的游戲規則。
幸好幸運之神還是眷顧他的,所以安排他偷聽到她跟主編的對話,才知道她老早就想甩了他這個燙手山芋。
原來她演技這麽好,那些鼓勵他的話都是騙他的,其實她早就等得不耐煩,怕被他這闖不出名堂的窮小子給纏上了吧?
他一開始還不願相信,所以給過她機會解釋,是她自己選擇說謊,一舉摧毀他對她的信任,那麽就休怪他不告而別。
他原想就這麽跟她斷得一幹二淨,但是回到法國以後卻又好不甘心。
她這樣糟蹋他最初最真的愛戀,要他怎麽輕易放過她?
他知道對她最好的報複無非就是他的成功,而且還必須是非常的成功。
這件事對他來說并不難,他回到法國以後能運用的資源更多了,不論是媒體行銷或是畫風技巧都能得到很大的幫助,他的成功指日可待,若不是以幫忙家裏事業當作交換條件,他可以更快達到他的目标。
不管怎樣,現在他終于回到這裏,他真是等不及要看到她的反應了。
說人人到,才剛這樣一想,門鈴聲就響起來了。
路易倏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動作快得忍不住要暗罵自己的急切。
急什麽?你現在要去見的可是一個勢利的女人!
深吸一口氣,他刻意放慢腳步,待第二聲門鈴響起才不疾不徐打開大門。
門外,果真是她。
她,熊葆兒,依然是小小的、圓圓的,白嫩嫩的臉頰也一樣帶着兩團紅暈,仰望着他的模樣就好像他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一樣。
她看起來還是這麽的純真稚氣,這正是他當初對她一見鐘情的主因,讓他一下子就被迷住了心神,差點就忘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差點,他很快就回神了,正想擺出正經疏遠的表情,狠狠報複她當年的不看好,不料,他眼前肉包似的小人兒竟然飛身撞進他懷裏──
“你個死肉包,想撞死我是不--”
正準備發作的時候猛地住口,兩只炯炯有種的眼睛死死瞪着懷裏的小腦袋瓜。
沒想到她這一撞,就把他過去的習慣給撞了出來。
他總是肉包肉包這樣叫她,她一開始是氣得直跳腳,不過到了後來一叫她肉包,她就只曉得臉紅傻笑……
該死!他怎麽再沉濤在那些虛僞的假象裏?
“再……再說一次……”把臉埋在他胸口的她說話像蚊子叫一樣,竟然讓他整個人震動不己。
她的嗓音還是一樣甜甜的,像攙着蜜。
“嗯?”他有點怔住。
“再那樣叫我一次好不好?”她抱着他的腰,仰着脖子跟他對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有着淚花,看得他心頭狠狠一揪。
“你--”他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告訴自己她現在只是在演戲。
她現在知道他事業有成,當然投懷送抱了。
想到這裏,他就想要推開她,但是他的雙手才剛剛放上她的肩頭,她放在他腰上的雙手就連忙收緊,好像是怕他再次消失一樣。熊葆兒當然怕極了。
這不是她在作夢吧?他真的回來了?
她好怕這又是一次的白日夢,所以她大膽地抱住他,拚命想要感覺他的氣息跟體溫。
“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她說完又把臉埋進他的懷裏,鼻涕眼淚全都抹在他所費不赀的襯衫上了。
他絕對不可以覺得她這樣可愛得像只小狗!絕對不行!
“你真的會想我?我才--”他準備好的臺詞又一次被她的舉動震驚得忘光光。
她今天不但強抱他,還強吻他?!
路易瞪大眼睛,感覺自己的脖子正被一雙軟嫩的手給強行勾住,嘴巴更是被一張又香又綿的小嘴給霸占着。
這顆肉包幾年以後怎麽變得這麽熱情奔放?
其實不止他震驚,在熊葆兒把嘴貼上去之後,自己都受到不小震撼。
可是她就是有這股沖動,想仔仔細細确認他不是她的幻覺,她想念他的懷抱,想念這些親密的碰觸。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她想這些想得都快要瘋掉了!
而他顯然也是,不然他怎會一下子就奪回主導權将她吻得天旋地轉,手腳發軟,這讓她好高興,青澀的唇舌更是努力回應他的熱情。
當路易回過神的時候,他己經将她的小嘴吻得又紅又腫,剛剛下肚的甘甜滋味讓他竟猶未盡地真舔嘴。
“我好想你……”她的臉色變得更加紅潤,迷茫的大眼睛水水潤潤的,含着動人情意,居然讓他的下腹一陣收緊。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為自己的自制力汗顏。
他怒力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再受騙上當,可是抉在她肩頭上的雙手卻怎麽也不聽話,一點都不願意推開她。
就這樣,她得寸進尺地在他身上磨磨蹭蹭,像只搖尾乞憐的小狗,更像蓄意挑逗。
他瞪着她,感覺渾身血液都在佛騰。
她的臉依然是小小圓圓的,是很可愛,不過并不特別美麗,可是卻始終牢牢占據他心上的位子,更別說她的身體又香又軟,也跟他記憶中一模一樣,光是這樣捏着摸着都叫他心蕩神馳……
“路易?”她看他久久沒反應,忍不住怯怯地喊了一聲,才把他的注意力叫回來。
他看着她單純又迷惑的表情,那股碰上她就會冒出來的邪惡欲/望果不其然又在作祟。
他是不該再跟她有所牽扯,不過這幾年他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可以說是一朝被她這條蛇咬過,就一竿子打翻全天下的女人了。
這,要她賠也是天經地義吧?反正她也一定很樂于賠償。
“你真的很想我?”他的年指輕輕捏住她軟嫩的小下巴,靛藍色的眼睛裏閃動着情欲,一只手摟過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毫無空隙。
嘗過情事滋味的熊葆兒一下子就意會過來,臉蛋更是熱得要冒煙。
深吸一口氣,她的手在他背後游移,她的小嘴輕輕印上他滾燙的胸瞠,然後及問:“你難道不想?”
她知道這樣大膽實在一點也不像她,可是一碰上他,她總是堅持不了太久,更何況他曾經說過這是因為他愛她才會想對她做這樣的事。
她也愛他……她也想……
吞吞口水,她羞澀地對上他熱辣的目光。
她不知道,他現在的動機并不像她所想的那般浪漫深情,不但不單純,甚至是複雜得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她有別以往的主動熱情,只是更讓他篤定她就是他想的那般拜金勢利,他應該推開她、嘲丢她才對,可是他又很不争氣地被她勾得欲火焚身。明明不是多麽高竿的勾引,他卻瘋狂想要趕快占有她香軟的身子,盡情品嘗過去那番令他銷魂蝕骨的滋味。
他肯定是瘋了!
不過瘋了就瘋了吧!他己經決定暫時什麽都不去想,一切都等過了今晚以後再說!
久別重逢的激/情,毫無竟外像炸彈引爆一樣,将兩人的理智徹底炸得粉碎。
熊葆兒現在就像只無尾熊一樣在路易身上,任他的唇舌舔遍她的小嘴,随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她知道她應該先把腦袋裏的問題清空才對,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停下來。
再一次體會被愛的感覺就是眼前對她來講最重要的事。
“啊--”他的大掌揉出她更加高亢的呻/吟。
“你的腰還是這麽敏感。”他說完就用力吸吮她的唇瓣,不安分的手急切地将她的襯衫從裙腰裏撩起來。
沒有了布料的阻隔,她更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炙熱,幾乎要把他摸過的每一寸肌膚燙熟了。
“自己把衣服脫掉。”他舔舔嘴,咬牙壓抑自己的欲/望就是要看她如何使出渾身解數讨好他。
看着她在他眼皮底下輕解羅衫的模樣,他下腹的欲/望就抽搐得更加猛烈,同時又不禁輕視這麽聽話的她。
路易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矛眉很扭曲,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了。
又恨她,又想要她。
為什麽他這麽多年來對其他女人都起不了一絲絲情欲,她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松瓦解他的自制力?
“好了。”熊葆兒咬着下唇看他一眼就立刻羞澀地撇開視線。
她只是将襯衫的鈕扣全數解桌,仍然沒膽子在男人面前把自己扒光,所以那件淺粉色的雪紡襯衫還是搖搖欲墜地穿在她身上,只有中間的縫隙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忽大忽小,她雪白誘人的胸線在裏面若隐若現讓他看得血脈債張。
“這叫好了?我真該好好教教你……”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撥弄着她的襯衫,然後倏地從她胸口的位置将輕薄的布料撥到兩旁,露出大片春光。
“這才叫脫掉。”他笑得好壞,卻叫她心頭小鹿亂撞,只想在他的帶領下,再一次品嘗那欲仙欲死的歡愉。
果然只有他能讓她這樣。
“白色的?”他跟掌心一樣滾燙的指頭悄悄溜上她的胸罩,在那些細致的蕾絲上流連忘退。
“你說過你喜歡……”她害羞地坦承她的确是有精心打扮。
“這麽想要讨我歡心?”他低低沉吟。
她看着他勾起一邊唇角,看起來像在嘲諷,不過她沒有多想,因為欲/望己經主宰了她大部分的意識。
她閉上眼睛,感覺到他用手掌隔着蕾絲罩住她的雙峰,在上面粗魯地抓揉,讓她覺得有點疼痛卻又感到陣陣歡愉。
她喘着氣睜開眼,便看見那歡令她魂牽夢萦的籃色眸光,裏面蘊含着令人心驚的欲/望。
路易其實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冷漠一些,可是來自子她的誘惑卻讓他無法隐藏他的感覺。
他渴望再一次占有她,光是想像她會如何在他身下喘息呻/吟就讓他澈動不己。
他急切地脫掉自己的上衣,想要藉此消滅一些燥熱感,可是她貪心的手卻一下子模上來模遍他的胸瞠。
他的身體鍛煉有成,比過去更加強悍精壯,她的手所到之處都是結實迷人的曲線。
她臉頓上的紅暈不由得加深,就跟蟄伏在她身體裏的情欲一樣,是那麽的顯而易見。
路易被她模得欲火高張,下腹更是疼痛不己,他索性就捉着她的手要她安撫那頭焦躁的欲獸。
“讨厭……”她紅着臉嬌嗔,小手卻是乖巧地解開他的褲頭,雙膝也慢慢跪下來。
當她的視線平行對上那處藏在紅色內褲裏抽搐的男性象征時,她的臉蛋宛如一株盛開的紅玫瑰,仿佛下一秒就會滴出血來。
那裏的形狀不但明顯而且還正在脹大。
她的手輕輕覆上去,隔着布料在飽滿的形狀上游移,同時睜大眼睛仰望他的及應,一副渾然不知自己正在對男人施以酷刑的純真模樣。
而她怎會真的不知道,她只是想讨好他罷了。
她知道他喜歡她這樣的……
“妖精!”他捏捏她的下巴,喘息聲變得又沉又重。
他的模樣讓熊葆兒心中更是得意她依然能令他這麽着急,而她自己也是好不到哪裏去,光是這樣盯着男人的昂藏,熟悉的溫竟居然就己經在她的腿根泛濫。
她輕輕喘口氣,小嘴在他期待的目光下輕輕貼上他躁動的欲/望。
在他的粗喘聲中,她大膽地隔着布料含吮男人最敏感的部位,将薄薄的紅布舔得又濕又透,緊貼着那似乎又更巨大了一些的形狀。
他終于受不了,自動自發脫掉這一件身上僅剩的衣物,解放快要憋壞的欲獸。
全裸的精壯男身讓她唇舌發千,她羞恥地感覺到腿間的濕意更重,更加無力抵抗他的誘惑。
櫻唇輕啓,她菜順地吞吐他的欲/望。
“呼……對……就是這樣……”他舔着嘴,一手壓在她的腦後誘導她将他吞得更深。
不出幾秒鐘,他的下腹就開始貪婪地往前頂撞,敏感的前端每一次都抿到她的咽喉,銷魂的快意讓他樂此不疲。
她皺着眉心承受他失控的索求,可是一方面卻清楚感覺到自己的欲/望也在瘋狂滋長,忍不住用手指撫慰許久沒被碰觸過的那處柔軟。
“看來你比我想像還着急。”
然後她就張着發酸的嘴巴看着他堅确非常的昂揚,上頭盡是令人羞恥的濕潤水澤。
“嗯?”她渾身無力,只得由他抱着走。
很快地,他将她放在一張非常舒适的床上,快速地除去她身上所有的布料。
“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補償我……”
随着他的聲明,這個晚上她被他用盡各神方式品嘗得仔仔細細,像是要把這幾年的空虛都填補完整一樣,他一次又一次用自己的氣味跟溫度霸道占領她身體的裏裏外外。
她很疲憊卻也掩不住欣喜,因為她終于等到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