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鄰居
全使出來也不會有什麽感覺。意思很明顯就是,不讓她起來便是。“小小,餓了麽?”顧香香語氣說不出的愧疚。
一定是餓了,想到吃的東西還沒解決,顧香香的頭痛病又犯了。
好吧,她自從來了就差不多天天挨餓,都把她餓怕了。
都餓出了毛病,每天不時的就胸蒙心難受。
顧小小在顧香香沒注意的時候,自己跑了開來。
“小小你去哪兒啊?”顧香香雙腳發軟,加上夜裏睡覺沒醒來也一直沒換姿勢,這時要站起來去追顧小小就有些力不從心,稍微起來一點就是一個趔趄就頭朝地手先擦地,非常不雅的歪載在地上。
“阿香姐,你怎麽了。”
随着一陣腳步和驚呼,手腕子上傳來頗柔軟的觸感,顧香香擡頭,是個穿着淳樸衣服比顧小小大不了多少的小豆芽。
臉蛋全都是曬傷的高原紅,有的地方已經爆皮發黃,小嘴唇也幹裂的不成祥子,開了的口子上有明顯的瘢痕,顯然是不久前流過血。
原身的記憶尚存,顧香香在腦袋裏把關于這個小豆芽的記憶簡單的過了一便。
這才了解倒,原來,面前這個小豆芽,就是自家的鄰居胡大叔胡鼓家的小女兒胡林林,和顧小小是從出生一直玩着的知心好夥伴,倆個小家夥經常約在一起出去玩耍,當然有時候顧香香把手上活幹完了,也會參與到她們的幼稚裏去。
原身的爹在時倆家關系都不錯,出地都吆喝一聲一起去,哪日做個稀罕吃的了也是必叫的。可自從顧香香爹娘因那場大洪水走了之後,胡林林的娘也就是胡鼓的婆娘,對顧香香家裏人的态度就變了一個樣兒,不論老少,有的時候說話刺人都不帶拐彎遮掩的。
顧老爹是個秀才有點自己的思想,也不願與個婦道人家計較,走着碰到也不會生甚矛盾,告訴家裏倆個孫女也是,咱祖孫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咱不招惹她啊。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每次胡家有什麽事兒,不好渡的難處,顧老爹總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畢竟是家裏的頂梁柱走了,她一個女人撐着一個家也不容易。
那些說胡鼓是被顧家夫婦撺掇着出去掙錢,才會喪命的渾話聽也便聽聽,人生無常出什麽事都無法預料到,人死了家裏人誰不難受想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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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日久情深,呆久了這感情就是不一樣就是深就是長,胡林林和顧小小倆小家夥從小就玩在一起,幾乎說一個年頭除了吃飯、睡覺在自己家時間多點兒外,此外大部分時間倆小家夥都是在一塊的。
未亡人胡氏後來教唆倆閨女兒子不再和顧小小來往,當然也是沒有任何用的,明着,畢竟是自己的娘親,該聽得聽,暗着,自然是平日如何就如何了。
胡家的孩子除了年紀最小的胡林林,其它的心裏也都是這樣個想法兒。
排行老大的胡虎小名虎虎,已經十八成年了快到娶媳婦兒的年齡,父親走了他并沒有習慣了母親對她教育的方式,簡直是太不是人了。
就拿和顧家這件事說,當初顧叔和顧嬸子自己開始出水撈魚賣錢,隔三差五的就往她家送幾條鮮肥的時令魚兒,那是不就是他娘胡嬌翠先動了心。
日日在自己父親的耳邊兒唠叨,看看人家隔壁以前是什麽活法兒現在是什麽活發兒,他爹你也應該去試試,他們能咱咋就不能能?
本來父親是沒動這方面心思的,顧家那是徹底的把地荒了,不種糧食下定了決心改路子過活兒的,當然人家是有那個條件的,家裏的老人傳搜教育也掙着一份錢,就算是夫妻倆賣魚這個業賠了,那人家家多少也會有點兒辦法不至于一賠賠到底,一下子就揭不開鍋,他們家就不一樣。
從來就是以種地為生的,突然做什麽新的,而且賺不賺錢還不知道。
胡虎知道,這樣不穩定的事自己的父親胡鼓作為家裏頭的頂梁柱,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去做的。
因為沒有把握,如果他去嘗試了,就意味着進行了一場天大的賭博。
而賭注,正是他們一家的未來。
胡鼓最終是去了,怎樣說倆家的梁算是結下,至少外人看來是這樣,交往比平時少了不止一點兒。
所以對于小豆芽胡林林的出現,顧香香微微有些吃驚。
自從顧老爹沒了後,那胡氏看自家幾個孩子不讓和她們家交往,簡直成了一天中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