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十分鐘後，褚承澤沖了個澡，重新換了一套居家服下樓。

“媽媽呢？”

晨晨指着廚房：“在做餅幹哦。”

褚承澤聲音溫柔嗯了一聲。邁着修長的雙腿往廚房走去，還沒走近，“哐當”一聲巨響轟然傳來。驚得晨晨和褚承澤都是一震。

褚承澤迅速走過去，看到鍋蓋掀翻在地。而溫心慈撐在流理臺前。面前擺着一盒形狀各異的餅幹，有小鹿的、小熊的、小獅子的還有小老虎的，非常精致。

溫心慈的臉色煞白。額間布滿細密的冷汗。

她看到晨晨來了，咬牙擠出一絲笑：“晨晨，你的餅幹烤好了。看看喜歡麽？如果喜歡。媽媽以後再繼續給你烘烤。”

“喜歡喜歡！”晨晨搗蒜似的點頭，胖嘟嘟的肉手去拉溫心慈的手：“手手怎麽這麽冷啊？呼呼，晨晨給麻麻呼呼就暖暖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餓了。”

晨晨立刻撚起一塊餅幹喂給溫心慈：“吃吃就不餓了。”

“好……”

溫心慈剛張了嘴。胃裏驀地湧起翻江倒海般的暗潮。額間一粒豆珠大小的汗滴恰時滴在地上，她再也忍不住。放開了晨晨急劇往洗手間跑。

但這一劇烈運動，眼前卻是驟然一黑——

“溫心慈！”昏迷前。她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還伴随着一道糯糯的童聲，很無措的驚呼：“哎呀。麻麻的屁屁流血了！粑粑你快看，好多好多血！”

——

當溫心慈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了，某處大概也用了女性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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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沒有開燈，厚實的窗簾也被拉得嚴嚴實實的，月光透不進來，整個房間裏都很暗。

“醒了？”耳畔傳來一道低啞的男聲，如大提琴般悅耳。

男人似乎喝了點酒，氣息噴吐而來的時候，夾雜着淡淡的酒香。

晚上的記憶回籠，溫心慈有些脫力：“晨晨呢？”

“從什麽時候開始，身體差成這樣？”褚承澤并不回答她的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略帶剝繭的大掌撫上她的側臉，聲音是她許久不曾聽過的溫柔。

溫心慈雙臂撐在枕間想坐起來，卻被他用力摁回去。

“我在問你話。”

溫心慈動彈不得，她其實看不見面前男人的臉，只隐隐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如果晨晨睡了，我想我也應該走了。”

“溫心慈，回來我身邊。”

他忽然說出一句不輕不重的話。

溫心慈抿了抿幹燥的唇瓣：“褚承澤，兩年前的困局你還想再來一次麽？”

“我和夏蓉蓉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離婚是遲早的事。”褚承澤放軟了聲調，跟着坐在床沿，一只手撫弄着溫心慈的臉，另一只手在她的腰間細細盤旋：“當年的困局是死局，可現在是活的。”

“那你能把我爸爸還給我麽？”溫心慈似在嘲笑：“褚承澤，放棄這種可笑的念頭吧，我承認我違背承諾接近晨晨，打擾到了你的生活，但我不會再……唔~”

他的吻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壓在她的菱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