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甜蜜

年終晚會結束,別的部門都拿着年終獎, 美滋滋的回家休息, 新聞部衆人全是懵逼臉。

祈霁未免對宋落好的過頭了吧,甚至有一點點的......寵?

這個字冒出腦海的時候, 大家都忍不住抖抖身子。

太恐怖了,主編寵人?他會嗎?

距離春節還有一周時間, 新言社向來是只提前兩天放假,員工們還要在公司處理剩下的新聞事件。

本來心情就不錯, 隔天上班時又收到一個好消息。

京報公開發微博批評六位大V。

京報:@讓小信來說說, @荒川江裏加, @落合少女等博主發表不當言論,抨擊誣蔑新言社以及其旗下記者, 其公司@奕玉傳媒,@希淳傳媒, 均已發布道歉聲明。網絡之地不由任何人造謠污蔑, 作為有影響力的公衆人物更應以身作則, 望以此為戒!

評論裏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靠, 這些博主真是辣雞,新言社牛逼!】

【哈哈哈官方爸爸來為祈霁撐腰了!哼, 讓你們當初罵人家!】

【渣浪能不能把這些所謂的大V給封了啊,這種傻逼居然還有幾百萬的粉絲。】

【就這?前兩天把陳社長和祈霁給罵成什麽樣了?就一個破道歉糊弄?】

【嗐,網友就是喜歡捧殺,就是喜歡看樓塌,就是喜歡看跌落神壇, 慘還是祈霁慘。】

【嗚嗚嗚祈霁果然還是我的男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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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言社員工看到都開心瘋了。

尤念念激動的叫喚:“我靠我靠我靠,京報發聲了。”

“京報頭次這麽剛,直接就艾特了,好爽啊!”

“什麽時候京報能這樣為我出頭,我的新聞生涯就圓滿了。”

“主編還不知道吧,我去告訴他。”

江依珊滿臉興奮的跑到茶水間,推開房門,瞧見祈霁和宋落正靠在櫃子上低頭咬耳朵,動作十分親昵。

最重要的是,看到她進來都不在乎,很自然地問:“來打水?”

“不,不是。”江依珊說:“那個,京報替您出頭了,發微博批評大V。”

祈霁略微疑惑的“嗯”了聲。

宋落率先反應過來,笑道:“他哪有這個能耐。”

祈霁只是京報曾經的員工而已,現在也就是和主編啊,總編啊有些聯系,但要說指揮他們為自己出頭,壓根不可能。

京報說是為祈霁和新言社發聲,其實也是為自己發聲。

專業媒體部門發布的消息,被幾個大V輕而易舉的扣上造謠的帽子,這不僅是在打新言社的臉,是在打整個媒體行業的臉。如果這次不計較,以後大V都出來胡言亂語,官方媒體的權威性将不複存在。

江依珊瞪圓雙眸,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竟然當着主編的面說主編沒有能耐?

主編竟然一點都不生氣,甚至配合的應和兩聲?

瘋了!真的瘋了!!!

江依珊微張着嘴巴,魂不守舍的飄出去。

下午五點,是正常的下班時間,祈霁從辦公室出來,走到宋落的辦公桌旁,停住了。

還未離開的員工們目光也都在他的身上,停住了。

宋落像平常那樣清理桌面和包包,關掉電腦,擺好椅子,跟在祈霁身邊走出辦公室。

“那個,我剛剛沒有看錯吧?”

“好像,沒有。”

“是祈主編和宋落一起出辦公室了嗎?”

“好像,是的?”

辦公室內面面相觑,難以置信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這種驚訝延續到隔天早上,宋落和祈霁有說有笑的一起從外面進來,中午又約好般同時下樓用餐,晚上下班時,主編還耐心的站在外面等她。

對此,同事們很認真地詢問兩位當事人。

“劉尹,你說實話,主編在黔村到底遭遇到了什麽?”

“殷鈞,黔村是不是有能讓人性情大變的巫師啊?”

“劉尹,在黔村的時候,主編有沒有遇到危險啊?被打腦袋的那種。”

“殷鈞,宋落是不是在黔村救了主編一命啊?”

“......”

這是要把整個新聞部給逼瘋魔的節奏......

離放假的日子越來越近,部門群裏活躍不少,每天晚上都在讨論着年貨,春運,以及祈求這段時間不要發生重大新聞事件。

星期六晚上,宋落靠在床頭,用電腦窺屏同事聊天。

尤念念:千萬別像去年那樣又出事!

江依珊:去年怎麽了?

陳嘉:去年那麽大的案子你不記得?

殷鈞:206事件啊!你這個記憶力啊......

尤念念:我記得當時是落落跟蹤報道的吧。

宋落:嗯。

去年春節之前,她接手了一個非常棘手的新聞事件——11歲男孩殘忍殺害8歲女孩,七年後女孩妹妹用刀捅死男孩。

幾乎是同時,又爆出新聞,13歲男孩殺害老師,十年後用同樣方式殺害同事。

這兩件事情引起巨大反響,所有的大V、媒體人、律師,都在讨論14周歲以下犯罪該怎麽處罰。

宋落當時看到後,頓感無措,不知該從哪裏下手。

采訪誰?怎麽調查?稿子如何下筆?在輿論壓力中,保持公正的報道實屬不易。

尤念念:保佑保佑,今年別再有大的新聞事件,讓我們順順利利的過一次年吧。

江依珊:我記起來了,那段時間太恐怖了!

殷鈞:是啊,全網憤怒。

宋落看着屏幕上的對話,思緒回到去年的春節前的那段時間,陷入了沉思。

“落落,想什麽呢。”祈霁擦着頭發走進來。

宋落擡眼看過去,頭發微濕,随意的搭在額前,上身只穿着件襯衫,沒有扣上,露出胸膛和腹肌,慵懶又性.感。

“這麽冷的天,小心涼到了。”她叮囑一句後慌忙收回視線,不自覺咽口水。

“屋裏不是開暖氣了嗎。”他坐到身邊,湊近看電腦屏幕,全是14周歲以下犯罪的案件,“怎麽突然看這個。”

“今年最後的任務,應該是寫206事件一周年。”

去年春節的時候祈霁在米勝,但當時不在戰場,處于米勝相對來說較安全的地區,所以有空關心國內的新聞事件。

當時宋落寫報道很糾結,下筆改了無數遍,又打電話來詢問他的意見。

“你來寫?”

宋落點頭:“嗯,我寫。”

祈霁的腦袋靠在她肩上,洗發露的清香和熟悉的氣息噴灑在頸間,酥酥的,癢癢的。

“又不急着要。”

說話間,伸手扯睡衣袖子,阻止她敲鍵盤。

宋落笑着拍掉他的手,“別鬧。”

“明天再寫。”

祈霁直接合上筆記本電腦,放到床頭櫃上,伸手扣住她的腰,手指輕輕滑着細膩的肌膚。

宋落拽他的衣袖,示意把燈給關上。

“不關。”他低沉的嗓音中帶着蠱惑:“我想看你。”

她搖搖腦袋想拒絕,吻已經悉數落下,無賴的糾纏着,吻的她暈頭轉向,很快就将關燈的事抛之腦後。

都不記得是多少次了,宋落還是會緊張,不敢睜眼,身子在他指下變得柔軟,呼吸也慢慢急促起來。

“我最近在看機票和酒店。”他忽然在耳畔道。

宋落聽到這話,睜開眼睛看着他,“幾號?”

“随你。”

“爸媽什麽時候回來?”

“這兩天就會回。”

祈霁輕咬着她的耳垂,那是她的敏感處,很快便染上一層薄紅,像是帶了電流般,四肢百骸都酥酥麻麻的。

衣衫盡褪,宋落還想說些什麽,被祈霁給堵住了。

“有話以後再講。”他沙啞的聲音中,透着濃烈的情.欲:“現在,專心點。”

……

宋落第二天醒來時,祈霁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懷裏抱着電腦,視線卻沒有落在屏幕上,單手撐着下颌,目不轉睛的盯着她。

“幹嘛看着我?”宋落又縮回被子裏,望見窗外竟然出了太陽,“下午了?”

他回答:“兩點半。”

昨晚折騰到淩晨才入睡,可不是一覺睡到下午,明天上班,她的一周年報道還沒有寫。

“都怪你。” 宋落剛想掀開被窩下床,發現自己沒有穿褲子,又連忙收回腿,輕咳兩聲。

他故意問:“嗓子不舒服?”

宋落沒好氣地道:“出去。”

祈霁低低地笑着,心情愉悅的起身往外面走,順便告訴她酒店和機票早就訂好了,初四出發。

酒店和機票早就訂好了?那昨天晚上......

宋落恍然意識到,昨晚那句話其實是在騙她睜眼。

真是流氓本性!

自從報道“206事件”後,宋落對類似的新聞事件關注更多了,寫起來挺順手的。

星期一上班,她寫完稿子發給祈霁,他覺得沒有問題,像往常那樣發到群裏面給大家看,詢問意見。

馬上休假,在外面跑采訪的記者都回來了,有位前輩記者看到這篇文章後,當即不爽了,把其中一段圈出來。

【在他們的事件中,法律不再是武器,而是兇器,這樣的未成年是否應該得到保護?1979年的孩子和現在的孩子已經完全不同了,環境發生變化,我們也應當考慮做出改變。】

前輩記者發在群裏,認為這段話有問題,她是個急性子,見宋落長時間不回複,走過來當面讨論。

“群裏的那篇文章是你寫的?”

“嗯。”

“你是質疑教育的問題嗎?還是在質疑刑法?”

宋落回答的不卑不亢:“我不是在質疑,我只是陳述事實。”

“陳述事實?”前輩記者激動的拍桌,“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說話,你是想讓新言社完蛋嗎?”

宋落站起身,直視着對面的前輩記者,“10歲女孩活該被殺,怪她倒黴,偏偏殺她的是同齡的孩子。同事活該被殺,怪他倒黴,偏偏十年前那個孩子不滿14歲,不用承擔刑事責任。”

“您認為應該這樣寫,是嗎?”

“這樣寫不對,但新聞不是你這樣做的!”前輩記者翻着舊賬:“水污染事件,黑車事件,你做的哪一條新聞沒有連累到新言社?自己要出頭,別連累大家啊。”

話講到這裏,宋落的脾氣也上來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善,冷冷道:“您确實比我年長幾歲,但我不需要你來教我做新聞。”

“呵,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嘛!調查個黑車事件都能害得主編被請去喝茶,不知道反思一下自己?”

祈霁聽到争吵聲,端着水杯從主編辦公室出來,不動聲色的站到宋落身邊。

“以前新言社沒有你的時候,哪來的這麽多閑事?”

前輩記者将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長得漂亮有什麽用,你這樣不積口德,以後是嫁不出去的!”

祈霁淡定的喝了口水,笑着道:“你說我老婆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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