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同床共枕

等六個人從兇宅出來,才發現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之前在鬼屋,燈滅的那一瞬間,六個人的手機通訊也斷了,羅詩雨的直播直接黑屏掉線,也不知道現在網上是什麽情況,不過她現在也沒精力去看。

經歷過這一場驚心動魄,還被迫刷新了世界觀,除了林陽外,嚴承晗五個人都感覺身心俱疲,幸好他們幾個人住處挨得很近,可以互相扶持着回去。

林陽和嚴承晗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一點多,別墅留了燈,兩人進來之後,在明亮的燈光下,嚴承晗才突然發覺林陽的臉色很難看。

“陽哥,你沒事吧?”嚴承晗有些擔憂的問道。

林陽擺擺手,有氣無力的開口說:“沒事,我休息幾天就好。”

“可是你臉色這麽蒼白,難道受傷了?”嚴承晗還是有些緊張。

“沒有。”林陽頓了頓,為自己這種狀态打了個比方:“我現在就跟吃壞了東西一樣,需要緩幾天。”

嚴承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覺得自己也幫不上什麽忙,只能說:“那陽哥你趕緊上樓休息吧。”

林陽嗯了一聲,轉身往樓上走。

其實他的症狀比剛才說的要嚴重很多,那個缢死鬼也不知道存在多少年,煞氣非常重,此時在林陽的身體裏橫沖直撞,帶着陰寒的氣息,讓林陽覺得自己直墜冰窟。

林陽沉浸在對抗煞氣中,沒留神上面下來一個人,直接和對方撞到了一起。

林陽虛弱的身體一晃,就要往後倒,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滾下樓梯的時候,一只健壯有力的臂膀直接圈在了林陽腰間。

林陽這才松了口氣,卻立即怔住,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厚實的胸膛,又感受了一下腰間傳來的氣感,突然把臉貼到了對方的胸膛上。

嚴承曜:“……”

“陽……陽哥……你在幹什麽?!”嚴承晗驚訝的聲音從樓下響起。

嚴承曜皺眉,這才回過神,伸手打算将林陽推開。

林陽好不容易從冰窟中掙紮出來,掉進溫泉池裏,又怎麽甘願再回去,他現在腦子被好不容易感受到的溫熱熏的有些不好使,于是胳膊一擡,直接環住了嚴承曜精壯的腰身。

嚴承曜身體僵硬起來,呼吸都頓了一下,然後皺着眉雙手微微用力,還是将林陽給扯開了。

林陽不滿的擡頭,在望進嚴承曜黑曜石般的眼睛裏時,腦子瞬間清醒過來,蒼白的臉色都有些發紅,磕磕巴巴的想解釋,但是卻發現自己并沒有什麽好的理由,唯一的解釋,好像他剛才确實是在占便宜。

好在嚴承曜也沒有等林陽解釋的意思,直接繞過林陽就下了樓梯。

嚴承曜一走,連帶着溫熱的氣場也消失了,林陽再次感受到陰寒,他依依不舍的看着嚴承曜的背影,恨不得伸手把嚴承曜抓到自己身邊。

大概是林陽的目光太過炙熱,嚴承曜下樓梯之後還回頭看了眼林陽,注意到林陽有些哀怨不舍的眼神,嚴承曜的眉頭擰的更緊,随即他不發一言的回過頭,不再關注林陽。

嚴承晗還處在震驚之中,難道他陽哥喜歡他二哥?一見鐘情?陽哥作風這麽大膽嗎……他要不要裝沒看見……

林陽見嚴承曜去接水喝,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能遺憾的轉身上樓,他安慰自己,沒有大火爐,他還有棉被和空調。

等林陽離開後,嚴承晗才看向嚴承曜,“二哥,你又失眠了?”

“嗯。”嚴承曜上下打量一眼嚴承晗:“發生什麽事了?”

“二哥,我見鬼了!”嚴承晗帶着驚奇又有些恐懼的神色,迫不及待要和嚴承曜分享晚上的經歷。

嚴承曜聽完,竟然只是平靜的點點頭,然後說:“開學前,你別想再出去了。”

嚴承晗哀嚎一聲,“不是吧……不過二哥你都不驚訝嗎?你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嚴承曜放下水杯:“這個世界無奇不有,我以前出任務的時候也遇到過很多奇怪的事情。”說到這裏,嚴承曜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眉頭微皺。

嚴承晗其實和嚴承曜沒有長時間相處過,以前嚴承曜上軍校,出任務,連家都甚少回,而現在雖然待在家裏,但也不是每天都能見到人,此時聽嚴承曜說以前的事情,嚴承晗多少有些激動。

不過嚴承曜說完這句話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他拎起嚴承晗的後脖領,說:“你該洗洗睡了。”

“啊?哦……”嚴承晗蔫蔫的應了一聲,被他二哥捏小雞崽兒似的拉上了樓。

林陽縮在被窩裏打着哆嗦,屋內空調已經開到最高溫度,窗戶密封,他身上也疊加好幾床被子,但就是抑制不住發抖,其實林陽也清楚這樣沒有多大用處,因為陰冷是由內而外的發散出來,而如果想要祛除陰冷,也必須從身體內部着手。

林陽不由得想到嚴承曜,如果是以前,他說不定一咬牙就能挺過來,但是感受到溫暖,又如何願意回歸寒冷,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林陽冷的牙齒直打架,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于忍受不了似的,一把掀開厚重的被子,抱着枕頭跑了出去。

萬幸的是,嚴承曜房間的門沒有鎖上。

林陽快速進門,快速走到嚴承曜床邊,就要掀開嚴承曜被子鑽進去。

結果被人一把鉗住手腕,然後摔在了床上。

“林陽?”嚴承曜看清來人感覺非常詫異,同時又有些不喜。

林陽被摔在床上,直想感動的哭了,因為嚴承曜就在他上方,此時他處于被環繞的狀态,一陣陣溫熱的氣息就圍繞在他周圍,讓林陽都想要抱着嚴承曜大腿喊爸爸。

嚴承曜想把林陽拽起來,林陽發現了這個意圖,立即伸手環住嚴承曜的脖子,“你讓我留下來吧。”

“你說什麽?”嚴承曜沉下臉,語氣不善。

“我好冷。”林陽哆嗦着身子,腦子有些發懵,在溫熱的懷抱裏,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嚴承曜皺眉,發現林陽确實在發抖,而且他也感受到林陽身體的冰冷,但還是說道:“我送你回去,你開空調就好了。”

“一點用都沒有……只有你能幫我……”林陽的聲音漸漸放低,終于抵擋不住困倦,被拉入了睡眠中。

嚴承曜再三看了眼林陽,發現他是真的睡着了,不由覺得有些無奈,又覺得他剛才的誤會有些好笑,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漸漸地,嚴承曜慢慢放松緊繃的身體,躺到了林陽旁邊,不知不覺間,他也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早上,嚴承曜在生物鐘下醒來,猛然發現自己竟然睡了一個好覺!要知道他退下來之後就再也沒有睡過一次完整的好覺,幾乎天天都被噩夢驚醒,而昨天晚上林陽過來之後,他竟然沒做過噩夢,一覺睡到天明。

嚴承曜帶着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林陽,審視了林陽半晌也沒有看出什麽,他搖搖頭,只能将此歸類成巧合,然後輕巧的翻身下床,準備去鍛煉。

林陽陷在被窩裏,睡了有史以來最香甜的一覺,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身體裏的煞氣都消失了,而留下的陰氣非常充足,身體像是充滿了能量,林陽忍不住跑進洗浴室,鏡子裏的他臉色紅潤,連黑眼圈都消散不少。

林陽驚喜的想,他可以連續一周時間都不用出門找鬼吸收陰氣了。

林陽心滿意足的走出洗浴室,這時聽到樓下有聲音傳來,他好奇的走到窗邊,發現嚴承曜竟然在樓下打樁。

他還穿着第一次見面的着裝,緊身黑色背心讓嚴承曜的好身材一覽無餘,他動作迅捷,力道勇猛,雖然只是在簡單的打木樁,但卻像是一場精彩卓絕的表演,讓林陽看的目不轉睛。

這時嚴承曜突然停下,頭迅速擡起來,銳利的眼神直接鎖定林陽,林陽被吓了一跳,而且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死皮賴臉的在人家房間裏睡了一晚。

林陽尴尬的笑了笑,朝嚴承曜揮了揮手,然後趕忙逃走了。

嚴承曜收回目光,靜靜的沉思一會兒,剛才他沒錯過林陽眼裏的欣賞和崇拜,這種目光他以前在部隊裏看過太多,所以嚴承曜基本免疫,也不會在意,但是林陽不一樣,他是爺爺帶回來的人……嚴承曜皺起眉,決定離林陽遠點。

嚴承晗睡了一晚覺得好多了,他醒來之後就去找林陽,結果發現林陽不在自己房間,等嚴承晗一轉身,發現林陽竟然從他二哥房間裏出來,嚴承晗張着嘴,一臉不可置信,外加不可思議。

“陽哥,你究竟怎麽做到的?!”嚴承晗簡直覺得自己在夢游,不然怎麽解釋眼前看到的事情。

林陽不解:“做到什麽?”

“我二哥啊,你和我二哥……我是說……”嚴承晗撓撓頭,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

林陽納悶的開口說:“你二哥在樓下鍛煉,你不知道?”

“啊?這個我知道…”

“那不就行了。”林陽打開自己房門:“你是來找我的?有什麽事?”

“哦哦,對,陽哥,我想讓你給我一張護身符。”嚴承晗跟着進門,看林陽自然的态度,也不好意思繼續八卦。

“嗯,我正好要學制符。”林陽從枕頭下翻出爺爺的筆記,“不過你需要等幾天,而且我不保證功效。”

“沒關系,我相信陽哥。”嚴承晗趕緊拍馬屁:“陽哥是最棒的,肯定能制出威力十足的護身符。”

林陽有些無語:“……我謝你吉言了。”

接下來幾天,林陽沒再出去,他待在房間裏專心致志的研究筆記上的內容,林陽爺爺留下的筆記非常厚,內容涉及很多方面,而且講解和注釋也很詳細。

林陽打算按照筆記上的內容先嘗試繪符,符篆用處非常廣泛,不僅可以降妖鎮魔,還可以治病去災,對林陽來說,目前他最需要的就是符篆捉鬼的功效,總不能每次遇到厲鬼都讓他以身試險,雖然不會危及性命,但那種感覺和快死了也差不了多少。

林陽從筆記裏發現一種吸塵符,顧名思義就是簡單的家用符,用來吸收灰塵,他突發奇想的想要将這種吸塵符改為吸納符,不用來吸收灰塵,而是用來吸收陰氣,這樣一來,不僅能一次性積攢更多的陰氣,在對付厲鬼的時候也可以先用吸納符,然後再想辦法祛除裏面的煞氣,之後林陽就可以再回收利用,簡直是一舉兩得。

不過改符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陽把護身符都做出來了,吸納符還是沒有頭緒,很多道術都是直接消滅鬼怪,從未有人想過将鬼怪身上的陰氣收取過來,所以林陽也算打開了一個新大門,只不過這條路還在探索之中。

忙碌之餘,林陽總會想起嚴承曜帶給他的感覺,那種感覺和吸收陰氣後清涼冰爽的感覺完全相反,舒服的令人全身的毛孔都忍不住張開,恨不得永遠沉溺下去,只是林陽發現那天之後,嚴承曜有意無意的在和他保持距離,雖然沒有過分疏遠,但也在無聲拒絕着林陽的靠近。

林陽雖然很想探究一下嚴承曜為什麽會給他帶來這種感覺,甚至想再體驗一下那種異常舒适溫熱的感覺,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只好克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內心渴望。

這期間林陽也在網上看到了羅詩雨的直播,那天的直播視頻火了,羅詩雨也火了,連續兩天,網上熱度不減,評論褒貶不一,有害怕的,也有罵的,說羅詩雨裝神弄鬼,嘩衆取寵,很少有人相信這是真的,羅詩雨試圖在網上解釋,但又迎來新一輪罵戰,後來她不再回複,熱度才降下去。

其他人的狀況,這些天林陽也陸陸續續的聽嚴承晗聊起過,大家經過幾天的休整,心态差不多都恢複了過來。

不過這天嚴承晗過來找林陽,說廖家濤出事了。

“陽哥,我聽說廖家濤陷入了昏迷,廖家帶他去醫院看過幾次,都沒有發現問題。”說到這裏,嚴承晗壓低聲音,“不知道怎麽回事,現在都在傳廖家濤是撞邪了,難道我們那天離開,還有東西跟着廖家濤嗎……”

林陽搖搖頭,肯定道:“不可能,那棟兇宅就只有一個溢死鬼。”

林陽想起初見廖家濤時,他臉色蒼白,身上還帶着奇怪的氣息,而且那天在兇宅中,除了林陽自己以外,就只有廖家濤見鬼了,而廖家濤沒有陰陽眼,所以他見鬼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陽氣弱。

“陽哥,你能和我去看看廖家濤嗎?”嚴承晗問道。

林陽對廖家濤的異狀有些好奇,于是立即答應了下來。

兩人準備出發去廖家,下樓的時候發現嚴老爺子和嚴承曜正在下棋。

“你們去哪?”嚴承曜擡起頭問道。

“二哥,我和陽哥要去廖家,廖家濤出事了,我們去看看他。”嚴承晗回答道。

嚴老爺子放下棋子,嘆了口氣:“廖家這是怎麽了,前些日子廖家濤的奶奶離世,現在這孩子又出事了……承曜,你也跟去看看吧,那一套茶具給廖老頭送過去。”

“好,爺爺。”說完這句話,嚴承曜擡手落下一個棋子,開口說:“我贏了。”

嚴老爺子不滿的看着嚴承曜:“臨走還給你爺爺找不痛快!”

“那您就盡快提升棋藝。”嚴承曜站起來:“也免得在快輸的時候總找借口支開我。”

嚴老爺子對着嚴承曜吹胡子瞪眼,直說等嚴承曜回來再戰。

林陽和嚴承晗跟在嚴承曜身後出發,因為廖家和他們住在同一處小區,所以三人是走着去的。

路上,嚴承晗和林陽聊起廖家濤,說當初他們提議玩兇宅探險這麽刺激的游戲,就是想讓廖家濤走出奶奶離世的傷痛,因為廖家濤從小是被他爺爺奶奶帶大的,爹不疼娘不愛,有父母和沒父母一樣,所以廖家濤和他爺爺奶奶特別親,前段時間廖家濤奶奶去世,他深受打擊,所以他們才想出這種提議。

林陽聽後有些無語:“你們就不能提議一個安全點的游戲嗎。”

嚴承晗無奈攤手:“當初也沒想過真的會碰到什麽,而且兇宅探險其實是廖家濤自己提出來的。”

嚴承曜這時回頭看向林陽:“你這次跟過去是要幫忙?”

林陽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他忙點頭:“是啊,我覺得有些奇怪。”林陽把他第一次見廖家濤的發現說了一下。

嚴承晗驚訝道:“所以廖家濤早就有問題了?”

什麽叫早就有問題……林陽說:“我看不出來他身上的異狀具體是因為什麽,所以還要去看看,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我才剛接觸道術不久。”

嚴承曜點點頭,這時他們三人已經處在一條水平線上,林陽在中間,和嚴承曜不過兩個拳頭的距離。

林陽的內心又開始蠢蠢欲動,畢竟一個渾身冰冷的人,看到一個人形暖寶寶晃在眼前,不可能不心動。

不過還沒等林陽想出個所以然,廖家就到了。

林陽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垂着腦袋有些失望,所以他沒注意到嚴承曜看了他一眼。

嚴承曜敲響廖家的門,過了一會兒,才有人過來把門打開。

“嚴二少?”顯然開門的老人認識嚴承曜。

嚴承曜點點頭,說明來意,按理說對方應該立即把他們迎進去,但此時老人臉色有些猶豫。

“李伯,是有什麽不便嗎?”嚴承曜問道。

“這個……現在家裏的确有些事情。”李伯有些遲疑的說道:“二少您應該知道我家少爺出了點事情,所以……”

“李伯,我們過來就是想幫忙解決廖家濤的問題。”嚴承晗嘴快道:“我陽哥懂這方便的事情,有他出馬,絕對沒問題。”

林陽真想捂住嚴承晗的嘴,他都不知道廖家濤到底什麽問題,怎麽解決?沒看人家李伯看他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騙子嗎?恐怕這話如果不是嚴承晗說的,他早就被人家請出去了。

他們在門口時間有些長,這時門內又傳來一道蒼老疲憊的聲音:“是誰來了?”

嚴承晗抻着脖子喊道:“廖爺爺,是我,我帶人幫忙來了。”

林陽終于沒忍住,伸胳膊怼了嚴承晗一下:“你能不能低調點。”

“沒事,陽哥,我相信你。”嚴承晗充滿自信的說道。

林陽要氣死了,“……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嘿嘿。”

林陽:“……”

最終三人還是進了廖家,進去後才發現為什麽李伯的臉色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放他們進來,因為此時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要搞封建迷信,所以這種事情不好輕易示人。

林陽三人走進客廳,那個中年道士站起來,目光在三人之間搜尋打量,開口說:“剛剛我聽見你們之中有人是過來幫忙的,不知哪位是同道中人?”

雖是這樣說着,但中年道士警惕的将目光放在了嚴承曜身上,他覺得這三人之中,最有可能和他搶生意的就是嚴承曜。

林陽咳了一聲,說:“同道中人算不上,我才剛開始接觸道術。”

中年道士詫異的看向林陽,與此同時,心裏不可避免的松了口氣,他挺直腰板,帶着矜持的笑容,有些倨傲的問道:“在下乃清一正教出身,不知小友來自哪裏?”

林陽撓撓臉頰,“須彌觀。”

中年道士嘆氣:“大概是在下孤陋寡聞,竟然沒聽說過這個道觀。”

林陽點點頭:“正常,我也沒聽說過清一正教。”

中年道士:“……”

“徐道長,不知現在可否為我家孫兒治療了?”廖老爺子走過來問道,他頭發花白,臉色疲憊,顯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徐道長看向林陽:“本來我一個人當然可以随時開始,但現在又來了一位,不知道這位小友打算如何?”

林陽說:“徐道長随意,如果您能解決,當然最好。”

“如此甚好。”徐道長自信道:“那等我将此事解決之後,還希望小友不要有意見才好。”

嚴承晗不服道:“說的你好像肯定能解決似的。”

這話說的有些不客氣,完全是在質疑徐道長的能力,只見徐道長袖袍一甩,哼了一聲:“在下學習道術已有十三年,自問實力還算可以,請問這位小友學了多久道術?”

林陽:“……不到一周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們林陽如何啪啪打臉(¬口¬)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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