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高齊躍!”
“何元青!”
高齊躍和何元青異口同聲地高呼對方的名字,幸好教室裏的同學都走光了,不然李彧肯定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兩個男的搶一個男人,言情劇都不帶這麽演的。
“你沒看到蕭銘生病了嗎?”蕭銘雙頰酡紅,瞳孔渙散,何元青幾乎可以确定他發燒了。
高齊躍冷哼了一聲:“蕭銘生病了,輪得到你來關心嗎?”
“高齊躍,蕭銘半邊臉都腫了,你幹的好事吧?”
“我說,何少爺,你那麽關心這個鄉巴佬。”高齊躍黑眸微轉,放在蕭銘腰間的手狠狠收緊,勒得懷裏的人發出痛苦的嗚咽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卧槽,這是幹什麽?這倆家夥不會真要為了一個男人在教室動手吧?
李彧上前打圓場:“我看蕭銘病得挺重,現在就別吵了,先把他送醫務室要緊。”
高齊躍抱起虛弱的蕭銘,瞪了一眼杵在面前的何元青:“還不讓開?”
何元青面色鐵青,往後稍稍一退,給高齊躍讓出一條道來。
高齊躍勾起唇角,略帶嘲諷的感謝道:“謝謝啊,何少爺。”
離開教室後,李彧屁颠屁颠跟在高齊躍身後,苦口婆心地勸說:“何元青他爸好歹是上海市委書記,你成天跟他對着幹,也不替你爸想想,萬一他打小報告怎麽辦?都說民不與官鬥,不是嗎?”
“我看見他那張虛僞的臉就想揮拳。”提起何元青,高齊躍的氣不打一處來,“早晚老子打得他爬都爬不起來。”
李彧嘀咕道:“我說你也是,犯得着為了一個蕭銘和何元青鬧得不開心嗎?”
蕭銘果然發燒了,燒得還挺厲害。校醫找了退燒藥給蕭銘服下,告訴高齊躍最好帶他去醫院再看看醫生,可以的話打個吊針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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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齊躍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哪兒懂怎麽去醫院挂號就診,平時生個小病都是家庭醫生直接上門。
李彧也是個衣食不愁的大少爺,吃喝玩樂他擅長,照顧人這種事他可是和高齊躍一樣一竅不通。
最後兩人商讨決定,先把蕭銘帶回家,再請家庭醫生過來看。
回家以後,高齊躍聯系了家庭醫生,醫生背着沉重的醫療箱,哼哧哼哧趕到公寓,确認蕭銘只是發燒以後,就為他打了吊針,并叮囑高齊躍:“高少爺,您需要注意一下吊瓶,等這瓶吊完了,你換上新的就可以了。”
高齊躍不耐煩地問道:“那全部吊完了呢?”
“您把針頭拔下就可以了。”醫生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拔針頭的話,記得拔完以後,要摁一會兒他的手背,确認不再出血,就可以了。”
高齊躍活那麽大,都是別人照顧他,哪兒有他照顧別人的道理。真是欠了蕭銘的,不僅得照顧他,今晚晚餐都沒着落了,只能點外賣将就了。
“行了,行了,知道了。”高齊躍揮揮手,“你回去吧,今天找你來看病的事不要告訴我爸。”
“好,我知道了。”
高齊躍忽然想起蕭銘臉上的傷,變扭地問道:“對了,他臉上腫了,有什麽藥可以消腫嗎?”
醫生認識高齊躍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位大少爺的脾氣火爆,別說關心別人了,哪怕把人打得半死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蕭銘和高齊躍到底什麽關系,居然能讓他露出難得關心的神色?
“樓下就有藥房,我去買了給您送上來。”
高齊躍催促道:“那就趕緊去吧,別墨跡了。”
蕭銘有些燒糊塗了,蒼白的唇輕顫呢喃:“媽媽,我好疼……”
小時候,蕭銘受傷了,母親總會對着他的傷口輕輕呼氣,然後柔聲安慰:“銘銘乖,媽媽吹吹就不痛了。”
從來沒有那麽痛過,像是被扔在烈火裏煎考,四肢百骸蔓延錐心刺骨的疼痛,根本無法動彈。
模糊不清的夢境裏,蕭銘看見高齊躍揮着拳頭,英俊的臉暴怒扭曲,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才讓這個男人要這樣欺辱自己。他只是想努力活着而已,為什麽就那麽困難呢?
夢到傷心處,蕭銘哽咽得不能自已,淚水打濕了枕頭,粉嫩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呼吸。高齊躍盯着蕭銘的唇發呆,昨晚他就是用那張嘴喊着他的性器,吮吸舔弄,明明滿臉的屈辱,吞咽精液的表情卻很色情。
糯軟啜泣的嗓音像輕柔的羽毛掃過高齊躍的心尖,他情不自禁地彎下腰吻上蕭銘的唇。柔軟的觸感仿佛果凍一般,還帶有清甜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下去。
神志不清的蕭銘毫無意識地張開嘴,高齊躍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一手勾住他的腰,纏綿的深吻令理智土崩瓦解。
情場老手的高齊躍從不知道,一個人的唇可以如此柔軟,蕭銘沁着淚水的眼角透出脆弱的美感,原本蒼白的面頰因為這個吻而稍稍有了些血色。
一吻結束,高齊躍都有點回不過神。等他反應過來時,他急忙甩開蕭銘,神情慌張地後退了幾步。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他怎麽會主動吻蕭銘?肯定不是他的問題,他喜歡的一直都是女人。是蕭銘勾引他,和他沒關系。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門外的鈴聲,打斷了高齊躍的思緒,他急匆匆地離開蕭銘的卧室,來到門口,站在門外的是來送藥的醫生。
醫生講消腫藥的簡單操作和高齊躍講解了一下,但高齊躍現在腦袋亂成一團漿糊,根本沒聽見醫生在說什麽,随便敷衍了醫生後,就把他趕走了。
晚上,蕭銘終于退燒了,迷迷糊糊喊着要喝水。高齊躍心想,我爸付錢讓你來伺候我,現在可倒好,反過來了。
心裏雖然嘀咕個不停,高齊躍還是倒了杯水給蕭銘。結果蕭銘喝得太急,半杯水灑在了身上,白膩的肌膚從濕透的T恤內印了出來。
“嗚,好冷。”蕭銘閉着眼,輕皺眉,軟糯的嗚咽聲勾人心弦。
高齊躍腦子一熱,不安分的手探進了蕭銘濕滑的肌膚,柔滑的肌膚觸感仿佛上等的絲綢,蕭銘的身體比任何一個他幹過的女人都柔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