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火燒燎原

寧芊芊風塵仆仆的回到林府,不出所料管家已經等候在大廳處。

“小姐,老爺在書房等您。”

書房?

寧芊芊詫異片刻,只點點頭朝書房走去。書房可是父親禁地,絕不準任何人進出的,這讓我去,又是哪一出?

就這麽一路思索,已經來到門外了,寧芊芊深吸口氣,“父親,我進來了。”  說完便推門而入。

只見林松岩擡着袖角,手上拿着筆像是在作畫,寧芊芊到來讓他顯的有些驚慌,急忙用旁邊的無用的宣紙蓋住,發生太快,寧芊芊也不知桌上畫的是什麽。

林松岩放下筆,他身形消瘦但挺拔如松,外表溫雅卻從骨子裏透出一種精悍與堅毅。舉手投足間,雍容大氣。

更令寧芊芊受寵若驚的是,林松岩竟然親自給自己泡茶,她自從有記憶以來林松岩從未這麽和藹的看着她。

“喝吧!”

“啊?嗯,好。”寧芊芊點點頭,遲疑了會兒,坐下慢慢喝着。過了一會,見他也沒開口說話的意思,便主動開口詢問:

“父親,聽說你明日要去刺洲?”

聞言,林松岩喝茶的手頓了一下,道:“嗯,今天找你來就是說這事。”

寧芊芊更是不解,不禁生疑的望向他。專門找我來就是說去刺洲之事,專程給我告個別?

林松岩放下茶杯,緩慢開口道:“刺洲公務繁忙,此番一去必定許久回不來。”他神情凝重,語調卻十分輕松。

“思柔和小寶是你弟弟妹妹,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無論………”

“父親找我來就為了這個?”寧芊芊冷聲打斷他,“在父親眼裏我是什麽?現在為了她們給我求情?那當初她們向我投|毒的時候呢,您在哪兒?現在憑什麽要我放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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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岩蹙着眉,臉色難看,卻依然慢聲道:“害你的人已經死了,死得還很慘烈。”說着看了一眼寧芊芊,“那事兒已經得到解決,我只希望家宅安寧,不要再起紛争。”

“這紛争是我先挑起的嗎?”寧芊芊反問。

林松岩怔怔的看着她,半響後問:“所以呢,你想怎麽解決?”

寧芊芊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牽強。怎麽解決?父親啊,在您的心裏我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林松岩像是松了一口氣,點着頭,“明白了,我會叫她們恪守及禮,安分守己,不會再觸你黴頭。”

“呵呵。”寧芊芊咧嘴一笑,“父親,我想問您周氏迫害我母親致使她難産而死的事您知道嗎?”

“不知。”林松岩不為所動,深深的看着她。

“不知,不知。”寧芊芊輕聲低喃着,“您是正人君子我自當信你。我明白了……”說出是周氏害了母親的事絲毫不驚訝,不心痛。您可真是對母親厭惡到極點啊!

寧芊芊站起身來,态度強硬道:“女兒祝父親刺洲之行,一帆風順,早日回京。”她真是受夠了,受夠了他的這副樣子,她轉過身去正欲離開。

“女兒告退。”

就在寧芊芊即将打開房門離去的時候,林松岩表情略有松動,竟面帶愧疚之色,只是寧芊芊背對着他看不到這表情變化。

“芊芊,府中之事以後就托付給你了。”

若是寧芊芊現下細想這句話,便知道這句話似有不妥之處,分明可以聽出林松岩難得喚她一句“芊芊”,難得用如此溫和的語調同她說話。

可她認為這不過是父親再次為林思柔求情罷了,她冷冷的回了兩個字:“自然。”而後頭也回的走了。

待寧芊芊走後,林松岩嘆了口氣,把桌上的宣紙拿開露出一副丹青。此刻他破開荒的笑了笑,他嘴角噙笑溫柔了臉部的輪廓,眼神也不似看旁人一般如同一汪死水,仿佛有點點繁光在眼中,光彩熠熠。

半響後,他又重新提筆在畫上寫着什麽。

次日後。

窗外幾支杏花剛抽條,發了幾粒潔白的花骨朵兒,微風裏搖搖曳曳,紅牆下,燕兒輕啼,正是春日大好光景。

禦花園中,三只蝴蝶撲打着翅膀,空中飛舞。兩只鳳蝶,一只粉蝶,他們的翅膀有着鮮豔的顏色,翅膀正面的鱗粉色澤亮麗,頂端長着膨大的棒狀觸角。

讓人看了好生歡喜,蓉貴妃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秋蓮道:“主子,奴婢叫人把它們抓起來,帶回朝陽殿裏供您觀賞。”

蓉貴妃擡手打她斷道:“不用了,既然長了一對翅膀就讓它們飛吧!總不能讓它們白白浪費這雙豔翅,淪為別人的樂趣。”

她說這話像有感同生受一樣,嬌媚的眼睛也顯的落寞,她張了張嘴巴,幾次欲說什麽,最後問了句:“軒逸最近怎麽樣?”

秋蓮笑道:“殿下他最近一直在殿中苦讀治國之道,先生也屢次誇贊呢。”說了這話見蓉貴妃一點反應也沒有,秋蓮繼續道:“主子,四殿下畢竟還小,萬望不要對他太過嚴苛,免得适得其反。殿下也常常問娘娘什麽時候去看看他。”

說了這話也是犯了蓉貴妃的大忌,秋蓮是跟着蓉貴妃從丞相府出來的,跟着蓉貴妃進宮也有十幾年了。要不是親眼看着四殿下出生的,她都要懷疑四殿下不是蓉貴妃生的了,蓉貴妃對四殿下也十分怪異。這其中的原因,秋蓮也是猜個其二,只是實在惋惜他們之間的母子之情。

就在秋蓮還在深思之時,蓉貴妃開口道:“本宮無事會去看他的,囑咐他,近日他父皇精神不濟讓他常去請安。”

“是。”

蓉貴妃擡起頭看向遠方,彼時陽光正好照在她那豔麗無雙的臉,一張面容豔若芙蕖,媚不勝收,真是人間絕色,舉世無雙。

“他……走了嗎?”

秋蓮道:“今天一早便出發了。”她不忍蓉貴妃還困在過往中,勸道:“主子,該放下了。切勿讓皇上知道,太傅既已決定,這就是他的命,這件事您不能插手。”

蓉貴妃聽後淡笑着:“他既決心赴死,我又何必阻攔。”她們都知道,他這麽一去是回不來了,且不說丞相布下的殺手,就連皇上怕是也不會放過他的。

她明明笑着,可秋蓮知道她有多傷心。

她盯着那開的盛豔的芍藥,輕聲自語道:“春來春去嘆匆匆,花綻花飛轉瞬空。”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獨你是我情之所鐘。

我的回憶皆是你,可你的人生沒有我。

她紅着眼眶看着不遠處金麟池,春陽照得滿湖金光,湖水粼粼,光芒閃動,就連遠處青山碧樹,也似在天邊鍍上了一層金。

她在無聲的流淚,說到底她對他不過是“恨未滿,愛不得”,這六個字诠釋得極好。

“主子。”秋蓮心又不忍,“您這是又何苦呢!”

蓉貴妃卻搖搖腦袋,哽咽着聲音道:“有一種愛是飛蛾撲火,縱使火燒燎原也萬死無悔。”她說了這句便不想開口,這種“愛”太痛了。

忘不了,放不下,很無奈。只能放在心裏,就是放不下,一個人的想,一個人的念。想起又讓人心痛,即便心不痛還是不舍得放下。這種愛已經裝進了骨子裏,流進了血液裏。卻也卑微到骨子裏,換不來那人的一眼。

微風飒飒拂過花朵,葉片搖動,天空上的白雲被吹變了形,斷成一截又一截,像空中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将它撥弄的支離破碎,再不複潔白完整的模樣。

夜晚陸府處。

月光透過半開的窗戶,一束束照射進來,在地板上照射出一片銀色的印記。外面長廊挂着的燈籠,發出泛黃的微弱光芒,火光一閃一閃的跳躍。

如此靜谧的夜晚,裏頭卻發出一聲聲低啞克制之聲,細聽下來分明是男人之間心照不宣的事兒。

陸玺近乎赤|裸的躺在床上,今日休沐就回到陸府辦些事,可今天不知是不是沒有操練還是怎的,躺在榻上毫無睡意。渾身似火燒一樣的難受,下|身更是如洛鐵一般滾燙,還有爆發的趨勢?

不是吧,他雖然從來沒有過女人,可自渎這種事他也是做過的,可今日為何這般來勢洶洶,究竟是出了什麽毛病?他一向清心克制,自洩也少有,就上次與芊芊親密觸碰後才略見反應。

來不及他多想,他只能開始新一波的攻勢,眼睛像是擦試過的玉石溢散著晶瑩的光澤,情|欲與熱意燃燒着他,汗水順着赤|裸的肌膚流下來,室內滿是淫|靡的氣息。

就這樣來了個四次,完事之後。他起身沖了個冷水澡,他想不通怎麽會這麽熱,如今才春天啊!他喘息着,撐着身子坐在床上,靜靜地看着窗外……驀地站起身來。

是那藥的作用?

那藥陸玺今日才開始吃的,這麽想來的确是那藥。他面色紅潤的想了想,郡主給他吃這個幹什麽?

補藥就是補這個的?

還要每天吃?

雖說他年輕力盛,可每天這樣也不太好吧。那郡主是嫌棄他?是了,在郡主心中他好像的确是軟弱了些,可這事關男人尊嚴,怎麽郡主也懷疑他啊!

陸玺這樣想着寧芊芊,身體感覺又重新蘇醒過來,他發出一陣哀嚎:“啊!!”

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被心愛的女子質疑他不行,這世上怕是沒人比他更倒黴了吧!難道郡主對他還不滿意,這是在暗示他什麽嗎?

作者有話要說:

去吧皮卡丘,勇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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