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啞巴開臉了
古鵬拉了啞奴給太太磕頭,牽着她的手回了自己屋,直接抱起她小聲說:“別怕,做做樣子,一會兒嬷嬷準進來。”
他把衣服脫了讓啞奴躺在裏面,帳子半遮半掩的瞧不真切應該能過關,可想想不對又把啞奴的外衣也脫了,這樣倆人摟在一處蓋上被子也能瞧出她沒穿。
他摟着啞奴剛睡下,嬷嬷進來添香,然後輕手輕腳關了門退了出去。
這回他沒再騷擾啞奴,當真補了一覺起來讓啞奴換上男裝帶她出去聽戲。
太太聽說少爺摟着啞奴睡的,這會兒倆人出門了也就不再言語,囑咐一句:“盯着他倆的頻率,年輕孩子貪吃,別可勁兒禍害少爺的身子骨兒。”
嬷嬷笑着答應,繼續盡職盡責。
晚上回來之後啞奴伺候少爺燙了腳,端起水剛要倒,古鵬伸手解開啞奴衣領,不理啞奴生氣的眼神,又弄亂了她頭發,小聲說:“快點開門,直接潑!”說着擠擠眼睛,啞奴點頭。
房門呼一下打開,一盆洗腳水潑出去,嬷嬷慘叫一聲破口剛罵句:“作死的小……”
古鵬衣衫帶子都已經解開,随着走動胸肌若隐若現,抱怨道:“小東西,讓你快點兒倒,浪得人家火大,倒盆洗腳水還那麽慢!”
嬷嬷慶幸自己把啞巴咽了下去,少爺眉毛一挑道:“嬸子在這兒做什麽?啊,啊阿嚏!”少爺打了噴嚏不滿道:“就壞我好事。”說着把啞奴打橫抱起。
嬷嬷滿身是水還得陪着笑把房門給人家關上。
瞧着窗戶紙上映出少爺抱了啞奴進裏屋,那小浪蹄子還摟着少爺脖子親了一口。
古鵬被啞奴一口親得腳步都有點踉跄,把人輕輕放到榻上,湊到近前加深了這個吻。
啞奴摟着他笨拙地回應,就在少爺動真格的時候,啞奴輕輕推開他,尴尬地低頭,下地跑回自己的榻上。
古鵬摸着自己的嘴郁悶道:“你這是浪出火來不管滅,我今兒個非……”
他又撲向了啞奴,看着已經擡起的腿,舉手投降往後退道:“我娶個老婆屬驢的,專門尥蹶子。”
啞奴氣得抄起枕頭就打古鵬,古鵬嘻嘻哈哈邊笑邊躲,有時也假裝被她揍上一下,鬧累了坐在啞奴的榻上伸手摟住她說:“走了,跟我去那床一塊兒睡去。”
啞奴到處翻找,古鵬自覺主動地針線笸籮遞給她,舉起雙手道:“晚安,我回去睡了!”
嬷嬷打着噴嚏回了太太少爺房裏春意盎然,也就告假幾天下去養養風寒。
老爺想想那沒出息的兒子,同太太商議了是時候給啞奴開了臉,讓家裏丫頭婆子正式稱呼一句姑娘,算她是父母賞賜給少爺房裏的通房。
老爺放了話,婆子們依照規矩正經給啞奴開了臉,梳成了媳婦的發式。
太太賞了她幾件新寝衣,一對玉手镯又給了一套頭面兒。
還給啞奴配了個小丫頭伺候,又吩咐其他下人負責少爺房裏打掃,啞奴以後只伺候少爺貼身的瑣事。
當晚已經換成小媳婦裝扮的啞奴被小丫頭攙扶着進了房,丫頭行禮得了賞賜剛退出屋門,古鵬立刻把啞奴舉起原地轉了一圈兒放下才說:“委屈妹妹了,太太說得有了孩子才能稱呼姨奶奶,不過我一定讓他們喊你做少奶奶。”
啞巴面無表情地抽出那張“男女有別”剛要往前送,被古鵬一把拉住手委屈道:“暫時無法迎娶,可我早晚會補給你這個拜堂禮,今晚咱們先……”
啞奴扭身要出去,古鵬連忙告饒道:“不勞煩妹妹,我自己去。”
他打回熱水,把恭桶放在外間屋,指着自己那張大床試探着問:“妹妹洗好了就先躺下,我就來。”
啞奴梳妝前依着收房的規矩是由嬷嬷伺候着泡了澡的,古鵬也沒指望她能乖乖躺平由着自己享用。
果然啞奴拆下頭面又回了外間屋,古鵬洗漱了自己去倒水,回來立在啞奴床前作揖:“我們而今也是有名分的了。”
啞奴轉身,露個後背給他,古鵬只得把自己被子搬運來一推她:“往裏點兒,我跟你擠擠。”
見啞奴擡起一條腿示威,古鵬無語道:“一早要是嬷嬷進來,你動作快點兒鑽我被窩裏。”
他一步三回頭回了裏間,把枕頭被子弄出很大聲響。
心裏埋怨着你個沒良心的,只能委委屈屈獨享雙人錦被。
怕太太為難啞奴,他人前還得裝出倆人恩愛的模樣。
出門自然是領着啞奴走,而今他是少爺的通房,道理上每日晨昏定省是要侍奉婆婆的。
每次出門都帶着啞奴去,看起來有點不合規矩,可她跟自己男人出門太太只是裝作不知道。
太太也聽說啞奴能寫寫算算的,外頭的事情能給兒子分擔些。
她又讓人請來幾位家傳治療啞疾的大夫,也省得人家笑話古家最得寵的通房丫頭還是個啞巴。
在家裏吃飯各自有分例,古鵬只能陪啞奴吃早飯,而中飯和晚飯啞奴依舊和老爺的通房一樣伺候斟酒布菜,等主人們用過了,才領了自己的分例菜和主子賞下的好菜。
他天天帶啞奴出門也是為了能和她一塊兒在外面酒樓吃中飯。
啞奴格外青睐辣椒,看得古鵬勸道:“好妹妹,你嗓子不好,少吃些辣才是,我還盼着有一天你能和我鬥口呢。”
他絕對相信啞奴有這個實力,雖然她用寫字表達很慢,可這丫頭竟然把常用字單獨寫好裁開。
除了她那三張高頻怼他的,其餘的放在一個小袋子裏随身攜帶,需要表達就抽出幾個組成簡單的句子。
這不,他一句話勸完,啞奴也在桌子上碼出一排字:我喜歡。
古鵬看看又從她的小袋子裏把“你”抽出來放在“歡”後面,然後笑說:“我也是。”
果然“少廢話多看出書”又拿了出來,這張字雖然裱糊了個結實,可周圍都已經油光發亮。
古鵬見多了自以為聰明的女孩子,可啞奴的聰慧讓他都有些嫉妒,有時候真的抱怨老天,這麽好的姑娘為什麽讓她不能說話。
真正坐在桌案前用飯的啞奴溫文爾雅,面對一大桌子菜的時候,同一個菜絕對不會連續夾,細看好像一道菜她沒有吃超過三口,顯然已經養成了良好的家教。
這讓古鵬很有成就感,把小丫鬟養成了大家閨秀,帶的出去又帶的回來。
他盛了湯遞給啞奴勸她多喝些補身,又去拉了她的小手輕輕摸了下手背笑說:“瞧這手養得白嫩的,可惜掌心還是粗糙,一會兒多買點油脂回去給你擦手。”
啞奴下意識把手縮回,古鵬有些不滿道:“你而今是我的房裏人,摸下手都不給我可生氣了。”
他這回把兩只手都拉了過來,啞奴的右手手心裏有厚厚的老繭,左手只是比右手略薄些,同樣也有繭子。
他心疼地在自己臉上摩挲說道:“好妹妹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做粗活了,就算你一輩子不肯和我圓房,我也好好待你。”
啞奴的眼裏閃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模樣,拍了拍古鵬的肩膀。這個動作顯然不符合她瘦弱乖巧的外貌,可看起來豪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