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三十九個大佬
回上元宗的這一路, 司徒汶雨都是發懵走神的狀态, 她的腦子裏, 一直控制不住的回想那花燈夜市上看到的場景。
霍誠難得溫柔的神情和目光,還有汪染面上輕笑的美麗容顏。
霍誠會喜歡汪染嗎?
若是不喜歡, 為何會對她這樣不同?
司徒汶雨本來就是憋不住的性子,她對霍誠的喜歡,只短短幾個月,就鬧得上元宗人盡皆知。而如今,心中泛起這樣的懷疑,她在屋中走了三個來回後,便直接禦劍來到了竹峰,要跟霍誠問個清楚。
若是霍誠真的喜歡汪染, 那麽她,她……
她要如何,司徒汶雨自己還沒想清楚, 但是她就想要一個答案。
如今, 霍誠面對這個問題, 早已沒有了今晚在集市面對汪染問話時的窘迫和慌亂, 他只淡定挑眉,回了一句:“我不喜歡她。”
這一句話,瞬間将司徒汶雨有點興師問罪的興頭給澆滅了。
她瞪大眼睛, 逼問道:“那你為什麽只對她笑?你對旁人,可從來都是冷冰冰的。這怎麽不是喜歡呢?”
“對她笑,就是喜歡嗎?”霍誠皺眉, 反思了下,說道:“我從未注意過,我在她面前,都是怎樣的表情。可能因為幼時的緣分,面對她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在些。”
這樣的解釋,其實并不能完全說服司徒汶雨。可她趁着興頭而來,剛剛那興頭滅了幾分,又覺得如今霍誠自己可能也辨不清這情感,若是讓她給稀裏糊塗的推到汪染那邊,那就得不償失了,便沒再追問。
可這話,卻引起了霍誠的思考。
晚上,那花燈光火之下,汪染的眼中仿佛含着璀璨星光,也是問了自己同樣的話。
霍誠看向司徒汶雨,頭一次主動跟她說話:“司徒師妹,你為什麽會喜歡我呢?”
這樣的話,霍誠以前不會問,因為他從來不會在意,司徒汶雨的喜歡,只是她的事。而她鬧得這樣沸沸揚揚,對他來說,也并不值得在意。
可現在,因着汪染的那個問題,霍誠想要知道,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喜歡,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這話卻問住了司徒汶雨。
她悶聲憋了半天,才硬聲回道:“喜歡就是喜歡,哪有什麽理由!”
這樣的回答,霍誠卻不能認同。
他覺得不對。
但霍誠并無意與司徒汶雨多做糾~纏,便說道:“之前,我只當你是小孩脾氣,便只不做回應,任你鬧騰。但現在看來,這樣也不好。司徒師妹,我對你并無意,還請你莫要糾~纏。”
司徒汶雨的心,仿佛被人猛地揪緊一般,她怔然愣住,反應了下才跺跺腳說道:“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管不住!”
這話撂下,司徒汶雨似乎是怕霍誠再說些什麽,便直接轉身出門,連頭也沒回。
聽到霍誠這樣直白的拒絕,司徒汶雨的腦子亂成一團,出門也不禦物飛行了,直接靠着兩條腿,一路從竹峰上下來,直往酒峰跑回去。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難過,委屈之下,還掉落了幾滴淚。
司徒汶雨邊抹淚,邊嘀咕着小聲的罵霍誠不知好歹,在各峰之間交錯的位置上,就撞見了兩個人。
許茗一身素錦白袍,英氣秀美,正接過陶瀚義手中遞過來的靈器。
陶瀚義作為茶峰的內門弟子,手裏還是有些好東西的,這靈器名為回靈焰扇,是火屬性上品靈器,攻擊之勢甚強,本是陶瀚義為宗門大比準備的。
但他愛慕許茗,又常聽許茗憂心大比之時敗于法器之利,無法表現自己的能力,脫離外門進入內門,便一咬牙約許茗見面,将這回靈焰扇送給她了。
只是陶瀚義雖有愛慕之心,卻不善言辭,又有些內斂羞赧,給了這扇,便無話可說,又見司徒汶雨過來,更覺得局促,忙道了告辭,便飛也似的跑走了。
許茗倒是泰然自若,她今日得到陶瀚義這傻小子送上來的回靈焰扇,心中倒是歡喜,而司徒汶雨過來,也省卻了她再和陶瀚義道謝和磨嘴皮子,便覺得心情更好。
司徒汶雨自是沒有心情和許茗打招呼,只瞟了她和陶瀚義一眼,便直接略過他們,捂着臉繼續往下跑。
只一眼,許茗就看到了司徒汶雨臉上的淚痕,也聽到了她小聲的嘀咕。
聯想到司徒汶雨的來路是竹峰方向,她便猜出了司徒汶雨必是被那霍誠氣到了。
雖說司徒汶雨修為只有練氣五層,但許茗聽說那酒峰掌座師珊珊對她很是寵愛,個人私庫任她所取,便也擔心宗門大比之中,司徒汶雨仗着靈器之利,反而勝了她。
若是能有機會,從別的方面擊破,也是好的。
許茗便蓮步輕移,追了上去。
司徒汶雨完全是悶聲聲的跑着,并沒有調動靈氣,只是仗着修真之體的靈便巧力,所以,她很快就被許茗追上給攔下了。
許茗笑着問她:“司徒師妹,你這是怎麽了?霍師兄惹你生氣了?”
司徒汶雨并不認識許茗,她本不欲理許茗,可一聽她問話,便覺得心裏的委屈更加的憋不住,便噘着嘴點了點頭:“嗯,他說他不會喜歡我。”
“我那麽喜歡他,可是他卻這樣的傷我。”司徒汶雨憤憤說道:“我真想……”
可“再也不喜歡他了”這幾個字,就吞在了司徒汶雨的口中,說不出來了。
許茗在清風閣中混跡數年,對于司徒汶雨這樣的心思,自然是拿捏的十分準确。
許茗觀她情态,很快便有了一計。
不但能對付司徒汶雨,若能順便在大比之前,也将汪染給陰了,便是一箭雙雕。
許茗湊近司徒汶雨,聲音帶着魅惑,小聲說道:“司徒師妹,你年紀小,什麽都不懂。男人說的話,怎麽能信呢?他說不喜歡,便是不喜歡了嗎?”
“可霍師兄,他沒必要因為這個說謊。”
許茗說道:“就算他現在不喜歡,你也能想辦法讓他喜歡你。”
“可怎麽做呢?”司徒汶雨的睫毛上挂着淚花,神情迷茫,眼神中卻透露出探究:“我喜歡他兩年了,整個上元宗都知道,可他還是不喜歡我。”
“司徒師妹是酒峰的人,這話還要問我嗎?”許茗捂嘴輕笑,附在她的耳邊:“我聽說,有種靈酒,叫心意相通酒。他喝了這酒,便會喜歡你了。”
“有這樣的酒?”司徒汶雨雖有心動,但還是不免猶豫:“可汪師姐跟我說,想讓霍師兄喜歡,憑借外物得來的,并不真心。”
“你若是聽了汪師姐的話,那這霍師兄,就是別人的了。”
一聽這話,司徒汶雨想起今晚花燈街上霍誠汪染兩人的互動,和剛剛霍誠的冷若冰霜,緊咬嘴唇,說道:“我回去問問師尊,這酒要怎麽釀。”
“哎,這可不行,師掌座若是知道,必然會阻攔你。”許茗遞給司徒汶雨一枚玉簡:“恰巧,我這裏有這酒的釀酒之法,我留着也無用,便送給師妹。”
許茗笑的溫柔:“這釀酒之事,傳出去總歸有些不好。師妹一定要小心隐秘,萬莫叫他們知曉。另外,這酒,你偷偷叫了霍誠來喝,想辦法将他困在房中,同時,你也喝一杯,他便會和你心意相通,喜歡上你了。”
“這麽神奇的嗎?”司徒汶雨有些懷疑,并沒有去接那玉簡:“可師尊怎麽從來沒有跟我提過這酒?”
“這酒畢竟屬于偏門之法,若是來讨的人太多,師掌座必定煩悶,所以一直保密,我這釀造之法,還是從其他的釀酒靈修手上換來的。”許茗的手在那玉簡上一抹,塞到司徒汶雨的手中:“玉簡之中,自有這酒的用處描寫,你看了便知,這是你需要的酒。”
司徒汶雨沉入神識到玉簡中,見玉簡之中寫着這心意相通酒,若是兩人同時服下,便會互生愛慕,心意相通,常常作為結為道侶的大典之酒飲用,又略略看了看材料,并沒發現有毒性的材料,便信了有八分,收了這玉簡。
司徒汶雨道:“若是這酒真的有用,我定要多謝師姐,不知道師姐名姓,是哪一峰的?”
許茗笑的清淡:“我是茶峰的,叫千悠,往常都是看管禁地陣法的,所以你不認識我。這謝倒是不必了,日後你與霍師兄的道侶大典,贈我一杯喜酒便是。”
司徒汶雨羞紅了臉,道了謝後,便匆匆的離開了,顯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那釀酒之法。
許茗看她背影,冷冷一笑,眼神陰寒,帶着不屑。
她将這迷情合~歡酒改頭換面,成了心意相通酒,這司徒汶雨竟然傻傻的相信,果真是被喜歡和愛情給迷昏了頭腦。
許茗思考了一會兒,便傳信給冬悠,約他見面,打算細細問問那汪染與蜀州城客人唐六郎一事,看看能否利用這酒,做點手腳。
本來許茗認為,汪染或許和魔宗有所勾結,所以身上會有魔氣。而那日在茶峰幻陣中引動魔氣的原因,便是揭露汪染面目的辦法。
汪染與魔宗勾結的罪名一旦定下,便再也無法翻身,而她,便是功臣,還可以利用大比第一的名頭,風光的進入內門,甚至代替汪染的位置,拜入到靈境上者的門下,得到汪染現在所有的一切。
可那天她送出了靈酒,讓冬悠半夜去查看了汪染的傷口,卻因為傷口愈合很快,只能大致辨別出是個動物咬痕,看不出到底是何妖物所咬,便只能暫時将這計劃擱淺。
計劃擱淺,汪染便仍是她宗門大比中的強勁對手之一,許茗不敢輕敵。
司徒汶雨雖然腦子傻,又蠢又笨,但是在這釀靈酒上,倒是很有天賦,若是她真能将這靈酒釀出,那麽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大比之前,若是出了醜聞,就算能上場,恐怕,也發揮不出什麽實力吧。
許茗擡眼,正看見冬悠正往這邊走來,她收斂了臉上的陰狠和得意,找了個偏僻位置,将他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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