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5章

鹹笙不管做什麽, 在湛祯眼裏都可可愛愛。

到底是過年, 雖然開門晚了些,街上人流還是不少,湛祯擋住身側窺視的視線, 帶着鹹笙走進了鋪子。

脂粉鋪子的老板是個女的, 人正坐在門後頭繡花兒,聽到有人進來,便立刻将東西往旁邊一扔,站了起來,“兩位……”

上京城裏頭做生意的,少有人不識皇室的, 到底人脈見識在那裏, 哪怕沒真見過, 從衣裳氣度也瞧得出來。

女老板率先看到了湛祯, 略驚了一下, 心道如此風采絕非尋常人所及,正想着是京裏哪家貴公子,那廂忽然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可否幫我介紹一下?我想添些新香。”

女老板移動視線,跟鹹笙的目光對上,短暫愣怔之後,忙後退兩步, 躬身道:“見過太子太子妃殿下,兩位裏頭請。”

鹹笙跟着她進去,湛祯問:“可有好東西?”

“有的有的, 不過咱們這兒手藝只怕不比南梁,不知太子妃看不看得上。”

她一顆心撲通通跳個不停。祭祖之後,文武百官見了鹹笙,不久之後,太子妃的美貌便口口相傳,丞相之子邱勿論素有流連花叢的習慣,他在秦樓跟客人吹噓:“當時,我們都以為看到了仙子……不不不,她就是神女!九天玄女也不過如此了!你說秦家女?上京第一美人……不是她不好,女孩子,都是漂亮的,就是……太子妃還要略勝一籌。”

這些年輕才子湊在一塊兒,把太子妃吹的天上有地下無,聽說太師之子齊子由那麽高傲一個人,提起來都眼神恍惚,連連點頭,“此生僅見。”

有他倆帶頭,幾乎轉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上京城,一開始便十分好奇的百姓一邊覺得難怪,一邊又更加好奇了起來,書生們提筆寫詩,多是幻想中的鹹笙,這導致一些已婚女子的不忿,每逢過來買香粉,都得跟她抱怨幾句,順便明裏暗裏的貶低幾下這位太子妃,一來二去,女老板對鹹笙還真是如雷貫耳,雖還未見過,可那些詩句卻已經讓人浮想聯翩。

原本覺得是誇大了,如今才發現,這位太子妃恰恰契合了幻想中的模樣,哪怕未曾見過,可當一看到,你就會明白,上京第一美人的稱號非她莫屬。

她心情激蕩難抑,卻也不敢怠慢,讓兩人坐下之後倒了水,就立刻去尋自己的私藏,回來時看到太子正将手臂放在桌子上,傾身跟太子妃說什麽,神色溫柔含笑,素聽太子殿下眼高于頂,卻也為這位大梁公主折了腰。

她賠上笑容,上前拿給鹹笙看:“您瞧瞧,這都是今年剛出的,能不能看上?”

南梁好奢侈,子民也更願意花時間研究這些精致玩意兒,鹹笙身為最受寵的長公主,見多識廣,好東西定然用過不少,能不能看上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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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忐忑等待,鹹笙接過她手裏做工精致的盒子,輕輕嗅了嗅,然後指尖蘸取一些,塗在手背。

這東西的确不如南梁産的,不過鹹笙本身也不是為了這個,他笑了笑,道:“挺好的,就是粗了些,當還可以做的更細。”

女老板眼睛一亮:“您還會這手藝?”

“母後身邊有懂脂粉的師傅,跟着耳濡目染學過一些。”見她一臉求知若渴,鹹笙忍俊不禁:“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

女老板喜不自禁:“請太子妃賜教!”

鹹笙便道:“你這兒都有什麽原料?帶我去看看。”

“哎,您這邊請。”

鹹笙側頭來征求湛祯的意見,後者皺眉,跟着站了起來:“孤也去瞧瞧。”

他是打定主意要看鹹笙準備做什麽了。

可到了後頭,他靠在門板上,卻眼睜睜看着鹹笙跟女老板讨論了半個時辰的香粉工藝,把對方激動的不行,趕緊取來紙筆記錄。

湛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只覺得他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堪稱女子典範,心裏又放柔了幾分。

鹹笙終于跟女老板交流完畢,他咳了咳,皺了皺鼻子,對方趕緊端來茶水:“您潤潤喉。”

“多謝。”鹹笙喝了一口,因為沒瞧見中意的,便想随意買一盒,結果女老板十分慷慨,把自己的所有新貨都一樣一盒給他包了:“今日所學絕非幾盒香粉能比,手藝粗糙,望太子妃不嫌棄。”

鹹笙開開心心的接了,“很喜歡,多謝。”

女老板也十分高興。

跟湛祯一起走回馬車,他沒忍住,道:“我當你早該煩了,竟等了那麽久。”

“孤總得看看你到底打什麽壞主意。”

鹹笙好奇道:“那你現在知道了嗎?”

湛祯看一眼他懷裏的東西,半晌:“猜不到。”

鹹笙白他一眼,走到車前,喊他:“抱我上去。”

湛祯本來正想動手,聽見卻不動了:“你自己上。”

“沒有腳踏我怎麽上?”

“爬上去。”

鹹笙瞪他,“是你說不讓我帶腳踏的。”

“孤又不是搬運工。”

鹹笙抿嘴,把盒子放在上面,笨拙的往上爬,剛一擡腿,就被這壞東西抱了上去。

湛祯心情不錯,鑽進來跟他擠在一起,鹹笙的好心情卻被他破壞了,嫌棄的往一邊兒躲。

湛祯惹完了又哄他:“不生氣了,逗你玩的。”

鹹笙又瞪他,給他親了兩口,終于消了火兒,拿出盒子給他看,軟軟問:“你覺得我适合哪個?”

“孤挑哪個,你就用哪個?”

“你是相公,你說了算。”

明明語氣是正常的,湛祯卻聽出來幾分甜意,他心頭發緊,道:“真是越發看不懂了。”

他随便挑了一盒,打開嗅了嗅,道:“這個,喜歡嗎?”

“你挑的我都喜歡。”鹹笙接過來,做出愛不釋手的樣子,神态帶着幾分矜持和歡喜。湛祯又沒忍住把他摟緊,簡直無時無刻不想占有他。

鹹笙無比乖順的給他親了一通,湛祯難耐的問:“還想去哪兒?”

“累了,回去睡一覺。”

他素來是睡眠大于清醒時間,這會兒是真的有點累了,索性直接朝湛祯懷裏一歪,便閉上了眼睛。

湛祯撫着他的臉頰,又細細吻了他。

人總是更相信自己看到的,眼睛會讓人忽視心裏的感覺,哪怕有時候感覺是正确的。

鹹笙發現,湛祯就處于這樣一種情況,他有疑慮,但他的理智和眼睛都會告訴他,他的疑慮不過是錯覺。

他不會随便去揭下鹹笙最後一層僞裝,就像他說的,他希望跟鹹笙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會盡量不去觸碰鹹笙的底線。

鹹笙在車裏睡着,其實迷迷瞪瞪,還在想明日的事。

過敏,或者裝病,或許能瞞過皇後,但湛祯的疑慮卻會加深,因為他一開始見到香粉鋪子,必然就會想到鹹笙要在自己身體上做文章,鹹笙如果真的過敏,或者病了,他的理智會率先發出信號,告訴他他的疑慮不是錯覺,他早晚會克制不住,進一步驗證。

鹹笙當然不會遂他的意。

帶他來香粉鋪子,只是為了讓他‘覺得’,然後否認他‘覺得’,這樣他才能真正展開行動。

他這一覺睡得很香,睜開眼睛的時候,湛祯已經去書房了。鹹笙翻身坐起,讓人擡水來清洗了身子,然後打開從鋪子裏拿回來的盒子,取出湛祯挑的那一盒,細心的擦在皮膚上。

“去拿些酒來,備幾樣小菜。”

湛祯回來的時候,鹹笙已經在吃了,他挑眉,取下大氅走進來:“竟還喝上了,莫非今日是什麽好日子?”

鹹笙搖頭,道:“就是突然餓了。”

“也不等等相公?”

鹹笙沒說話,他垂下睫毛,又皺着眉抿了口酒,他顯然不習慣喝酒,臉頰很快泛了紅,湛祯坐在他身邊,放輕聲音:“怎麽了?”

“沒……”鹹笙說,卻忽然哽咽,淚水在眼眶蔓延:“湛祯……你說我什麽時候,能回南邊看看?”

湛祯沉默片刻,從除夕他就發現鹹笙情緒不對,經常時不時出神,雖然刻意掩飾,但卻給人一種強行歡笑的感覺。

他本來在想,是不是因為泡湯一事,如今想來……該是從除夕開始,便想念父母兄長了。

他斟酌着,道:“你身子不好,不能來回折騰,我明日寫信給你哥哥,讓他們過來看你,好不好?”

鹹笙點了點頭,把眼淚收回去,笑道:“陪我喝兩杯吧。”

他越是這樣,便越是惹人心疼,湛祯接過杯子,道:“不要喝那麽多。”

鹹笙又乖巧的點了點頭,将杯子放了下來,話是聽了,眼淚卻又湧出來,他擡手去擦,卻好像怎麽都擦不幹淨,他扁嘴,擡手擋住眼睛,聲音細弱:“別看我……”

湛祯避開視線,眉頭緊鎖,心亂如麻:“可以喝一點,孤陪你喝。”

鹹笙抽泣道:“我要喝很多,喝很醉。”

“都依你。”

鹹笙抓起酒杯,仰頭灌下去,又立刻咳個不停,湛祯伸手拍他的背,鹹笙已經醉眼朦胧,他看過來,問:“不是陪我喝麽?為什麽不喝?”

“現在就喝。”

湛祯喝了一杯,他酒量好,倒是不擔心自己會醉,鹹笙也看出來了,他忽然委屈巴巴的指控:“你欺負我。”

“……怎麽又欺負你了?”

“我酒量沒有你好,你喝那麽少,定是要等我喝醉欺負我。”

湛祯只好道:“孤換碗,你拿杯,這樣呢?”

鹹笙反應變慢,等他說完半天,才點了點頭。

湛祯便換了碗,正在喝不知道第幾碗的時候,身旁的鹹笙卻忽然朝一邊兒歪去,他急忙伸手,碗被丢在一旁,酒水撒在地上,懷裏卻頓時一陣溫香軟玉。

撲鼻淡雅的香氣讓湛祯腦子有些發昏,這是他今日挑中的,鹹笙當真用了,他摟着懷裏人的腰,忽然明白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鹹笙臉頰酡紅,慢慢張開眼睛來看他,暈乎乎道:“怎麽……不喝了?”

“不喝了。”湛祯撫着他細嫩的臉頰,眼眸幽深:“你醉了。”

鹹笙軟軟的咕哝:“不是正合你意……”

湛祯覺得自己有些不受控制,他的目光落在鹹笙的脖子上,方才一扯,鹹笙肩膀露出一部分,還有挂在脖子上一條帶子。

鹹笙忽然意識到什麽,擡手來捂他的眼,含糊道:“蒙,蒙眼睛。”

蒙眼睛如今已經成了可以做某種事情的暗號,湛祯喉結滾動,腦子裏都是他身上香甜的味道,他的理智在一寸一寸的被吞噬。

黑暗之中,他沒看到鹹笙的眼睛恢複清明,低低的給出最後一句暗示:“蒙上眼睛……才可以為所欲為。”

這話猶如一個指令,湛祯立刻給出了反應。

鹹笙這輩子都沒這麽疼過,他認為這種疼幾乎是難以忍受的,但他被欺負的泛紅的眼睛,對于醉酒的湛祯來說,卻無疑讓他更醉。

搖動的床帷不知幾時才停,如意和月華守在門前,因為鹹笙提前吩咐過,也都只能忐忑的等待着。

“公主,會不會……”

“他有分寸。”

月華擡眼看天,錯了搓手,吸一口氣,道:“瞞一時是一時,天會亮的。”

此時,距離天亮還早。

他啓唇,任由那條長舌在口腔肆虐,唇齒均被舔了一遭,湛祯的手在他胸前胡亂的揉捏,鹹笙伸手抓住,對方收回手,陡然将他抱起,一陣天旋地轉,鹹笙的背部砸在了床榻上。

鹹笙急喘了一聲,急忙拍他:“輕一點……”他害怕湛祯不知輕重,把他弄死在這裏。湛祯理智尚存,又來吻他,鹹笙摸出準備好的布條,一邊躲,一邊道:“把這個蒙上,不然不理你了。”

湛祯這幾日一蒙眼睛就有好吃的,早已習慣,當下便克制的停下來閉上眼睛。他呼吸急促,像極了克制野性的巨獸,鹹笙伸手給他系上,笑了一下,才道:“好了。”

湛祯便埋首含住了他的唇,他的舌頭在齒間攪拌,鹹笙放任着,纖細的手腕被他按在頭頂,嘴角盛不下的津液溢出。

湛祯的手又來捏點白,然後熟門熟路的扯開他的上衣,隔着肚兜揉捏,然後伸了進去,鹹笙低頭去看,肚兜下面動作的大掌實在太過色情,他又移開了臉,男人喘息着,又來吻他,從他臉頰一路親到耳垂,舌尖伸了進來。鹹笙戰栗着,難耐的閉上眼睛,發出細細的呻吟。

很難以啓齒,他最近總會因為湛祯這樣的動作而起反應,即使身下被束縛着。玩弄過他的耳朵,舌尖又順着他的脖子滑了下來,鹹笙微微揚起脖子,更方便他的動作。

肚兜的帶子被扯斷,湛祯短暫的流連點白,然後順着吻到了他的肚臍,鹹笙睫毛閃了閃,微微挺腰,将身下的衣物盡數褪去,湛祯的手立刻朝下,鹹笙急忙引領着他,防止他去碰不該碰的地方。

粗糙的手掌覆在他光潔的大腿上,湛祯立刻埋頭,鹹笙忙又捧住他的臉,湊過來吻他,湛祯再次環住他的身子,在點白揉抓,鹹笙試探的背過去,然後拿着放在胸前的手,緩緩往下,引着他來到臀部。

湛祯的雙手覆蓋在上面,果真大力揉捏起來,鹹笙被揉的腰間一軟,身子立刻朝前撲去。他洗澡的時候已經将那處開拓過,自己第一次碰那裏,他也是別扭的很,但至少,可以避免途中塗抹那物,給湛祯留下不必要的記憶。

湛祯的手又往他前頭去,鹹笙不得不再次抓住,他力氣不足,笨拙的重新把他的手引到後頭,然後拉着他一根手指,緩緩朝裏面去。

下一秒,湛祯的手指便陡然狠狠捅了進去。

“啊……”鹹笙驀然一顫,雙手撐在枕上,那處雖未承受過,可因為塗了東西,正濕滑者,湛祯的手指輕而易舉的進入,陡然像是得了什麽玩具,連番戳弄起來,鹹笙無法控制的從喉間洩出呻吟,湛祯戳了一陣,聽着他催情似的聲音,頓時越發克制不住,一手掐住他的腰,将手指增加到了兩根,鹹笙頓時皺眉,腰肢陣陣發軟,他顫聲道:“輕一點……湛祯。”

湛祯在那肉洞一陣勾弄。毫無章法,可力氣卻不小,鹹笙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他咳了咳,道:“可以了,相公……”他伸手來摸湛祯胯下,那裏沉甸甸的十分可怕,他忽然又有些畏懼,無法相信自己能否吞下這種龐然大物。

可不等他反應,湛祯便自己解開了衣物,胡亂的頂了過來,幾次沒能進去,還頂到了鹹笙前頭,他頓時一陣羞惱:“怎麽這麽笨。”這句話剛說完,後面便陡然一陣劇痛,這厮胡亂頂弄,竟然真的陰差陽錯對準了。

他身子一顫,緊致的地方便已經被初窺的男人狠狠地頂破,縱然塗過的藥有催情的作用,可鹹笙還是疼的掉了眼淚。

他強忍着,用力抓緊褥子,“湛祯……你,別動那麽快……”湛祯怎麽可能聽他的,快感和隐隐的疼痛當即蔓延四肢百骸,鹹笙陡然被狠狠按了下去,身後的男人猛烈的抽插了起來。

鹹笙此生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疼痛,他伏在床上,眼前一陣暈眩,身子陡然被抓起來,他勉強打起精神,卻又被抱坐了下去,“嗯……疼,湛祯……我不行……”細白的手指抓着湛祯肌肉結實的手臂,他在湛祯猛烈的動作裏大口呼吸,原本方有一絲快感又悄然消失,脖子被湛祯咬出痕跡,長發在胸前晃蕩,時不時擦過點白上尖尖的粉色乳頭,那裏因為這過分猛烈的動作而晃動着,鹹笙努力的攀着他,提醒他,可湛祯怎麽可能聽他的話,他似乎嫌不夠,忽然擡手将眼睛上的布條扯下來,鹹笙心裏一顫,身下便陡然咬的更緊,湛祯簡直瘋了,越發猛烈的插了起來,鹹笙哭道:“蒙住……不許,啊嗯……不許看……”他的身子被壓下去,又翻過來,湛祯埋首吻他,擡起他細長的腿,又一次捅了進來。

鹹笙隐隐有了快感,可實在撐不住,昏過去,又逼着自己醒過來,湛祯還在弄他,他幾乎要麻木了,只能無意識發出呻吟。

他覺得自己會死在這裏。他又昏了過去,在颠簸中清醒過來,有氣無力的動了動手指,猶如破碎的娃娃。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湛祯終于停了下來,他将鹹笙摟在懷裏,沉沉睡去。

幸好催醉散在,他明日醒來不會記得細節,鹹笙動了動,身下立刻有東西往外流,他合攏雙腿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任由自己張着腿死屍一樣躺在那裏,腦中一片空白。

他不敢睡,怕自己一覺睡到明天早上,也沒有力氣去喊人進來,只能放空大腦,細弱的喘息,慢慢等着力氣恢複。

如果可以,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讓湛祯碰了。

禽獸。

鹹笙跟戚思樂一個師父,自然也懂些藥理。催醉散這東西是他自己配的,只要喝酒,就會發揮功效,他知道湛祯酒量奇佳,自己便提前吃了解酒藥,可到底還是廢了一番功夫。

床帷一片昏暗,湛祯眼睛上的布條扔在床下,他睡得很沉。

鹹笙的頭很昏,他克制的咳着,勉強動了動身子,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難以啓齒的地方疼的厲害。

他撐住枕頭,想爬起來,卻又一下子摔了回去。

有催醉散在,雖然會造成醉酒的假象,但并非真的醉酒,只是跟中了藥一樣,會恍惚,頭腦不清醒,哪怕醒來,也只能記住寥寥。所以湛祯方才還算很聽話的,前期沒特別折騰他,就是後期有點失控,以及鹹笙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他短暫的昏了過去,可心裏壓着事兒,又很快又蘇醒過來,他深吸一口氣,手指發抖的從枕下取出一顆藥塞在嘴裏,睜着眼睛看着床頂,緩了好一會兒。

他額頭是濕漉漉的汗珠兒,臉色蒼白如紙,渾渾噩噩的恢複了點兒血色,才再次動起來,抓起殘破的衣服把身體遮掩住。

這樣就好了,他閉上眼睛,慢慢的想着。

湛祯會完全打消疑慮,明日皇後若是問起,便都是他的錯,這個錯,他不光要主動認,還得心甘情願的認。

他放下心來,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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