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

蕭浩讓小雪去換了一身湖藍色的男裝,一個小白臉又新鮮出爐了。蕭浩也是一襲湖藍色錦袍,上面繡着描金仙鶴,腳下一雙馬靴,說不出的英俊潇灑。

兩相對比,小雪很氣憤的說道:“咱倆走在一起啊,我倒真像是個你的小跟班了,專是來綠葉襯紅花的。和我站在一起,姑娘家的目光都放在你身上了。”都是一樣的衣服,為什麽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差別會這麽大?真是人長得好看,穿什麽衣服都好看啊。她個子矮,穿什麽男裝都精致的像個小白臉,沒有男子漢氣質。

蕭浩說:“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小雪立刻道:“什麽吃醋,還吃醬油呢,本姑娘從來不幹那麽沒格調的事情。”說完立刻發現自己重點抓錯了,趕緊又補充道:”我拿你當大哥的,人家姑娘看你,我該高興還來不及呢,才不會吃醋的。”

兩人坐着馬車到了郊外一處池塘處,一人拿着一跟魚竿在那釣了起來了。可是蕭浩都吊到兩條魚了,小雪還一條魚都沒釣到。她不由有點急的問道:“蕭兄,這魚就是不上我的鈎。”

蕭浩說:“釣魚講究的是耐心,你再等等就有魚了。”

不耐心的小雪說:“等不及了,這裏的魚都是□□的魚,專喜歡跟你的鈎!”

蕭浩聽了不由覺得好笑,她還真是能把昨天剛學到的句式成功運用呢。蕭洗安慰她說:“你再等等。不要說話,你一說話,本來上鈎的魚就會跑了。”

小雪撇着嘴說;“這些魚阿膽子真是太小了!聲音都能把它們給吓走。”

蕭浩心想你這個膽小鬼也敢笑人家魚是膽小鬼,昨天不知道是誰又怕蛇又怕鬼的。也許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當蕭浩釣到第三條魚的時候,小雪也終于感到魚鈎一動。她試着提了提,發現還挺重,立刻咧着嘴對蕭浩說:“哈哈,我釣到了一個大的。”

等她費了不少力氣将那魚給提出來一看,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給氣死。這跟本不是魚,而是一個破靴子。之所以那麽重也是因為靴子沾了水的緣故。

小雪氣得直跳腳:“是誰這麽壞啊,把靴子丢到這裏。”

蕭浩無奈的說:“也許是人家失足掉到了池塘裏面的,不是故意丢的。”

小雪說:“那也不行。他走了幹嘛不把鞋給提走啊,害得本小姐空歡喜一場。:”

蕭浩笑着說:“你也算是個能人了。我來這裏釣了這麽多次,還真沒釣到過靴子。”

小雪說:“好啊你。居然嘲笑我。我不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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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浩似笑非笑的說:“那你不烤魚吃了?”

小雪說:“你不是釣了三條嘛。”

蕭浩說:“你确定夠你吃的?”

小雪指着不遠處的玉米說:“等會我們去摘點玉米烤着吃。”

蕭浩嘆了口氣說:“那是人家種着留着賣的,我們去摘不好吧。”

小雪理直氣壯的說:“我們只去摘兩穗子。不耽擱賣的。”

蕭浩說:“我們沒有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摘,這叫偷不叫摘。”

小雪拉着他的衣袖說:“就摘一次,下次不讓你陪我摘了嘛。我真的想吃了。”

蕭浩無奈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說:“一會農民伯伯抓到你這個小賊,你就知道害怕了。”

小雪指了指空無一人的玉米地說:“哎,你看啊,一個人都沒有。不怕的。”

蕭浩勉勉強強的被她拉到了玉米地邊,那一個個有個高的玉米在風中搖擺着,看起來分外喜人,今年是個豐收年啊。

小雪腳一邁就想往玉米地裏走去。蕭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說:“你就這麽走進去了?”

小雪不解的說;“當然是走進去了。我難不成還飛進去不成。”

蕭浩無奈的扶了扶額頭,這丫頭真是什麽常識都沒有。“玉米葉子很紮人的。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摘。”

小雪急道:“那怎麽行,明知道紮人還讓你去?要不我們別吃了。”

蕭浩擺擺說:“行了。沒事,都到了這裏了。你在這呆着就行。”

小雪說:“別,等等,我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你包着胳膊再進去。“

蕭浩驚恐的說:”你是不是姑娘家了,在這光天化地脫衣服。“

小雪擺擺手,不以為意的說:”沒事。我不是穿着男人的衣服呢嘛?“

蕭浩說:“行了。行了。不是穿上男人的衣服就可以裝男人的,你簡直太啰嗦了。”說着就進去摘了。獨留小雪在那邊咬着牙有點不高興,她是關心他啊,怎麽就成了啰嗦了。

蕭浩手裏剛掰了一個玉米,一個老人的聲音就從玉米地裏傳出來了:“終于抓住你這個偷玉米賊了。”聲音傳出來沒一會,玉米葉子一陣搖晃,一個老爺爺就站出來了。

蕭浩立刻反應過來這是主人過來抓賊了,他快速的拉着小雪的手就往前跑着。那個老爺爺在後面不停的喊着:“小賊,別跑!”

不跑的就是笨蛋了。蕭浩拉着小雪的跑的快的跟陣風似的。但是小雪明顯跟不上他的步伐啊。小雪虛弱的說道:“蕭兄,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蕭浩見她臉色不好,急忙停了步子,問道:“你怎麽了?”

小雪看着就快追到他們的老爺爺,急急的說道:“蕭兄,你快走吧。我跑不了那麽快的。我在這裏幫你拖住這個老爺爺。”

蕭浩心想這又不是什麽大事,看你說的跟生離死別一樣。他半抱住小雪讓她緩着氣,手輕輕的扶着她的後背給她順着氣。

老爺爺的心态直是十分複雜。他一開始看這兩上人停下來了,心裏是十分開心的,心想終于抓到了你們這些小賊。就因為他家玉米地離池塘近,來釣魚的人都喜歡去掰兩個吃,這一來二去的可被掰走了不少。所以今天他就躲在玉米地裏專抓那些偷玉米的。終于被他給等到了,也不枉他被玉米葉子紮了半天。

要是現在他看着抱着一起的兩個人,表情跟被雷劈了一樣。因為抱在一起的這兩個人是男人啊!他雖然是郊外種田的,可是京城裏有人好男風這件事情他還是聽說過的,他一直以為那只是捕風捉影的事情,可是現在眼前這幕兩男相抱圖真是刷新了他的認知啊。看看。那個高個子的男人把那個小個子的男人抱得多緊啊,還那麽溫柔的幫他順着背,眼神也是那麽溫柔關心。老爺爺覺得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老爺爺走到他們兩面前,手抖着指着他倆道:“你們……你們……”

小雪緩了口氣道:“爺爺,我們在的。”

老爺爺一聽這小男人的聲音這麽脆生生的,一點沒有男人味,更是堅定之前自己的那個斷袖的猜測。他痛聲道:“你們怎麽……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小雪完全誤解了,她以為老爺爺說的是偷玉米的事情呢,其實人家說的是斷袖的事情啊。小雪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啊,爺爺,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老爺爺覺得自己的愛情觀都被刷新了。看看眼前這個男人紅着臉說着忍不住,他真的無法接受。一個男人随便就臉紅說出這種話真的好嗎?

老爺爺說:“難道你們兩打算一輩子就這樣嗎?”兩個男人在一起,可怎麽對彼此的父母交待啊。

小雪愣了一下,懇誠的說:“爺爺,我們會改的。再不這樣了。”

老爺爺說:“那就好。你們還年輕,回頭是岸吧。”

小雪急急點頭。

老爺爺心想這兩個男人也不容易。你看他們衣服穿得這樣好,但是卻淪落到來偷玉米吃的地步了,可能是因為他們家裏不同意啊。算了,挺可憐的兩個人,他就放了他們吧。

小雪傷養的差不多了,蕭世子将她送回了家。看着自己一別好幾天的家,小雪向燕子一樣撲到了輕紅淺碧身邊,摸摸這個的人,摸摸那個人,一副激動的樣子說:“輕紅。淺碧,我真是想死你們了。”

淺碧冷着臉說:“我還沒死呢。”

淺碧一向毒舌慣了,小雪心肝傷了傷對輕紅說道:“你想不想我啊?”

輕紅伸出玉手摸了摸頭上的粉色的金步搖說:“你都不想我了,我為什麽要想你啊?你有什麽值得我想的地方嗎?你不在家我和淺碧清閑多了。”輕紅今天穿着一襲桃紅色的衣衫配着那款同色金步搖顯得十分相襯。小雪并沒有覺得她這個動作有什麽,只是淺碧的嘴角扯出了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取次花叢懶回顧

小雪說:“怎麽能這麽說呢,值得想的地方還是有很多的。你看我在家吧。你和淺碧就不會悶啊。”

淺碧說:“你整天像個蒼蠅一樣嗡嗡的叫着,要把人煩死了。還不如讓我悶死的好。“

小雪生氣的嘟起了嘴,她将那包藥泥拿出來說:“臭淺碧,讓你說我是個蒼繩。我帶回來的這個藥泥只給輕紅不給你了。我告訴你啊,這可是宮裏娘娘用的藥泥,很有效果的。”

淺碧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掀開袖子,露出凝霜雪的皓腕說:”我就是不用也比你們倆皮膚好。我到是看看你們用了又能怎麽樣。你把藥泥給輕紅吧。她最近倒是需要的很。“

小雪呆呆的“啊”了一聲,這是什麽事思。

淺碧還沒說話呢,輕紅就急急的拉着小雪的手說:“小姐,你別聽淺碧亂說。”

淺碧冷笑了聲說:“我有沒有亂說你自己心裏清楚的想。見過別扭的,還真沒見過別扭成你這樣的。巴巴的想讓人知道,人家知道了你又不好意思了。”

輕紅急了,一跺腳道:“淺碧,你別說了,再說我可真惱了。”

淺碧白了她一眼,施施然走了:“自己做了,還怕別人說了。”

輕紅在後面對着她憤憤的做鬼臉。小雪搞不清狀況的問:“她為什麽那樣說你啊?”

輕紅說:“別管她,她話裏話外不諷着別人兩句她就不舒服。”

小雪舉了舉手上的藥泥說:“那這個你要不要啊,很有用的。”

輕紅說:“自然是要的。一點都不給臭淺碧留了。對了,今天你回來可以幫我了,我不要淺碧幫我了。整天陰陽怪氣的。”

小雪說:“啊?什麽忙。”

輕紅将手比在了手上說:“到晚上你就知道了,別跟別人說啊。”

小雪心裏真是七上八下的。怎麽才走幾天。輕紅淺碧就齊變樣了。到了晚上小雪總算是明白輕紅讓她幫什麽忙了。那個輕紅居然使喚她一個小姐給她看門!不知道輕紅發了什麽瘋,非得在屋裏面泡熱水澡,真得是熱水啊,時不時的就讓柴房的人過來給她添開水。

整個屋子被她放了七八個大浴桶,一整個屋子的熱氣,小雪頭伸進去不過幾分鐘就受不了。可是輕紅已經呆了半小時了。

這還不是最驚奇的,更讓小雪顫抖的是她泡完澡後居然穿着好幾個大棉襖在院子裏跑來跑去的。幸好這院子裏就只有她們三個人,不然輕紅非得給當成腦子有病的。

小雪問淺碧說:”她到底是發了什麽瘋啊?“

淺碧說:”自然是減肥瘋。她覺着她太胖了。“

小雪愣了一下說:”可是她以前不也這麽胖啊,她從來也沒想過要減肥啊。而且她這不叫胖,叫豐滿。叫珠圓玉潤。“

淺碧說:”她被人說了一句胖,就巴巴的來家整天的作。折騰自己,連帶着折騰柴房的人。“

小雪不解的說:“按着輕紅的性子,人家說她胖,她該是有一百句等着別人的,怎麽會來折騰自己呢?”

淺碧說:“自然是那個人家在她心中份量極重了。”

小雪立刻聞到了□□的味道:“誰?誰?”

淺碧說:“我不能告訴你。免得輕紅那小蹄子怪我亂說了。你只看着吧,只要你不開口問,輕紅明天就能把那個男人在你面前給叨念出來。”

小雪立刻點了點頭。輕紅從小就這樣,你查問她,她偏拿着架子不告訴你。你要是裝做不好奇,她就硬纏着你說了。

第二日清晨。 小雪裝着一肚子的好奇去強忍着不去問輕紅,只拿着話本子躺在床上看。

輕紅今日穿了一件紫色的紗裙,仿佛天邊的一朵紫雲似的,大方而素雅。她一會過來一趟,把小雪的水果盤子給端走了,把小雪的水果盤子給端來了,把小雪的水果盤子給端走了 ,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在小雪面前換,小雪卻故意不理她。

終于她又一次晃回來的時候忍不住了,她說:“小姐,難道你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樣嗎?”

小雪一本正經的說:“格外的暴躁。和水果盤子杠上了。”

輕紅:“……我是指打扮上面。“

小雪擡眼認真的審視了她一遍說:“大紅大紫為最俗。你為何穿着紫色的紗裙,卻要帶紅色的金步搖。”說完她就發現了那金步搖似乎有點眼熟,仔細一想,不就是昨天那個金步搖嗎!看來是金步搖出了問題啊。這金步搖以前也沒見輕紅帶過啊,怎麽這次偏偏整天帶着,該不會是那個人家送的吧。

輕紅有些不高興的說:“這個金步搖好的很,配什麽顏色都好看。”

小雪說:“好的。好的。你的金步搖萬搭的。是哪家好兒郎送給你的啊?”

輕紅坐下說:“哎。本來我也不想要的。但是他說只有我才能配得起這個金步搖呢,這是他娘留給他的遺物,可貴重了。”

小雪看她那個神色,就知道她的魂被那個好兒郎給勾了個十之七八。她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男人都是花言巧語的,你可不要被壞人給騙了呀!”

輕紅不悅的說:“他才不是壞人呢,也很少說甜言蜜語的。那句話是他跟我說過的唯一一句酸話。”

小雪嘆了口氣道:“估計這唯一一句酸話被你念了不下千遍了。怪不得淺碧一眼的不耐煩。”

輕紅說:“她那是嫉妒我。像蘇信這種好人可不是誰都能遇得上的。”

小雪說:“蘇信是誰,你是怎麽遇上的。”

輕紅露出了一臉懷念的表情說:“那是在一個陽光晴好的日子裏……”

小雪說:“請簡短的說。”

輕紅說:“就是走大街上遇到的。”

小雪;“……我覺得像蘇信這種人誰都有可能遇的上。”

輕紅看着小雪,一字一頓的道:“他是候府的人。“然後這邊細細的跟小雪說了見面的經過。

小雪哈哈大笑道:”那你可要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哪來的這份好緣分?“

輕紅說:”是得好好感謝你。所以我決定跟你去候府伺候你一輩子。“

小雪說:”你的人雖然還在我身邊,心卻都在蘇信身上了。我可不敢要你了。到了候府就讓把你指給蘇信。“

輕紅三分嗔,五分喜,兩分羞的說:”你讨厭。“

小雪被她麻的脖頸一涼。

這邊輕紅認識了蘇信,每日都在春情蕩漾中渡過。芙蓉宴很快就到來了。小雪身着依舊穿着她最喜歡的九重紗衣,只是下面的繡花鞋上沒了鈴铛也沒了毛球,免得太招搖了惹人嫌。輕紅和淺碧跟着小雪進了候府。一早孟老爺就交待過小雪了,讓她少說話,多吃飯。因此她見了誰都只是笑笑,并不與人交談。

這宴會辦得倒是盛大,多少官家小姐和官家公子們都來了。最令人搞不懂的是李仙兒也來了,不知道是誰把這個美人兒也給請過來了,這是讓其他的姑娘們怎麽活兒。兩相對比下就算別的姑娘再漂亮也得被她給比下去。恰最後李仙兒坐的桌子正是和候府這一大家子一桌的。本來小雪十分不解,李仙兒就算名氣再大,再是個清倌,也是那種地方出來的,怎麽能坐在王府這桌。

幸好旁邊有人給她解了惑。 原來是蕭映到過來的。說到這個蕭映那真是纨绔子弟的代表啊,整日裏就跟花蝴蝶似的,見到漂亮的花就得撲上去。李仙兒是他心怡已久的了,但是李仙兒以前對他那是不假辭色,這次卻願意來跟着他赴宴了。怎不讓他心喜若狂。

雖然蕭映愛美人卻也愛新鮮啊,他見桌子來了個沒見過的美人,又聽人家叫她孟姑娘,這又巴巴的湊了上來:“小美人,第一次來吧?來,讓哥哥給你介紹下府裏的情況。”

現在蕭浩,王爺還沒上桌呢,輕紅淺碧又不能跟着主子一起上桌,沒人護着孟小雪了。孟小雪撇撇嘴,低低的說:“你才不是我哥哥。”

蕭映調笑道:“不是你親哥哥,可以做你情哥哥啊。”

小雪擡頭看了他一眼說:“我對你沒情。你擋着我視線了。”

蕭映心裏有些郁悶,以前他調戲姑娘家的時候,那些姑娘要不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他,就是看在他貝勒爺的面子上曲意逢迎,只有這個丫頭不冷不淡的,真是有趣。原來三弟喜歡的竟然是這樣的姑娘。

蕭映說:“乍一瞧你長的不怎麽樣,這湊近一看你皮膚真的是水汪汪的啊,改天讓爺好好疼疼你,保證你能更水嫩。”

小雪嘴扯了扯說:“你少騙我。你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疼一疼就能變嫩呢。“

蕭映暧昧的說:“那要不要試一試?”

作者有話要說:

☆、深坐颦蛾眉

他身後響起一道低沉不悅的聲音道:“二哥不妨來找我試。”

一聽那聲音,蕭映頸後皮膚一陣收縮,這個冤家怎麽來的這麽不是時候啊,他就快要親到小美人了,蕭浩偏來了。

蕭映面上陪着笑說:“我只喜歡女的。三弟你雖天人之姿,奈何是個男兒身,哈哈,還是算了。”說着就從小雪身邊快速的移走了。

蕭浩看着他的身影,眼中也是波光翻湧。那個兇手有可能是他也有可能是大哥。

這個時候這邊又走過來了一個模樣姣好的公子,小雪擡頭看去,只覺他宛如月神。之所以說他是神,是因為他的五官真真是每一寸都精心刻制般美好,眼神也是純靜的像一汪水一樣,舉止氣度皆飄飄如仙。之所以是說他是月神,是因為他渾身散發着陰柔的氣質,竟比女人還漂亮幾分。跟着蕭浩站在一起,更顯得他兩一個陰柔一個陽剛。

蕭浩對那個月神說了句:“大哥。”

蕭懷點了點頭說:“三弟,這位就是準三弟妹了吧。”

小雪趕忙道:“是的。是的。大哥好。”

幾人聊了會,只聽一個太監高聲道:“王爺到!”

所有的人都起身站好了。小雪好奇的向來人方面張望。只見王爺走在前面,後面還有一個姑娘扶着王妃走在後面。那個王爺長得十分威嚴,讓人看着覺得就十分畏懼。和家裏的爹爹完全不一樣,想到以後要叫這個男人也叫爹,她真是七上八下的。哎。還是嫁給哥哥好,要是嫁了哥哥,還是只有爹爹一個爹爹,多好啊。

王妃長得也是端莊大氣,一雙眼睛看人讓人忍不住屈服于她的氣勢下,真真的不怒自危。王妃身邊的那個姑娘到是長得嬌俏可愛,一雙大眼睛顧盼神飛。她身着淡紅色絹花罩衣,下着湖綠色的水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大家行了禮高喊着見過九千歲,王爺揮揮手大家才又重新坐下。

王妃的身邊坐着的就是那個嬌俏的姑娘,等她坐下了,又招呼着小雪去她這邊坐:“來,過來我旁邊坐着。長得可真是好,怪不得将浩兒的魂都勾了,請了旨非要娶你。”話一說,大家都笑了,小雪更是尴尬。

她真不想移動自己的位置。坐在這裏旁邊還有個蕭浩是她認識的,她不會那麽拘束,可是換了個位,坐到那個端莊威嚴的王妃旁邊,她會吓得不敢吃飯了。可是不去又落了王妃的面子。她只能不情不願的挪過去坐了。王妃又和小雪說了會話,小雪全都是陪着笑能怎麽簡短回答就怎麽簡短回答。這個時候的她恨不得自己是個啞巴。

侍女将菜肴的一盤盤擺了上來,全是好吃的,但是小雪也不敢大朵快怡了,只是跟着人家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可是這還算好的。很快小雪就一口都吃不下去了。因為表演才藝開始了。好了,在場的姑娘們都得表演一樣關于芙蓉花的才藝 。

坐在王妃身邊的那個名叫碧珠的姑娘拿出了一幅芙蓉花的繡畫。小雪看了就更緊張了。這讓她可怎麽辦。那畫繡得栩栩如生,顏色鮮亮,一看就是繡工超群。再接下來也有人吟詩的,也都是那些讓人拍案叫絕的詩。

等到了小雪的時候,她已經滿頭汗了,只能将心裏那背了好多次的詩給念了出來:“千林掃作一番黃,只有芙蓉獨自芳。喚作拒霜知未稱,細思卻是最宜霜。摘取芙蓉花,莫摘芙蓉葉。将歸問夫婿,顏色何如妾。 ”等背出了她才長舒了口氣,幸好沒因為緊張忘詞啊。

周圍的人紛紛鼓掌,贊嘆她是個才女。小雪受之有愧,額頭的汗更是拼命的出。

她表演完才藝,下一個就輪到李仙兒了。李仙兒說:“孟姑娘這詩做的這麽好,想必真是個多才多藝的才女。”起先小雪是男裝的時候跟她搶了兩次蕭浩,李仙兒本就惱她。現在看她換回了女裝,還是那個蕭浩要娶的女人,心中更是恨她。只覺她先前的男裝是故意耍她,心下打定主意要與小雪鬥一鬥。

小雪忙擺手道:“姑娘你才是多才我藝呢,我素來是個少才少藝的人。”

李仙兒冷笑道:“那詩姑娘做的如此之好,怎好說自己是個少才少藝的人,到是讓我沒臉了。 ”

小雪嘆了口氣道:“我說的是真的。”

王爺有心看看蕭浩要娶的姑娘到底有什麽本事,讓蕭浩越過他直接像皇上請旨娶了她,因此并不阻止李仙了,只在旁靜靜的看着。

李仙兒說:“莫不是你瞧不起仙兒,不願意跟仙兒比一場?仙兒仰慕姑娘風采,一直想有機會與姑娘一試,今天難得尋到機會,萬請姑娘成全仙兒。”

小雪嗫嗫的不說話。她今天怎麽就這麽倒黴,來參加個宴會還遇到個非要找她比試才藝的?那首詩她好不容易才背出來,哪有什麽別的才藝,這個李仙兒真是太會為難自己了,早知道就不來了。

李仙兒說:“不如姑娘挑一樣才藝,我們比吧。”這一舉其實是讓小雪占便宜了,讓她挑她擅長的才藝了。可是小雪什麽才藝都不會啊,她用眼神看着淺碧,可憐巴巴的樣子。

淺碧在心裏長嘆了口氣道:“我代小姐和仙兒姑娘比。”

仙兒冷笑一聲道:”這裏還沒輪到你一個丫環說話吧。你也不配和我比。“

淺碧咬碎了一口銀牙心裏氣死了,她在家最是嚣張跋扈,一張壞嘴整天欺負小雪和輕紅,還從來沒有被人家出言相傷過呢。所以出言也是不客氣的說道:“姑娘能比的過我才有資格和我家姑娘比。”

李仙兒氣極反笑:“好,我到是要看看你有些什麽本事。”

淺碧說:“既然你讓我家小姐選比試的項目了,那我們就選琴蕭了。姑娘你選一個曲子,你來彈琴,我和蕭。如果我和不上就算我輸,如果我和上了,今天就算平局,你不必再讓我家小姐跟你比。”

李仙兒說:“好,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兩人上了事先搭好的臺子比試了起來,小雪在底下暗自給淺碧加油。臺上的這一幕給當時多少公子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李仙兒飄飄若仙,淺碧清冷寂靜。

李仙兒選的曲子是梅花三弄,素手一拂,立刻将人帶到了那寒冬梅林,萬梅盛開處。琴音清脆悅耳。淺碧的蕭聲緊緊的配着她的琴音,一點不亂。李仙兒不慌不忙的提快了節奏,淺碧面色不改的跟了上來。無論李仙兒的節奏調的多快,淺碧總能跟的上來。淅淅的李仙兒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怎麽一個丫環竟然這樣厲害。

一曲終了,李仙兒面色難看的說:“是我輸了。”

淺碧面無表情的說:“是平手。因為梅花三弄這首曲子是我最長吹的。所以我占了巧,若是姑娘你吹的別的曲子,我就跟不上來了。”

李仙了拂了拂袖子說:“輸了就是輸了,不用你來替我遮掩。”

淺碧不知今天她這一出頭,會給她未來的人生帶來那麽大的影響。她的一舉一動全都被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在了眼裏。

好不容易熬到了芙蓉宴後,衆人紛紛告辭歸家,小雪長舒了口氣,去尋了輕紅淺碧一起回家。

淺碧說:“先別走,去和世子說聲吧。”

小雪嘟着嘴說:“還是別了吧,我剛才看見李仙兒和他往那邊走了。估計都說上話了。”

輕紅嘿嘿的笑了兩聲道:“哎喲,瞧瞧這話酸的。”

小雪惱的上去打她:“沒給你酸死到是我的錯了。”

輕紅說:“好小姐,你看現在天色挺早的,我們還是在院子裏再逛會吧,難得來芙蓉宴了,人家都在那逛着看花呢。”

小雪說:“有什麽好看的?走吧!”

淺碧撇了撇嘴:“你還是看一會吧。你不看,她怎麽好去看她家的蘇信呢?芙蓉花下,情人成對,你侬我侬的,沒見她今日穿得這樣好。”

小雪長嘆了聲,揶揄道:“輕紅啊。我且為了你逛上一逛吧,你一定得記着我和淺碧這份情。”

蘇信的身影就在不遠處呢,待小雪和淺碧走了遠些,輕紅立刻走過去了。

芙蓉花在風中輕輕的搖着,大朵大朵開得豔麗而妩媚。耳邊亦有不少人那竊竊的低語聲。兩人走了一會兒,正巧撞到了那個在宴會上一臉風流向的蕭映。

蕭映上來就拉着淺碧的手說:“小美人啊,哪裏走!”

這還是淺碧的手第一次被男人碰到呢,淺碧不由又氣又怒:“我走到哪裏關你什麽事!”

蕭映沒個正形的回道:“自然是想要美人兒走到我的心裏。”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只想吃天鵝的肉

淺碧冷笑道:“癞□□想吃天鵝肉!”

蕭映也不生氣,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我不只想吃天鵝的肉,我還想把天鵝剝了好好的玩玩。”

小雪“噗嗤”一聲笑起來了說:“你是人啊,怎麽喜歡天鵝,這樣可不好!”

蕭映上來就要抱淺碧:“你這個丫環是個最好看的天鵝,爺最喜歡了。”

淺碧急忙閃開了,小雪将淺碧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說:“淺碧你就別想了,她是喜歡我的。”

這話一說,淺碧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家小姐簡直比豬還笨,這麽輕易就把她的名字給說出來。

果然蕭映就抓着那兩個字不放了,在嘴裏來回的念着:“淺碧,淺碧,好名字。何需淺碧輕紅色!”

淺碧惱道:“不許你念我的名字!”

蕭映似笑非笑道:“既然美人兒不讓我念,我就不念了。我在心裏想。在每一個寂寥的無人相伴的晚上,我就念着你的名字睡覺,想着你的軟玉馨香。”

淺碧啐道:“沒羞沒臊的無恥家夥。”

蕭映說:“你這小嘴一罵人,我就更想要你了。”

小雪拉着淺碧的胳膊,急聲說道:“我們走!”兩個人跟後面有鬼追似的急匆匆往前走,蕭映也不急着追她們,等她們快走出他視線的時候,他再身形一閃,追到他們的後面,沒皮沒臉的說些調戲淺碧的壞話。這是把他們當成老鼠般用同貓爪子逗着玩呢。

淺碧氣極,回頭說道:“你總跟着我們做什麽?”

蕭映答:“看你。若你願意親我一個,我就不跟着你了。”

淺碧罵:“你白日做夢!“

蕭映順口接道:“春夢。”說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淺碧的胸脯看,可給淺碧氣死了。

小雪說:“你再欺負淺碧,我要告訴蕭浩,讓他治治你的。”

蕭映但笑不語。

小雪揚揚頭說:“啊,怕了吧?”

蕭映哈哈笑了兩句道:“有什麽好怕的。我又不是調戲你,我調戲你的丫環怎麽了,他也管不着我。”

就在這時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他管不着你。我這個做大哥的能不能管到你?”

蕭映愣了一下,回頭道:”那只然是要聽大哥的。“

待蕭映走會,小雪和淺碧忙給眼前人行禮說:“多謝貝勒爺解圍。”

蕭懷眼睛眨了眨,自有一股風流韻味:“那你們要怎麽謝我。”

淺碧和小雪一時都愣住了。蕭懷笑了笑說:“與你們開個玩笑,我二弟一直愛玩,你們不要同他計較。”

“不敢。”

蕭懷揮了揮手:“你們兩個在我面前如此拘束,想見是玩不好的。自走看花去吧。”

兩人行完禮向前走去。等周圍沒人的時候小雪才道:“原先看大貝勒生得女氣,像個妖精一樣,沒想到卻是個好人。那個二貝勒長的倒是好,原是個禽獸不如的。”

淺碧說:“以後別在我們面前說他,真真的惡心人。”

小雪說:“是了,是了,再不說了。”

淺碧看着那個被他摸過的手說:“回去要好好的洗洗 ,被他摸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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