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她問的那麽不明所以,季墨更怒,自己受傷了難道還需要他來提醒嗎?只是這麽想着,目光便如刀子一般盯在她染了鮮血的皮膚上,而唐果被人看的久了,似乎也發現了什麽,急忙驚呼:“我把墨墨的衣服弄髒了呢。”

唐果發現這一點兒後就手忙腳亂地去擦,可沒有幹淨不說反倒越弄越糟,而季墨還一直抱着她,兩個人的距離那樣近,季墨自然将事情慢慢看清楚。

“你……沒受傷?”季墨瞧了她的手指半響後問,血跡已被蹭掉了不少,并未發現什麽刀口印子。

唐果本來因為擔心是一直低着頭的,季墨問話她才敢好意思擡起來,這會兒也是,不過現如今他擡起來的那張臉上,所呈現地是滿滿茫然,呆呆問:“受傷?我怎麽會受傷?”

……

一男一女面對面站着有相同的疑惑與不解,唐果歪着腦袋看自己的男神,懷疑他今天吃錯藥了,而季墨表面雖冷靜沒什麽表情,可心裏頭兒是有些不自在的,原來是他誤會了,她并未受傷,但血又是哪來的。

剛才那一瞬之間的反應太過于緊張反常,這件事後季墨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太不理智,只怕又會引起小姑娘的誤會,便趁着時機把話提前岔了過去。

“這客廳地上怎麽那麽多血,你身上也是。”

唐果本來沒什麽心思,滿心還在捉摸着剛才的誤會,現在聽了意中人的話自然就上當,興高采烈地開始炫耀自己的戰績:“因為我在殺魚啊,想給你做飯吃,可不知道這個魚的生命力怎就那麽頑強,一路蹦着跳着還一直跑在門外,好在我及時給追了回來。”

事情的真相大白,而聽了真實緣故的季墨越發覺得這臉上沒有面子了,原來只是殺魚,想不到只是殺魚,可怎麽就弄得跟強盜進家似的。

不過如論如何也是他大意了,但凡剛才他還能有一點兒的思考與分辨能力,也能聞得出這空氣中濃厚的海腥味。

男神一直不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唐果表示內心很煎熬,決定自己先假裝招供了比較好。

“我真的是想給你做飯來着,我其實也剛來沒多久。”為了讓自己的話有足夠的說服力,唐果可是看着男神的眼睛說的,同時心裏情不自禁地贊嘆,她選的意中人就是好,眼睛多漂亮啊。

“所以我現在繼續去做飯了好嗎?”看季墨沒有說話,唐果又輕聲細語地表達自己的目的,然後趁着季墨還未張口,以最快的速度又回了廚房。

當田螺姑娘的步驟真是一波三折,折騰了那麽久也沒折騰出什麽花樣來,到最後唐果只好端着兩碗糊成一團的面上了餐桌。

這面的味道唐果是事先就嘗過的,不得不說,她完全沒有做飯的天賦,可是男神的媽媽說了,不在乎好不好吃,只在乎是不是誠心誠意。

“墨墨你怎麽不吃呢?”挑着黏糊糊地面,唐果仰着頭問季墨,希望他好歹也能嘗一嘗,這可是她第一次煮飯呢,是為了他。

季墨的生活一向過的精致,這樣子粗陋的食物是從未在餐桌上出現過的,自然是不願吃,但他更在意的卻不是這個,擡眸冷聲告誡唐果:“不要叫我墨墨,我沒有允許。”

居然連這個都管?唐果聽後不開心,覺得男神既小氣又無理取鬧,噘嘴道:“為什麽不能叫,你媽媽說我這樣叫很好聽呢。”

一時情急,唐果說話也不經大腦,才一下子就把季母給出賣了,而從她嘴裏聽到自己母親的事跡時季墨并未有多大的意外,難怪昨天她能進來,只是既然見到了這個唐果,後來又為何要瞞着他?

季墨人極聰明,什麽事情一想就透,當然這件事也是一樣,瞞着他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人家兩個人現在已是同夥了。

“因為我不喜歡,所以到此為止,如果你非要這麽喊也行,別讓我聽到。”緩緩交代,季墨說着覺得情況有些不妙。

母親是喜歡唐果的嗎?怎麽會?以往他的那些女伴,她向來不屑,不管是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都不曾得到一個好評價,現在又是怎麽回事。

季墨心中不斷猜着想着,雙眼沒有離開唐果片刻,難道真的是因為她長的讨人喜歡嗎,所以連他那麽挑剔的母親,都願意幫着她。

吃飯的時候餐桌上男神一直沒有提要她離開的事,而唐果也覺得可能自己已經把男神感動了,為了他衣櫃也睡了床底也鑽了,這麽大的誠意。

只是這一切她還來不及開心,從書房出來的季墨已拿走桌上的鑰匙對她道:“拿着你的衣服起來,我送你回酒店。”

此話一出唐果就哭喪着臉,心驀然沉到了谷底,剛剛還在心頭盛放的花朵一下子枯萎,她人也變得無力起來,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皺着一張小臉艱難地問:“為什麽呢,阿姨說你一定會喜歡我的,我為了你能想到的也都做了,為什麽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這是季墨第一次聽到唐果這麽認認真真地說話,有些不習慣,這一刻的感覺仿佛是她的決定堅定并且深思熟慮,并不是一時的迷戀而導致了頭腦發熱。

唐果的兩三句質問令客廳安靜,她不再嬌蠻霸道的模樣使得季墨對她有幾分改觀,但也只是改觀而已,再多的變化是沒有了。

季墨必須承認她的确生的好,雖不是多麽的妖豔漂亮,優雅氣質也談不上,可随便皺眉撇嘴就已讓人不忍拒絕,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必須對她狠下心來,不然往後可有的頭疼。

自始至終,等了那麽久,唐果的問題季墨沒有回答,不知道他是無言以對還是如何,可有那麽幾刻裏,唐果真希望他能說話。

好歹讓她知道是因為什麽,她清楚後才可以改變或者是努力,最怕的就是這種無言以對,沒有什麽原因,就是讨厭你而已。

“我今天不想走,我才剛來你就讓我走,之前做飯好辛苦累了,好歹讓我在這裏休息一夜,好不好?”心裏面打着小算盤,唐果可憐巴巴地求,那一雙極其漂亮的眼睛裏也閃着淚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般。

沒想到她戲演的這麽好,那雙眼睛也的确無辜,季墨發誓若非早發現她藏在家裏,這一時半會兒恐還真會被她給騙了。

“剛來,是嗎?”季墨聲音不輕不重地問,接着深深看了唐果一眼,不等她點頭就慢慢踱起了步子,以一種十分疑惑的語氣再次開口,仿佛是在自言自語。

“那麽這兩天在我衣櫃裏床底下的又是誰?老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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