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手貓與使壞獅
（三）
米米真受不了那下巴像錐子、眼神像釘子、語氣像蠻子的英語老師，于是她又逃出來看海。海風下的潮起潮落，起伏又平息，望着望着，少女的憤懑也被沖刷平靜。
“喲呵！米米醬。”俏皮的小貓再次向她示好，兩人帶着微笑無話不說。
“哦！你用過電飯鍋焖飯？”小貓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電飯鍋的确是好東西呢…”
于是第三天，他用幹淨的保鮮袋裝了一大塊面包，遞給了米米。
“哇，這是小貓你自己做的嗎？”淡黃色的大面包藏着黃油酥酥濃濃的香味。
“這是用電飯鍋做的，米米你來嘗嘗。”他害羞地把面包遞給她。
“那我不客氣羅。”她直接咬上一大口。“…”她咽下去時，屏住了呼吸，眼前一亮。
“好吃！”松松軟軟香香綿綿的， “哇，你是怎麽做到的，感覺像是吃雲朵一樣。”
“這是電飯鍋面包的優勢啊…”他輕輕挪了挪帽子。“其實我是想去法國當一個面包師傅的，我爸爸現在也在法國，我也一直都想去法國…”他低下頭。
“可老師和同學都笑話我，說我是白日做夢。”
“…個毛白日做夢！”米米激動地握着他的手。“我也老是被他們笑話，說我笨，說我遲鈍。”米米激昂地拍拍胸口：“可我不信，我覺得我是最聰明的孩子，我還會成為偉大的幼兒園老師！小貓你也很有志氣，面包也很好吃，絕對能成為法國頂級的面包師的…”
如此慷慨豪壯的發言，這位自卑的倒數少年情緒被帶動□□。“好！我會加油的。米米，你真是我的知心人呢。”
然後，兩人就夢想方面，愛說啥就說啥，絲毫不遮遮掩掩。小貓分享了他自制的面包的心得，米米則闡述她未來的教學規劃。
海灣旁兩個充滿希冀的少年少女，竟一直聊到了夕陽西下。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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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打四個雞蛋，蛋黃和蛋清要分離…用筷子攪蛋清…”米米按照小貓教的方法，試圖用電飯鍋做面包。“哦，還要倒上油，為了不沾鍋…”
。……
“好咧！說不定我是個料理天才呢。”工序完畢後，米米蓋上了電飯鍋。叮一聲。鍋蓋一開，蒸霧一噴，噴來烘焙的香味。
滿滿的面包擠着鍋壁，就像膨脹的熱氣球一樣。“不知道獅子王，他喜不喜歡。”
銀森帶着煩躁的心情歸家時，卻發現他的小狐貍帶着和煦的微笑給自己遞來面包。
“哈，你是什麽時候學會的…”
“嘻嘻，是水小貓教我的。他說他還會做牛角酥和甜甜圈…”
“…是他啊！”銀森馬上笑不出來了，“可你吃了這個，不用吃飯了嗎？”
難得自己才學會了新的菜，居然給面包搶了風頭。“米飯不比面包好？”
“…哈哈，獅子王，我們以後吃面包當飯吧，聽起來很有趣…”
“嗯，是很有趣。”銀森臉上蒙上陰雲，有股憂緒藏在他心中。“我有些頭疼…太概是累了，先回房睡一覺了。”
“哦！”米米很擔心，但也只能點點頭說。“那面包給你吃…等你醒來就可以吃。”
“…嗯。”銀森帶着苦笑接過那大大香香的熱氣球，回到了房間。
今天他被錐子英語老師告狀，還舉報了他跟米米牽手上學的事，說敗壞校園風氣。 “雖說是兄妹，但是你倆牽手上學的事，給校形象帶來極其不利的影響。”班主任也這麽說……
“…唉。”銀森默默地嘆氣。“我不奢求什麽，但別人都能教她做面包，我牽個手就很過分嗎？…”他拍了拍腦袋，也許只是病發作了。他這樣想，就躺下睡了。醒來時，他的心情好多了，面包冷的，但還是足夠的舒軟，“……總有一天，我能有足夠的勇氣，将她交給別人。但絕不是現在…”
（五）
銀森和米米兩人從小就牽着手上學的，他們一起走過了天橋，走過了馬路，走過了朝夕的校園校道。因為妹妹身體遲鈍，走路容易搖晃，哥哥總是提防着，手牽得緊緊的，生怕她摔倒。
可是今天快到校門口時，他竟然放開了手，用一種冷冷地語氣說：“你遲早，都要學會自己上學…”說完他先行進入校門…
“……”米米心裏總覺得涼涼地，很不是滋味。
今天辣條老師又找茬了，米米就逃出來看海。今天天藍色的海是平靜地，不時還有海鷗飛下沾沾水，“……”米米默默地看着，剛想嘆氣時。
“喲呵！米米，這樣不行的。”俏皮可愛的小貓再次出現，“不行的哦，可愛的女孩不能嘆氣呢，每嘆一口氣，幸福就會溜走一個。”
“嘻嘻，怎麽可能。”米米還真的給他逗笑了。
“給！”水小貓遞給她一束花，不，是用面包制成的，上面的四瓣和花蕾是深褐色的，下面的花柄是淺黃色。
“啊？你好厲害。”米米接過它。“這麽精細，就像藝術品一樣，”面包還添加了食用香精，讓米米有一種花香的錯覺。
“哈哈，你喜歡地話，我可以給你做一個辣條老師”他哼哼笑道。“然後，米米你把他生吞下去，氣就消啦。”
“不要，那多惡心啊。”
“哈哈，這倒也是。他滿臉痘痘，女朋友都不敢親他的臉頰了。”兩人無憂無慮地談論各種話題，他那演小品般的說話方式，逗得米米合不攏嘴。
“謝謝，小貓，你是我的最好的朋友！”米米欣慰地說。
“嘻嘻，要不當我的…”他嫩嫩地臉泛起紅潮，茶色而靈氣的雙眸若有所思地想着什麽，他低沉着聲音“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就好了。”
“哈，小貓，你說啥，太小聲了，我聽不見…”
“哦，哦沒什麽，沒什麽、”他難堪地低着頭。 今早那拽拽的李銀森又來警告他了。
“學校是不允許男女關系過密的，你也懂的，你最好不要給她平添煩惱。”
“水小貓，你怎麽了？不開心麽？”米米詫異地發現，賴淼神氣的眼眸竟然泛起憂慮，這是自己極其少見的。
“哈哈，不是。是我尿急了…”知音難求，米米可是唯一理解他的人。他可不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時間流逝着，這次初三期中考試，米米也是努力準備着，至少考前抱佛腳她還是做到了，以至于她在考數學時候還不至于放棄治療。
可那次辣條老師參觀了某某大學後，開始羨慕那些事少工資多名聲好的大學老師們，他突然覺得以自己的資質該當一名大學老師。
于是算分的時候，他也瞎折騰了一個“平時成績”。于是屢次被針對而逃課的米米，優秀的英語成績就這樣拉低了。
“你看看，整體逃課，英語退得多厲害。你排名退了很多，不要一天到晚顧着跟那個賴淼溜達…”回家的路上，銀森絮絮叨叨地數落着米米…
“你夠啦！”默默低頭的米米怒氣沖沖地說到：“小貓怎麽啦？又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成績好，哼！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說的是實話！”
“我不跟只會唠唠叨叨，悶悶騷騷的人走在一塊兒！”她憤憤地走在前面。
“誰悶騷啊！”銀森無奈地搖搖頭，考得好都遭罪。
不過“悶騷”這詞絕對是那個俏皮小子教她的。“再這樣胡鬧可不行。”銀森決定再找他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終有一天我會遇到真真正正喜歡我文的讀者☆、水手貓和使壞獅（三）
（六）
黃昏時刻，賴淼喜歡獨自一人在海灣旁散步，腳踩着溫溫軟軟的泥沙，靜靜地看着浸潤夕陽餘輝而變得橘紅的海與天空連成了一線。他很喜歡海，它是博大而廣闊的，在他的眼裏，海上的男兒才是真漢子。
“真希望我可以在海上獨當一面！”
“我看你不給人添麻煩就不錯了。”銀森出現在他旁邊，露出不羁的笑容。
“又是你！”小貓蠻讨厭他的，“又是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
“她成績不會差，還算有前途的。”他繞了個彎。“可你不一樣了。”
雖然他已經說的很婉轉，那高傲的笑容卻徹底激怒了他。“我怎麽了？因為我成績差，我一無是處？”
“…你知道就好！”
“我知道什麽，你倒是說說看啊！”他氣得把帽子丢在地上。
“你老引她逃課，會給她造成太多不利的影響，先不說成績，關鍵是同學會怎麽看、老師會怎麽看！”銀森眼神凜烈，表情嚴肅，據理力争。“你就沒想過這方面嗎？”
聽完後，小貓反而露出不屑地微笑 “還不利影響，如果要這麽說，你不是更害了她？哼。”
“我？”銀森驚訝地瞪眼。“你倒是說說看！”
“本來，你長得帥，女人緣好，這就足夠讓班上的男生們對你羨慕嫉妒恨了。再加上，你總是不參加男生們組織的班級活動，也不跟別人玩樂，說話也少，也就是等于不給他們面子。”小貓冷靜地分析着，然後把帽子的沙拍掉。
“所以說呢？”銀森無所謂地說：“我就一定要跟他們說話，讨他們歡喜？”
“就是因為你這麽高冷，所以他們開始傳謠言來诋毀你啊！”小貓無奈地搖搖頭。“比如說你上回拒絕了XX，有個男生就無風起浪，說你拒絕她是因為嫌棄她胸小，怕将來餓着孩子。”
“這…我從來沒這麽認為。”
“反正這傳到女生那邊了，關鍵米米是你的妹妹。因為你的自持清高，男生和女生都刻意疏遠米米了，你一點也沒注意到嗎？”
“……”銀森胸口發悶，本來想教訓人，結果被狠狠地反說了一通。
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小狐貍友情稀薄。當她終于找到上初中的第一位朋友時，自己卻殘忍地想扼殺掉這份友誼。
還說要看着她獲得幸福，自己卻成了她獲得幸福的障礙。
李銀森，你到底有多自私。
“對不起…”內疚的獅子低下頭。“但是我真的沒有看不起你，從來也沒有認為你一無是處。”
“切，別想同情我！”小貓把帽子戴好。“總有一天，我會帶着她離開。然後我們再也不用受那些人的氣了！”夜幕降臨，他不滿地奔跑在海灘上，消失在視野裏。
“…唉。”銀森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低下頭久久不能平靜。
（七）
親愛的米米，來海邊的沙灘上好嗎？ ——三水小貓。
米米發現了紙條後，放學後匆匆離開學校來到海邊，卻發現他的摯友正光着腳丫站在海邊，讓海風吹過臉龐，像孩子一樣。
“我跟你說過我的夢想，是當一名面包師吧。”
“嗯。”米米重重地點頭。
“其實不單單是，我是想當一名游輪上的面包師。”他充滿希冀地望着茫茫大海。“我總是幻想藍色海洋的盡頭是另一個世界。在那裏，我不會因為被罵是野種，或者因為弱不禁風而遭人欺負，學習不好而遭人輕視…”
他在袒露傷口，那是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米米用心地聆聽着，然後重重地點頭“小貓，其實你不必太在意別人的…”
“謝謝…也只有米米你能聽我說這些。”他苦笑了一番。“我不想像媽媽或者別人一樣，生活就像演戲。戴着友好的面具，做着讨好別人的事，誇贊他們微不足道的優點…”他仰望着橘紅色的天空感嘆道。“我希望我是搭乘在豪華游輪裏，那兒布置精美，一到晚上就閃閃生光。然後我能給客人準備讓他們心醉的面包，閑時還看望着星夜下的大海…”
“嗯。好美…”米米很認真地在聽，一點也不覺得那只是少年的癡想。“如果生活真能這樣，那就太棒了。”
“是吧，其實我一直在給別人打工，這麽多年我攢了點小錢。”他誠懇地說：“我可以買得起兩張機票，飛去法國…”
“…啊？小貓你去離開嗎？”米米大吃了一驚，那以後，自己受欺負了，還有誰能跟自己說話？像他那樣真心真意的朋友，米米還會有嗎？“你真的要走嗎？”
“嗯，我準備了好久了。”他按了按帽子。“不用爸爸幫忙，我想靠自己努力。”他悄悄地走近，臉是嚴肅的，完全不是平時那俏皮可愛的賴淼。“米米，能跟我一起去，離開這空虛的地方嗎？”
“啊？”米米吓了大跳。“我們兩個人？乘飛機？”
他沒有笑“我是認真的。”
“……”這麽說的話，跟他一塊去，就不用擔心同學們的孤立、老師的呵斥和難懂的數學了。“……”
“……”
可…“不行的…”果然，米米根本無法答應，只能遺憾地說。“我不能答應你。我身邊有最重要的人。抱歉呢。”
“這樣啊？”被拒絕後，小貓反而輕松地笑了，“雖然早就知道會這樣，但能說出來，真是太好了。”他又遞給這位知心人一個面包。“這個給你，你應該會喜歡的。”
是一個狐貍面包，耳朵是深褐色的，身體是淺黃色的，塗上紅糖漿的眼睛看起來圓溜而明亮，還有粉紅的奶油劃出嘴角微笑。不知道這麽可愛的動物面包，他是怎麽做到的。“我記得他老愛叫你小狐貍來着。”
“…嘻嘻。”米米害羞地背過頭，腳跟微微往後挪。
“明天，我就出發啦！”水小貓背對着藍色大海。“我會加油的。”
“嗯！”米米重重地點頭，這是安娜老師教她的，肯定別人的方式，簡單而真摯。
“喲呵！～”他高興地沖海吼叫，不知不覺竟然興奮地唱起了歌。“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麽，擦幹淚，不要問，為什麽！”
“嗯。小貓的話，一定可以的。”米米仍是重重地點頭。“加油！”
天邊處凝聚着紅光，海也被染成了深紅色。少年明白，有了夢想，有了真實的自我，即便風大雨大，路途再難，他也會擦幹淚，不問為什麽，就像水手說的一樣。
“三水小貓，你得好好加油！”他沖着大海喊道。
（八）
兩天後，小貓的信送到了米米，上面寫着：“親愛的米米，我即将出發了。不必替我送行，不然我可能會留戀，這就浪費了機票，可不好！哈哈，說笑的。能認識到像你這般可愛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幸運了！順便一提，小狐貍好吃麽？——最最想念你的三水小貓”
“嗯…”米米耳畔仿佛傳來飛機的呼嘯聲，那位與自己相似的混血少年正搭乘在飛機上，堅定地要往世界闖。“祝小貓早點成功，成為最大輪船上的面包師。”可只身一人去那麽遠的地方，真的沒問題嗎？
“話說，你那個面包，不吃麽？”銀森問道。當米米拿回那想工藝品一樣的狐貍面包時，他真的吓了一跳。
米米搖搖頭“…不了，我要把它永遠放在冰箱。”
銀森明白，這是他們友情的證明，他的小狐貍是絕對不舍得吃的。在那之後，他一直很愧疚，覺得是自己切斷這份真摯的友誼。于是自學了用電飯鍋做的牛奶面包。
“獅子王…我餓了！”米米扯扯了他的衣襟。“吃了兩天面包，今天我想吃飯了。”
“嗯，好的。”銀森跑到廚房洗米去了。米水順鍋流下時，銀森想起了那賴淼遞給自己的紙條：對米米好點，她的快樂就拜托你了。要是她過得不幸福，我第一個回來找你！——三水小貓。
“哼！”銀森不爽地切着土豆。“我比你更希望她幸福呢。”不過，他确實該采取措施了，為她掃清一切障礙。
第二天，他去了辣條老師的辦公室。“李銀森同學，私下找老師有什麽事？“當時光是昏暗的，沒有別的人在。銀森遞給他一張支票，金額很大，那是老師辛苦十年才能掙的錢。
“你這是…”他望着支票，而自持的骨氣，讓他猶豫着…
“以老師的才幹，我認為你應該當個大作家。”銀森冷笑道。“當英語老師在這裏受毛孩子的氣，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這…”他有點心動了。“你說的中聽。”
“有了這筆錢，老師您就是安安心心地完成你的創作。”銀森假裝禮貌地鞠躬“我這不是為了巴結你，而是出于對文人的尊重，和懷才不遇的惋惜！”
辣條老師萬萬沒想到這些話是一名初三學生說出的，他吃驚地盯着銀森。半響才從嘴裏蹦出一句：“還是你懂我！”
今天李銀森申請加入足球隊。“什麽？你不是說我們是菜鳥麽，不想跟我們玩麽？”班長問道。
“那是因為我妒忌你們球技出衆，才說出這種氣話。”
今天也是葉莉最幸福的日子，李銀森竟然主動找她談話，那時氣氛是那麽暧昧，當時只有他們兩個人。“我的小妹，她人很乖，但是太害羞了，一直都沒交到朋友的，你能幫忙多關注她嗎？”
那低沉和善，富有磁性的聲音，女生聽得酥酥麻麻的，哪會拒絕他呢。“哦，好的好的。我會照顧她的。”
“還有啊！”他眨了眨眼睛，拂動的長睫毛具有獨特的誘惑力“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哦。”
“嗯嗯嗯嗯。”女生被電到了，她覺得腼腆的森殿非常帥，但她不會知道班裏有一半女生都被他這樣暗處點穴了。
。……
回家的路上，喜事一連接一連，米米高興地一蹦一跳。“耶！那個壞老師說老家有事，就辭職了。聽說二班那溫柔的李老師會教我們英語。”
“…哼。哼，還文人。”銀森摘下尊敬的面具，嘴角微微上揚，高傲地笑着。“呵呵。可笑。”
這讓米米覺得很奇怪。“獅子王，老師的離開讓你這麽高興嗎？果然你也很讨厭他吧。”
米米高興地說：“還有，大家突然對我好好，雖然我覺得怪怪的，但是也不壞。”她補充道。“不過她們永遠比不上小貓。”
銀森沒有說話，輕輕地撫摸米米的頭，用手指愛憐地觸碰她的頭發，露出和煦的微笑。“回家用電飯鍋和牛奶，給你做香噴噴的面包。”
“嘻嘻，可不可多加個雞蛋？”
“行，行。你喜歡，我都願意。”銀森奔跑在她的前面，無奈地苦笑了。
只要能讓你開心，我願意為你掃清任何障礙，即便要笑着去讨好那些人，哥哥厲害不？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