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日後,黃素來看黃庭時,黃庭發現黃素滿面春風,顯然心情十分愉快。

他并不想打消黃素的興致,但和黃素說話時一直走神,就連黃素也發現他的不對勁:“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什麽。我只是想到,橙琅那天冒險出島後,就一直杳無音訊。不知她現在過得怎樣?”

黃素很是歡喜:“哥哥也關心她嗎?”

“同出于龍宮島,同為紫蛟,自然互相關照一些。”

“不瞞哥哥說,我最近去看了她。”

聽到黃素渾然無事地提起橙琅,想來他們之間應該沒有私情。黃庭的心安定了幾分:“你找到她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她看到我時,很是吃驚,還問起你的消息。我說你現在很好,她也很是歡喜。對了,哥哥,我對她說我喜歡她了,她很詫異,但表示要好好考慮。這一點還是要感謝哥哥。大約是我和哥哥做得多了,說喜歡她時沒有像以前那麽難……”

黃庭直直地看着他,像是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黃素的臉上有些羞赧:“哥哥,我想娶她為妻。”

“你要娶她?”黃庭幾乎是脫口而出,“那我呢?”

他猛然間發現自己的心思,渾身血液逆流,幾乎皮膚都在發燙。

黃素卻還沒發覺到不對勁:“哥哥以後就和我們住在一起啊!橙琅心地很好,她一定不會介意的。我知道哥哥喜歡我,可是我也放不下她,我想她以後過上好日子。哥哥,我們三個人可以住在一起的,對不對?”

難道橙琅還會允許黃素成親後,和自己上床?

黃庭不得不被黃素的邏輯驚呆了,他從沒想過弟弟居然是這麽想的,過了許久才恢複理智:“你是哪學來的?”

“島上不是有很多人都這樣嗎?因為三個人都割舍不下相互之間的感情,所以住在一起。哥哥愛我,我愛橙琅,所以哥哥一定希望我們成為一家人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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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冷冷地道:“你別想了,橙琅心裏有人!”

黃素皺了皺眉:“你說的是你們當初密謀帶走的那人嗎?那人年紀和她差得甚遠,她怎麽會看上……”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她回到中原後,有朝廷的人為她做路引,讓她改名換姓,蟒部的人查出了一些消息,那人似乎是朝中大臣,甚有權勢。可是那又如何?橙琅這麽聰慧美麗的女子,又怎麽會看上一個年紀大她一輪有餘的老男人?”

黃庭緩緩道:“你認識她這麽久,可曾見過她為誰動容過?我告訴她那人得了失心瘋,她都要暈過去了。”

黃素臉色微微變色:“我不信!我要去問她!”

看到黃素轉頭要走,黃庭厲聲道:“站住!”

黃素停住腳步,神色十分焦急:“哥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好嗎?”

黃庭自嘲地笑了一聲:“我只問你一句話,問完之後,你想走就走。”

“什麽話?”黃素看到黃庭神色嚴厲,不禁有些害怕,只想偷偷溜走,不要面對哥哥。

看到黃素對自己畏之如虎,黃庭心中更是失望。

“在你心裏,我究竟是你什麽人?”仿佛費盡全身力氣,他才能渾然無事地将這句話問出口。

“哥哥就是哥哥啊!”黃素十分迷茫,“還能是什麽人?”

黃庭卻覺已然虛脫,苦笑了一聲,看到他腳步悄悄往外移,于是道:“你走吧,出了這道門,以後不必再來找我。”

黃素看他面色冰寒,不似在說笑,吃了一驚:“哥哥,我知道你心裏不快活,可是我和她在一起,也不會離開你的,以後你和我們也是一家人,就不要這麽計較好嗎?”

黃素在感情上這般糊塗,他要再解釋也是多餘。

其實黃素糊塗也就罷了,他怎能一頭栽在這段感情上?明明就應該看出來,黃素對他純然是兄弟間的依戀而已。

黃庭心中盡是涼意,卻是冷笑一聲:“誰跟你是一家人?我與你本來就不是兄弟,你若是因我是你兄長才顧我念我的話,卻是不必了。”

“哥哥,你怎麽了?”黃素發現黃庭神色異樣,不由得有些擔憂,上前想摸摸他的額頭,試他是不是身體不适才說出胡話,卻是被他伸手格擋開去。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瞞你。”黃庭冷冷地道:“我本是先太子後人李文睿,你與我相像才被送到我身邊做一枚棋子。後來我父親失勢,皇莊被燒,你病糊塗了,什麽也想不起來,我便假稱是你兄弟,帶着你一路南下。我對你從來沒有什麽兄弟之情,一直利用你罷了。開始是想等危急關頭讓你替我去送死,後來不得已同你做一對雙生子。你知道你拖累我多少次嗎?我救那個人,根本不是為了橙琅,更不是為了你,只不過借勢逃出龍宮島而已。”

黃素呆了半晌,只覺得黃庭的表情十分陌生,陌生得完全不像自己平日熟悉的哥哥,但黃庭所說的又合情合理,甚至和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嚴絲合縫。

他記得自己南下一路上途經的事,若他只是海寧的尋常人家,又豈會與哥哥兩人遠在帝京,而父母都不在旁?

他對黃庭很是信任,所以黃庭說什麽就是什麽,從來沒有絲毫懷疑,如今黃庭坦言相告,他才覺得當年隐隐覺察到的疑點還有這麽多處。

從六歲到二十歲,黃庭如兄如父地陪在他身邊,就連父母都沒有這麽親近。

在龍宮島打探到父母早已故去的消息後,他更是全心全意地信賴哥哥,所以以為哥哥喜歡自己,才情急之下追到中原。

他嘴唇顫抖了幾下:“哥,你騙我的是不是?我們長得這麽像,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怎麽可能不是兄弟?”

他想上前一步,抱住哥哥,卻被黃庭厭煩地掃了一眼:“長得像就一定是兄弟嗎?世上的人成千上萬,長得像又有什麽奇怪?我忍了你十幾年,早就受夠你了。雖然我利用過你,但也被你拖累了這麽久,我們也算兩清了。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再不相幹!”

“哥,你莫哄我了。”黃素扳着哥哥的肩膀,想要哥哥看着自己,“若是哥哥對我沒有感情,又怎麽會在上次給我抱?”

黃庭只覺得被他扣住肩胛,手臂竟似不能擡起,面色微微一變,冷笑道:“我如今一介白身,怎及得上黃素大人身份尊貴,武功高強?黃素大人要霸王硬上弓,我也只好忍了。”

他說話雖然仍是彬彬有禮,但句句是刺,縱是黃素遲鈍,也覺得很不舒服,想将他按在自己懷中,卻是掙紮不停,于是解了自己腰帶,将他雙手反擰到身後綁縛起來,緊緊抱他在懷中,似乎在确認懷中男子的溫度。

黃庭沒想到他倔脾氣上來,竟又要與自己糾纏,心下怒意更甚,冷冷道:“你這是在做什麽?難不成又要強上?”

黃素喃喃自語道:“哥,你定是在胡說,我不相信,你根本沒有證據……”

“放了我!我告訴你證據!”

“我不放,哥哥哄我的。”黃素只覺得哥哥很不合作,想要恢複成原先的關系,哥哥卻是越來越生氣。

原先不是好好的嗎?怎地出了島,什麽都變了,和哥哥上床本以為挽回一些了,怎地忽然又鬧将起來?

要怎麽勸他才好?

黃素心頭一片迷亂,将哥哥抱了起來,放到床上,撫慰似的親了親他的嘴唇。

黃庭将臉扭過一旁:“別碰我,髒死了!”

被他這麽對待,黃素也不由心寒,竟是頓了一下。

黃庭受不了彼此的沉默,冷冷開口:“你看到我腰間的玉佩了嗎?那本是多年前,你身上佩戴之物,後來我假稱為你保管,于是一直收在身上。你一定沒想到,我就是用這塊玉佩認祖歸宗,進了你們黃家的吧?”

“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黃素被他提醒自然看到他腰間的玉佩,黃庭當年曾經給他看過,他自然有些印象。但他向來對哥哥十分信任,放在哥哥身邊,竟然從未想過要回來。

“我并不是哄你的。你若不信,四處去問問,你父母只有一個名叫黃素的兒子,幾時生過我黃庭?若是他們當真有過一對雙生兒,族譜上怎地會沒有記載?縱是早逝夭折,也應該有個名目。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黃素細思量後,像是漸漸明白了什麽,臉色漸漸變得蒼白:“縱然……縱然我們不是親生的兄弟也……也沒有什麽……哥哥與我感情深厚,勝過人家親兄弟百倍。不論如何,我都會待哥哥如親兄弟。”

他開始還是結結巴巴的,但說到後來時,已是十分堅定,手掌撫摸着黃庭的身體,似乎在安撫着他,但卻是沒再親他了。

黃庭被他摸得上火,心頭更是惱怒:“兄弟?你看誰家兄弟會上床?你難道還會和岳山他們上床不成?”

黃素腦子亂成一團,不知如何反駁黃庭,讷讷許久才道:“哥哥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

“哥哥和我都是龍宮島出來的,龍宮島上不是只要喜歡,就可以做親密的事嗎?只要哥哥喜歡我,我對哥哥也有敬愛之心,不就夠了嗎?”

敬愛?原來他對自己,一直是兄弟之間的孺慕愛戴罷了。

黃庭稍稍熱起的心又冷了下去,過了許久才低低地笑了一聲:“真是蠢得什麽也不知道。”

他這句話像在說黃素,更多的卻是在說自己。

自命聰慧絕倫,卻連這一點都看不透,不是自欺欺人卻又是什麽?

“我哪裏蠢了?”

“如今我占了你的身份,你再也不可能是黃素,難道你認為我對你還有感情?”黃庭嫌惡地看他一眼,“本以為出島之後就擺脫你了,誰知道你還纏上來。”

“不,我不信!”黃素十分慌亂,抓住了他的衣裳,“你定是騙我的!”

他眼裏露出輕蔑之色:“我其實半分記憶也沒失去,之所以不告訴你,只不過是想擺脫你而已,誰知道你這麽蠢,連我占了你的身份都沒有絲毫懷疑。你還是蠢死好了,反正都不可救藥!”

“哥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黃素想要貼近他一些,黃庭卻是一腳踹在他身上:“滾開!我早就煩透你了!”

“我能感覺到的,哥哥對我不是毫無感情的!”他的手不斷地摸索着黃庭的身軀,碰觸到他下體的柔軟時,像是瞬間發現了什麽,緊緊握住了。

黃庭不由得渾身一僵。

“哥哥,若是你真的沒有感情,你怎麽會對我有反應?”

他解開黃庭的衣裳,袒露出他光潔赤裸的身軀,卻因雙手被縛的原因,衣裳只能褪到雙臂。健康的身體覆蓋着結實卻又不明顯的肌肉,胸口的兩點在風中顫栗着,似乎已變得堅挺。

“閉嘴!哪個男人受刺激了沒反應?”

黃素的目光被這具身軀凝住,回想起前幾次歡愛時的激烈情景,他竟有些失神,呢喃着道:“哥哥……”顫栗的嘴唇親到了他左首的突起那一點上。

黃庭打了個哆嗦,口中卻道:“你別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哥哥,你也是有感覺的,是嗎?”發覺自己身下的這具身體在自己的手掌中發生反應,黃素露出了笑容。

“我是惡心得起了雞皮疙瘩!”

“哥哥……”此時不是親近之時,但碰到哥哥時,竟有些身不由己,只想做了再說。

黃庭只知這次千萬不可教他得逞,叫他滾出去,反倒是自己被他又親又咬,許是黃素發了狠,這次不分輕重,咬得他身上又青又紫。

黃庭想踢他,卻是被捉住腳踝,不由怒聲道:“去找你的橙琅姐姐去!”

橙琅說,若是以後和她想好,就不能再叫姐姐。

黃素想這麽回他,卻下意識地覺得黃庭定然會生氣,于是不管黃庭怎麽痛罵,他都閉着嘴巴不吭一聲,手法熟練地打開了黃庭的身體,将自己欲火贲張的分身對準他下體的甬穴,挺身進入了他。

黃庭被他按着身體,只能咬牙承受,劇痛之下,卻是冷靜了許久。

黃素看他額角上滲出細汗,只是輕微顫抖着,卻是不再反抗,心頭莫名地安穩了些,更是使出百般解數,逗弄于他。

龍宮島的男女行房事之時多不避讓路人,因此黃素雖然沒有經驗,卻是耳濡目染,黃庭哪裏招架得住,下體被他的手指套弄得鼓脹如燒紅的熱鐵,難受得讓他呻吟不止。

黃庭沒想到自己的身體竟然這麽容易撩撥,心中又驚又怕,想要向後退縮,卻是被黃素按住。

“黃素,你瘋了不成?”黃素凱斯抽插之時,他忍不住大叫出來。

“哥哥好敏感!”黃素癡迷地撫摸着他的腰身,一邊抽插着下體的欲望。

這次并沒有用藥物,但黃素的技巧卻是一日千裏,黃庭高潮時就忍不住了,只能不住地呻吟,口中仍道:“豎子!只會使這種下流手段!”

黃素被他扭轉掙紮得甚是無奈,卻是不好進入,于是抱着他到窗臺。窗臺無法承載兩個男子的欲望,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黃素卻在緊要關頭,也無心去管。

黃庭生受不住,怒聲道:“除了做這種卑鄙猥瑣之事,你還會什麽?你多做……一次,我就多恨你一分!”

他嗓音都變了,卻是不改其中憤恨厭惡,黃素又驚又怕,那處卻已有些軟了,沒從他身體裏退出來,只抱着他道:“哥哥,哥哥……”

他所有的招數都使了個遍,仍然不能讓哥哥回心轉意,心中忍不住絕望。

他相信黃庭說的是真的,他們并不是親兄弟,可是他也只能用這種方法試圖證明黃庭對他不是沒有感情,如今黃庭這般說了,顯然再做下去也是徒勞。此後哥哥是真的不再認他了。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他鼻端一酸,卻是盈出了淚珠。

黃庭冷冷道:“看到你的眼淚我就覺得惡心。你還是男人不是?整天哭哭啼啼地算什麽?”

其實自從上龍宮島後,周遭險惡,黃素已許久未曾落淚。

“哥哥,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你說,我一定改!”黃素一抹眼淚,硬聲說道。

“你改不改與我何幹?我就是厭倦這段虛假的兄弟之情了。”黃庭神色淡漠,“我如今武功全無,你要強迫我羞辱我,我自然不能拒絕。但你若是要我像以前一樣當你是弟弟,我卻嫌惡心!”

“哥哥,我們前幾次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為什麽……”

“自從我決定離開龍宮島,就沒指望和你相見,誰知道你會貼上來?不過我覺着和你上床感覺還不錯,所以就一直瞞着你。可是我現在厭煩了,找別人還好些,還不會哭哭啼啼的。”

黃素面色登時蒼白得毫無血色,顫聲道:“哥哥……以前還有過別人?”他以為黃庭最多是在龍宮島找幾個模樣俊美的少年男女有過露水情緣,而且以哥哥的手段,必然是主動的一方,自然瞞不過自己。豈料哥哥竟然沉迷此道,喜歡被人上的滋味。

“這有什麽奇怪?”黃庭嗤笑一聲,“當年我随周伯伯出入王侯府,你不會以為我什麽都不做吧?就連紅毛番子我也見識過。那些人物事比中原人長出甚多,技巧也比你這個童子之身強出一百倍……”

“不要說了!”黃素大叫一聲,似乎不願聽黃庭的糟爛情史,他伸手點了黃庭的啞穴。

看到黃庭眼裏仍然露出輕蔑鄙夷之色,黃素心裏亂成一團,用手遮住了哥哥的眼睛,身上仍然冷得沁骨。

原來一直以為的歡愉只不過是對方濫情史的其中一頁,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這十餘年一直被他蒙在鼓裏。回想起十餘年對哥哥毫不懷疑的依戀,他終于明白,黃庭為什麽要嘲笑他蠢。

“哥哥,你好狠……”他喃喃地說,眼中卻再無淚水可流。

如今僅有的兩個親人都被黃庭搶走,他在這世上從來都是孤苦一人。

不,他還有橙琅!橙琅說過,餘生會考慮與他相伴。

他放下遮蓋哥哥眼簾的手,注視着這雙冷漠寡情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卻知留在這裏,只會被這個無情人嘲笑,嘴唇動了動,卻是一言不發,轉身出了門。

黃庭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嘆了一口氣。黃素只顧着走了,卻是不管他雙手被縛,啞穴被點。

房中靜悄悄的,方才體蜷的溫度,也似乎已被他帶走。

他沒想到黃素這麽看重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即便他把話說得這樣難聽,仍然舍不得離開,心裏不是沒有感動,可是黃素對感情的認知出了問題,他不能再和黃素這麽“交流”下去了,只好騙他說自己是個千人騎萬人操的爛貨,讓他早點死心。

以前不知道他仍然愛慕橙琅,兄弟倆打鬧一陣,一不小心弄到床上,雖說出格了些,但年少不懂事,也不算什麽大事。

但如今知道他對橙琅的感情并非少年時的懵懂情懷,他已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想法,自然不能讓他再錯下去。

以黃素的執拗,若是好好勸說,他必然不肯聽,這麽做也是無奈之舉。

可是剛才黃素那冷冷的一瞥,他真的有些擔心黃素會不會一怒殺了他。

若是當真如此,也只能怪自己倒黴了。玩弄人心就像在玩火,誰也不知道別人一瞬間轉變的千頭萬緒。但他賭黃素向來心軟,看來還是賭對了。

黃素無處可去,定然是去江州尋找橙琅去了。橙琅真是走運,得了弟弟一顆真心。弟弟雖然閱歷尚淺,但若愛上一個人,必然會一心一意。

他掙紮了好一會兒,才将黃素綁在他手腕上的腰帶掙脫。手中握着黃素身上的腰帶,卻覺被點住啞穴的地方有些發癢,忍不住按住胸口,輕咳了一聲,唇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沒想到這小子下手這麽狠,點個啞穴而已,居然還能把他肺腑震出輕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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