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戰神阿修羅7
第二天阿修羅沒能起來,也沒能跑去萬屋接着玩,這讓不少跑去萬屋想要堵人的審神者十分失落。
但是對于阿修羅而言,這未必不是好事。
嘛,至少在沉睡中的阿修羅并不知情。
然而,本丸內的刀劍們卻整個刃都不好了。
原因是因為狐之助逛論壇的時候看到了帖子。
作為這座本丸的狐之助,經歷了數多審神者之後,狐之助也獲得了不少權限,比如說處理公文之類的,比如說上論壇。
一般狐之助上論壇是看看有沒有什麽新消息,比如說新刀實裝,檢非違使的消息,審神者的活動之類的。
但是今天,整個論壇都瘋了啊,這麽多帖子,這麽多照片,全是自家審神者,而且每一張看起來都那麽溫柔,狐之助整個狐貍都不好了。
所以說,審神者是只讨厭這個本丸還是單純讨厭刀劍啊?
不過想想刀劍們的态度……
狐之助整個狐貍都絕望了,直接趴在地上哭泣了,而壓切長谷部好奇之下,也看到了,然後……
一個接着一個,最後整個本丸近大半的刀劍都看到了,自家審神者與別家審神者言笑晏晏,儀态溫柔的模樣。
不出意料的全部都受到了暴擊。
這一定是個假嬸,這一定不是他們的審神者。
一期一振跟審神者的談話早就在一天內傳遍了本丸,大多刀劍都對審神者的态度有些不高興。
他們還是習慣了被人哄着,被人供着,被人小心翼翼的對待/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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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有過這樣的審神者,對自己的刀劍冷漠疏離,卻對外人那麽溫柔和煦。
而狐之助覺得,必須得抓緊審神者的心才行啊,不然他們的審神者說不定就被誰給拐跑了。
然而阿修羅卻在睡覺,他睡覺的時候,沒人能進寝殿。
其實莫名其妙被扔到一個黑暗本丸,阿修羅壓根不生氣的。
他的脾氣在某方面好的驚人。
阿修羅此生在乎唯二,一是老婆,二是兒子,不殺他兒子搶他老婆,大部分的時候他都是個沒脾氣的人,或者說,根本懶得對無所謂的事情有反應。
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弄死那些刀男的原因,殺人滅口太麻煩了,能嘴炮怼死,他就絕對不動手。
能用笑臉套話,他就絕對不會惡聲惡氣的弄什麽陰謀詭計。
後者也是需要花心思的。
#真懶癌,拒絕治療#
#懶得發蘇,蘇的懶得改#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阿修羅是睡出來的神格和神位。
作為三十三天唯一不會主動搞事情的阿修羅,他在三十三天的好感度都是在睡覺的時候自動收獲的。
就像是現在也是如此。
在經過了這短時間一系列的事情,本丸內部大半的刀劍都對阿修羅的好感度恢複到了0以上。
尤其是在人手都拿到了淨靈珠之後,原本沒有接受治療的刀劍也開始好轉了。
而被當時阿修羅直接拔除了罪業的小狐丸也已經恢複了。
而被小狐丸重傷的三日月宗近,也已經傷愈,他醒來時,小狐丸已經端着茶盞坐在廊下發呆很久了。
三日月宗近醒過神來,四周看了看,撥開禦寝臺的簾子,看見不遠處坐着的小狐丸,很是愣了愣。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小狐丸這摸樣了。
多年來,那頭白發漸漸染黑,身上總是有着若有若無的暗堕之氣纏繞着。
身上的傷口越加增多,大部分的時候只能蜷縮在房間一角。
那樣蜷縮着尋找安全感的小狐丸就是他最近幾年的記憶。
甚少有清醒的時候,只是噩夢不斷,連昏迷中也得不到片刻寧靜。
小狐丸聽到動靜,也回過神,側身過來,看着痊愈的弟弟,笑着說道:“三日月,身體好些了麽?”
“啊,小狐丸已經痊愈了嗎?”三日月宗近問道。
小狐丸愣了愣,好一會才答道:“嗯,已經解除暗堕。”
那一日審神者對他說:那麽,來吾身邊,将這罪業,盡歸吾身。
然後他就平靜了下來,久違的安寧終于降臨。
痛苦離他遠去,身心都得到了解脫,那曾經不堪的記憶也歷歷在目,然而他卻再也感覺不到一絲半毫的痛苦。
前所未有的輕松。
就像是壓在身上的石頭終于被人搬走,他終于能從泥沼裏站起來,順暢平穩的呼吸。
他微微笑了起來,露出犬牙,看起來野性又溫和:“這段時間,幸苦你了。”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搖了搖頭,終于放了心,也終于放下了心裏的石頭,他起身,拿起一邊的衣服穿了起來。
小狐丸走過來,幫三日月宗近整了整衣服,穿上了他那有些繁瑣的狩衣。
三日月宗近在多年的折騰之下,其實已經會自己穿衣服了,只是小狐丸也已經習慣了照顧他。
穿衣服的時候,三日月宗近發現了手上的手串,晶瑩玉潤,如玉石一般,卻又如琉璃,幽暗的藍色,細看之下,可以剪看見裏面有着金色的花紋,一如他的刀紋。
“這個是?”三日月宗近愣了愣。
小狐丸答道:“是審神者給的淨靈珠,能拔除暗堕之氣,并且提供靈力治療受傷的刀劍,本丸內所有刀都有。”
三日月宗近愣了愣,點了點頭,問道:“小狐丸你身上暗堕也是被這拔除的?”
小狐丸搖了搖頭:“我當時已經完全暗堕,是審神者親手解除的,我也不記得他做了什麽,只是聽到了幾句話之後就失去了意識。”
三日月宗近問道:“他說了什麽?”
小狐丸垂下眼簾,說道:“他說‘将這罪業,盡歸吾身’,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辦道的,但是,那是我唯一記得的話。”
三日月宗近愣了愣,良久,他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似乎,是一位很了不得的審神者,畢竟,他從未聽狐之助說過任何暗堕的刀劍能夠逆轉。
否則之前的岩融也不會碎刀了。
這還真是一位前所未有的審神者,只是被他們這樣對待,那位審神者又是如何看待他們的呢?
是會覺得尚有價值,還是覺得很有趣?
人性,總是麽狡猾,給人希望,但是誰也無法保證,這個希望是不是虛假。
這種能淨化暗堕的手串,只怕不是輕易能獲得的,但是對方卻拿了五十串出來,由此可見,對方家底深厚。
三日月宗近笑了笑,打算去問問狐之助關于審神者的事情。
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只趴在文件上,一邊哭一邊寫報告的狐貍。
#今天狐之助也沒見到審神者#
聽到狐之助哭唧唧的把情況說明,又給他看了論壇的帖子,三日月宗近嘆了口氣,這可真是有點糟,對方該不會因為他們是男性所以才不喜歡吧?
對女孩子那麽溫柔。
以男性來說,這種性向的确很正常。
完全沒想過新任的審神者會是個有家室有兒子的人,也完全不知道阿修羅其實不在意性別。
但是三日月宗近就這麽給阿修羅下了定論。
這個錯誤的認知,導致後來阿修羅的近侍由亂藤四郎、宗三左文字、蜂須賀虎徹、次郎太刀以及數珠丸恒次的時候居多。
而現在三日月宗近和狐之助一樣頭疼,那就是如何把阿修羅——他們的審神者的視線拉回本丸。
至少正眼看看他們,而不是一天到晚的無視他們。
畢竟對方已經釋出善意,若是在一眛的抗拒,只是讓彼此之後的相處更加難堪。
可是要如何做呢?
嗯,不如去撈新刀吧,若是有一振屬于審神者的刀,那麽為了這振刀,審神者也不得不将視線落在其他付喪神身上。
而刀劍可以利用同為付喪神的歸屬感,甚至同一個流派的刀也會互相吸引。
三日月宗近想了想,找狐之助要來了刀帳記錄,最後将目标鎖定在了一振不曾入手的刀上。
小龍景光,與燭臺切光忠一樣,都是長船派的刀,曾經跟燭臺切光忠一起在豐臣秀吉手裏呆過一段時間,中間雖然分開過,但是後來也在德川家彙合過。
這把刀是新裝的四花太刀,論年紀,比燭臺切光忠要小一些,是光忠的孫子打造的,而且稀有度也是一個吸引點。
如果能入手,那麽燭臺切光忠應該也會很高興。
至于審神者會不會愛屋及烏,至少沒有表現出厭惡,那麽他們就有機會。
不過這振刀不能撈,只能鍛。
三日月宗近想了想,敲定了計劃,一邊撈刀一邊鍛刀,總會有一把能入審神者的眼。
只要有一把新刀,他們就有理由請審神者過來。
這麽想着,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去找和泉守兼定了,論鍛刀小能手,絕對是和泉守兼定,因為手紅,所以和泉守在本丸裏受傷最輕的。
就連三日月宗近和數珠丸恒次以及號稱最難鍛的小狐丸都是和泉守兼定鍛出來的。
因此,兩刃先去找了和泉守兼定。
而和泉守兼定在聽到三日月宗近的計劃之後,也點了點頭,他雖然手紅,但是也很久沒有鍛刀了。
天下五劍裏面的太典太光世也都沒有入手,全刀帳六十六振,如今才五十振。
還缺十六振呢。
只是資源還不太夠,這段時間的出陣所獲得的資源都用來修刀了。
不過這次有了淨靈珠,還有禦守,接下來的出陣應該會輕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