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鐘離辭心17
鐘離辭心有的時候不得不吐槽自己的兩個兒子。
比如說被稱為‘刀神’的鐘離琅函其實更擅長用劍, 而被稱為‘劍神’的鐘離琳篆其實刀用的更好,并且兩人最牛逼的不是刀劍其中的一樣,而是刀劍雙修。
對, 這兩個人就是典型永遠藏着一手你不知道的底牌。
而這一切, 鐘離辭心并不知情,但是穿越之前的鐘離烨看過小說, 所以他知道。
然而他只能裝作不知道,并且根據他看過的小說劇情來看, 作者絕對不可能只給他們留下一張底牌。
尤其是鐘離琅函, 看起來冷漠殘酷又陰險狡詐, 心機深沉,實際上心軟的很,又重情, 對內基本是無條件的溺愛,就連雲曦這個大家閨秀溫婉體貼的淑女都能被他寵成一個□□暴嬌女王。
鐘離修羅那貨的混蛋程度一半都是他慣出來的。
至于鐘離琳篆,看起來比鐘離琅函好說話,實際上心黑的可以, 不過也對,他修魔的麽。
以前的那個鐘離辭心是憂郁而死,在妻子死後的第二年便郁郁而終, 鐘離烨穿過來的時候,正是他死去之後不到半個小時,加上他獲得了記憶,又熟知劇情, 因此才沒有被拆穿。
不過說真的,那個鐘離辭心是真的廢柴到了極點,而且這種廢柴還是因為他的生母早逝,父親鐘離瀾淵過于冷漠疏離的緣故。
不對,好像又扯遠了。
鐘離辭心撇了撇嘴,看看天色已晚,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
三日月宗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似乎也只能露宿呢。
鐘離辭心挑剔的很,要他跟別人借住,他寧可用自帶的露宿帳篷【法器】。
鐘離辭心的帳篷,其實就是一個洞天福地,外面看是個單人帳篷,進去就是五星級酒店。
而且收起來之後拇指大小的模樣,三日月宗近第一次見還真是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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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審神者身上千奇百怪的東西還真是越來越多,似乎就像是個無底洞一樣,看不出深淺。
明明個性慫得很,但是武力值卻高得吓人,就連見識也頗為獨特,難道真的活了兩千年?
三日月宗近并不認為人類可以活兩千年,但是如果審神者并不是人類呢?
三日月宗近所經歷過的第一任審神者,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讓他明白了人類是種擅長說話的生物。
所以,即便被鐘離辭心治好了眼睛,他依舊不是很相信鐘離辭心的說辭,尤其是,見得越多,他便越是疑惑。
而鐘離辭心卻是不管這些彎彎繞繞,直接進了帳篷,吃飯洗澡,看書打發時間去了。
因為這帳篷自帶防衛結界,所以不必擔心會被發現,也不需要守夜。
而三日月宗近也就不需要守夜,洗了個澡,三日月宗近還不是很困,便在帳篷外不遠處的小溪流邊賞月飲酒。
鐘離辭心作為審神者的好處就是,他從來不會對人說‘你不能這樣不能那樣’之類的話。
完全處于放養的狀态。
所以,三日月宗近有時候也可以自己随意逛逛,四處坐坐,難得離開本丸在外停留,三日月宗近還是挺喜歡這種不同時代經過歲月磨練的感覺。
猶若月相,月滿月缺,總有美感。
戰國時代的現世,連林子裏都帶着一種急飕飕的煞氣,用鐘離辭心的話來說:妖氣彌漫,荒蕪寂寥,綠意裏都露出一種衰敗慘然,連風聲都充滿惶惶不安。
三日月宗近是沒有鐘離辭心那麽細膩的感覺,但是也有一種風雨欲來天欲傾的危機感。
而在距離三日月宗近不遠處,年輕的妖怪奴良滑瓢帶着雪女和一衆妖怪路過此地時,被一道銀色的光芒吸引。
高空中,坐在飛行妖怪身上,垂眼看去,涓涓溪流泛着些許月光,有人一身白衣坐在溪石上,動作優雅講究的拭刀,那把刀看起來如月光一般,刀光凜凜,十分優美。
在看他身側的杯碟,奴良滑瓢似乎聞到的酒香,而且越是靠近他就越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
不似妖氣的靈氣,而且是非常強大的靈氣。
奴良滑瓢此時年少風華正茂,還未聚集多少妖怪在身側,他率先下去,猶如一道陰影,降落在溪流的另一邊。
三日月宗近還一無所覺,太刀的夜視能力,真的不怎麽樣。
更別提奴良滑瓢本身就是那種能夠混淆別人感官的妖怪,所以他覺得對方沒發現他,很正常。
他喊了一聲,問道:“喂,那邊的旅人,你的酒聞起來不錯哦。”
三日月宗近聞言,擡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夜色中,奴良滑瓢依仗着自己的好視力,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
這是一張漂亮的臉,也是一張讓人見之難忘的臉,尤其是這雙眼睛,美的讓人贊嘆。
深邃的猶如陰暗的夜空,瞳孔中有着議論金色的弦月,泛出月光一般,漾出晴空的色彩。
朦胧而绮麗。
奴良滑瓢不由得贊嘆,步過溪水,輕越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擡起他的下巴,問道:“這可真是罕見的美色,喂,你叫什麽名字?”
三日月宗近只覺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錯愕間,也十分迅速的作出了反應,一手甩開奴良滑瓢放在他下颌處的手,後躍拉開距離,以他一貫的,清朗而帶着幾分笑意的聲音問道:“來人不是應該先自報家門麽?”
“我是奴良組的首領,奴良滑瓢,你呢?”奴良滑瓢笑着問道。
三日月宗近看不太清楚奴良滑瓢的模樣,只能依稀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他笑道:“我是三日月宗近,閣下來此有事嗎?”
“三日月?”奴良滑瓢微微沉吟,覺得有點耳熟,想了想問道:“我記得沒錯的話,三日月宗近似乎是一把刀的名字?這可不行,我可以把真名告訴你了啊。”
三日月宗近笑道:“閣下若是不相信嗎,我也沒辦法,只是,你得目的?我的問題,你并未回答。”
奴良滑瓢答道:“只是路過,被一抹淩厲的刀光吸引而來,不曾想,見到了意外的美色啊……如何,要不要跟着我呢?”
三日月宗近笑道:“真是遺憾,我已經有一位主殿了。”
奴良滑瓢略作驚訝的說道:“哦,是嗎?那麽你的主人在哪裏呢?我不介意連同你的主人一起收下。”
三日月宗神色微沉,答道:“這可不行啊,我的職責可是保護主殿的安全,你若要對主殿出手,我便只好拔刀以對了。”
“好吵啊,三日月,你們在做什麽呢?”鐘離辭心察覺到妖氣,便有些不放心的出來找三日月宗近。
正好聽到他們說拔刀,鐘離辭心覺得不太對勁的直接介入了。
開玩笑,他把三日月宗近治好,可是放了血的,要是就這麽死掉了,他不就白上當手疼了嗎?
而且這個妖怪的造型有點中二呢。
鐘離辭心一把扯住三日月宗近,把他擋在身後,一臉嫌棄的打量着奴良滑瓢:“你是哪裏來的,想對我家三日月做什麽?”
三日月宗近愣了愣,倒是沒想到素來膽小又怕黑的鐘離辭心居然趕出來,還擋在自己面前。
便開口解釋道:“主殿,此人……”
那邊奴良滑瓢則開口說道:“哦,你就是他的主人麽,果然也是個美人呢,好吧,我就收下你們做手下吧。”
鐘離辭心聽了這話愣了愣,轉頭跟三日月宗近說道:“他剛才就是跟你說這個?”
三日月宗近點了點頭。
鐘離辭心在确認後,立刻就開始挽袖子了。
鐘離辭心:很好,敢當着我的面挖牆腳,這小子中二的怕是太欠打。
我孫子都不敢收我當小弟使喚,你丫還想騎在爺頭上!
這能忍?
是個男人那就不能忍!
老子怕鬼沒錯,但是老子可不怕妖怪!
鐘離辭心一邊挽袖子一邊說道:“好啊,來,我們先打一架,好歹我也是個主子,就這麽輕易的跟你走了,多沒面子,來來來,先打一架,你打贏了,我喊你爹都行!”
三日月宗近:……
#突然生出同情#
奴良滑瓢則愣了愣,而後沒當一回事,笑着說道:“好啊,那麽你要怎麽打呢?”
話音剛落,鐘離辭心跳起來就是一個飛踢。
速度快的奴良滑瓢甚至連笑容都沒來得及撤銷。
頓時就飛出去撞斷了幾棵樹,倒在地上的奴良滑瓢一臉懵逼。
那邊奴良組的妖怪也是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跑過去看奴良滑瓢的情況。
鐘離辭心哼了一聲。
#爺可是兩千年來,每個月都要上近戰搏擊課的#
奴良滑瓢爬起來,也不敢掉以輕心了。
便提刀來戰。
然而……
一拳過去,武器飛了。
兩掌過去,奴良滑瓢懵了。
一個頭槌過去,奴良滑瓢暈了。
鐘離辭心哭了。
QWQ我的媽,頭槌好疼啊啊啊啊。
鐘離辭心轉身走了幾步,抱住三日月宗近就開始哭。
哭的那邊奴良組的妖怪集體懵逼,奴良滑瓢都忘了疼。
三日月宗近倒是已經習慣,笑呵呵的輕拍着鐘離辭心的後背,問道:“要給您上點藥止疼麽?”
鐘離辭心:不用了。
#純血者面前,尋常藥物都沒有作用,除非天材地寶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