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不生氣了

海荼搖頭, 奇怪的問:“沒有啊, 你為什麽這麽問?”

知道自己誤會了之後,鮑安有點尴尬, 他撓了撓頭,咳了一聲說:“我瞎猜的,平常你不都喜歡在家窩着。”

海荼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偶爾也要出來走走。”

“算了,跟你說你估計還覺得我煩, 我去忙, 你慢慢看劇本吧。”鮑安說完之後就站起來, 走了一段之後又回頭跟他說:“有什麽矛盾多溝通一下,你這麽憋着也沒用。”

陽臺上的人沒吭聲, 低着頭專心致志的樣子。

海荼在鮑安家裏吃了晚飯, 看完新聞聯播之後才走。

“真不要我送嗎?”鮑安把手上的帽子和口罩給他戴上,又問了一遍。

海荼拉了下口罩:“不用了,大晚上誰認識我啊。”

八點鐘,正是晚高峰時間, 出租車子在路上堵了将近一個半小時之後,才終于開到了別墅。

別墅區不允許外來車輛進入, 海荼在門口下車,往家那邊走去。

平常坐車的時候沒感覺,等用兩條腿丈量土地的時候, 才覺得路途遙遠。

走到雙腿發酸的時候才到了家,海荼打開門,意外的看到客廳裏亮着燈光。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祁謙, 在聽到外面聲響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海荼剛進門,便撞進那人溫熱的胸膛裏。

他突然就覺得很難過,眼淚一瞬間就湧了上來,海荼覺得有點丢臉,閉上眼靠在那人的肩膀處,仰着頭試圖讓眼淚回流。

祁謙喟嘆一聲,雙手把人死死摟在懷裏,良久之後才嘆了口氣:“回來這麽晚也不告訴我一聲。”

海荼終于把眼淚憋了回去,依舊靠在人的肩膀上沒動彈:“我手機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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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說謊。”頭上被人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祁謙手托在他的屁股下面,抱小孩一樣把人抱到沙發上,坐好之後,再把人放在自己腿上,一手從他口袋裏面掏出手機。

海荼看到手機有點慌,抓過他的手想要搶回來,卻被一把躲過,祁謙按着一邊的按鈕,見到開機動畫之後把手機扔到一邊:“什麽時候這麽喜歡說撒謊了?”

海荼不說話,雙手摟住祁謙的脖子,臉埋進去蹭了蹭,像只鴕鳥一樣。

“不想理我嗎?”

底下傳來悶悶的一聲:“沒有,想理你的。”

祁謙拍了拍他的頭:“那怎麽這個樣子,回來也不看我一眼。”

聽到這句話之後,海荼終于把頭擡了起來。

祁謙這才發現他微紅的眼睛,心裏一瞬間就疼了起來,什麽克制都抛到腦後,擡頭吻了吻海荼的眼角,問:“在哪受委屈了?”

海荼噘着嘴看他:“在你這。”

他想起之前幾天祁謙對自己的态度,難過地眉毛都聳拉下來:“你是不是讨厭我了?”

祁謙訝異,摸了摸他的腦袋:“怎麽會這麽想。”

海荼看了他一眼,低頭盯着衣角:“我感覺出來的。”

祁謙嘆了口氣,把那人低着的腦袋擡起來:“看着我。”

對上海荼的眼睛之後,他神情嚴肅,語氣鄭重地對他說:“你要記住,不管到什麽時候,我永遠都不會讨厭你。”

祁謙湊過去吻了吻他的額角:“我最喜歡你了。”

海荼盯着他,想要分辨剛剛那句話的真假,片刻之後才終于确認了下來。

他身體前傾,雙手又勾住祁謙的脖子,臉貼在祁謙臉頰上,軟聲軟氣地指責:“那你前兩天都不理我。”

“我哪有不理你?”祁謙哭笑不得,戳了下他的臉蛋:“你自己算算我哪天不是圍着你轉?結果你就跟我玩離家出走。”

“沒有離家出走,我晚上就回來了。”海荼稍稍歪過臉,吻了下祁謙的唇角:“你就是不理我啊,你也不親我了,我主動去親你你也是很敷衍的樣子。”

他越說越生氣,忍不住低下頭在祁謙脖子上咬了一口:“電視上說這叫冷暴力。”

咬完了之後海荼又覺得下嘴重了,便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兩排牙印。

祁謙被他舔地一個激靈,忍不住吸了口冷氣,連忙伸手推開他的頭:“怎麽小狗一樣。”

海荼聽到他說自己像小狗還有點生氣,不過看到那兩排深紅色的印子時,又有點心虛,不敢看人。祁謙其實并不生氣,手放在他後面脖頸上揉捏。

海荼被捏的很舒服,幹脆把頭部的重量都壓在那只手上,閉着眼指揮着:“往上捏捏。”

那只手聽話的往上移了下,捏了會之後祁謙的聲音才傳過來:“你啊,小孩一樣,什麽都不懂。”

海荼睜開眼睛,不認同這句話:“你什麽也不說,說了我就知道了啊。”

他說着又轉回到原來的話題:“就像你前兩天一樣,就是對我很冷淡啊,我都知道的。”

“是我不對。”祁謙說:“之前兩天在考慮一些事情,現在想通了。”

海荼問:“和我有關?”

祁謙點頭:“确實,我之前在想,你當時為什麽會答應我,是不是因為一時好奇。”

海荼沒急着争辯,想聽他把下面的話說話,實話說這種不信任讓他有點受傷。

但是祁謙說完之後并沒有接下面的話,反而湊過來吻他,海荼生氣呢,就想躲開,可惜沒躲掉。

這次的吻很綿長,祁謙似乎在故意拖延時間,唇舌并不深入,只含着唇瓣淺淺逗弄,時不時再把舌尖探進去數他的牙齒。

海荼被親的暈暈乎乎的,連什麽時候被放開都不知道。

祁謙也不急着,等人緩過來之後才開口說:“我想讓你每時每刻都想着我,但總有那麽多新奇的玩意會占據你的注意力。”

說到這的時候他有點難以啓齒,頓了下才說:“那時候我就會有點吃醋。”

“可是你不說,我……”

唇邊搭上一根手指,祁謙打斷他沒說完的話:“聽我先說完。”

“喔”

“等吃醋的時候我就會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很無聊?你看,我這種老男人,天生無趣,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的愛好,大概也很難有共同話題,如果被厭煩了,那簡直是再理所應當的一件事。”

祁謙拉過他身側的手,十指相扣:“更何況我還生過病,不知道以後能活多久,我要是死了,你肯定又要傷心了。”

他說:“我舍不得你傷心,那時候便覺得,你厭煩我也不錯,可這個想法生出之後,又會有許多的不甘心。”

“你看,我是不是很差勁,懦弱又自私。”祁謙把人環住,抱在懷裏,剛才的一番自我解剖讓他有點難堪,他不想讓海荼看見。

海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我不煩你,在所有人中最喜歡你了,而且你會活很久的。”

海荼從他懷裏鑽出來,很認真的說:“我問過別人,他們說你的身體會非常好,比正常人都要好。”

祁謙失笑:“你從哪聽說的?”

是管理員說的。

但是他不能說實話,海荼第一天去管理處登記的時候,管理員便明确告知過他,絕對不能讓凡人知道他的異常。

要不然會被生吞活剝,下鍋煮了吃。

為了加深他的印象,管理員還給他播放過幻燈面,裏面的各種照片,放到網上都是要打馬賽克的。

一回想那個場景,海荼就忍不住汗毛直豎,他抖了下身上的雞皮疙瘩,裝作很兇地說:“反正肯定是沒錯的,你別管是誰說的了。”

“我還沒說完呢,你也不要打斷我了。”海荼擡手,老氣橫生的拍了拍他的頭:“以後不要胡思亂想了,心裏想什麽就說出來呗,你看我想的都告訴你了。”

“好,以後都跟你說。”祁謙拉下他放在自己頭頂的手,抓過來親了親手掌心:“這是最後一次。”

海荼被親的有點癢,他縮了縮手,沒縮回來:“你放開我,我要睡覺去了。”

“不放。”祁謙把人又拉近了點:“你不是怪我不親你嗎?今天親個夠怎麽樣?”

他說着,抱着海荼轉了個身,把人壓在沙發上,自己俯身親了上去,手也不規矩伸進衣服裏面游走。

祁謙的手上好像帶着火,游走到什麽地方,海荼就覺得那個地方開始發燙,他面紅耳赤的想,是不是客廳沒開空調的緣故。

祁謙之前親他的時候一直很規矩,從來不會上手做其他的動作,這還是第一次。

海荼覺得自己變得奇怪急了,他想要把衣服裏面的手拉出來,手腳卻軟的不像話,不光沒阻止到不說,那人還壞心眼的在他胸口捏了一下。

海荼被捏得忍不住哼了出來,聲音裏全是甜膩的氣息,祁謙被他這一聲叫的差點把持不住,他喘着氣放開他,抵着海荼的額頭,眼睛亮的像是能把人吸進去:“給我,好嗎?”

海荼不解:“什麽?”

祁謙在他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海荼被那句話吓清醒了。

祁謙竟然要找他交配!可是他交配期還沒到啊,現在又沒辦法生出孩子,到時候肯定會被鄙視的!

一想到祁謙指着他說,你是個沒用的海兔子的畫面,他就有點想哭。

祁謙本以為這應該算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說完之後便好整以暇的看着人,手上動作沒停。

海荼身上帶着點涼意,肌理順滑,像是能把人吸住一樣。

直到又被捏了下,海荼才從繁衍後代失敗的恐懼中走出來,找回點力氣,手腳堅定地把人推開,磕磕巴巴的說:“不、不行的。”

祁謙心裏有點失望,但看他拒絕,還是依言放手,又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好吧,都聽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海兔的那啥是在春天,所以你們大概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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